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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女王被砍头,就像伊丽莎白一世之前登基的那个简格雷一样,统共只做了几天的女王,就因为夫家不得人心而丢掉脑袋;或是因为对丈夫不满惹祸上身,就像著名的玛丽女王,虽有美貌而无政治智慧,只因为家庭矛盾和新欢就对丈夫下手,导致流亡英格兰被杀。
那么,等待安娜小公主的命运就只有一个,天降重任于斯人,不赶鸭上架怎么行?
但是,安娜并不这样想。(未完待续。。)
379 美梦与现实的距离
在安娜看来,她贵为公主,又是女王陛下的膝下独女,拥有这样独一无二的高贵血统,居然还要学习治国,并且为了治国牺牲个人的安逸和幸福——不能玩耍而要补课——真是岂有此理!在她的认知里面,公主就是穿着漂亮的衣服,戴着金冠,整天在华丽的宫殿里玩耍,接受骑士和大臣们的殷勤,有一天会有个王子骑着白马来和她结为夫妇,然后……恩,就是“王子和公主从此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故事里面都是这样说的!
现在她居然还要学习!还要补课!还被告知将来即使当了女王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否则会被那些骑士和大臣牵着鼻子走耍的团团转!还有可能因此丢掉脑袋!
这还是公主么?这还是女王么?
怎么感觉好像囚犯啊!
安娜为此非常痛苦,“哥哥坏透了!说好了他到那边马上派人来接我的!只顾自己快活,说话都不算数!老师马上要来了而我的算术题还一道都没写呢怎么办她又要去告状了!”
她所不知道,恐怕更不能理解的是,她的哥哥路易此刻虽然一劳永逸地摆脱了老师、算术题和魔鬼老妈,但是跟她梦想的幸福和快乐距离就更远了。
从客观的角度上看,路易和米拉伊流落到芬贝陶修道院真是他们极大的幸运,这是一所已经悄然信奉了新教会那套戒律的修道院,它的主人想的是靠开垦土地与经商来发财,而他们两个长得又不像是农奴的孩子。所以他们在修道院里还是受到了相当客气的招待而不是粗暴的对待。
然而路易还是个孩子,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开纽斯特里亚的土地与魔鬼老妈的羽翼。他没有见识过其他国家的惨状,也没有自己本来可能会遭遇到什么的意识。他很快就不满足于修道院的招待起来,毕竟,这里能提供的东西,和他在家乡做王子的时候差得也太远。
没有暖和的床铺,没有柔软可口的面包,依旧是睡麦草,喝奶粥,他很快就把修道院与农民戈德克的茅屋做了一番比较,然后得出结论是两者除了房子大小。其他和他在纽斯特里亚坐牢的时候也差不太多,要说有区别的话,最大的区别就是纽斯特里亚的监牢比这里可干净得多,气味也清新多了……
“唉,修道院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好想回家啊——马上就要考试了我还一点书都没看呢——这次肯定又要不及格啦!”他倒在草床上翻来覆去地转着这些念头,不是他不想睡觉,是一摆脱最初的劳累后,草床上的那些不请自来的小客人就让他很难入眠了。
他身边的米拉伊也同样难以入眠。若是路易回纽斯特里亚,他接下来该怎么走?
本来,他自觉女王的继承人和他合伙了,胜券在握。因此才带着路易和其他人上街的,而女王也果然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眼看胜利在望,可是居然被那些魔鬼指使的民众跳出来搅局了!接下来的发展更是出乎他的意料。路易居然那么快就背弃了真理!
这几天他一直在用真理许诺的福报劝路易回心,而路易根本不听他的。“可以用真理的名义尽情杀戮异教徒,夺取异教徒的财产和妻女为奴”听起来很美,然而路易在切身体会了之后,发现他们固然可以用真理的名义杀戮异教徒,异教徒却不肯听了真理的名义就露出脖子献上妻女,而且还要用拳头、棍棒和其他武器来反击他们的“真理”,而且无论在纽斯特里亚还是在芬贝陶,都没有信奉“温和善良真理教打杀了人,为免更多温和善良的真理教怒而上街随便打杀他们正好遇到的人,必须用财产、人命、高考加分、政府岗位来安抚”的理智人士,所以,无论在纽斯特里亚还是在芬贝陶,选择真理教那套都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必要信奉真理教许诺的其他东西呢?
“可是,等这些国家都信奉了真理教以后,你的母亲没有你的许可就再也不能走出家门了!想想看,到时候,你要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做什么,否则真理和天使会一直诅咒她!”从前,这些话总能让路易露出神往的神情来,现在竟然也不那么吃香了!
“她有那样强大的军队,又有胜过他们的财富,叫列国都传颂着英名,怎么会听我的话呢?我看,我们不能叫她信奉真理,倒是这些国家都要争着去信奉我母亲了——如果不是已经信奉的话。”路易居然开始用这样大逆不道亵渎的说话来回复他了。
“可恶!女人真是祸害啊!”米拉伊当然是不肯承认真理的许诺已经对路易丧失了吸引力的,他还要把路易带回卡拉曼,然后亲手拿小刀慢慢地斩他的头呢!想到这里,他改换了策略,“我们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什么不去看看永恒之城和东方圣地再回家呢?到时候,也叫他们知道我们见了世面了。”
“算了!”路易摸了摸越来越瘪的肚子,声称不管是什么圣地,现在对他都没有吸引力,他更想念老妈做的香甜的奶油蛋糕、晶莹剔透的小糖人和其他在这个穷乡僻壤闻所未闻的美食。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又不成的米拉伊籍口起夜离开屋子,向他信仰的真理祈祷道:“无所不能的真理呀,您是睿智的,您是洞察一切的,您是仁慈向善的,帮助我,帮助我,蒙蔽这个可恶的叛徒的感官,让他的眼瞎,让他的耳聋,让他的心塞住,让他既不听别人的劝,也不用自己的心思考,让他只一味地跟我走,到时候,我会斩他的头,剖他的肚子,用他的血和他亲人的哀伤来回报您的仁慈和帮助,您忠实的奴仆米拉伊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米拉伊做了祷告后,精神百倍地回屋睡了。
路易肯定会听他的,会跟着他去卡拉曼的,他到时候就可以用这个异教王子的头和血来取悦真理和自己的长官了,他不会两手空空地返回卡拉曼的!
