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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六公主十分着重长安侯府。
要知道,那一日,她可是知道了,原来安怡心心念念的陈天扬,念念心心的是苏昭宁呢!
安怡真是惨到底了。六公主简直睡觉都要笑醒来。
她好期待明天的宴会。
南宛宛也好期待明天的宴会。
陈雨蕊也好期待明天的宴会。
苏昭宁,其实她觉得,自己也挺期待的。
明摆着六公主这宴会是场鸿门宴,要放到板子上的就是安怡这块肉。
看到一个伤害了自己的人受到别人的伤害,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呢?
长安侯府的大姑娘苏柔嘉则觉得,比起前者,自己亲手去伤害这个伤过自己的人,会更加开心,会更加让人载歌载舞。
马车之上,苏柔嘉就是这样教苏昭宁的。
“安怡县主虽然回京了,但实际上,自从她上次被降了封号,又送出京城来看,盛宠已过。如今的安怡,其实你并不需要太忍让她。六公主和七公主素来不和,七公主又和安怡是手帕交,所以你若能踩上安怡一脚,六公主说不定还要对你青眼相待。”
苏柔嘉是人人眼中的典范,做事八面玲珑、面mian ju到。她与人相交也多是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舒服。
只不过,真的只有春风,没有秋刀,她就不可能维持京中好女的评价那么多年了。
面对这位长姐难得的指点,苏昭宁笑了笑,表示我知道了。
苏柔嘉当对方已经听进去了,心中还是有些较为满意的。
毕竟好歹不是她哥哥那样的榆木脑袋。自己不会与人交往就算了,关键教还不听。
不过宴会开始后,苏柔嘉就发现,相近的人总是相似的。
这二mei mei就是个榆木疙瘩好吗!
她先前说的那些话通通都被喂狗了。
只听六公主首先一个台阶递过来,对着苏昭宁道:“今日见到苏二姑娘你面色红润,我就安心了。要知道当日为了寻你,陈小将军实在是脸色都急白了。”
安怡妒忌的目光也是立刻就投了过来。
苏昭宁站起身,朝六公主行礼回话。
礼仪倒是无可挑剔。
就是说的话,却让人有些不可言说了。
苏昭宁回答道:“多谢六公主殿下关心。七公主上次也来寻臣女,臣女真是感觉到了两位公主对臣女的关心。臣女喜不自禁。”
我说了我寻她的话吗,我说了我很关心她吗?六公主自我怀疑起来。
七公主倒是知道,苏昭宁这话是说得好听。
不过对比那日的真实情况,她还是宁愿苏昭宁这样说。
难道让苏昭宁回答,哦,不是陈小将军寻到我的,是定远侯爷急急忙忙寻到我的。
七公主和安怡县主最大的差别就是,同样的事实,她知道了,内心也会羡慕,甚至会妒忌。但是这种妒忌,不会化为主动的使坏。
南怀信对苏昭宁的不同,七公主早已察觉。她如今不能改变,不会相助,但也不至于从此就针对上苏昭宁这个人。
七公主比安怡看得清楚,对方喜欢谁都不重要,重要的对方不喜欢自己。
除了一个苏昭宁,还可以有李昭宁和王昭宁。
只有让南怀信喜欢她自己,这才没有任何昭宁的事。
苏柔嘉有些头疼地看了苏昭宁一眼。
这榆木疙瘩。
六公主的台阶都递过来了,你还不踩,顾着安怡县主的面子,你以为她会感恩你吗?
很快,六公主又递了台阶过来。
“安怡,听说很快就喝你的喜酒了,你日子定下来没有啊?”六公主在得知安怡县主回京的前夕,已经仔细打听过了陈天扬和苏昭宁的事情。
最容易被知道的,自然是提亲那一桩。
六公主又笑盈盈地看向苏昭宁,问道:“听说苏二姑娘也在议亲了,你们可不要让我们到时候不知道去参加谁的喜宴。”
六公主这话纯粹就只是给安怡县主添堵而已。在场的人都知道,一个县主和一个七品官女儿的婚事,公主会去哪一边。
安怡却是听出了六公主的话外之音。
她当日给陈天扬写的字字泣泪信,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音。
这也是她向皇后请求,回京一趟的理由。
她不相信这么多年相处,陈天扬就忍心看着自己去死。
可是,难道陈天扬已经和这苏二提亲了吗?
安怡死死地盯着苏昭宁看,她手中的杯子被攥得紧紧的。
苏昭宁答道:“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昭宁并没有去打听过。”
六公主索性点破道:“陈小将军不是请了媒人去向长安侯老夫人提亲吗?”
“苏二姑娘你这般花容月貌,与陈小将军倒真是一双璧人。”六公主得意地看了一眼安怡。
安怡看向苏昭宁的目光都要恨出一根箭来了。
她此刻就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射出去,直接杀死苏昭宁。
苏昭宁大大方方、毫不畏惧地回望过去,她答道:“臣女不知情。”
苏柔嘉看上苏昭宁的目光有了几分认同。
这就对了。尽管本朝礼法开放,但未婚女子这样直接提自己婚事总是不合适的。
六公主提,她是公主,谁也不能讲她。
苏昭宁避开了,就是最好的办法。
只不过苏昭宁的下一句话就让苏柔嘉下巴差点要掉到地上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谁要谁拿去
“臣女不敢妄议婚事,还请公主怜惜。”苏昭宁朝六公主道。
坐在她旁边的苏柔嘉听了,简直要跳起来。
她就不该觉得这苏昭宁帮了自己哥哥一次,还是朵不错的月季花。
这是什么月季花,这就是个榆木脑袋!
