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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训斥面前,二皇子不仅抬不起头,而且还要说骂得好!这种憋屈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二皇子如今好不容易亲手谋划成功了一件事,他内心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几乎要把他捧到天上去飞。
只是这种飞翔的感觉,二皇子还来不及好好感受,就被一个重击,完全打落下来。
二皇子想到此处,看向四皇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他说道:“四皇弟可真是神通广大。人被禁锢着,还能有办法咬上别人一口。这种本事,真让皇兄自愧弗如。”
四皇子根本不理会二皇子的挑衅,他完全无视了二皇子的这些话。
他走向自己牢房与南其琛牢房的相交处,对那边的南其琛道:“定远侯府的事情,我其实一直都有留意。当日你的事,我实在是无力为之。其琛,希望你不要怪我。”
提到自己,南其琛心底竟没有特别大的委屈和悲伤。他望向那边的苏昭宁,同四皇子道:“殿下,我无事。只是能不能请你和陛下呈情,这醉仙楼如今都是我在打理。糕点出了问题,我嫂嫂全然不知情,年幼的小侄子就更加不懂了。”
“他们两个,一个是妇人,一个是孩子。能不能请四殿下向陛下求求情,放他们俩出去?”南其琛说这些话并不全然是幼稚。
他经历二皇子那番折磨,已经长大许多。考虑事情的时候,也会想得更多和更全面。
这天牢里不见天日,他也不太记得自己和嫂嫂、侄子被关了几天了。只不过,南其琛惊喜地发现了一件事。
从头到尾,他祖母和他姐姐都没有被关进来。
虽然祖母年纪大了,但是侄子这样小都被关进来了,所以肯定不是怜悯祖母年纪大才没关她。
而姐姐那边,虽然长安侯府表面上和定远侯府割袍断义了。但谋杀皇子是如何的重罪,陛下真的将此罪定在定远侯府身上的话,姐姐是逃脱不了的。
甚至有可能,长安侯府都逃脱不了干系。
所以,南其琛觉得,此事确实有转圜的余地。他同四皇子这才开口请求道。
四皇子还没有说话,二皇子又开口了。
“白痴!”二皇子骂道,“你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全是豆腐渣吗?我五皇弟都死了,你一条命能值几个钱?还想把苏昭宁和南敏行带出去,做梦吧。”
四皇子这次终于忍不住了,他对着二皇子回击道:“五皇弟的死,二皇兄不是很心知肚明吗?”
二皇子腾地站起来,走到四皇子面前,对着他骂道:“四皇弟你说话可要注意,不要信口胡说、血口喷人!”
四皇子抬眼看向瞪着自己的二皇子,答道:“我痛失了左膀右臂,早已待在皇子府一蹶不振。我有何能耐去左右宫中的事情,谋算五皇弟?”
二皇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四皇弟可真是张口就能污蔑人。你这话是说,谋算五皇弟的人不止一个,后宫的娘娘们也参与了不成?”
“我没有谋算这件事情,我可不清楚内情。”对比二皇子的情绪变化,四皇子从进牢里开始,就十分的情绪平稳。
如今面对二皇子的屡次挑衅,四皇子也只是一句一句慢慢答道。
二皇子性子确实更冲一些。他见四皇子这般神情淡定,心里恼得要命,忍不住又道:“四皇弟神通广大,自己的儿子都能变作侯府的小世子,你要给五皇弟下个毒,那有什么做不到的。”
“二殿下慎言!”一个声音插入了两位皇子的对话之中。
苏昭宁抱着南敏行,隔着南其琛,看向那边的四皇子和二皇子。
她不等二皇子答话,就一字一顿地清楚说道:“我儿的身份是陛下圣旨清楚写明白,又蒙陛下金口断定的。二殿下你与四殿下有什么不合,那是你们兄弟的事情,请不要将外人牵扯进来。”
苏昭宁是刻意挑起二皇子怒火的。
四皇子之前没有入狱,突然之间就入狱了。并且,一同而来的还有二皇子。
苏昭宁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揣测。
这,算不算皇帝刻意安排的一次所有人的当面对质?
如今这个地方,虽然是天牢,虽然好像没有任何人在旁听,但实际上,有些话,要漏到皇帝耳朵里去,那是非常容易的。
并且,就算皇帝不是有心安排,如果二皇子能方寸大乱,说出一些话来,何愁陛下不加重对他的疑心?
苏昭宁还想再说两句,二皇子已经大怒了。
他抓着那栅栏就骂道:“你这胆大包天的贱人!竟敢拿父皇来压我!”
“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给老四带了这小兔崽子,他就会领你的情!”
二皇子指向那边的南其琛,得意的骂道:“你瞧你们家瘸子!你以为他瘸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吗?”
“我告诉你,当时候我带走南其琛的时候,多的是眼睛看到!”二皇子转过身,看向旁边的四皇子,笑道,“四皇弟,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绝对第一时间就知道我带走了南其琛是吗?”
“而且,就算你当时候不知道,后面我折磨南其琛的时候,你也知道了对不对?”二皇子充满恶意地故意问四皇子道。
他就是要当着苏昭宁和南其琛的面,揭穿他四皇弟的伪善面目。
四皇子看向南其琛和苏昭宁那边,撩袍对二人行了一个大礼:“是我愧对你们。”
“怀信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却只敢躲在身后,用区区半个醉仙楼弥补你们。是我有愧怀信,有愧定远侯府。”四皇子诚恳地道。
苏昭宁先看向那边的四皇子,又看向站着的二皇子。
二皇子感觉到苏昭宁的目光,立刻在旁煽风点火道:“苏昭宁,你肯定不知道南其琛是怎么残废的吧?”
