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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部队离开!”
说着也不管我愿不愿意,转身径自钻进了防空洞。
当我回到防空洞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掏出了怀里的地图在昏暗的天色下运足了目力也看不清什么东西,最后也只能作罢,重新把地图包好收回到棉衣里。
在漆黑的坑里找了个位置躺下,脑海里却是思绪万千。
前几时,我还以为让志愿军提前两、三天撤退就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少志愿军的伤亡,现在看来是过份乐观了。我没有想到的是,志愿军提前撤退,那么美军自然也会提前发动反扑。美国佬不可能会傻到都看到志愿军开始撤退了,还会等上两、三天,按照历史上的日期开始反扑。区别就是美军的准备并不是那么充分……
所以志愿军提前了两、三天撤退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志愿军的伤亡,但只怕最终的战局还是不容乐观,至少直到现在180师还是没有摆脱被包围的危险,还在重演着当年被包围的历史。
而我,一个清楚地知道这段历史的人,却很无奈地发现自己在这其中似乎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这样下去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只要郑其贵师长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坚持遵守军部的命令,甚至后来还按照军部指示的突围路线突围,那么结果还是会和历史上的一样。
不行!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想到这里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叫道:“赵永新!”
“到!”
“你那打火机还在不?”
“在!”但是赵永新很快就迟疑了:“崔副营长,上头有命令,不准生火……”
“让战士们用棉衣把洞口堵上!”我想也不想就下了命令。
“是!”也用不着点名,很快就有几个战士脱下了身上的棉衣挡住了洞口,志愿军战士的精神面貌还真是没得说。
只听“铿”的一声,防空洞里霎时就亮堂了起来,我从怀里掏出了地图,赵永新很快就把举着打火机凑了上来,战士们知道我是要看地图,也很配合的一声不吭。
地图上的一个个高地,一条条公路很快就清晰了起来。在火光的跳动下,黄色的地图变成了一片颤动的血红,这上面似乎正上演着一场战火和鲜血的厮杀……
美一师在这里,美七师在这里,还有美二十四师,伪六师,伪首都师……敌人五个师的兵力将在反攻中自然完成了对180师的合围。只是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因为180师的任务是隔断美军与伪军的联系,位置正好处于美军与伪军防区的交界处,所以180师被敌人的联军包围之后,美军竟然因为与伪军的联系不足而没有发现到这一点,直到180师按照军部的指示撤过北汉江沿江布防。
这时军部只怕还不知道高度机械化的美二十四师已经越过了北汉江,他们却还在命令已经成为孤军的180师沿江布防,掩护大部队撤退。于是沿江布防的180师猛然发现,自己前前后后到处都是敌人……
毫无疑问180师被围的这段时间里,军部的指挥是十分混乱的,他们总是在不明军情的情况下对身陷险地的180师下了一道又一道占领有利地形阻击敌人的命令。甚至180师有时是同时接到了两封内容互相矛盾的命令。先是一封电报要求他们转移到马坪里以北阻击美军。然而部队刚朝马坪里走出五公里又收到一封电报让他们原地掩护伤员撤退。
再加上郑其贵师长又是一个严格遵守上级命令的人,于是一次又一次突围的机会就这样在一封封电报、一个个命令中失去……
60军军长韦杰最后因此被撤职。实在也是难辞其咎。
其实这也不能怪军部,志愿军的情报系统和通讯设备太落后了,美军穿插的速度一直都跑在志愿军情报传达的前面,所以军部得到的情报永远是滞后的,制定出的作战方案也永远是不合适宜的。
其中最为著名的是一支由美军阿尔蒙德军长亲自组织起来的一支“坦克突击队”,这支坦克突击队在飞机的配合下,竟然以每小时三十二公里的速度迅速突破了志愿军最需要重点防范的一条公路,使美军轻易地沿着洪川至磷蹄的公路斜插进来,把数万志愿军战士包围在昭阳江以南,这其中就包括180师。
对啊!坦克突击队!洪川至磷蹄……
我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洪川和磷蹄这两个位置,看着地图上这条蜿蜒的公路,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条公路就像是一把钢刀一样从美军的防线上斜插至昭阳江边,美军如果插进这条公路,然后再沿着昭阳江天险布防,那么来不急撤过昭阳江的所有志愿军都要被包围在东线的那一小块突出部里了。
现在不仅仅是解救180师一个师的问题,更是解救其它所有来不急撤过昭阳江的志愿军战士的问题。而这一切的一切,重点都在这条公路,都在那支“坦克突击队”!
好在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这条公路不远,看这地图上的直线距离只有七、八公里,实际距离应该是十几公里吧!
“全体集合!”想到这里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下令道:“召集所有的战士,准备出发!”
“是!”战士们应了声,很快就开始整理装备,更有几名战士快步跑了出去通知其它坑道的战士。
庞团长说得对!看着忙成一团的战士们,我不由叹了一口气,我们的确应该离开180师,现在该是去向庞团长告别的时候了。
不过!我还会回来的!!~!
..
