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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十日,吕燕被打发回了府,她一回来便对刘萱抱怨,说邓玉瞧不起女子,她明明武艺过人却终是得不到重用,刘萱闻言一边安慰她,一边向她打听战事如何。
说到战事吕燕便皱了眉:“那金逸与耶律青是个狡诈之徒,仗着兵力胜我军许多,走到何处都是整军出动,世子分兵攻打,他们就抱成一团,宁愿折损也不出兵。我走之时,世子亲带一营人马劫他们新送的粮草去了。”
刘萱闻言便皱了眉,她道:“在如此紧要关头,辽军居然还在运送粮草?他们以逸待劳早该将粮草准备充足,此次新送粮草只怕有诈!”
吕燕闻言不由露出钦佩神色来:“刘姑娘所言甚是,世子也是这般说的。”
刘萱闻言更是不解,既然邓玉知晓有诈,为何还亲自带兵去劫粮?
对于刘萱的疑问,吕燕只能摇头表示不知。
刘萱见她真的所知甚少,便干脆不再询问,只压下心头担忧,耐着性子等待消息传来。
如此忐忑不安的过了几日,外间终于传来消息,说是邓家军大挫辽军五万余人,而邓家军只折损了千人。
刘萱听闻大喜,如此一来邓家军与辽军的实力差距缩小不少,十五万辽军对战十万邓家军,这样的情况已是乐观。
转眼一月已过,又有战事传来,说是邓家军折损一万力挫辽军六万余人。
刘萱听着外间传来的捷报,心中却隐隐开始担忧,她未曾听到任何关于邓玉的消息。
几日之后,大龙大虎大狼都回来了,与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冥一冥二冥三,刘萱听闻消息急忙出府迎接,一眼瞧见的便是被抬进府的邓玉。
刘萱心中咯噔一声,邓玉在她面前永远是那副精神抖擞模样,何曾见过他如此脆弱的被人抬着,他戴着面具,刘萱无法瞧见他的脸色,但看着他躺在那里不曾动上半分,便知晓他定是昏迷不醒。
刘萱一下便急了,正要询问,冥一却对她摇了摇头。
刘萱压下心头慌乱,与他们一同回了府中,直到冥一将邓玉放上床榻,四下出了冥一大龙等人之外再无旁人,这才焦急问道:“邓玉他……他伤势如何?”
冥一皱着眉低声叹气:“爷使计,激得那耶律青亲自带兵出战,原本以爷的武功绝不会受伤,可不曾想那金逸听闻之后突然带兵杀到,我们受了爷的吩咐带军攻辽营,来不及营救,爷深受重伤一人杀出重围,与他同行的邓家军全军覆没,爷回营之后只说了一句回府,而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刘萱顿时大急:“他伤在了何处?”
冥二语声沉痛:“腹部中箭,一箭刺穿。”
冥二一说完便瞧见刘萱身形有些不稳,急忙道:“姑娘放心,军医已经为爷诊治过,爷武功之高甚在冥一之上,虽是一箭穿腹却无性命之忧。”
刘萱闻言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她回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邓玉,而后道:“如今他身受重伤,若是被辽军知晓,战事危矣。”
“爷以一己之力牵制了辽军两帅,那辽军已被邓家军击败,如今只剩下几万人马。”冥一见她担忧战事,为她解释道:“他们折损了十多万大军,已经无法向辽王交代,我们一直瞒着爷受伤的消息,直到辽军撤退回辽,这才带了爷回来,只是爷受伤一事仍不能外传。”
刘萱点头表示知晓,若邓玉受伤一事外传,那撤走的辽军定然回头率军攻城,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辽军又怎会放过。
大龙看着刘萱道:“依着爷的伤势本不应该回府,他腹部中箭穿透不该移动,但爷想念姑娘,故而执意要回,这几日劳烦姑娘照顾爷,也好让爷了的一桩心愿。”
刘萱闻言心中五味成杂,即便是大龙不说,她也会照顾邓玉的,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邓玉低声道:“我不值得他这般对我。”
“值不值得爷说了算。”冥一在一旁道:“只要爷说值得,那便值得,姑娘不必想那许多。”
刘萱愣愣的瞧着邓玉,一时无言以对。
冥一等人见状让她好生照顾邓玉,而后齐齐退出了房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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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他的孩子(月票30加更)
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刘萱来到床边坐下,伸出取了邓玉覆在脸上的面具,面具一拿下他那张绝代风华的脸,便出现在了刘萱的眼前。
刘萱心中的邓玉一直是神采飞扬的,他嚣张却不跋扈,整日自称是爷却总是孩童一般率真,还记得她与他初始之时,他总是让她很是无语,那日初见他的容貌,她惊为天人,连着几日一闭眼都是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可他自己却对这容貌不甚在意,总是取了面具在她眼前晃荡,说是看多便习惯了。
如他所言,自己看多了他的容貌,果真已经习以为常,不再因他的容貌恍惚,那般一个神采奕奕的他,如今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让她如何不心痛?如何不为他心疼?
刘萱看着昏迷不醒的邓玉,低声轻喃:“若是当初借住刘府的果真是你,该有多好?”
她的怅然,她的惋惜,昏迷的邓玉自然是听不见的,正是因为他听不见,刘萱才敢将心中心事都说与他听:“若我先遇着的人是你,我定会对你倾心,若是你,我定会随你回京伴你左右,我那些亲人也不会惨死,依着你的性子,对我动心便会对我极好,如今的我定是在宁王府与王爷一边斗嘴,一边想着你。”
说到此处她笑了笑:“或许我们还会有几个孩子,你的性子即便是当了爹,定也是没个正形的,说不定还会与孩子们斗嘴。争抢玩具…”
她似乎陷在那美好的想像之中:“我有红苕陪着,有胡管家为我打理生意,待你出征之时我便穿上男装与你同行,看着你决不让其他女子近你三步之内,不过依着你的性子即便是我不看着,你也会远离其他女子。”
她说着说着语声就低了下来:“可是……”
“爷不要听可是……”
原本闭着眼的邓玉突然睁开了眼,他盯着显然有些慌乱的刘萱,有些虚弱道:“爷听着前面这些……这些便好,你的可是,给爷……给爷咽回肚子里去!”
