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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当有什么守身如玉的么。有的不过是价高价低而矣。
看在银子的份上,老鸨满脸堆笑的劝自家脸沉如水的头牌女儿:“我的好女儿,这几位可是走商的大东主,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客人,你可得好生的陪着。”
说这话时,老鸨已经感受到了那独眼龙火辣辣的目光,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欢喜得很。她这姿色,年轻时也当红过,王公贵族没少接,当年大清兵入城那夜,满州大官也接了几拨,得了不少赏银。如今虽然洗了手,可也不过四十许,看着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别说这独眼龙了,就是那少年郎见了她,又哪个下面不翘的。只是她却真是收了手,不接客的。行有行规,做妈妈的要是还卖,叫女儿们如何看,又叫那些客人怎么看。端着身价,打情骂俏,逗弄几句,哄得客人心花怒放,心甘情愿捣银子出来,才是妈妈们的本份。
少女却真是厌恶屋内这三个大老粗,她“哼”了一声:“妈妈也不看看他们什么样,做了他们生意,叫女儿以后如何再见客?”见那独眼龙还色迷迷的盯着自家妈妈,不由轻“呸”一声:“粗鄙!”
老鸨一听,心下不快了,客人是花了真金白银的,女儿怎么这么不懂事。这行的规矩,收了人家的钱,哪怕就是个赖皮狗,女儿也得陪着把事办了,要不然以后这院子还昨做生意?何况自家这女儿不过是三年前的花魁,新鲜劲早就过了,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哪还能由着她挑三捡四。要不是这几个外地的大老粗不知行情,怎可能花上千两银子做这冤大头,须知前两天陈小侯爷不过花了二百两就折腾了女儿一夜,弄得女儿直嗔小侯爷不是人。现人家大老粗拿出一千两,女儿就得有自个不是人的心理准备。两腿一分,任他弄便是,还能少块肉不成。
“乖女儿,莫得罪了客人。”
老鸨唯恐客人不高兴,偷偷扯了扯使小性子的女儿,心里却在琢磨着这秃子事先没说要双龙戏凤,现在却是有三人在,倘若他们口味重,要三人一起上,这银子还得再要些,不然女儿这身子还真亏的很,不知将歇几天才能补回来。
不曾想,女儿这边还没开口呢,对面那土财主却一脸谄媚的笑了起来:“小姐说得是,他们俩是粗鄙村夫。。。不过我却不同,我可是进过学的。。。”
蒋秃子一边舔着干巴巴的嘴唇,一边做出副读书人的模样,也不知从哪摸出的一把折扇,“叭”的一声打开,只差摇头晃脑了。他自觉模样甚是潇洒,却引得对面丫鬟失声笑了起来。
自家上官猪鼻子插大蒜,明明是个杀人汉,偏要充个风流郎,裘德哭笑不得,只得轻咳一声,对被老鸨吸走了魂的李瞎子道:“大哥,这位小姐便是名闻秦淮,艳动金陵的柳子媚柳大家。。。大哥有所不知,能和柳大家一会,可是这南京城无数文人士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啊!”说着嘴里啧啧有声,眼中也是红光大闪,恨不得立时上前就将柳大家脱个精光才好。
“唔唔。。。不错,确是不错。。。”
瞎子李在那不住点头,可傻子都看出他那“不错”分明是冲着老鸨去的,可不是冲着这位艳动金陵的柳子媚柳大家去的。
柳子媚本是有心听了妈妈劝,按下对这几个粗鄙客的厌恶,硬着头皮应付了事,可见了这独眼龙模样,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虽是贱籍,可自打进了这院子,却是被妈妈当作宝贝疼着,栽培着的。得了花魁名头后,更是性子上了天,加上不过才十九岁,真正是心高气傲的很。这几年,围在她身边的要么是富贵大家,要么是文采风流的俊俏相公,说一便是一,从来没人敢怠慢于她,反而百般讨好于她。她看不上的,别说陪睡了,就是陪喝弹一曲都不愿。这下可好,一个独眼龙竟无视她的美貌,还对妈妈无礼至极,真是气得不行。
“妈妈,这几个客人我不接,你安排其他姐妹吧。”
柳子媚说完小嘴一撅扭头便要走,那边蒋和正巴巴的等着和这小娘子风流快活呢,一见人要走,哪里肯让,他可是真金白银花下去了的!