第二十三章 洪磷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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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庞团长!”带着队伍经过团部的时候,我在防空洞外叫了一声。
庞团长也听到了洞外队集合的声音很快就掀开黑布钻了出来,看到我已经集合好队伍整理好了行装,不由意外的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朝我点了点头说道:“要走了吗?”
“是!”我应了声,但并不想解释走的原因,我所知道的那些东西真要解释起来,还真解释不清。
“切!”跟在庞团长身后的警卫员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现在或许以为我胆小怕死才拉着部队走,这时不屑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勇敢呢!刚才还不说不走,转个身就……”
“小王,不许胡说!”庞团长不悦地数落了那名警卫员一句,然后转过身来握着我的手,朝战士们说道:“这样就好!同志们,我代表180师的全体战士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你们打得很勇敢、很坚决,希望你们在崔副营长的领导下继续发扬这种不怕牺牲、不怕吃苦的精神,与美帝国主义作仗到底!我庞某人因为有任务在身,就不远送了,同志们再见。后会有期!”
说着热情地跟前排的几名战士握了握手,便转身回团部去了。
“崔副营长?”路上赵永新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咱们这是上哪啊?俺瞧着庞团长那个警卫员说的话,怎么好像带着刺似的!”
“就是啊!”虎子也跟着说道:“俺也觉得不对,不过又不想不到什么地方不对,被赵连长这么一说俺就明白哪不对了,那个警卫员是看不起咱们还是咋滴?他凭啥看不起咱们哪?”
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那是因为咱们大部队都撤退了,180师担任阻击敌人掩护大部队的任务……”
“啥?俺就说了……”虎子一听这话就不答应了,几步跑到我前头拦着我说道:“崔副营长,咱,咱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人家在那头跟美国佬拼命哩,咱们就这样……俺,俺不走!”
“是啊!崔副营长!”赵永新也为难地说道:“咱们如果就这样走了,那还不是跟撇下咱们独自逃走的人民军一个德性么?咱们往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虎子,赵永新!”闻言我不由有些火了,张嘴就骂道:“你们跟了我这么久,什么见我怕过了?什么时候看到我崔伟低过头了?我没工夫跟你们闲扯,你们要是误了我的事,看我不毙了你们!”
说着朝部队大叫一声:“全体都有,急行军,目标洪磷公路!”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加快速度朝前跑去。
正如我估计的那样,洪磷公路的确不远,只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但是在雨夜里能见度很低,再加上朝鲜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山路,所以寻找起来还颇费了一番周折。好在队伍中有几个熟悉地形的人民军战士,这才在三个小时后找到了这条可以被称作是志愿军撤退部队软肋的洪磷公路。
当我们找到这条公路时,虽然在漆黑的雨夜里看不清东西。但我们还是从脚步声、马嘶骡叫声,还有汽车的马达声感觉到了公路上的人来人往。
“跟紧、跟上!”
公路上的志愿军一路小声喊着,偶尔汽车打了一下前车灯,我们就会看到公路上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人,大路小路上,都是军队。炮车、卡车都用树枝伪装,战士的帽子上、背包上也插上小树枝,一眼望去就像是座森林在公路上移动。马嘶人唤,真是热闹至极。
“崔副营长!”赵永新小心地凑上来问道:“咱们是要跟大部队一起撤退吗?”
也许是因为刚才被我凶了一顿,赵永新说起话都有些不自然了。
“不!”我摇了摇头,伸手就去摸怀里的地图。赵永新很识趣地掏出了打火机,十几名战士也不等吩咐,就用身体和棉衣挡住了光线。
“铿!”的一声,地图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指着地图上位于洪磷公路公路旁的一个标高为218。3的高地,对赵永新和一直跟在身旁的人民军向导朴忠善说道:“咱们的目标就是这个高地,离这里还远吗?”
朴忠善是第五次战役开始时上级派给团部的向导,那天晚上阴差阳错下竟然跟着我们一道了。
“不远!”朴忠善看了一会儿地图,就回答道:“沿着公路往南走,大慨还有四、五里的路程!”
“那就抓紧时间!”说着我二话不说收起地图就走,但是一想到上次部队在夜里跟团部走散了,就回头交待了一句:“同志们一定要抓紧前面的同志。不要再像上回那样走散喽!”
“是!”战士们应了声,一个接着一个地抓着前面战友的子弹袋前进。
但我没想到了是,我们的困难还不只是黑夜,一走上公路就发现迎面撞下来的人流让我们几乎是寸步难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不到一里路,黑暗中不时地撞上了什么人或是踩着什么人的脚,引来了不少抱怨声。
“你们是哪个部份的?”终于有人问道:“同志们都在撤退了,你们怎么还在往南走?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吗?”
“这个……”我不由一愣,脑袋一转就回答道:“我们是担架队的,上去抢伤员,好多伤员正等着咱们呢!”
“唔!原来是担架队的!”黑暗中那个声音很快就下令道:“把命令传下去,都散开点,给担架队的同志让让路!”
“传下去,散开点给担架队的同志让路……”
……
于是面前的志愿军战士很快就给我们让开了一条路,走起来顿时舒畅了许多。
一边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