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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珍宜是一个女人。虽然不是从小就养尊处优,但仍然是一个力气远不如男人的女人。
她本想将苏柔惠直接挂上房梁,但显然她的力气是不够的。
所以,苏珍宜把那腰带一点点地收紧、一点点地收得更紧。
昏迷之的苏柔惠感觉到了巨大的痛苦。那种痛苦就要将她彻底淹没,如同人在水的感觉一般,怎么都浮不出水面,怎么都没办法呼吸。
苏柔惠猛地睁开眼,往前乱抓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苏珍宜不敢松开,一直维持着勒住对方的姿势。
直到门外似乎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
苏珍宜将那根腰带扔上房梁,然后抱着苏柔惠大声喊道:“四mei mei,四mei mei,你怎么了?你怎么这样傻啊!”
房门被推开,来人是小黄氏身边的嬷嬷。
先前来探听情况的丫鬟已经回去复命了。这嬷嬷是亲自来接苏柔惠回府的。
看到房的情景,嬷嬷大惊失色,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去请大夫!”
“来人!来人!”
“xiao 激e,你怎么在这里?”
苏珍宜抬头含泪看向嬷嬷,答道:“我原本是想来看看四mei mei,听说她受罚到了家庙。可没想到,一推开门就是这个样子。”
“而且,四mei mei的脸,不知道是被谁毁了。这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苏珍宜将苏柔惠那受伤严重的脸转过来给嬷嬷看。
那嬷嬷是第一次见到苏柔惠的伤势。
她见到这模样也是吓了一大跳。
嬷嬷更快的想到了苏柔惠“寻死”的原因。
看来四xiao 激e是受不了自己容貌尽毁的事情。
老实说,如果不是听说四xiao 激e真的伤得十分严重,老祖宗也不会允许她回府。
想来四xiao 激e是以为自己容貌尽毁,又回不了侯府,这才想不开的。
家庙的尼姑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
看到房苏柔惠脸色发青,一副已经性命不保的模样,连忙分开去喊大夫和住持。
原苏昭宁在家庙待着的时候,就已经提过这位家庙住持的性子。
是个顶醉心佛法,不理外事的。
如今听了苏柔惠性命攸关,住持也只是就事论事地吩咐去请大夫,然后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浑然就没有想到要给长安侯府一个交代。
还好庙有一两个清醒的。
住在苏柔惠旁边的那尼姑便主动请缨跟着嬷嬷、及苏珍宜回长安侯府禀报原委。
长安侯府里,那丫鬟才同小黄氏禀告完打听来的所有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四xiao 激e容貌被毁之事,确实是个意外。”丫鬟同小黄氏禀道。
这去探听事情的丫鬟同去家庙迎人的嬷嬷一样,都是小黄氏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之一。
所以考虑事情的时候,她们便更加注重小黄氏的利益。
丫鬟劝道:“如今夫人您身子不便,月份太大了,其实接着四xiao 激e回来也不甚方便。我瞧着,如果要是老祖宗愿意,您就尽管让四xiao 激e住到老祖宗院去。”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儿。”小黄氏心终究有些不舍。
丫鬟却是细细掰碎了给她陈利弊:“四xiao 激e回二房院子待着,论您这边,她要看到颜姨娘堵心。论她自己那辈,她与二xiao 激e也只有那般和睦。主要是夫人您如今要分心去担忧、照顾二xiao 激e,才是真正的麻烦。”
“若是在老祖宗院子里,谁也不能欺负四xiao 激e这是头一点。第二点,老祖宗与四xiao 激e朝夕相处,对她的怜爱之心越浓,四xiao 激e的日子就越好过啊。”丫鬟劝道。
小黄氏心里也有些犹豫了。
她原以为女儿是在家庙受了什么虐待才导致这样,所以迫不及待要接苏柔惠回来。
可如今听完原委,小黄氏也知道,这还是她平日太宠苏柔惠的缘故。既是如此,接她回来,确实最好是让她待在侯老夫人院。
“就依着你说的吧。”小黄氏终于下定决心道。
侯老夫人那边,许嬷嬷两个也在劝说。
“老祖宗,其实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二房那边,如今二夫人正有着身孕,老奴劝一句,您还随他们去吧。”
“老奴也觉得,您还是享享清福好了。毕竟二夫人那性格,您也知道的。您说得多了,她未必领情。”
侯老夫人听了哼了一声,答道:“我确实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四丫头在我面前多年,我都不喜欢她。还不是因为她有个那样的母亲。想当年老二立她做继室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了?”
“她领我情了吗?既不知道慈爱名下所有女儿,又不知道主动给老二纳妾添丁。我也是看穿她的本性了。”侯老夫人过去总看在侯夫ren mian上,对小黄氏也算诸多忍耐。
但是忍耐不是忽略。
小黄氏所做的种种,侯老夫人一直都放在心里。
随着这里苏柔惠下毒,小黄氏使得颜氏落胎,这接连几样事情的法神个,都让侯老夫人对小黄氏的不满积攒到了极点。
第一百九十三章 命来
毕竟人都是这样。过去小黄氏和苏柔惠,为难的不是侯老夫人心尖尖上的肉,她便也不会过多地关注和苛责。
一个苏珍宜,一个子嗣的问题,都是侯老夫人的心头肉。这叫她如何不埋怨。
那厢,苏珍宜和嬷嬷一行已经到了外门了。
才进外门里间,苏珍宜就哭起来:“我可是没脸见祖母了。我想不到四mei mei对我的怨恨竟是这样深。”
嬷嬷都不知道如何答话。
四xiao 激e分明不是因为怨恨xiao 激e才自尽的。
她又不知道xiao 激e今日会去看她。
可嬷嬷根本就不好接话。
总不能说,xiao 激e您别哭了,四xiao 激e就是自己不懂事,自找的这个下场。
其实哪里不算自找的呢?