“不能走!”
蒋和话音还没落,裘德就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柳子媚,吓得后面那三个丫鬟惊叫一声躲避。老鸨原本是埋怨女儿不听话,却不想这客人竟然这么放肆,敢直接来抓她女儿,柳眉一扬,便要斥责。可没等她开口,李瞎子却“豁”的跳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对裘德骂道:“你抓人家小姐做什么,也不怕吓着人家!”说完换了一副笑容,对那老鸨道:“小姐要走尽管走,我不拦着,可妈妈却走不得!”(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六章 怎么,你不卖?
事情有些尴尬了。
蒋秃子和裘德面面相觑:这瞎子弄啥咧,敢情这一千两花下去,就为给你弄个老鸨子?这他娘的亏不亏!
柳子媚和那几个丫鬟也被李瞎子的举动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当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好,这客人口味太重了些,太重了些。
打情骂俏,逗弄几句行,可要真刀真枪的上,老鸨可不干。好在当老鸨这么多年,这种急色偏口味的客人她也是见得多了,自有应付经验。当下一手捂嘴嫣笑,一手不着声色的将李瞎子握着她右臂的手轻轻打开,然后嗔怪道:“哎吆,大爷,我这身皮肉可经不起你折腾,也不中大爷的意,别回头再把我折腾死。。。大爷来这是寻乐的,还是我给大爷安排个年轻可人姑娘吧,包大爷满意。”
“妈妈千万别这说么,我就好你这口。”
瞎子李两眼放光,死皮赖脸的又去握住了人妈妈的手。对那年轻的柳大家根本不屑一顾,眼里就只这位徐娘半老的妈妈了。
“不成,不成,大爷真是会说笑。”
要是个俏俊小郎君死活非要自己,老鸨倒也不介意吃回嫩草,可李瞎子长啥样,她哪肯干,天知道这粗货会不会真的折腾死她。
老鸨变着法的要给李瞎子安排别的姑娘,可李瞎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她。看架势,要是晚上不弄了这妈妈,他能心痒得睡不着觉。
蒋秃子是又急又气,生怕这老鸨口一松准了李瞎子,让他那千两银子打水漂。他是打死也不乐意和李瞎子一块干这老鸨的,那忒倒胃口。裘德也是好笑,真正是拿这位结拜兄长一点办法也没有。
女怕郎缠,更怕狼缠。
老鸨吃不消热情似火的李瞎子了,好话说尽没用,只能把脸一冷,请客人自重了。
李瞎子再大字不识一个,也知道“自重”没好话,他嘟囔了句:“怎么,你不卖?”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老鸨和那柳大家更是来气,她们这院子怎么也是秦淮河排得上号的青楼,姑娘们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也都是个个碰得,和客人谈天说地那是绝不怯场,她柳大家更是弹得好南曲。结果这瞎子张口就问人卖不卖,端得一下将这院子档次给降到那窑子去了。
真是个粗货!
老鸨也没了好脸色,虽说是做的皮肉生意,年轻时也是做过那事,可女人家毕竟是有自尊的,这种事心知肚明便可,哪能当着人面说。当下再无一句好话。
“娘的,不卖就早说,白耽搁我功夫。”
李瞎子哼了一声,大为扫兴,他是好色不假,可毕竟是堂堂伯爷,还干不出霸王硬上弓的事,哪怕这女人就是妓院的龟婆,他也不屑而为。至于满州小娘,却是另当别论的。
“人家都不卖,还站着做甚?走,走,到我那去喝酒。”
李瞎子也不管蒋秃子和裘德愿不愿意,拉着他们就走。蒋秃子心里那是个悔啊,早知这李瞎子好这口,今儿说什么也不叫他来。裘德也是无奈,大哥说要走了,侯爷没法,他还能有辙?
