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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珍宜正要走过去理论,一个人却抢在了她的前面,站到了苏昭宁面前。
“侯夫人,许久不见。”
苏昭宁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嘴唇微微上扬,答道:“邹姑娘,许久不见。”
她这次的称呼并没有特意发“招”音。
邹娣并不领情。
她上下打量一番苏昭宁后,嘴唇噙了一丝冷笑:“侯夫人还是和过去一样,能言善辩。”
这四个字,显然并不是在称赞苏昭宁。
苏昭宁平视邹娣,答道:“邹姑娘谦让了。”
这话怼得又快又狠。
旁边的夫人们对苏昭宁就又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意思。
讲得了道理,也怼得了恶意,这才是当家夫人应有的段。
邹娣嘴皮子功夫不如苏昭宁,心思就立刻往其他地方转去。
“今日赏梅,我原以为侯夫人会带我那支白梅簪子呢。”邹娣望向苏昭宁,声音很大,“毕竟侯爷特意从我里买过去的。”
邹娣的话让众人听了便有些多余的猜测。
这定远侯爷从邹家大姑娘里买了个簪子,却又没有送给自家夫人。
男人看上个首饰,亲自珍藏,那就恐怕代表,真正想珍藏的不是簪子,而是人了。
苏珍宜听了这话,无比激动。
她也不在乎众人打量自己的眼神了,主动走进苏昭宁,同苏昭宁道:“二姐姐还是同过去一样,喜欢别人的簪子?”
这话的依据是她自己曾经送给苏昭宁的一根凤啄珍珠。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完全颠倒了黑白的。
这突然新来的两位,都对定远侯夫人苏昭宁充满了恶意,众人便有些好奇地等待苏昭宁的进一步应对。
只听苏昭宁答道:“mei mei是指,你曾经送给了我,却又拿了回去的步摇?”
送了人还收回去,太小气了吧?
众夫人看着苏珍宜的眼神便有些轻蔑。
苏珍宜气得发抖,她指向旁边的邹娣,道:“邹姑娘的簪子呢?”
苏昭宁的目光望向前方,梅林的那一边,定远侯南怀信正与众人踱步而来。
“既然是我家侯爷买的,不如你们上前去问问我家侯爷?”
“二姐姐好心大。”苏珍宜看着旁边见到南怀信就目光熠熠的邹娣,幸灾乐祸地道。
苏昭宁答她:“每次见到不自量力的人,我就特别想帮助她。”
“这个习惯,真是太烦恼了。”苏昭宁说完,就坐回自己的席间,不急不慢地端起酒杯,品起了酒。
男客也走了过来。
看着南怀信走向自己这边,邹娣一颗心揣得老高,只当定远侯爷真的对自己有意。
南怀信走到女客这边,将自己身后的披风解下,披在苏昭宁的身后,他关切问她:“冷吗?若是累了,我们就先回去。”
这动作言辞,输赢胜败很是明显。
邹娣不死心,仍往南怀信那边走去。
苏珍宜当然一心希望邹娣勾引南怀信成功,让苏昭宁狠狠地受挫。
她可半点都不想见到这二姐姐得意!
显然,邹娣姑娘也有这样的想法。
只见邹娣直直走向南怀信那边,一双目光满含着情谊。
“侯爷。”邹娣行礼道。
南怀信的目光从苏昭宁身上挪到面前这邹家大姑娘身上。
众人的情绪一下子都调动起来了。
莫非,难道,可能这定远侯爷和邹家大姑娘真的有什么私情?
虽然定远侯爷才新婚燕尔,可是侯夫人苏昭宁身份确实低了一些,定远侯爷想纳妾也是正常。
有思绪更加远的人想,怪不得这次的事情,定远侯府如此雷霆段,全然表现的都是维护侯夫人苏昭宁的模样。搞半天是这里有亏欠。
就是男客也有误会的。
苏瑾瑜的目光死死盯着南怀信。不过短短的一瞬,他脑海就想了许多种给南怀信使绊子的段。
虽然定远侯爷南怀信绝对不像谌仁和一样好对付,但是欺负他mei mei,他就不能忍。
正在对诗的姑娘们,因为男客们的出现,对诗的节奏也放慢了。
虽然仍然在走着对诗的步骤,但目光不往男客那边去的姑娘很少很少。
南宛宛看到自己哥哥的同时,也看到了她嫂嫂的兄长。
今日赴宴的人,除了已婚的夫妇,就是适龄的议亲男女。可以说,这是一个变相的红线会。
南宛宛脑突然就出现一个念头:老先生也要成亲了?
他喜欢的姑娘是哪一个?
看着苏瑾瑜的目光锁定在他的前方,而那个位置又只有邹娣一个未婚姑娘,南宛宛的表情便十分不好。
那邹家大姑娘长相不过如此,品行就更加不过如此,如果她兄长真的敢给对方好颜色,她就非要回家去祖母面前告状不可!
她就再也不帮兄长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定远侯爷的回答
邹娣望着南怀信的目光满是渴求。这种渴求,甚至是公主也没有明明白白摆出来过的。
所以,如今对邹娣不满的人,远不止那边看着的苏瑾瑜,和更远一点的南宛宛。
公主和六公主同样在赏花宴。只不过二人是金枝玉叶,即便是同一场宴赏花,也没有与众官夫人在一起而已。
看着邹娣饱含期待看南怀信的眼神,六公主就刺激公主道:“mei mei,你是不是很后悔?如果你现在没有嫁入骠骑将军府,恐怕站在定远侯爷面前的人就是你了。”
“既然定远侯爷能接受一个邹大,也能接受你。”六公主拿公主和邹娣相提并论,有意贬低公主身份。
可惜这话半点也没有让公主恼火。
公主目光凉凉地从邹娣身上挪到旁边的六公主身上。她问六公主道:“我若真嫁给人做妾了,六姐姐的名声能好听到哪里去?就是那个mei mei是妾室的公主呢,说不定姐姐也要做妾呢!”