然而,真理用另外一种方式,回应了米拉伊的祈祷。
次日,路易和米拉伊两眼惺忪地跟随着修士们去做晨祷的时候,北方人来了。(未完待续。。)
ps: 看了《大圣归来》的点映,很好看!
380 俘虏生涯
“啊,啊!”路易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就被一只手牢牢地捂住了嘴,他本能地踢打着,想挣脱那只手,但是另外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使得他动弹不得,过了一会儿,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向那两个人投去了感谢的眼神。他们都没有说话,在黑暗中沉默地坐着,直到天空仿佛一瞬间从深黑转到浅蓝。
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了,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还清清楚楚地印在小路易的脑海里,不,根本就是时时刻刻地出现在小路易的眼前,他的皮肤还能感觉到火焰炙热的温度,空气中好似还弥漫着那呛人的烟味,而那个金发大汉,仍然提着一把血淋淋的斧头站在他的面前狞笑,斧头上还粘着好几根头发——那头发的主人前一刻还在领他们去做晨祷,下一刻已经像个面粉袋、或者大号布偶那样躺在那里,好像从来就没有生命,从来就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一般,血从他被劈开的头颅里汩汩地流淌出来,一直淌到了小路易的脚下,和先前被溅到小路易身上的他的血淌到了一起。
路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不能再想,再想他会疯掉的,这个梦魇已经折磨了他好多天,就是他落到这伙北方人手里那么多天,他有时候觉得,还不如在那一天死在他们手里的好,可是,他又不甘心死在这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这伙强盗不敢去的地方。
不远的地方传来了粗野的歌声,那些金发的蛮族似乎在向他们的神灵祈祷。也有可能是在欢庆又一次劫掠的胜利,不管哪一样。对路易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转头看了看和他一起落难的同伴们,他们的脸上无一不被这些天遭遇的苦难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他们没有生气的眼睛既不看湛蓝天空中银白的残月,也不看那被无数诗人赞美的辉煌霞光,只有人在他们面前活动的时候,他们才转动一下眼珠。
“那个慷慨的国王……和那个美丽的姑娘……”有个人唱着歌往他们这里走了过来,路易忽然咬住了嘴唇,扭过了头,弯下身子,将脑袋藏在怀里,可是他藏不住酸涩。和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个曲子他过去听过,在他母亲的朝廷里,阿代尔和他的那些人弹奏着乐器,谦卑地向他的母亲,伟大光荣的纽斯特里亚女王献上这首歌,那时候各国使臣和商人云集,四方珍宝荟萃,殿堂之中悬挂着孔雀毛和更珍贵的丝幔,香炉中香烟弥漫。所有人一起举起满盛着葡萄酒的金银的杯盏,祝福他的母亲,也祝福他这个未来的继承人。
他还记得自己那时候不耐烦地扭过头去,没有耐心看那些卑鄙无耻之徒围着他的母亲虚伪地阿谀奉承的场景。但是在图尔内斯特城被北方人血洗时候还年幼不知世事的他怎么会想到,能够赢得这些虎狼虚伪的阿谀奉承,他的母亲是何等的了不起呢!
在他面前一斧杀死那个修士的大汉。有着宽阔的肩膀和好似橡树的身材,但是他非常肯定。若是在纽斯特里亚,光他知道的可以轻松杀掉他的人就不下十个。还用不着阿代尔这等坏蛋出手——但是,但是他现在不在纽斯特里亚……
他吸着鼻子,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他不想哭,可他止不住泪水,也止不住越来越大声的呜咽。
“嘿!”唱歌的人已经走到了跟前,他显然心情很好,没有马上一鞭子抽过来:“小子!天亮了!干活去!”
这些强盗并没有刻意虐待俘虏的习惯,但很显然,在芬贝陶修道院当贵宾都不觉得惬意的纽斯特里亚小王子,在强盗手里当小马夫更加不会快活到哪里去——纽斯特里亚曾经让罗怡大魔王有穿越到山寨的感觉,而跟这些北方人比起来,纽斯特里亚还算文明国家呢——可见北方强盗们野蛮到了什么地步,给这样一群野人当国王,路易还未必高兴,当马夫,就更加苦恼了。
然而这里没有人像那个他曾经讨厌的爱罗一样听他抱怨,也没有人像他曾经不屑的母亲那样容忍他的叛逆,他挣扎着爬起来,空着肚子去给这些强盗的马儿们打水,搬草料,他是晓得这些强盗的手段的。
那个修士,只是没有立即听从对方的喝令,就被对方一斧头劈开了脑袋。
只是一斧头。
就再也没有了生机。
在夜风中冻僵的身体艰难地一步步提着桶朝小河走去,一阵又一阵的饥饿感灼烧着他的胃壁,昨晚他得到的只有一块木板上灰黑色不知道是什么的一团,换了平日他肯定说这喂猪猪都不吃,然而他昨晚狼吞虎咽地一口就没了,今天他不把活儿干完也休想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