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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郁庭无奈又好笑,拿开她肉嘟嘟的小手,“你昨晚半夜偷吃了辣条,忘了关箱子,一屋子的辣条味。”
“我”
“不是不让你吃零食。”董郁庭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柔声说,“你若真控制不住,就光明正大地吃,不过,以后记得注意保质期。”
陆弯弯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什么时候这么开明了,竟然叫她光明正大地吃零食?要知道,最近这段日子,她连每天多吃一盒炭烧芝士巧克力都不行,躲在被子里偷吃饼干被发现,还抄写了半本道德经受罚。
陆弯弯有些轻飘飘的,收拾行李箱的时候,试探地在董郁庭眼皮底下装了半箱零食进去。
董郁庭瞟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跟她妈在一旁窃窃私语,陆弯弯感动得差点跪下抱着他的腿唱一首世上只有爸爸好。
下午六点的飞机,在机场候机的时候,陆弯弯跑去买了一桶肯德基,晃着腿坐在董郁庭身边啃着鸡翅。
她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总觉得一会儿梦醒了就会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幻想,所以要赶紧享受,这吃零食不被限制的时候。
吃饱喝足,一上飞机她便插上耳机睡了,瞧见她均匀起伏的胸口,陆小余终于忍不住凑近董郁庭耳边轻声问,“咱们这样整她,是不是不太人道?”
“长痛不如短痛。”董郁庭喝了口白水,慢吞吞地说。
陆小余拧眉,心里拿不定主意,纠结,最后还是选择听她老公的。
不算长也不算短的飞程,陆小余看了一会儿书,想睡觉又睡不着,旁边,穿着深色衬衫的男人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睡着了,空姐在他身边来来去去地走了好几趟。
她终于忍不住碰了碰他的手臂,轻声问,“你睡着了?”
董郁庭睁开眼,侧眸看向她,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声音无奈又透着莫名的宠溺,“就算睡着了,也被你叫醒了啊。”
陆小余撇撇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小乐跟我说,在蓉城见到乔霖了,觉得她变得有些古古怪怪。”
董郁庭一点都没有惊讶似的,笑道,“那是她的事,与我们无关。”
“我是担心她会——”
“好了。”董郁庭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睡一会儿吧。”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不理她了,无论她怎么摇他的手臂,都无动于衷。陆小余郁闷地别过头,生了会儿闷气,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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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从d出口出去,迎面咸湿的海风吹来。
来接他们三人的车停在路边,司机打开后备箱,将几个行李箱放进去。
陆弯弯一直睡到下飞机才醒,走了一段路便觉得饿了,一上车就从包里翻出饼干吃起来,一手饼干,一手橙汁。
董郁庭睨了她一眼,手机响了,是易白打开的。
“总裁,方宇畏罪自杀了。”
董郁庭目光敛了敛,沉默半晌,道,“知道了。”
“神州银行的贷款迟迟没有下来,是不是应该催一催?”
“不用,就正常做自己的事。”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董郁庭闭眼捏了捏鼻梁,陆小余轻声问,“出了什么事吗?”
她看他刚刚神情有几秒钟不对劲。
董郁庭睁开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脸上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没事,是易白在跟我汇报工作。”
陆小余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再问什么,工作上的麻烦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照顾好他,让他能减少一些疲惫。
到了度假酒店,董郁庭洗澡的时候,她便悄悄地去酒店厨房,亲手准备晚餐。三人只是吃了两顿飞机餐,即使是头等舱,飞机上的东西也算不上好吃,董郁庭一向挑剔,几乎除了喝水便没有动那些食物。
弄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做了三个煲仔饭和海鲜汤,叫服务员一会儿端到房间来。
“您对您先生真好。”服务员是个小男生,羡慕地说,“现在会愿意花时间给对方做饭的人可太少了。”
陆小余笑了笑,回房间,董郁庭已经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去哪了?”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握着遥控器按来按去,居家惬意的模样,头发没用吹风机,只随意地拿毛巾擦了几下,此刻还有些微湿,软软的,更显得他温柔平和了几分。
“出去走了走。”她轻描淡写地说,注意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弯弯的卧室房间门开着,里面也没有人。
“弯弯呢?”
“在拉肚子。”董郁庭抬颌朝向洗手间的方向。
陆小余立刻担忧地拧起眉,不放心地再次问,“你确定给她吃那些东西没事吗?”
“放心吧,我是按照儿童的剂量放的排毒膏,跟大嫂咨询过,不会有后遗症,只是会暂时拉肚子。”
可陆小余还是没觉得安慰,在房间里有些焦灼地走来走去,没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是服务员推着推车来送晚餐。
董郁庭起身,长腿一迈走到了餐桌前,手指随意地捏着其中一个盘盖打开,浓雾伴着香气涌出来,他看见盘子上用番茄酱写的字,怔了怔,随即挑眉,转头看向陆小余,“我老婆亲自做的晚饭?”
