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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你我之间还忸怩于什么银子?你还是让婆婆拿着吧!”陈淑娘执意把银匣子塞到柳氏手里,轻声道,“若是日后宽裕了,再还我就是。”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这银子算是母亲借你们的,待日后再慢慢还吧!”柳氏瞪了一眼慕云轩,握住陈淑娘的手,浅笑道,“这剩下的银子也不用三郎媳妇补了,我从你们大伯母那边看看,能不能从公中支点银子。”说着,竟然抱着银匣子就走。
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出手就是阔卓。
除了不能生孩子的遗憾,这个媳妇她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些债务,若是全让公中负担,苏氏肯定不愿意,若是借个百儿八十两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慕云轩见陈淑娘不顾他的反对,执意拿了银子出来,忍不住地冷了脸:“淑娘,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父亲更加肆无忌惮地欠债,这个无底洞你什么时候能填满,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他自然不是心疼那些银子,也不是不舍得花在慕长封身上,而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母,那就是他们比较擅长在别人身上算计银子,这让他很不能忍受。
最好的办法是谁也不要给慕长封银子,让他彻底感受到一下欠债还不上的滋味,希望他能彻底醒悟,而不是一欠债务,就有人抢着给他买单。
“我知道了。”陈淑娘见他因为这点银子不高兴,心里也有些不悦,但还是低声应道,“以后我听夫君的,没有夫君的同意,银子是不会再往外借了。”
苏氏听说柳氏是来借银子,不冷不热地说道:“弟妹,不是嫂子不肯借给你,还是嫂子觉得奇怪,你手里连这区区一百多两银子都没有吗?”
说是借,谁不知道到了她手里的银子是有来无回的。
“大嫂有所不知。”柳氏讪笑道,“二老爷最近做生意很是不顺,手头实在是没有什么积蓄的。”
就因为此事,皇甫氏都被气病了,眼下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了。
“好了,不就是一百多两银子嘛!给他!”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慕长源突然开口道,“告诉浅月阁和如意楼,日后不再接受慕长封的白条了。”
为了西域的那个女人,慕长封还真是豁上了。
以慕长封的名声,到如今还愿意让慕长封打白条的,无非是看了永定侯府的面子而已。
苏氏脸一沉,碍于慕长源的情面,只得不情不愿地给了银子。
但慕长源的话,又不能不听,苏氏只得把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待送走柳氏,便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凭什么慕长封在外喝花酒的银子,让他们长房来承担?
“夫人,听说今儿如意楼和浅月阁送来的账单是四百多两银子,二夫人只借了一百多两,剩下的三百两是从陈淑娘那里拿的。”许嬷嬷端着茶盘盈盈走出来说道,“丞相府的小姐果然是财大气粗。”
“财大气粗又怎么样?又不能生养,到头来,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苏氏冷笑道,“太夫人还想借着丞相府的势力把二房抬起来,真是做梦,你看吧!待太子荣耀归来,皇上肯定会龙颜大悦,提前让太子登基也说不定,一旦太子登基,头一个收拾的就是四皇子,看二房到时候怎么办?”
“夫人所言极是,太夫人这步棋走得的确不太高明。”许嬷嬷附和道。
“世子走到哪里了?”苏氏冷冷淡淡地问道。
“回禀夫人,世子走到了崇阳城附近,这几天那边一直下着雪,押粮的人马都停在那里没动。”许嬷嬷神色一凛,低声道,“有福捎信说,都准备好了,就等夫人一声令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紫檀郡主
“一声令下?”苏氏端坐在临窗大炕上冷笑一声,慢腾腾地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二郎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人直接去害他吗?”
许嬷嬷什么都好,就是动不动就替她自作主张,让她有些不悦。
“夫人,是奴婢多心了。”许嬷嬷讪讪道,“奴婢也是为大少爷着想,大少爷明明是府里的长子,却不能袭爵,奴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实在是感到不痛快。”
苏氏和慕云澈跟慕云霆唯一的矛盾,就是这个爵位。
世子之位,对慕云霆来说,或许是不算什么,但是对慕云澈来说,则是非常重要的,他只是国子监一个小小的官员,人前实在找不出闪光点,若是有了世子的身份,自然会荣耀得多。
而对苏氏来说,她当然希望她的儿子能够袭爵,成为这永定侯府真正的主人,日后她还能继续心安理得地打理着府里的中馈,就像皇甫氏那样。
否则,她就真的像苏老将军说的那样,既然留在永定侯府,也只是个客居的身份,将来的永定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继子继媳掌了家业以后,她算什么?
早就看明白了,二郎媳妇也不是个软绵的性子,她多半拿捏不住她。
“不是你多心,而是想法太直接。”苏氏淡然道。“你想,如果二郎有什么不测,若是让人轻易查到我头上来,那岂不是连我也连累了,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咱们不能做,要做,就得先把自己撇干净,要不然。就不做。”
“那夫人的意思是?”许嬷嬷恍悟。
“因为那个夏婉月。太子和国公府跟二郎的矛盾积怨已深,这辈子怕是化解不了了。”苏氏面无表情地说道,“咱们就算什么也不做,二郎怕是也过不了太子这一关。”
许嬷嬷虽然是她的心腹。但是人心隔肚皮。话到嘴边还需留半句的。
“奴婢明白了。”许嬷嬷点点头。低声道,“夫人是想以不变应万变,时时刻刻地掌握着两边的动向就好。”
苏氏微微一笑。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少夫人,属下在后山那边察看了一番,发现了这个。”周顺站在地上,大手往沈青黎面前一摊,掌中赫然出现一颗黄豆大小的檀香佛珠。
沈青黎拿起那颗檀香木珠放在眼前,细细端详着,佛珠上面刻着一些花鸟鱼虫的纹理,小巧而又精致,若说是从手链上掉下来的,那么不应该只有一颗的,还是那人发现手链脱落,把其他的都捡走了?