“谁敢!”六公主怒目而视。
公主笑了:“世上不是只有六姐姐你一个人有胆量的。”
六公主和公主的谈话很快不欢而散。但走的那个是姐姐,留下的是mei mei。
自己喜欢了南怀信年,又有公主之尊,他拒绝起自己来依旧那么多绝情。面前这个邹大姑娘……公主看着目光饱含期待的邹娣,心直冷笑。
她等着看对方的笑话。
在这一点上,显然南怀信不会让她失望。
“你见过我?”南怀信这句话出来,大部分的人都对邹娣转成了讥讽的目光。
原以为有一场两女争一男的好戏,原来只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邹娣一张脸立刻被涨得通红。她摸了摸自己腕上特意搜罗来的梅花银镯子,对南怀信道:“侯爷,邹娣记得,您喜欢梅花。这只镯子,是我特意寻来的。”
“侯爷,您喜欢吗?邹娣上次送您的簪子,您一直留着吗?”其实南怀信的那句话已经充满恶意。可是怀春的少女总是格外多一些幻想和奢望。邹娣觉得,或许侯爷只不过是真的一时间没有认出她来。
毕竟她今日刻意打扮了。她知道他要来。
南怀信听了邹娣的话,长长地“喔”了一句,表情若有所失。
邹娣有些忐忑地看向苏昭宁那边。
是估计侯夫人的颜面,侯爷才这样对自己吗?可那天听定远侯府南小公子的话,分明这苏昭宁在定远侯府应当很不受重视。
目光既然到了自己身上,苏昭宁便甚为好心地解释了一句:“当日与其琛争执的邹家姑娘。”
喔。围观的众人心底也喔了一句。
搞半天这姑娘意的是南家那小霸王?
作为一个出色的熊孩子,南其琛同样很出名。
众人便对邹娣的目光又有了第二次的改变。
喜欢上南小霸王,这姑娘眼睛有点……瘸?
邹娣眼睛当然不瘸。她忙自己补充道:“家弟年幼,与南小公子纯是孩子间的玩闹。多亏侯爷您深明大义,才没有造成彼此的误解。”
邹娣想了想,将的梅花银镯子褪了下来,递到南怀信面前:“侯爷,这个镯子送给你。”
远处的南宛宛对邹家姑娘充满了鄙夷。
给男人送首饰,这个邹大姑娘该不是个傻的吧。
再次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南怀信伸把那镯子接了过来。
苏瑾瑜的目光已经渐渐收了回来。他不准备再旁观下去。靴子在雪地里踩出声音,苏瑾瑜走向南怀信。
就在做兄长的忍无可忍之际,南怀信说话了:“既然姑娘有这美意,那本侯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之后,南怀信就将那银镯子紧紧握在了里。这种握,是真的极其用力。
银子本就是软的,梅花银镯子眼看着被扭曲了形状,在看不出梅花的模样。
邹娣脸色大惊,不敢置信的话也脱口而出:“侯爷,您不是喜欢梅花吗?”
南怀信目光含笑地看向面前的皑皑梅林,答道:“我夫人爱梅,我自然爱梅。爱梅之人惜梅,就不喜欢看到不符合梅义的人戴梅。”
梅花高洁、坚强、正直、气节。不符合梅义,这就是赤衤果衤果对邹娣人品的质疑。
听了这话,一颗春心萌动的邹娣再也经受不住,转身就掩面跑了。
看着邹娣含泪跑远的背影,公主连日来的抑郁心情好了很多。
她早就知道,定远侯爷不是她夫君陈小将军一样的性情。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拖泥带水只会后患无穷!
公主觉得,自己可以好心地帮一帮这定远侯夫人苏昭宁。她挺乐意替苏昭宁解决邹大姑娘这个麻烦的。
此时,除了公主意外,做人大舅爷的苏瑾瑜心情也由差转好,觉得面前的妹夫南怀信很是不错。
他主动邀约道:“许久未曾与怀信小酌,今日不如同去醉仙楼尝尝新菜式?”
“那怀信恭敬不如从命。”大舅爷相邀,南怀信自认不会拒绝。
他将变了形的镯子随扔在地上,然后将苏昭宁的握住,眸满是柔情地道:“夫人同去吧。若是醉仙楼有喜欢吃的菜,也好嘱咐家厨子来学。”
“兄长。”南宛宛走过来唤南怀信道。
她没有其他事情,仅仅是不想被扔下。
可惜做兄长的根本没有这个自觉性。他看到南宛宛,一副才想起对方的模样。
“宛宛也在。我吩咐人送你回去吧。”南怀信道。
南宛宛瞪了她兄长一眼,求助地看向自家嫂嫂。
嫂嫂总是比哥哥要善解人意些的。
苏昭宁出声道:“宛宛一起吧。我一个人坐在那,也怪无聊的。”
四人并行出了门,南宛宛见苏瑾瑜望向苏昭宁,似乎有要同她说话的想法。
善解人意的南宛宛便往自己兄长那边去。
谁知道她还没走开,就听到苏瑾瑜提议:“mei mei你已出嫁,与夫君同出游自然没有问题。南姑娘终究还待字闺,不如你与妹夫过来与我同乘马车。南府的马车送南姑娘回府吧。”
老先生!
南宛宛也不避开了。她直接走到苏瑾瑜面前,望着对方冷笑道:“苏大人最近囊羞涩得很?”
老先生苏瑾瑜老实地答道:“我每个月俸禄并不需要做用。是以都存着的。”
“那你连多请我一个人的银钱都拿不出?”南宛宛迅速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