临到门口,裘德却是想起一事,忙回头对那老鸨道:“你女儿不做我们生意,你也不做我们生意,是不是退我们钱?”
“退钱?”
老鸨脸皮一抽,不过倒没说出不退的话,而是道:“退钱是可以,不过几位大爷来前是说的包咱院子一晚,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院子里除了你们再无旁的客人,多少生意给误了,所以这钱退是退得,不过得扣一半,余下那一半是我家院子的损失。”
“什么?一半!”蒋秃子炸眉头了:“天色还早,你这会打开门做生意也误不了多少,怎么能扣我们一半?”
“大爷,话不是你这么说,叫你们这一耽搁,哪还有什么生意可做,这时辰,客人们早就寻着地了。”老鸨一脸叫苦的样子。
什么都没干就没了五百两银子,蒋秃子哪肯甘心,可想想人家妈妈话也不假,便也认了倒霉,毕竟在他新安侯眼里,五百两还真不是个事。今儿就当出门没看黄吧。
“罢了罢了,一半就一半,你把余下的钱给我。”
老鸨极不情愿的叫人拿来银票,裘德接过一看,却发现不对,当场就问了:“怎么只有四百两,不是五百两的么?”
老鸨朝地上先前被李瞎子掷碎的酒杯一指:“刚才这位大爷打碎了我家一只杯子,不得扣钱么。”
闻言,李瞎子大怒:“不就一破杯子,能值一百两!”
老鸨冷笑一声,道:“这可是宋朝定窑产的,稀罕得很,不说值一百两银子了,就是再翻倍也值得。也是妈妈我见几位大爷头回来,想着回头客,才给你们少算一半。”
“什么狗屁定窑,你说是就是了?我怎知是真是假!就算是,也不值一百两,你分明是讹人!”
李瞎子真是怒火滔天了,讹人讹到他头上来了,这真他娘的是找死不成!
那老鸨听了这话也不乐意了:“我家打开门做生意,你说我讹人,不是坏我家名头么!”
“你!”
李瞎子拳头一握,就要揍这妈妈一顿,可一想毕竟是个女流之辈,不能与他一般见识。再者,要是叫大帅知道他在妓院和一个龟婆生事,那恐怕没他好果子吃。将气性按下,闷声道:“跟你这娘们也说不清,叫你们院子主事的来!”
蒋和本是要认倒霉的,可这院子事办得不地道,一杯子就敢要一百两,让他也不禁动了真火。向来只有他欺人的份,可没人欺他的份。真当爷不愿惹事就是怂人了不成。
裘德嘿嘿一声,一个侯爷一个伯爷要是叫个妓院的龟婆给欺了,传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话了。
那老鸨见粗汉们动了怒,却一点也不怕,做这生意的,后面没人罩着,能做得下去。她冷笑一声:“我劝几位还是收着吧,若叫我家主事的来,怕就不是这个数了。”
“嗯?但叫你家主事的来!”蒋秃子直起了眼,他怕天怕地怕大帅,可没怕过别人。
裘德看热闹不怕事大,也嚷着要老鸨把主事的叫来。李瞎子生着闷气,哪还有半点性致。
“那成。”
老鸨朝一个丫鬟打了个眼色,那丫鬟立时去叫人。以往院子里不是没有人闹过事,可下场却凄惨得很,加上这三个粗汉实在是惹人厌,所以柳子媚只在那冷笑看着,巴不得等会管事的过来将他们一顿痛打,撵了出去。
不一会,便远远就有人在咋唿:“谁打坏了我家东西不赔钱的!是谁!”
闻声识人,来人定是个厉害角色。果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