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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将自己慢慢抱成一团。
小时候的一件件事,长大后的一次次相处,都在记忆里越发深刻清晰。她甚至还能记得,六岁那年,哥哥送给自己的石榴是什么模样的。那个石榴的落花处缺了一瓣,她还因此生了好大的气,也连累哥哥被祖母罚去祠堂抄书。
站在南宛宛身后,南其琛也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从小怕黑,一般都是和祖母同眠。后面长大些了,祖母不允许自己再和她睡,他就整夜嚎啕大哭。
其余事情都娇惯自己的祖母,在这种事情上特别固执,坚决不肯妥协。
甚至,还威胁要罚掉自己每日的糕点。
他站在池塘边,生气的想,干脆跳下去好了。到时候,让祖母哭死去。
哥哥站在旁边,同他说:“南其琛,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我喜欢你的墨绿缎色被子很久了,晚上我要来抢你被子,你敢不敢不告状,自己凭本事跟我抢?你要是告诉祖母和其他人,你就算输了。”
那种日子,过了多久?自己每天晚上都早早把丫鬟们打发走了,然后就等着讨厌的哥哥过来。将被子从哥哥手里抢赢后,他哈哈大笑,抢不赢的时候,他就拼命拽。
在这样的夜里,他似乎没有一次想起自己怕黑的事情。
倒是过年的时候,祖母还表扬自己,给自己做了最想要的弓箭。
他拿着弓箭想去给哥哥炫耀,哥哥却又犯错被关到了祠堂里。
也就是那次,他吃到了哥哥烤的羊肉。
跟着姐姐去给哥哥送羊肉,羊肉冷了,就瞒着祖母搭起了火架子烤羊肉。
那天的羊肉真好吃。不过他不是去给讨厌的南怀信送羊肉的,是去给他炫耀弓箭的。
以后,再也没有可以炫耀的人了吗?
寒风里,苏昭宁的声音被寒风送到二人的耳畔。
“大哥哥,我现在不想回去。孩子是他的,他就该给我一个交代。不是他的,他就该给我一个解释。他南怀信,应当对我苏昭宁做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南其琛看向亭子里终于哭出声的苏昭宁,眨了两下眼睛。他的眼睛好像进了沙子,不然为什么会流泪。
这样的天,真的一点也不好。他也觉得好冷。
定远侯府突遭变故,但京城的其他人却不会这样伤悲。喜爱办宴的朝阳长公主依旧是开启了新春前的最后一次赏梅宴。
这次的宴会并没有宴请男客,所以来的女眷也鲜少有未出阁的少女。
一群妇人们在一起,话题当然是张家长李家短,现如今沸沸扬扬的几个话题一个也没落下。
“听说定远侯爷家那位小少爷其实就是三年前那桩事留下的?”有位夫人好奇的问。
另一个则掩面笑道:“你这是问哪一个,我怎么听说定远侯府的小少爷可十三岁了。”
“别装,咱们说的哪一个,你家老爷能没同你说?”旁边人推了前面说话那个一把。
临近的于是笑作一团。
话题又往另一件事上去:“听说幽州水匪的事情,一开始是知州夫人捅出来的?”
“换了我我也捅出来。那知州家里养了十个八个姨娘,还个个看得如珠如宝就算了。前些日子,据说为了讨好本家,把外室生养的小崽子记入族谱,准备把大夫人生的女儿配个鳏夫呢。”
“怎么这样没良心,都说虎毒不食子。”
“可有后爹就有后娘,这话做不得假。别说这还是为了儿子折损个女儿。就是折损儿子的事我都听说了呢,在”
在朝阳长公主府的正房主院里,朝阳长公主正和面前人说话。
“这次的事,还真是多亏了你。”
第二百八十一章 挑选
“若不是你告诉我老二有意在皇帝哥哥面前求赐婚,我也想不到逼瑾娘一把的主意。能走到今日,可全靠了你。”朝阳长公主提起面前的小壶,亲自替对面的人斟满一杯酒。
对面人那白皙细长的手指落在酒杯上,轻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邓氏是公主你自小的手帕交,若你自己下不了这个狠心,可结不出今日的硕果。所以,功劳全是长公主你的。我不过就是为你ti gong了一把小小的扇子罢了。扶摇直上九万里,一把小扇子岂能为。”
朝阳长公主显然很满意对方的态度,她将左手侧的锦盒拿上桌面,随后打开:“这只手镯我挑了很久,颜色极衬你的肤色。”
“长公主太客气了。”那只好看的手端起了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红唇艳丽,光看此一处,已知是何种风情的美人。
“我其实很好奇,你为什么就不问我有没有放弃老二?”朝阳长公主将那锦盒里的手镯拿出来,那端酒杯的手就放到了她的面前。
长公主唇角微扬,亲自替对方把镯子带上。
对方的声音温柔地响起:“这件事与二皇子有什么关系呢?我赌的不过是新帝岳母是长公主罢了。”
朝阳长公主的笑声在整个房中响起,她门外的侍女们都迅速低下头,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孀居多年的长公主,是不应该有这样开怀大笑的时候的。不过每次这位贵客shang men的时候,长公主似乎都很开心。
府外,甄宝斋的二楼内间里,苏昭宁正让小二推荐项圈款式。
“这一个喜鹊上枝头,光枝头这一处,就用了三种工艺。”小二介绍得眉飞色舞。
这位客人,他记忆犹新。虽然当日只买了几样便宜的首饰,明明就看中了的白梅定制耳饰也没有全买下来。但稍后一日不到的功夫,那盒白梅耳饰就全盘被定下来了。而且掌柜的还叮嘱了,再有白梅款式的首饰都先不推荐给其他客人了。
小二原还不确定苏昭宁就是背后的大金主,可今日又接待了她,见了她双耳上的耳坠子,小二万分确定了。
这一对,是整盒白梅耳饰中最名贵的一对,所以他格外记忆深刻。最贵的一对都送了,其余的能没在这位主手里?那是不可能的事。
小二看不出苏昭宁的神情中是否是喜欢,便又不辞劳苦爬上梯子,再捧了个锦盒下来。
锦盒打开,里面有两个类似的项圈。
“这一对就更有意趣了。两个项圈是一起打造的,说起来,原本也是一位客人的定制,是给双生子备下的。”小二其实已经给苏昭宁介绍了不下十个项圈了,也耗费了近一个时辰。
不过,面对大金主,他的耐心向来是极好的。
小二再接再厉,转身准备继续去拿新的项圈,却正好看到门口又来了一位金主。
呦呦呦,这个夫人家中有个即将临盆的小金孙,一选可是选全套啊。
小二顿时左右为难,哪一个都舍不得舍下。
xing 玉n的是,门口这夫人认出了自己,直接拒绝了领她进门的另一个小二:“我记得小山,就让小山给我介绍就好。”
这领苏昭宁进门的小山忙应了,又小心翼翼地看向苏昭宁那边。他心中暗忖道,那夫人似乎还在犹豫,应当不会介意自己暂时给其他人介绍下吧?