他说着脸色便开始更加苍白起来。显然这话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刘萱一慌急忙安抚他道:“好,我不说可是,不说可是,你好生歇着莫要动怒。”
邓玉见她应下。这才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喘息几下。而后睁眼看她缓缓开口道:“现在也不晚,我们依旧可以回京成亲,依旧可以生几个孩子。你依旧可以穿上男装随爷出征,看着爷,不让其他女子近爷三步之内。”
这番话耗费了他许多力气,他喘息几口,深深地看着她道:“如今,依旧可以的,只要你愿。”
刘萱不想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只点头道:“待你伤势痊愈之后再说。”
见她逃避,邓玉的眸中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他看着刘萱却不言语,那般受伤的神色让刘萱心中顿时大痛。
刘萱微微垂了眸子,语声带了恳求:“待你伤势痊愈之后,再说可好?”
邓玉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她良久,而后又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听着他浅浅均匀的呼吸声,刘萱默然不语。
邓玉昏睡不醒,刘萱便在一旁陪着,过了许久大龙端着药走了进来,瞧见邓玉仍是昏迷模样,皱着眉头轻声问道:“爷还是未曾醒过?”
刘萱摇头:“一个时辰之前他醒过片刻。”
大龙闻言松了口气:“大夫说爷若是不醒,只怕伤势有变,如今醒了这伤势便会好转。”
他看向刘萱道:“刘姑娘先回去歇会,爷伤口需要换药,你休息好了再来不迟。”
邓玉换药刘萱自然是不方便留的,当下点头出了房间。
回到卧房之后,刘萱却傻愣愣的坐着了,秋菊见她如此以为仍是在为邓玉伤势担忧,便出言提醒她道:“时辰已经不早,世子一直昏迷未曾进食,今儿个姑娘与其坐着担忧,不如早些歇着,明儿一早为世子做些吃食。”
刘萱听了这话,这才在秋菊与冬梅的服侍下洗漱,上床歇着了。
第二日一早刘萱便去了厨房,亲自熬了粥,又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她去到邓玉房中的时候,邓玉正在大龙的服侍下喝药,刘萱将粥与小菜放在一旁桌上,然后朝他微微一笑:“今儿个感觉可好些了?换药了没?”
邓玉被大龙半扶着依坐在床上,闻言挑了挑眉:“爷是何等人,这点小伤怎能奈何到爷。”
一箭穿腹也能被他说成小伤,刘萱叹气不与他争辩,他如今脸色仍是苍白,却有力气与她斗嘴,显然是好多了。
大龙服侍着邓玉喝完了药,这才笑着对刘萱道:“爷已经换过药了,爷的身子骨实在太过硬朗,大夫瞧见爷这恢复的速度都啧啧称奇。”
刘萱闻言也笑了,她嗯了一声对邓玉道:“虽说是恢复的快,但你毕竟伤的是腹部,还是卧床静养的好,我熬了点小粥,这几日你也只能吃些清淡的。”
她说着便将食盘递给大龙,大龙刚要接过却察觉到自家主子,朝他瞪来的目光,当下缩回了手嘿嘿干笑两声:“姑娘说了这些日子都要照顾爷,我便偷个懒了。”说完他便端着药碗快步走了出去。
刘萱看着大龙快步离去的背影,默然无语,一回头又瞧见邓玉抿唇含笑的模样,叹了口气,端着食盘来到床边坐下,将食盘放在床头矮柜之上,伸手端了粥舀了一勺吹了吹,感觉到温度适中,这才对邓玉道:“啊……”
邓玉闻声笑着张开嘴,刘萱一边喂他一边道:“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哪有初见之时那般意气风发。”
邓玉将口中的粥吞下。微有不服:“爷一人逼得辽军两帅前来,那时模样才叫意气风发,怎的不听你夸赞?”
刘萱给他又喂上一口,嘟了嘟嘴道:“那是战场之事,我又未曾亲见又如何夸赞你?”
“你还是永远都不要亲见的好。”邓玉边吃边道:“战场凶险无比,便是爷也无法保证全身而退,你还是呆在后方做做饭,看看书,这样便好。”
刘萱点了点头:“我手无缚鸡之力,便是去了战场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般寻死之事我是不会做的。”
邓玉闻言便扬了唇角:“爷记得第一次见你之时。你便说过你胆小怕死,放心,有爷在一日,绝不会让你遇见那凶险之事。”
他说的有多认真刘萱知道。当下朝他微微一笑:“我信你。”
邓玉眸色微亮不再开口。两人便沉默下来。一个喂一个吃,很快一碗粥便见了底。
刘萱将食盘放置别处,取了一本书来在床边坐下对邓玉道:“你好生躺着休息。我念些书给你听。”
邓玉点了点头便要躺下,只是他腹部受伤用不得力,刘萱见状立刻起身来他身侧,扶着他慢慢躺下,见他躺好又俯身为他盖上被子,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的那一瞬,却突然被邓玉用力一拉,她身形不稳一下便栽倒在邓玉怀中,听得邓玉一声闷哼,她急忙支起身子来,一抬眼便对上了邓玉如秋水一般的双眸,她一时愣住了。
邓玉的双眸如同冬季的潭水,看似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