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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是热血沸腾。
从船上跳上岸那刻,余新用家乡话骂了句“撒女内!”,然后挥刀向前方冲去。
“杀!”
千余原郑军铁甲兵紧随余新之后,向着东炮台的清军喊杀而去。他们是为复仇,为死去的亲人战友复仇。
。。。。。。。。。。。
岸上苦苦支撑的第二镇终是等到了第五镇第一批登陆部队的支援。铁毅不知道是哪镇的兵马来增援于他,待看到一面“戚”字军旗后,立时露出笑容:戚家军来了。
第五镇甲旅旅校吴大有带着部下接防了第二镇被清军打穿的两处防线,长长的狼筅如剌林般横亘在满蒙骑兵眼前,令他们冲突不得。
佟国纲见太平军来了援军,还有更多的援军正在船上拼命向岸边划来,又急又怒,亲自带领满州兵冲阵,又勒逼多弼部步兵冲击太平军的左翼。两次冲击后,第二镇和第五镇均受到一定程度损失。于佑明所在的那营更是首当其冲,连续被清军步骑冲击。有蒙古兵绕过他们的防线,从后方薄弱地猛冲他们,致使后阵大乱。于佑明急虑之下,持枪带领所部军士向那队蒙古骑兵冲去。
蒙古佐领格格尔看到有一个年轻的太平寇领着一帮贼兵冲过来,打马舞刀迎去,想一刀结果这太平寇的年轻将领。不想一刀下去,却是没有砍中,而是被那年轻小将用红樱长枪挑开。
格格尔大怒,拉马转头,又挥刀砍去,但连砍三四次,竟是都不能得手,相反虎口倒是酸痛。
于佑明连避格格尔几次杀手,越战越勇,趁格格尔打转马头之际,忽的跃起,挺起丈二点钢枪直向格格尔咽喉剌去。格格尔大吃一惊,已经不及闪躲,眼看就要当场丧命,身后一个蒙古兵拍马过来替他挡住了这一枪,另一蒙古兵也拍马前来。
三匹马将于佑明围在中间,于佑明见无法得手,咬牙在地上滚了一圈,冲出包围围。格格尔以为于佑明要跑,驱马紧追,冷不防一铳射来,正中前额,惨叫一声从马上坠下,当即身亡。
“小爷,你不要命了!”
一个戚家军老卒出身的军官一把抱住于佑明,怎么也不让他再冲出去,要是折了小爷,于家可就绝后了!
“放铳!”
数百杆火铳一齐发射,蒙古兵立时被射倒一片,后面蒙古兵见状忙拍马向两边避去。
甘辉带着五百多原郑军也赶来了。见数百清军骑兵疾驰过来,甘辉大叫一声:“砍马脚!”
蹄声如雷,数百清军骑兵渐奔渐近,马上清军的长刀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眼见奔到身前三十丈、二十丈、十丈…仍未停步,又奔近了四五丈,甘辉叫道:“滚堂刀,上前!”
三百多藤牌手一跃而前,在地下滚了过去。这些滚堂刀好手都是郑军专门训练出来用来对付清军骑兵的,身法刀法皆尽娴熟,翻滚而前,藤牌护身,却不露出半点刀光。
清军骑兵突见明军滚着地来,都是大为诧异。去年金厦海战时,达素率领的清军曾吃过郑军藤牌手的苦头,但这些从bj来的八旗禁旅从未见过藤牌兵的打法,均想你们在地下打滚,太也愚蠢,纵马踏也踏死你们了!
顷刻之间,前排的清军骑兵已和藤牌兵碰在一起,猛然间众马齐嘶,纷纷摔倒。藤牌兵利刃挥出,一刀便斩下一两条马脚,藤牌护身,毫不停留的斩将过去。
人喊马嘶声中,藤牌兵已滚过五六排骑兵,斩下一百多条马脚,在清军骑兵阵后列成了队伍。甘辉率领藤牌兵快步奔回,三百多藤牌兵被马踹伤压伤的只有数十人,伤势均轻。伤者强忍痛楚,仍然站在队中。
清军骑兵大半摔下马来,有的给坐骑压住,躺在地下呻吟呼号,余下的人纵骑远远逃开,大部份站在地上,手足无措。这些蒙古骑兵一生长于马背,只有骑在马上,才剽悍骁勇,双足一着地,便如是游鱼出水,无所凭借了。
“砍!”