后进来的夫人顺着小山的视线看过去,正挑项圈的苏昭宁虽然只有一个侧脸,她仍一眼认了出来。
“侯夫人。”白氏打招呼道。
这位苏二姑娘,未出阁前,白氏就对她很有些印象。当日她嫁入定远侯府,白氏还觉得果真是不一般的人就会有不一般的造化。
如今再一看,却又是一种唏嘘了。
“尚书夫人。”苏昭宁转过身,看到打招呼的人是白氏后,不仅没有冷淡避让,反而是微微往后让出了一些位置,主动道,“我在这几款项圈中摇摆不定,尚书夫人可否帮我瞧瞧?”
“是侯夫人自己戴吗?”白氏对苏昭宁并无恶感,比之长安侯府其他几位姑娘,她甚至更欣赏这一位些。
于是听苏昭宁开口请求,白氏就很给面子地当即走过去。
视线落在苏昭宁面前的那些项圈上时,白氏略微有些诧异了,她问道:“是给孩子买?”
白氏的目光往下落了落。
苏昭宁没有避让,大大方方迎上对方视线,答道:“孩子不在这。尚书夫人应有所耳闻。”
那就是圣上送过去的那一个了。
白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虽然越是她们这种大户人家的正室夫人就越应该有容纳庶子庶女的肚量。但一则,白氏自己是个不容人的,二则白氏觉得,再容人也没个先斩后奏的道理。
是以,她想到那孩子,对苏昭宁就有些怜悯。
两人交情尚浅,她又不好把这种怜悯露在明面之上。
白氏的目光都不好往哪处落了。她只能移到苏昭宁面前的项圈之上。
苏昭宁却好似一点也不在意白氏的看法,很是坦荡地同白氏介绍:“这一个项圈,我瞧着别致又活泼,只不过枝丫之处,似乎太过凸起。我担心,小儿的话,会不会玩耍间磕碰到自己。”
“这边一双,也算是不错。只不过两个项圈不相上下,不知道选哪一个好。”苏昭宁后指的这一对项圈正是小山介绍的双生子项圈。
见客人指到那一对,小山忙热情介绍:“这一对其实不是双生子戴也很好。夫人你日后再生了麟儿,兄弟用这个也是极好的。”
白氏听了这话,忙看向苏昭宁的脸色。
这小二说话太口无遮拦了。且不说哪个正室会把外室子看得与自己的儿子一般轻重,就说这再生麟儿一句,不就是在戳定远侯夫人的心口吗?
这定远侯爷都没了,谁跟她去生麟儿啊。
白氏目光中的怜悯就有些收不住。
苏昭宁伸出手摸了摸那对双生子项圈,朝白氏问道:“尚书夫人觉得呢?哪一个好些?孩子也就两岁多,不太胖。”
白氏越发怜悯苏昭宁,她见苏昭宁的手落在双生子项圈上,猜想她是喜欢这个多一些,就提议道:“要不就买这一对,一个你拿着回去,一个我买下。我本也就是过来挑项圈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最大的目的
“尚书夫人既然是来替孙儿挑项圈的,还是挑个你喜欢的。我这没有关系。这一对项圈好,那就把它们全包起来吧。”苏昭宁朝旁边的小山道。
小山响亮地应了一声,就连忙将这双项圈重新收到盒子里。他问道:“夫人还需要其他的吗?”
苏昭宁望着房的首饰盒,有些发愣。
白氏见苏昭宁这般迷茫,心一动,话便说出了口:“侯夫人若是不嫌我多事,我同你出个主意如何?”
苏昭宁转过身,朝白氏点头道:“那有劳尚书夫人。”
“我听闻,南姑娘出阁在即,其实侯夫人既然选了一个项圈,就不如索性选个全套。或者说,两个全套。”白氏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女人的天性,让她纵使在后宅摸爬滚打多年,仍有一分深埋的善良。
而此时的苏昭宁,正好触动了这分善良。
“尚书夫人说得在理,只不过不怕夫人笑话,我膝下无弟,家又还没有姐妹兄弟添丁,是以对这类孩童之物了解甚少。夫人可否再帮昭宁一次?”苏昭宁目光真诚地看向白氏。
白氏性子直爽,能应之事倒也不推脱,更何况头是她自己起的。
白氏就问苏昭宁道:“可知那孩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