你不顺着六公主的台阶踩就算了,你还去暗示公主错了。你、你
苏柔嘉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她这种心情,前不久出现过一次。
就在得知她嫡亲的哥哥苏瑾瑜,慷慨陈词、直接痛骂七公主的时候。
这种蠢病是会传染的吧?
苏柔嘉动了动身子,离苏昭宁坐远了一些。
xing 玉n的是,大概傻子总是格外让人怜悯。
上次苏瑾瑜骂过七公主后,定远侯爷南怀信立即就对七公主补刀,让七公主根本不好在回宫后告状。
苏昭宁这颇有暗示性的话说出来后,南宛宛就站起来开腔了,她举着杯子对着安怡和六公主道:“今日是相庆与安怡的久别重逢,我们就别提这些了!我敬安怡你一杯。”
南宛宛话才落,陈雨蕊就也站起来道:“正是如此。今日主角理应是县主。”
你不提县主会死吗?
如果陈雨蕊不是陈天扬的嫡亲mei mei,安怡觉得她绝对一鞭子就甩上去。
“六公主殿下方才的话确实有些不合适。且不论苏二姑娘的亲长已经回绝了这桩婚事。即便真的在议亲,只要没完全定下来,殿下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提及此事,就是不合礼仪的。”
这话可比先前苏昭宁的话直白多了。
苏昭宁方才还只是暗示六公主说这话,对她是一种伤害。
这后者简直就跟上次苏瑾瑜一样,是在批评公主了。
六公主哪里是七公主那么好的脾气,当即就站起来,怒道:“顾袅袅,你不要以为跟我是同门师姐妹,我就不敢惩罚你!”
实际上,就是因为顾袅袅是六公主的同门师姐妹,六公主此时才只是开口直骂。
她是一个为了自己可能挨骂,就可以下令要了苏昭宁性命的人。如今面对顾袅袅,六公主只是言辞上发飙,完全就是因为她的师父徐夫人十分喜欢顾袅袅!
六公主不喜欢徐夫人,也不喜欢顾袅袅。可是朝阳长公主看重徐夫人,甚至顺带也还挺喜欢顾袅袅。
如果她真的对顾袅袅痛下sha shou,那么不仅徐夫人会生气,朝阳长公主也可能会对她失望。
朝阳长公主是给予六公主最多宠溺的一个。
六公主不愿意失去这种宠溺。
所以她此刻只能指着顾袅袅痛骂道:“礼礼礼!你们顾家懂礼,那你爹为了个幅字画就能去赌坊赌钱,结果输了五百两都没赢到那字画。你们顾家懂礼,你咋议亲都失败三次了,怎么还好意思出来呢,怎么就没去庙里清修呢?”
这是在戳顾袅袅的痛脚了。
可六公主真就只能口头上戳戳。
因为七公主也插言进来了。
她出声劝道:“六姐姐也说了,你与顾姑娘是师姐妹。既然是师姐妹,何必说这些伤人的话?”
“不用你管!”六公主恼怒地喊了一句。
可她说完以后,人其实也清醒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如今越是生气,越是去指责顾袅袅这些人,这些人就越会觉得她姐姐七公主好。
六公主可不害怕这些臣女对自己不满,六公主只是受不了其他人认为七公主比她好!
深吸了一口气后,六公主勉强补充了一句:“好了,就不提这件事了。”
她声音虽然闷闷的,但也言出必行,并不再把话题放在苏昭宁身上。
苏柔嘉很是庆幸。她忍不住看了旁边的苏昭宁一眼。
这位二mei mei可真是淡定。
居然在不急不慢地吃着桂花糕。
“二mei mei。”苏柔嘉低声喊道。
苏昭宁抬起头,看向苏柔嘉。
苏柔嘉面对那双澄澈的眸子,斥责的话也有些不好出口。毕竟她也知道,如今的苏昭宁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性情了。
她没必要非去得罪苏昭宁不可。
苏柔嘉只能问道:“二mei mei你怎么在吃桂花糕?”
“这场宴会,做桂花糕的师父是朝阳长公主府的。”苏昭宁答道。
今日这宴会虽然大部分人是收到了六公主的亲邀,但实际上却仍是在京中的北郡王府办的。
也就是说,这宴会主人应当是安怡县主。
苏柔嘉听了这话,那七窍玲珑的心就立即警醒起来,她低声问苏昭宁:“二mei mei此话当真?”
“我上次与祖母去朝阳长公主府,就尝过这桂花糕。”苏昭宁轻点了点头,看向陈雨蕊那边,朝苏柔嘉肯定道,“陈姑娘当日也在。她说朝阳公主府的桂花糕味道极好,她一直想请个这样手艺的厨子回家,却是求而不得。”
所以,这味道相同,也绝对不是厨子们手艺相同。
苏昭宁的话虽然没有挑明,但苏柔嘉这样剔透的人,怎么会听不出话外之音。
她有些陷入思维的僵局之中。
六公主和安怡县主的关系,远不如七公主和安怡县主。
六公主找人传话亲邀了这一群人,为的是看安怡县主的笑话。这些都是苏柔嘉能够想到的。
她如今想不通的是,既然六公主不喜欢安怡县主,七公主又能容忍六公主布下这样一场宴会,那么朝阳长公主却借厨子给安怡县主用,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代表安怡县主并不像她估计的那样,已经退出了京城的贵女圈?
苏柔嘉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她一旦发现一点苗头,就会迅速去仔细推敲,反复思量。
苏昭宁这句话,就像丢进平静湖面上的一颗石头,迅速在苏柔嘉的心里溅起了高高的水花,散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