“嗯,你自己吃吧!”陆小余敷衍地说,看也没看他一眼,她现在只担心着陆弯弯的情况,后悔死没有阻止董郁庭胡闹,给她吃含有塞纳叶的食物。
她正准备去敲洗手间的门,一双手如同八爪鱼似的缠上来,搂住她的腰,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脑袋也在她的后颈上蹭来蹭去。
“老婆我也爱你。”
薄唇在她耳畔亲吻,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蜗里,陆小余被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引得神经发麻,立马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将自己搂着,从背后吻她。
细细麻麻地亲吻了一阵,他按着她的肩将她的身体扳了过去,面对着自己,脸在离她不到两厘米的距离,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目光如同一张大网将她缠绕其中,越收越紧。
他的目光太炙热,看得她喉咙发麻,陆小余下意识舔舐了一下嘴唇,随即便见他眼眸一暗,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陆小余已然放弃了抵抗,重色轻女地将陆弯弯遗忘在了脑后。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微仰着头,回应他缠绵而深情的吻,缓缓闭上眼睛。
两人一边动情地吻着,一边往卧室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冷不防,洗手间传来了冲水的声音,随即便是陆弯弯一声痛苦的叫喊,“厕所没纸了,谁给我送点卫生纸进来啊!”
陆小余一个激灵,迷离的目光瞬间恢复了清明,推开董郁庭,迅速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
“我来了。”她回应了一声,随即飞快地走向茶几,拿起上面的抽纸便往洗手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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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弯弯拉得奄奄一息,有气没力地在陆小余的搀扶下从洗手间走出来。
董郁庭正在餐桌前吃饭,见她弯着腰,捂着肚子,每一步都走得痛苦缓慢,他放下筷子,上前关切地摸了摸她的脸,“怎么好好的拉肚子了?”
“我也不知道。”陆弯弯哭丧着一张脸,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陆小余瞪了董郁庭一眼,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董郁庭无动于衷,依旧关切地问,“会不会是水土不服,或者吃坏了什么东西了?”
陆弯弯之前拍戏来过巴厘岛,并没有出现拉肚子的现象,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吃坏了肚子。
从渝城到巴厘岛,除了睡觉她便没停止过吃东西,鬼知道她是因为吃了什么才拉的肚子?
原来董郁庭之前并不是吓唬自己,零食吃多了真的对身体不好,她现在已经感觉到了。拉肚子的感觉太难受了,她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呜呜,我以后再也不要吃这么多零食了。”陆弯弯哀嚎,往床上一躺,连晚饭都不想吃,裹着被子滚了滚,钻到角落去。
她睡了觉,正好给董郁庭夫妻二人留出了难得的二人世界。
晚饭后,董郁庭提出到海边散散步,陆小余同意了,披了一件披肩,跟他出门。
晚上的巴厘岛,夜风有些微凉,两人牵着手,无言地在沙滩上慢慢地走,海浪扑打在脚边。
其实渝城也是海滨城市,但渝城的海水是白色的,不像巴厘岛,连夜空下也透着一股干净的深蓝。远处有群人在狂欢,笑闹着,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群高中生,中国人,大概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在这边度假。
两人走远了,陆小余才忍不住挽住董郁庭的手臂,偏头问,“你说我上大学的时候见过我几次,我怎么都没印象啊?”
董郁庭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那时候满脑子都是雷峥,还能注意到谁?”
一提到雷峥,董郁庭就是一股火药味,陆小余噤声不言,生怕说错话又将这个幼稚的男人激怒,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过想想也觉得难怪了,他亲眼见到过她和雷峥的曾经,知道她曾多么爱他,会介怀是难免的,换做是自己见到过他和王茉西的婚礼,恐怕现在一提到王茉西,也会是一副晚娘面孔。
她不想惹怒他,却实在有些好奇,纠结了半天,最后仗着自己怀孕,咬死了他不敢太过分地胡闹,才硬着头皮问,“说说看嘛,你一共见过我几次,是在哪里?”
董郁庭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
他的身影在逆光中是一团模糊不清的黑影,陆小余望着他的脸,努力想要看清他的面孔,辨别他有没有生气,却只能看见他眼中闪烁着的莫名的光。
陆小余忐忑地上前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撒娇道,“说说看嘛。”
董郁庭任由她抱着,没有回搂着她的腰,陆小余蹭了蹭他的胸口,铁了心打算软磨硬泡,正要开口,董郁庭的手掌捧起了她的脸。
“第一次,是你喝醉酒,在烧烤摊前像个疯子似的打电话给雷峥,又哭又笑。”他嗓音淡淡,手指力道有些重地捏了捏她的脸,陆小余忍着,不敢喊痛。
“第二次,是你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领奖,我是颁奖嘉宾。”董郁庭将她的脸扯得快变形,咬牙切齿,“你说,谢谢叔叔。”
陆小余瞪大眼睛,她记得自己的那次领奖,也记得隐隐约约听陆小花说起,颁奖嘉宾是传说中的董郁庭,那时候他要来渝大颁奖,很是轰动,校长还拉了横幅在校门口——欢迎董郁庭先生来我校指导工作!
可她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从董郁庭手中接过的奖杯,那天她和雷峥吵架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一整天都心不在焉,随口说了一个谢谢叔叔,没想到竟然是他!
“第三次,是你阑尾炎晕倒在半岛餐厅门口,我送你去医院。”
“是你?”陆小余这次是彻底震惊了。
那次阑尾炎,她痛晕在餐厅门口,隐隐约约知道有人送她去了医院,她好像躺在他的大腿上,因为剧痛,一直在用力掐他的大腿,最后好像被他握住了手,一直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