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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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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拉开的是左边的幕布,这里描绘的是《圣西娜看护病人》。

    众人原以为会看到一个干瘪冷酷,满面枯黄的黑衣老太婆,头戴一个昏黄的光环,一手画着十字,一手仿佛裁决一般指着病人,身边骷髅形状的死神环绕,要他立即为自己的罪孽做出忏悔,就如以前的画作一般。

    而现在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温柔慈爱的年轻妇人,她穿着虽然简单却不乏美感的齐整白衣,圆润美丽的面庞上仿佛有白光射出,一双明眸谦卑地低垂,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正将一块湿布敷到面前的孩童额头上,关怀人类之态不似高高在上的冷酷圣徒,却宛如人间的母亲。

    那个孩童衣衫褴褛,四肢干廋,从黑乎乎的小手和赤足可以看出这是个劳动阶级的孩子。但是他的面容平静而安详,淡色的嘴唇微微翘起,似乎在圣西娜的照拂下正在做一个好梦。

    孩童睡在一张干净整洁的白色床单上,床单的角上绣着“图尔内斯特第一医院”。他的足边是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女孩,她正伏在孩童脚边,似乎因为连夜的看护而疲累睡着,美丽的褐色卷发散乱在雪白的床单上。从姿态看,她应该是病人的姐姐。

    圣西娜的旁边是一个成年男子,看样子是孩童的父亲,他正感激地看着圣西娜,一手抓着帽子按在胸口,一手画着十字,嘴唇微动,似在做感恩的祈祷。

    床边是一个小柜,柜上放着一个式样简单的陶制烛台,烛台上烛泪成堆,一点烛芯已经焦黑,看起来似乎整夜都在燃烧,说明圣西娜整晚都在看护病人。小柜上还放着一个同样朴素的陶制水罐,一条刚从病人头上换下的布条浸在水中。

    圣西娜和男子的中间是窗户,窗台上放着一盆植物,那是象征圣西娜的淡蓝色龙胆花,花丛最高处一朵小花正迎风摇曳,徐徐开放,似乎象征着病人的新生。

    窗外是鱼肚白的天空,夜晚的邪魔已经退却,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明亮的早晨即将来临。明亮的晨光不仅照亮了圣西娜,也照亮了这病房中的一切,仿佛天上的神力正在赐福给圣西娜和她所看护的病人一家子。

    观众们还未来得及为这幅画赞叹,右边的幕布也拉开了。

    右边描绘的是《圣奥尔本开山立道》。

    画面的中央站立的壮汉就是圣奥尔本,他正挥动斧头,砍伐面前的荆棘。这个奥尔本修道院的创始人被描绘成一个生机勃勃的男子,充满了劳动的欢乐和建立事业的欣喜。

    他一边砍伐荆棘,一边招呼旁人将荆棘掷入火中。

    在他的身后,跟着老弱妇孺,他们有的扶着犁头,有的泼洒种子,正是一幅春耕的画面。

    再远处,就是各色工匠正在修筑奥尔本修道院的情形。木匠、铁匠、石匠各做他们的工作,一个个都生动而欢乐。又有施主模样的妇人提了篮子在给他们分发面包和葡萄酒。

    修道院位于彩虹映照的青山之上,从修道院往下一路是葡萄园,柳条园(柳条是箍酒桶的必备之物,所以柳条园常与葡萄园相伴)又有开垦的菜地并栽种药草的园子。所有的这些田地都修理得整整齐齐,精致得仿佛苗圃。

    又有许多象征蛮荒和邪魔的乌鸦、野狗从圣奥尔本正砍伐的那丛荆棘里逃出,也有乌鸦慌忙从被掷入火中的荆棘里逃出,火中还有挣扎的野鼠。

    圣奥尔本面前,是荆棘密布的蛮荒旷野,象征邪魔的野猪、狗熊、野狗并乌鸦肆虐,穿着异教徒衣服的男子倒在地上被乌鸦和野狗抢食,被狗熊撕咬,他们的妇孺绝望地举手望天,他们都描绘成穿着华丽衣裳,戴着黄金与宝石的首饰,然而又廋又饿,满脸恐惧。