到了家庙里面,都已经剃发修行了,还去摘什么花瓣,泡什么浴。
嬷嬷到庙里以后,也是找庵子里的尼姑听了一下原委的。
苏珍宜却只是大哭,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二mei mei和mei mei肯定要怨死我了。”
“哪能怪到您头上去。”嬷嬷见苏珍宜实在哭得厉害,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毕竟姑娘这样的倾城容貌,哭得这般梨花带雨,谁见了都要心疼的。
侯老夫人就更加心疼了。
看到苏珍宜走进来,侯老夫人又惊又喜,又喜又忧。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丫头怎么哭成这样?”
苏珍宜扑倒在侯老夫人脚边,答道:“孙女早就想回来看祖母,实在是近日都身子不适,婆母和夫君都不放心孙女出门。”
“身子不适,你如今如何?”侯老夫人听到这个不适就立刻想到了当初的那场下毒。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忙追问道:“可请大夫看过了。如今怎么样?”
苏珍宜含羞答道:“大夫看过了,说是、说是要多将养着。”
侯老夫人关心则乱,一时还没听出话外之意,忙问道:“如何,不能治吗?”
苏珍宜正要答话,却是听到下人来说,二夫人和侯夫人都过来了。
她心底有些埋怨:明明暗示了府下人,就没有一个去给苏昭宁传话吗?
还是说,这苏昭宁过河拆桥,就不管自己了?
苏珍宜心底略有些发虚。
她当然知道,苏昭宁是个下不得狠心的。虽然通知了自己苏柔惠要翻身回长安侯府的事情,却未必想过自己会直接了解了对方的。
总之,做都做了。苏珍宜也绝对没有后悔的意思。
二夫人小黄氏先进门。
看到自己派去的嬷嬷果然在侯老夫人这边,小黄氏只当人已经接回来了,忙问道:“怎么样,四xiao 激e如何?伤得严重吗?她情绪好不好,如今在哪里歇着?”
她都没有给侯老夫人行礼。
侯夫人进来还是给侯老夫人先行礼,尔后问道:“事情如何?”
苏珍宜又哭了起来。
连嬷嬷在旁就劝了一句:“xiao 激e莫要哭了,你如今是双身子,哭多了那可不行。”
侯老夫人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苏珍宜全盘吸引了过去。
她忍不住提起声音,喜悦问道:“双身子?丫头是有了身孕?”
“先前说的身子不适,不便出门原来是个喜事。”侯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
她不禁半嗔半怨道:“你也不同祖母说清楚,一进来就哭哭啼啼,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小黄氏那陪嫁的嬷嬷心底默答,可不就是有什么大事吗。
但如今xiao 激e有了身孕,想来之前流传的她在礼部尚书府不受宠的事也做不得数了。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那礼部尚书府不在乎xiao 激e,还不能不在乎xiao 激e腹的那位小少爷或者小xiao 激e。
四xiao 激e这边已经是回力无天了,嬷嬷索性卖好给苏珍宜。
她替苏珍宜答道:“回禀老夫人,xiao 激e哭,是因为四xiao 激e。”
“四丫头又做了什么?”
嬷嬷抬头擦了下汗答道:“四xiao 激e投缳了。”
“什么!”小黄氏猛地冲到那嬷嬷面前,身形快得简直不像已经有了数个月身孕的人。
嬷嬷虽然觉得压力很大,却还是不得不如实答道:“奴婢和xiao 激e到庙里的时候,四xiao 激e已经投缳自尽了。”
“方才,请来的大夫把脉说,四xiao 激e已经……已经没有气息了。”嬷嬷做好了准备扶自家夫人。
二夫人果然身子一个踉跄,就要晕倒过去。
嬷嬷连忙稳稳接住她。
侯老夫人听到苏柔惠没了,心底也是大惊。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孙女,但一条命就这样没了,怎么都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这时候,家庙跟过来的那个尼姑就终于显得打眼了。
侯老夫人亲自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师父解释一番。”
这口吻就是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尼姑庆幸来的不是自家住持,否则住持那性子,定是要把事情弄砸的。
尼姑把那夜的实情同侯老夫人细细说了一遍。
她的话与小黄氏听到丫鬟禀告可以说是分毫不差。
小黄氏心底又痛又无奈。
她知道这事十有**真的了。
可她女儿一条命啊!
为什么就这样没了
小黄氏恨然看向面前的苏珍宜。
是了,就是她,如果不是她被下毒,自己女儿就不会被送去家庙。不送去家庙,长安侯府的四xiao 激e要泡个花瓣浴,这有什么困难的。
再往前一点,那就是苏昭宁的错!
如果不是要嫁祸苏昭宁,她女儿就不会去给苏珍宜下毒。不去给苏珍宜下毒,就不会被送去家庙!
总之今日的一切,都怨苏昭宁和苏珍宜。
而二房院子里,苏昭宁正在给小黄氏准备一份大礼。
她迈步到颜姨娘房。
大颜氏和小颜氏正并排坐在一起。
“姨娘身子可好?”苏昭宁问道。
大颜氏弱弱答了一句:“尚好。多谢二xiao 激e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