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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平虏伯、朱庆来得封定南伯。又追授胡全为罗定侯、秦智生为四会侯、葛正为南海侯。其余有功将士皆有封赏。
因晋齐王,周士相在南京所住府邸便成齐王府。诸将欢喜,要为齐王大贺,周士相却不允,道封王固可贺,然杀鞑却更重。
当夜,周士相在齐王府主持军政会议。
会议决定,将缴获清军军粮和汉奸官绅处搜得的各种库粮纳入粮库,将粮食、食盐、铁器作为管制物资,私自交易粮食十石、盐二十斤、铁百斤以上视为通虏治罪。往后民间粮食买卖,只能通过粮库,以此推行粮票、银币制度,以求获得大量钱粮资源。
军事方面,湖广援剿军团都指挥于世忠领第五镇、第十三镇、新三镇已经抵达蒋子矶码头,加上先期到达南京的第二镇,随周士相夺取南京的第一镇、新一镇、新二镇及新编部队,总兵力达到七万余人。水师方面,洞庭湖水师、武昌水营与江南水师已经合编为大明长江水师,有船420余艘,兵员8000余。
“渡江,拔掉鞑子的江北大营!”
。。。。。。。。。。
今天当了一天的美国佬,希望床破大帝能够改变“政治正确”这个万恶的理念。(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三章 擒虎不成 反被虎伤
扬州,川陕总督李国英的急递让因为水师被锁无法渡江的顺治更加怒不可遏。
李国英奏称信郡王多尼领军自贵阳经川中北返,至保宁计点满蒙大军不足两万,衣甲军械半数丢弃,堪称狼狈。
除此以外,李国英便是告了多尼一状,称信王领大军抢了四川巡抚高民瞻囤于成都的军粮,又悍然纵兵洗城,勒取城中子女质取金帛,不能办者尽俘以去。高民瞻数为力言,始还一二前明降将妻女,其余概留不遣。此举致使川中前明降将人皆愤慨,贫民者饥死者半,杀食者半,子女被掠者半,未有如是之惨者也。
李国英奏章最后附高民瞻密报:“自信王西返,贵州数城毁于一旦,悉处民舍尽被焚毁。大兵入川,日夜鞭挞贫民设酒馔饷兵,办刍豆饷马,少不丰赡,便尽打杀,仍以糗粮不给为辞,搜粟民家,子女玉帛,恣其卷掠。行至半途,大军无粮,先略民夫为食,后食被俘子女,再杀营兵为肉腊,残骼委地,不啻万余。悍卒刀下,不问生民,不乏诸生士绅为砧上肉,川中民心尽丧矣!”
“未得朕的谕令,多尼怎敢弃贵州!”
顺治十分恼火,他恼的不是满蒙大兵抢了多少汉人的子女,吃了多少汉民百姓,又杀食了多少降兵,逼反了多少降兵,弄得大清在西南有多么失人心,在他看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多尼没有圣旨就私自撤军,这是视朝廷法纪如无物!
顺治恼火之下便要下旨查办多尼,索尼和鳌拜一惊,忙劝主子先不要着急,信王既已到保宁,想必亦会有急递来。弃地失土在大清乃是死罪,信王再怎么糊涂也断不会无由而为,故肯定是西南有什么变故,才导致信王匆匆撤军。不妨待信王上疏之后再作决断。
“西南能有什么变故,那朱由榔都弃国出逃了,难不成他又打回来了不成?”
顺治仍是气着,却也没有坚持查办多尼,毕竟济度被杀,岳乐被擒,这多尼再要被查办,大清三个亲王就是丢大人了。况且岳乐那事太后和满州上下都反对,他顶着巨大压力办了此事,这再要办多尼,恐怕太后那里肯定不答应。眼下,他需要满州上下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因此万万不能再做剌激满州上下的事了。
果然,次日多尼的急递就到了,急递上的消息让顺治和索尼他们都是大吃一惊,因为多尼声称吴三桂从缅甸接回了朱由榔,反意昭著,他才不得已领满蒙大兵放弃贵州西返,以便据守保宁、汉中一线,防止吴军入川攻打陕西,威胁关中。
“吴三桂怎么会反,朕待他吴家恩重,他怎么能反!”