    而在圣奥尔本身后,所有人都是满面红光,身体结实,虽然服饰简单却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他们欢乐地做着他们各自的工作,而他们的工作产生了修道院——献给神的事业。

    整幅画被花体金字环绕,金字的内容是“做你们每日的工”。

    被主教邀请来评判今日的画作的观众们嗡嗡地议论起来,他们都知道今日裁判的是谁更有资格绘制教堂穹顶——很可能是裁判谁更有资格绘制整个图尔内斯特大教堂新修后的壁画!

    许多人被《圣西娜看护病人》感动,认为这样的人物画是难得的,又有许多人觉得《圣奥尔本开山立道》场面宏大壮丽,这位画师更适合绘制教堂穹顶。

    那些没有资格评判画作好坏的人也尽情地发表意见,比如老雅各布就动了心,想请《圣西娜看护病人》的作者为自己已故的妻子描绘一幅——不知道要多少钱。

    在他们议论了一番之后,一个共同的问题被提了出来。

    两幅画作都已经呈现在了观众的眼前,却还有一幅幕布没有揭开!

    这块幕布位于两幅壁画之间,看尺寸不小,它的背后,隐藏的是什么?

    连主教都被勾起了好奇——看来,两名画师的目的并不止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为了给失败者找个饭碗——主教倒也不怀疑这是他们的目的之一,向一个主教撒谎对他们来说是有危险的,隐瞒一部分真相却没有什么。

    他们的目的肯定是希望大家看到第三块幕布之后的东西,当然,这些有钱的施主能在事后雇佣他们其中之一或是两个都雇佣,这两人也一定乐见其成。

    这就是“我们不撒谎,我们只说一部分真相”。

    好奇询问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最后,群众呼喊道:“揭开那块幕布吧,让我们看看后面有什么!否则我们就不作裁判!”

    主教笑了笑,吩咐人传令叫画师把第三块幕布揭开。

    两名画师一起上前向众人鞠躬,说不是他们有意隐瞒,只是要大家先看了那两幅,知道他们已经完了主教要求的工,并没有耽搁,说完,他们一起拉动绳子。

    第三块幕布落了下来,露出了它后面的第三幅壁画。

164 众志成城

    这幅壁画不在主教与画师的约定之中,但是主教和众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描绘的是什么。

    因为两名画师的画作内容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刚刚经历过的图尔内斯特保卫战。

    画师们所描绘的主题就是《被围困的图尔内斯特》,是一幅战争场面的群像画。

    画面的最前方,描绘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子,她身穿图尔内斯特医院的护士服,半跪于地,秀眉微颦,正严肃认真地查看面前的一个伤员。

    在场的观众有人认了出来,这个女子的模特儿就是主教最初也是直到现在的保护人,图尔内斯特医院的发起人和指导者,布拉德男爵夫人。围城的时候,许多人看到她不怕危险,就像普通的救护队员那样,在飞舞着石弹与箭头的城墙上爬上爬下。还有人注意到,她的护士帽上还插着一支颤动着的羽箭,而她的脸庞和小手上也有着养尊处优的后宅贵妇不会有的擦伤。

    女子的身后,也是整幅画的中央,众人一眼就认出,画着的是年轻的图尔内斯特主教,他一向给人的印象是谦卑而温柔,但是在这幅图上,画师却将他画得英姿勃发,面有怒容。

    他一手持着那柄华丽的牧杖,指向前方,一眼微咪,似在威胁又似在瞄准,主教牧杖被他拿得仿佛一柄随时准备用来刺敌的长矛。

    他的另外一只手,举着一块洁白的圆石,好似纯银。

    “主教打死异教徒的石头啊。”众人纷纷议论道,那天主教率先向劝降的拉卡德人使者扔出石头——随后异教徒的劝降使者被砸死了——所有人都认为是主教砸死的——现在,他们已经将那个异教徒的劝降使者当作魔鬼化身了,难道不是么?有比异教徒的劝降使者更能象征引诱凡人堕落的魔鬼的吗?而能砸死魔鬼化身的,除了他们这位了不起的主教,还会有谁呢?