甘辉喝出号令,数百藤牌兵摆成了一个刀圈,刀锋向着圈内那些傻站着的没了座骑的蒙古兵猛砍,瞬息地上便是一堆残肢断臂。
越来越多的太平军登陆上岸,数百匹战马也被运上了岸,佟国纲看到有一个披着白袍的太平军将领翻身上了一匹黄马,正拿着手中的长枪朝他这边对身边的部下喝喊什么。
突然,离岸不远的江上,有激昂战鼓声响起。佟国纲下意识抬头去看。江面,一条小船上,有人正擂着鼓向岸边而来。
铁毅等也听到了鼓声,他们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大帅给咱们擂鼓了,不怕死的跟我马鹞子杀鞑子去!”
王。辅臣双腿一勒,座骑高昂一声向前撒蹄冲去。(未完待续。)
第八百三十四章 藩主,我的罪过赎了么!
一叶小舟上,周士相豪情满怀的看着前方,手中的鼓锤铿锵有力的一声又一声的敲着。这鼓,便是当年大樵山上那面牛皮鼓。
这鼓,见证了李成栋的败亡;这鼓,见证了广州大屠杀;这鼓,见证了一帮汉人是如何从土匪蜕变成了反清义士;这鼓,同样也见证了汉人的复仇。今日,这鼓擂响在浩荡大江上。
周士相的擂鼓激励了岸上奋战的将士,王。辅臣率领先期上岸的四百多骑兵加入战局后,清军无法再肆无忌惮的冲击太平军的防线。佟国纲不得不命蒙古兵分出一支对付太平军的骑兵。
此时清军的兵力大抵有骑兵五千,步兵两千多,太平军方面则有第二镇和第五镇步兵六千余,骑兵四百多。双方损失,太平军阵亡四千有余,清军方面则阵亡骑兵近一千,步兵(水营)六千多。地形上,太平军牢牢控制着西炮台及前方沙滩,清军控制着东炮台,双方主力就在水营及北侧的空地厮杀。江上,则彻底被太平军据有。
“达色怎么还不来!”
佟国纲有些着急,太平军的火器太过厉害,还有些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怪长武器,令得几次进攻都失利。虽然目前主动权还在他手中,但随着太平军将越来越多的兵马运送上岸,他可不敢保证还能一直占据上风。眼下他最需要的就是援军,若是达色这时能赶到,多出两万步兵可用,他有十成把握可以把上岸的太平军撵到江里去喂鱼虾。
三等辅国将军巴尔堪是济度的弟弟,不过和他哥哥一样都不得皇帝喜爱。要不是怕满州上下非议,顺治甚至都不想让济度的儿子德塞承袭简亲王爵。这一次顺治御驾亲征,点验随军宗室时,巴尔堪这个三等辅国将军也被命随军,可是这南下几月以来,顺治一次都没召见过他。江北大营一成立,巴尔堪就被扔在了大营,鳌拜对他也不大搭理,只叫他领了200满兵,想来也是知道巴尔堪没什么本事。
佟国纲对巴尔堪也不喜欢,这当然是因为妹夫皇帝对简亲王一系的观感让他这大舅哥也连带着不喜欢巴尔堪。不过巴尔堪的表现倒让他有些吃惊,几次冲阵时都是打头阵,丝毫没有犹豫退缩,看着倒真是有爱新觉罗家的血性,这让佟国纲对简亲王一系观感大变,毕竟是太祖子孙,又哪个真的不堪。
浑身浴血的巴尔堪打马过来要佟国纲再组织攻势,不管达色部何时赶到,都不能让太平军在岸上立足脚。佟国纲采纳了巴尔堪的建议,传令整合向太平军再次发起进攻。
“开火!”