顺治不敢置信,他不信吴三桂会反,因为他将妹妹建宁嫁给了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又晋吴三桂为平西亲王,种种恩遇,哪个汉官能比。他怎么就能反了呢!
“你们说,吴三桂是不是真要反朕?”
顺治暴跳如雷,将屋中的摆设砸了个稀巴烂,吓得索尼和鳌拜还有随军的侍讲学士麻勒吉跪在那动也不敢动一下。
半响,待主子平静下来后,索尼方道:“四川未有吴三桂已反消息传来,奴才以为不能据此认定吴三桂已反。”
索尼这是持重意见,毕竟只是信王奏称,可信王奏疏上也没说吴军攻打于他,因此他认为信王多半是不想再留在西南,这才借口吴三桂有反意逃回来的。
顺治怒道:“他若无反意,为何接回朱由榔?”
索尼怔了怔,不知如何作答。鳌拜却道:“奴才以为吴三桂未必真有反意,他接回朱由榔或许是观望形势。”
“观望形势?”顺治冷哼一声,“你不如直接说他吴三桂不看好朕,等着朕完蛋,这样他就能摇身一变成了明朝的功臣!”
“主子,不管吴三桂是观望也好,还是拥兵自重也好,又或真有反意也好,眼下朝廷都不能质问于他,否则便真将其逼反了,那样,大清面临两线压力,实难支撑。”
说话的是麻勒吉,他是满洲正黄旗人,世居苏完,曾祖达邦阿,太祖时来归。顺治九年,麻勒吉以翻译举人举会试第一,为满州第一状元,很得顺治宠信。
“吴三桂接回朱由榔,拥兵自重,朝廷留着他是养虎为患,但那只是将来之事。其结果如何,谁也难以逆料,倒是江南太平军为目下之忧,若不及时清除,恐危及江山社稷。”
待麻勒吉说完,鳌拜立时附和道:“麻勒吉说的对。奴才认为从社稷安全出发考虑,不管吴三桂是否有异心,那都是一种猜测。然而,吴三桂拥有重兵却是事实!再加上那些尚没入编的降兵,吴三桂所拥之兵,恐怕要出乎朝廷意料之外!要是这时和吴三桂翻脸,对朝廷没有一点好处!”
“吴三桂现在的实力有这么强了?”顺治惊诧。
鳌拜点头道:“怕不下十万之众。。。。这只是奴才的看法,不管信王所奏是否属实,朝廷都得当此事不存在,若是下旨诏问,势必激化朝廷与吴三桂的矛盾,到那时,只怕擒虎不成,反被虎伤!”
索尼听了却摇头道:“奴才不同意鳌拜的说法,明知吴三桂拥兵自重,而不采取措施加以抑制,岂不会更加被虎所灭!”
鳌拜驳道:“吴三桂拥有重兵是真,但他会拥兵自重与朝廷抗衡,那只是一种猜测。猜测便是一种猜测,岂可与事实等同?”
索尼道:“即使信王只是一种猜测,我们却不能任其自然,必须加以抑制,不能眼看着吴三桂在那观望,一旦朝廷不利,他岂不就立即举了反旗?”
麻勒吉道:“以朝廷现在的力量与吴三桂去抗衡,确实有擒虎不成,反被虎伤之虑。然而,如果让吴三桂出兵湖广,让其与明军互相消耗,既可达到平乱之效,又有抵制之实。”顿了一顿,又道:“奴才认为朱由榔虽是明朝的本,然而是朽木之本,不用吹灰之力便可收拾,而周士相、张煌言之流虽然是末,却是生机盎然之末。只有让吴三桂舍本求末,其实力才会大受损耗。”
(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四章 伪朝新立
“你这办法是好,可吴三桂既接回朱由榔,便是奇货可居,真是观望,两边下注,焉能为我大清火中取栗?”