    主教的背后,站着他的骑士弗朗西斯。他在围城战中多次带队冲锋与拉卡德人战斗在第一线的英勇行为、在战后不计较个人功名奖赏的表现,和那些先是迟到,后来抢掠地方的所谓援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骑士本来就身材高挑,面容俊美,画师们为了吸引观众,更是竭力把他连人带盔甲带马匹美化了一番,现在他看起来不像一个人间的骑士,倒像一个降临凡间的金甲天使,他一手持着一把镶金嵌宝,华丽得不亚于主教牧杖的雪亮的出鞘宝剑——谁叫宝剑比铁锤好看,画师是颜控,最要紧的是,观众更加颜控——另外一只手持一面和宝剑相当般配的花俏盾牌,如守护天使一般用盾牌遮蔽主教。

    画面的左侧,站着一个男子,他一手拿着写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一手举起招呼后面的担架队来抬送伤员。熟悉市政的人们认出,这个男子的原型就是主管市政的提姆。围城期间,很多人都见过提姆和他的小本子,他们知道,小本子上写着他分配给各处的应急人员和物资。

    担架队的上方,骑士的左侧,画着一个小女孩,她梳着可爱的麻花辫,穿着花裙子,面容天真无邪,活泼可爱,在严阵以待的成人们中成为一个亮点。她一手拎着裙子,一手提着面包篮子,看上去,是当日的后勤人员之一。

    而在画面左侧,从上到下画了四个武装人员,最上面是一个城市警卫打扮的弓箭手,正在往外发射火箭。他的下方是两个腰围皮裙手抛石块的人,从他们的打扮中可以看出他们是本城的匠人,一个是铁匠,一个是屠夫,腰间各自插着他们即是工具又是武器的东西:屠夫腰间带着杀猪的尖刀,铁匠的腰间带着铁锤。最下面,是一个手持铁锄头的农民,正一脸警惕地望着前方,似乎准备要给来犯之敌迎头痛击。

    群像的后方,画着许多小人儿,这些人代表了城中各行各业的人员,他们有的在指挥灭火,有的在加班烤面包,有的在搬运石弹,有的在缝制羊毛口袋。铁匠们拉着风箱赶制武器,妇女们剪下头发制作弓弦。甚至修女和修道士们也在看护病人,制作药膏。又有几个代表富商的胖子(其中两人很明显地做圣奥美尔人打扮)在向由“再来一桶”(这个税吏的确让人印象深刻容易辨认)举着的募捐箱中投金币。

    这一组群像的周围,是图尔内斯特的赭红色城墙,城墙外面是地狱的烈火,地狱的烈火之中是脚踏尸体,牙咬人心,腰间挂着累累首级,挥舞滴血之刀,投掷烈焰和骷髅的拉卡德人,当日观看画作的人都是经历了围城战的,他们一致认为,尘世之间,没有比他们更像魔鬼的了。

    地狱烈火之上,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隐约有不祥的乌鸦在盘旋。却唯有群像的上方,是图尔内斯特大教堂的银色圆顶,这闪光的银色圆顶是全画的光源,教堂的圆顶上方,飞翔着一只雪白的和平鸽,鸽子嘴里衔着一串青翠欲滴的橄榄枝,这些给紧张激烈的画面添了些许安宁和希望。

    人们争相拥挤上前,辨认画中的人物,混乱了一阵之后,突然整齐地爆发出了掌声。

    主教也在鼓掌的人群之中。

    显然,两名画师也参与了图尔内斯特保卫战,并且在战争中观察到了他们所不得不描画出来的灵感。

    他们说,这幅画不是主教或是别的什么人命令他们画出来的,而是他们的内心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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