“我告诉你,我给过你们机会的。我根本不是当天就废了南其琛的。我给了你们一天一夜的时间。那么久啊,谁叫四皇弟完全就不派个人过来求情呢?”二皇子故意假惺惺地道,“要知道,我与四皇弟这般手足情深,若他真的派人来求情,我一定会放了南其琛的。”
“那样,南其琛的手和脚就都不会断了,他就不会变成一个瘸子,定远侯府也不会有个瘸子二爷。”二皇子觉得,心底的郁结之气终于舒缓了一大半了!
天知道,他在家正得意洋洋,却被父皇召进宫后的心情。
当时候,他才一进宫,就扑头盖面被甩了折子到脸上,说是言官上奏,参他派人为难醉仙楼的事情。
不就是一个醉仙楼吗!二皇子根本不觉得这算什么事。
所以面对此时的苏昭宁、南其琛、四皇子等人,二皇子还是有着深深的优越感。
不过,他这种优越感很快就没有了。
只听苏昭宁道:“我原不知道二皇子这般了解兄弟手足,若我知道,如今就不会带着儿子、弟弟入狱了。”
第三百四十章 聊一聊问一问
二皇子听出苏昭宁的话外之音,怒目而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二殿下理解的意思。”苏昭宁毫无畏色地答道。
甚至,苏昭宁比二皇子想象中的还要胆大得多。
她直视二皇子的目光,说道:“二殿下当初设计醉仙楼,等的就是这个结果吧。如今如愿以偿,真是可喜可贺了。”
被关在天牢里,苏昭宁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也不知道皇帝又查到了什么。只不过,四皇子和二皇子被特意关押到自己这边,很显然,在皇帝心中,这两人都与五皇子的事情有干系。
那就试一试呗。有什么结果,会比现在这个样子更差吗?
二皇子果真被激怒了。
如果不是牢房将他束缚住了,苏昭宁毫不怀疑,对方的拳头会直接打到自己脸上来。
“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苏昭宁,你不要以为,如今我在这天牢里,就奈何不得你。等我出去了,你且看我如何收拾你!”二皇子嘶吼道。
苏昭宁回望他:“我可不这样认为。二殿下你可以打断其琛的手脚,可以毒杀自己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不畏惧你?”
“我没有!你胡说 !”二皇子一脸警惕地看向苏昭宁。
他已经有些察觉苏昭宁的意图了。三番四次提老五的事情,这苏昭宁恐怕是在套自己话呢!
想到这里,二皇子立刻闭嘴,话都不说了。
直到听了半天,耳朵边都未传来狱卒走近的脚步声,二皇子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之后的说话,他更加小心了。
二皇子将声音有意放低了,才开口同苏昭宁说话:“你以为,你用激将法就能强迫我认罪吗?你休想!”
“二殿下想得太多了。”苏昭宁把怀里的南敏行换了一个方向抱好,语气平静地回答二皇子。
说完这一句后,苏昭宁也就不再搭理二皇子。
苏昭宁也不搭理自己了,二皇子看看身边更加不受他挑动的四皇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郁卒。
自己为什么到这里,不都是眼前这群人吗?
他们如果早点被处斩了,他就不用在这陪着了。
今日父皇跟他说的什么话,居然怀疑他和老五的死有关系!
虽然,老五的死确实是自己干的。但这事可应该是天衣无缝的。
二皇子想到先前苏昭宁的话,不由得又抬起头,主动看向苏昭宁那边。
难道,在皇后宫中,还发生了什么自己计划之外的事情?这就是父皇对自己起了疑心的原因?
二皇子想除去五皇子的同时,除去四皇子。但他可半点都不想沾到自己身上来。
四皇子的视线也望向苏昭宁那边,只见她抱着南敏行的手正在微微转动手腕,想来是很疲惫了。
而他家阿宝,一贯调皮得不行,怎么如今这样安稳?
四皇子有些担心,就绕着弯子问南其琛:“其琛,你们三个人都还好吧?”
“我没事。就是敏行昨夜着凉了,现在有些发热。”南其琛很老实地将自己一家的情况和盘托出。
四皇子听到自己儿子发烧的消息,眼神中的担心就更加明显。
他正准备开口问苏昭宁,却被苏昭宁抢先开口了。
“其琛,敏行烧退了,你把你那边的被子从这个栅栏间隙里递过来给我。我给他盖上。”苏昭宁对南其琛道。
四皇子听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这一口气的动作,完全被二皇子收入了眼中。
二皇子嘴唇上扬,话语间又充满了恶意:“四皇弟都赶得上唱大戏的了。没有在人家眼前的时候,不见你对定远侯府有多关心。如今他们在眼前,你这戏就做得挺足了。”
南其琛替四皇子回击道:“二殿下自己会唱戏,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会唱戏不成?”
二皇子却还是死咬着四皇子不放,说道:“若四皇弟不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看来就是因人而异了。”
“敢情,这定远侯府有价值的人,才配被四皇弟你看重,没价值的人,就被你弃若敝屣。”二皇子故意看着南其琛这样说,他就看他四皇弟还忍不忍得住。
只要对方忍不住,南敏行的身份就更加值得推敲了。
二皇子其实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南敏行的身份。但他觉得,这样一个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