便问周顺:“就发现这么一颗吗?”
“回禀少夫人,属下们把四下里都细细查找过了,就这么一颗。”周顺正色道,“少夫人,从这颗佛珠上看,掠走元冬儿的,是个西域人,而且是个女人,在西域,只有女人才戴这么小的珠子,男人通常戴葡萄大小的。”
女人?
沈青黎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她曾经听田姨娘说起过,说二老爷慕长封在浅月阁那边看上了西域的一个伶人,还说浅月阁那边一个月前新来了五六个歌姬,其中有两个便是西域的人,那么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周顺,我听说浅月阁那边最近新来了两个西域的歌姬,你去查查这两个人的底细,看是不是她们掠走了元冬儿。”沈青黎低声吩咐道,“记住,切不可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周顺领命而去。
第二天,周顺便从浅月阁打听到了结果,说那两个歌姬都是自己寻到浅月阁的,并没有什么中间人,听口音,好像是雅格部落那边的。
雅格是西域第二大帮派。
听说,紫檀郡主就是雅格的人。
但是周顺说,那晚这两个歌姬都没有出过浅月阁,若说是她们两个劫走了元冬儿,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想到之前司徒空送来的信,沈青黎便吩咐周顺去凌霄寺走一趟,她怀疑元冬儿是不是就在凌霄寺,周顺等人去了大半天,却无功而返,说并没有在凌霄寺发现元冬儿的影子。
沈青黎想了半天,决定亲自去凌霄寺赴约。
眼下看来,此事多半是司徒空所为。
碧桃当然是极力反对,这也太危险了些,若是有什么闪失,那她就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没事的,你放心,到时候咱们多带几个人去。”得早日把人找回来才是。
“少夫人,若是太夫人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少夫人去凌霄寺的。”碧桃央求道,“少夫人,眼下积雪未化,路上不好走,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碧桃,若是太夫人和夫人问起,你就说我先前许了一个愿,眼下终于已经如愿,所以才前往还愿的。”沈青黎勉强一笑,“相信我,没事的。”
“碧桃只得领命。
很快到了约定好的日子。
沈青黎借着还愿的由头,亲自去了凌霄寺。
自去年被诊出有了喜脉,她就一直没有出门,如今再次来到凌霄寺,有些恍若隔梦的感觉。
皇甫氏每年都到凌霄寺抄经吃斋,跟寺里的人自然都比较熟,沈青黎一来,便在正殿上了香,又在寺里溜达了几圈,才进了皇甫氏住的院子歇息。
雪早就停了,院子里满目地白。
方璃方悦小心翼翼地扶着沈青黎进了屋,沈青黎随即便让人拿了经书来抄,不管抄多少。总是一番心意。
待过了半个多时辰,一个瞧着眼生的小沙弥走进来,说道:“施主,凌霄阁有故人相邀。”
方璃和方悦相互递了个眼色。
刚想说什么,却听沈青黎把手里的毛笔放下,淡淡说道:“小师傅是弄错了,我来凌霄寺是还愿的,不是来见什么故人。”
那小沙弥还想说什么,却见方璃方悦冷着一张脸,便讪讪地退下。径自出了门。七拐八拐地在一排厢房面前停下来,推门走了进去,毕恭毕敬地对端坐在木榻上衣着华丽的女子合掌道:“郡主,她不肯来。”
“不肯来?”那女子目光有些惊讶。随即。唇角微翘。“再去请。”
不过是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她懂。
那小沙弥领命而去。
沈青黎毅然不动,自顾自地抄着经书:“若是故人执意相见。大可来此一聚就是。”这里是她的地盘,四下里都是她的人,不怕司徒空做什么手脚。
小沙弥只得悻悻退了出去。
待过了一盏茶的工夫。
门开了。
一阵香风袭来。
不是司徒空,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这女子二十岁左右,身着一袭浅紫色的长裙,外披一件同色的披肩,显得很是高贵冷漠,只是她脸上带着同色的面纱,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到她的容颜,只看到一双顾盼生姿的美目正表情复杂地盯着沈青黎看:“你就是永定侯府世子夫人沈青黎?”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似乎是见到了不想见到或者是非常想见到的人一样的激动。
“是,不知道您是?”沈青黎同样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我是平毅王王妃拓拔紫。”拓拔紫淡淡答道。
司徒空的妻子!
沈青黎不由地多打量了她一番,从报家门上看,她跟司徒空貌似还不错,只是她借着司徒空的由头来找她,到底是何用意?
“你好。”沈青黎冲她笑笑,碧桃忙上前奉茶。
“有你在,我很不好。“拓拔紫冷冷推开茶碗,不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