“砰砰”的铳声响起,密集的铳子、弩箭黑压压的射向清军,在付出一个多佐领骑兵的折损后,清军再一次撞上了太平军的防线。斩杀了当面的一百多太平军后,佟国纲领着自己的亲兵一鼓作气冲进了太平军大阵中,顿时,血肉一片,明清双方惨烈厮杀起来。双方谁也不肯退缩,谁都想将对方吃掉,彼此互不相让的他们,就在这长江边上演惨绝的人命大战。
炮声、铳声、爆炸声从未停歇过。弥漫战场的黑烟令得远处根本无法看清战局,只知喊杀震天。
知情势危急的佟国纲不惜一切代价要将登陆的太平军消灭掉,四千多满蒙骑兵在明军阵中左突右突,搅得明军阵不成阵,各部被分割成几块。此时,一旦清军有新的兵马渡过浮桥加入战局,对无法将主力一次派上岸的明军而言无疑是场灾难。
瞎子李带着铁人卫上了岸,在江边披挂整齐后,八百铁甲兵开向战场。第五镇余下的两个旅和第十三镇的广西狼兵也成功登陆。不断的生力军加入,令得战场上的太平军防线虽然几次动摇,但一次次又被堵上。清军没能一鼓作气,将明军军阵搅得大乱都未能让对方崩溃,这使得清军上下都有些泄气。
水营东边,余新部正拼死攻打着东炮台上的清军,已有士兵成功突上炮台,和上面的守军杀成一团。
周士相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运河东岸,密密麻麻的清军正急速杀奔而来。不能击溃这些清军骑兵,一旦让清军的步军大队赶到,兵力弱势的太平军根本撑不下去。
余新也看到了正向运河赶来的清军步兵大队,他看了看炮台上仍在顽抗的清军,再看看西岸被清军骑兵突成几块的友军,双目通红,满腔怒火,电闪火光间,他做出了决夺。
“跟我去炸桥!”
余新从一个士兵手中抢过太平军配发的药包,冒着炮台上清军的箭枝向运河浮桥冲去。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炮台上的清军守将发现一队太平军奔浮桥过去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慌忙带人冲下前去阻拦。跟随余新前去炸桥的士兵分出一批前去迎敌,余下紧随余新身后,他们血管里奔腾着的是报仇的急流,两眼迸发的是焚烧耻辱烈焰。
正在往浮桥开来的清军发现了一队从土坝下冲上来的明军,带队的将领大声呼吼着拍马冲来。浮桥那边并无清军把守,余新等根本不去管冲上来的清军,只奋力冲向浮桥。骑马的清军冲了上来,马刀挥砍下,十多个明军扑倒在地。余下的士兵却谁也不肯退,只在那拼死挡着清军,以便让将军能够将药包引燃。
在部下的掩护下,余新成功将药包放置在浮桥上,他点燃了火折子。有清兵看到那冒着白烟的药包,虽不知是何物,但知万万不能让那东西留在桥上,于是疯狂的冲上来要将那药包甩到河里去。
“狗鞑子,去死吧!”
余新如一夫当关般挥刀守在桥头,爆炸声响起的时候,他被两柄长矛捅中。他双手紧握着那两柄捅进腹中的长矛,回首看到浮桥中间被炸塌一段,脸上露出笑容,遥望东南金厦方向。
“藩主,我的罪过赎了么!”(未完待续。)
第八百三十五章 血红血红
运河浮桥被毁之后,清军步军大队顿时被阻在运河东岸。满州都统达色和蒙古额真额和克无法率部渡河增援佟国纲,气急败坏之下只得一边令士兵抢修浮桥,一边督兵绞杀正在争夺东炮台的明军。
正和东炮台守军血战的原郑军铁甲兵们虽人人奋勇,但因增援来的清军实在太多,加上主将余新战死,故撑了片刻后便往江边撤退。江边尽是泥泞地,不利明军撤走,也不利清军追杀,最终,有三百多郑军成功撤回船上。这是开战以来,清军所取得的唯一一次迫退太平军成建制的攻势,并且斩获甚大的战斗。
原浙军将领郭法广见清军正在抢修运河浮桥,忙率所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