鳌拜对麻勒吉的建议不以为然,索尼思虑片刻,也觉吴三桂不可能自损实力攻打湖广。
“多尼这一退,吴三桂便无反意,怕也起反心了。”
顺治犹恨多尼不应该擅自从贵州退军,使得吴三桂北上之路畅通无阻,若他真兴兵入川,谁个能挡他?万一西北真要吴三桂得了,他恐怕不班师也得班师了,不然,京城恐怕都不保!
“当务之急,是要安吴三桂之心,或者说拖延他起兵作乱。”
索尼很是担心,江南是财赋重地,西北是精兵重地,更关系中原和北京的安危,两边都不能丢。李国英奏报得明白,信王麾下的满蒙大兵连衣甲军械都丢了一半,这千里大逃奔回来,哪还有什么军心士气,吴三桂纵兵攻来,陕西只怕转瞬就能丢了。所以他认为现在必须稳住吴三桂,就是明知他接回朱由榔是要反,也得当他没有反。这做法用汉人的话说叫掩耳盗铃,可眼下这耳不掩也得掩!
大清不比从前了。
“那你们说怎么办?”顺治拿不定主意。
索尼想了想,咬牙道:“吴三桂一直想要云贵永镇,主子不妨下旨将云贵给他,安抚住他。”
“这不是叫朕示弱讨好于他?”顺治有些气急败坏,明知吴三桂有了反意,却还要封他两省,这不是讨好是什么?
他看向鳌拜:“你说,怎么办!”
不想鳌拜的主意却比索尼的还要不堪,鳌拜竟道:“若依奴才看法,不但云贵可给吴三桂,湖广、广西甚至广东都能给他。他要有本事,哪怕南京都能给他。”
“混帐奴才!”
顺治气不打一处来,抬脚想踹鳌拜,脚在半空却停了下来。因为他意识到,鳌拜的主意其实是个好办法。吴三桂接回朱由榔的原因无非是看到清军在南方连续大败,连南京都叫明军光复,所以不看好清朝,想通过朱由榔来为自己捞取最大的好处。但真要捞这个好处,他肯定要和清朝开战,便算能赢,也要伤筋动骨。可要是清朝直接将这好处许给他,比他原先一直想要的云贵大的多的好处,吴三桂未必就不会动心,未必就要铤而走险和清朝为敌了。
顺治虽然性子易冲动,但沉下心来思考问题时,却还是能敏锐看出问题关键所在的。湖广、两广现在都在明军手里,将这几省许给吴三桂,清朝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可只要吴三桂上了这个套,那就不虞他会作乱,等大清喘过气来,将来自然收拾得了吴三桂。再者,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拿别人的东西去赏狗更便宜的事了么。
“就这么办,不过派谁去说服吴三桂?”
顺治也是果决,前番议政王公大臣会议说要抄查皇商,以解国库不足,他想也未想就同意了下来,因为他很清楚,大清真要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将南方数省拿出便和抄查皇商一样,都是先固大清根本,解燃眉之急。
鳌拜提醒道:“方子,不是去说服吴三桂,这会让吴三桂觉得朝廷有求于他,会助长他的反意。奴才以为派人去宣旨便是。不过派去的人要有敏捷头脑,能洞察幽微,又要有超人之胆气,不至于被吴三桂所慑服。除此之外,奴才认为此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
“此人必须忠于皇上。依奴才看来,人之忠贞与否,在于其心,非于其表。若要知之,实在比登天还难。因此,奴才认为,既然无法得知其里,便只有依据其表。”
“依据其表怎么说?”
“汉人百姓与汉人官员来比,官员比百姓更忠于圣上;汉人与满人相比,满人比汉人更忠于圣上;满人百姓与满人贵族来比,满人贵族比满人百姓更忠于皇上;而贵族之中,又以皇亲国戚最忠于皇上。所以奴才觉得得派一满州宗室亲去云南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