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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简直是要让他们在气愤之余,把肚皮一起笑裂的节奏啊。
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假文书亮到大修道院面前了——这新任总主教是刚从现代穿越过来。不知道大修道院就是靠造假文书起家的吗?跟大修道院比造假,你小子火候还差得远!
“真是太可笑了!他们还能再胡说八道一点吗?”院长的侄子喊道,他是大修道院的衣室管理人,“居然敢假造教皇的命令!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呀,真是太不像话了,无法无天,唉,唉,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些篡位的无知粗人和妇人根本不晓得大修道院何等尊贵,居然伪造出这样拙劣的命令来,须知在永恒之城我们大修道院也是有名的了。”想到假借教皇命令要解散大修道院的居然是那样一批人,修道院的司库便怒气冲天地说道,圣物室管理人接了他的话茬:“不错,我们这里有许多圣物还是前任教皇颁赐给我们的呢,我们还有他称赞我们以及传道圣徒的信件,他们这样造孽,要解散大修道院。也不怕传道圣徒发怒!”
新政府不但不向大修道院表示敬意,相反还打起了大修道院的脑筋,这着实使得他们怒火上升,觉得这样悖逆无理的政府。纽斯特里亚自世界诞生以来就没有过。
“可是,他们既然借着教皇的名义发出这样的命令来,我怕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院长忧心忡忡地说。他们一时间都沉默了,因为他们虽然在对外勾结上面肆无忌惮。私底下也干了不少坏事,但是。新政府对教会势力是格外容忍的,他们知道有许多修道院和主教和他们一样,与流亡的王室各种勾搭,不听从新任总主教的吩咐,却没有一家因此倒过霉,新政府似乎因为对接管这么大一个国家有所准备不足的关系,把纽斯特里亚当成乡下的布拉德领地来管理,愚蠢地把力量都集中在剿匪和挖沟上面,没有余力来管教会的事情,替新任总主教撑腰。他们既然没有因此受到过哪怕斥责的待遇,胆子也就愈发大了起来,却没有想到流亡王室还没来得及回来光复,新政府就把面孔转向了他们。
这就像他们天天在嘴里念叨的会有烈火和雷霆惩罚他们神明突然真的出现了,而魔鬼许诺给他们的护身符还没送到一样,好不骇人!
但是,院长的侄子这时候又喊了起来:“怎么?我们不是有许多附属的骑士和兵士么?我们为什么要在乎那群农夫的命令呢?”
“是呀,我们不是没有人的。”司库也喊道,“叫那群无法无天的土匪吃些教训,然后学会在传道圣徒的传人面前保持谦卑吧!”
“正统国王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只要抵抗到那时候就可以了。”圣物管理人说,“那个日子近了,我们只消抵抗到那个时候就行了。”
“不错,正统国王很快就会回来了。”想到修道院确实拥有这样一支武装,而正统王室随时都会回来,支援他们,大修道院的院长胆气也壮了起来,从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明白对方威胁的恐惧中恢复了过来,接下来,他们召集了附属于大修道院的贵族和骑士,还有各村的村长以及一些富有的佃户,他们都带着武装和扈从来到大修道院,修道院里的铁匠铺锤子日夜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为抵抗新政府的军队做着准备。
然而,日复一日,新政府并未对大修道院采取什么行动,别说波德纳尔岛,就是辛斯特里湖周围也看不到一个政府士兵的身影。
“不要懈怠呀!”修士们对兵士们说,然而他们还是渐渐懈怠下来,有人偷修道院养的鸡,有人把马放进了修道院的菜地和葡萄园,使得管理人们都烦闷不已,他们自己也互相说:“新政府不过说说罢了。”“他们害怕传道圣徒的神力。”“他们以为假借教皇的名义可以使得我们屈服,看到我们不屈服,他们就没招了。”“传道圣徒所建立的大修道院,有这么多圣徒看顾,他们怎么敢动?也就是说说而已!”
这时候,有人送信给一个村长:“有盗匪袭击村子,抢了村里的牛群!”
那个村长立即坐不住了,因为他有六条牛,像当时一般的习俗一样,全村的牛都是由一个放牛人管理的,全村的牛被抢了,他的牛会损失几头呢?
他便带领手下离开了大修道院,去找盗匪了。
大修道院原本并不把区区一个村子的牛群损失看在眼里,可是,到处都没有新政府要武力惩罚修道院的迹象,而这些粗鲁的兵士在岛上也祸害了他们不少,所以就听任这个村长带着手下离开了。
随后,又有其他村子的人送信过来,似乎有一群匪徒在流窜作案,人数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村子里剩下的那些平民可以抵挡的,富裕的佃户、村长、骑士们都想到了自己的财产,纷纷离开了大修道院,而大修道院也无意拦阻他们。
离开的贵族骑士们,一个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信回来。
来信的是新任总主教。
他站在大修道院门口,再次传达“教皇的命令”:“即日解散悖逆的大修道院!”
他这样说的时候,面色凛然,声音极其庄严,仿佛他真是奉了教皇的旨意来传达他的命令的,湖上强劲的冷风飕飕地吹过,将他身上的黑色斗篷和红色法衣都吹得在空中狂乱地飞舞。
但是,大修道院里没有一个人因此感到恐惧和害怕。
连先前曾经忧心过的大修道院院长都傲慢地抬着下巴。
因为在少年总主教身后,不是一支大军,而是区区几名教士打扮的从人,图尔内斯特的少年主教向来以简朴著名,现在这种简朴显示出了坏处——他们被夹在一群为修道院运送鸡蛋、奶酪、干鱼和羊羔的车队当中,动弹不得。
果然,不过是讹诈而已,新政府要维持整个纽斯特里亚,根本没有兵力可供这个自封的总主教调动。(未完待续。。)
ps: 今天刷了3d智取威虎山,杨子荣还是正面角色,座山雕还是反面角色,3d居然也真的有……
305 大修道院的末日
“即日解散悖逆的大修道院!”少年总主教站在富丽堂皇的大修道院门口,庄严地传达“教皇的命令”,其毅然决然的姿态看上去很值得画成一幅华丽的“图尔内斯特派”壁画,不过,要达成让善男信女们赞叹不已的效果,首先……
“喔!喔!”“嘎!嘎!”“咩!咩!”
……首先得把周围这些不顾场合乱叫一气冲淡紧张气氛的牲畜飞禽挪走,再把后面叽叽咕咕地嚷着“今天这是演的哪一出?”“是什么节日表演吗?”的乡民们换成全副武装穿戴甲胄的骑士们……
否则……
这就根本不像一幅壁画,倒像是《唐吉柯德》了……
也正因为如此,大修道院的院长和他的亲信们的心情都变得轻松愉快起来,那些起初害怕火焰和雷霆的惩罚降到头上的,现在看到来了这么样一个神恩加身的使者,都纷纷觉得自己真是高估了对方,他们欢乐地笑着,说着尖刻的俏皮话,因为他们原来是以为对方会是一个将军,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带着马戏班的小丑,他们怎么能不因为觉得自己胜过对方百倍而喜悦呢?
那个有名的暴发户主教,居然只带了这样寥寥几个毫无武装的随从,就跑来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解散大修道院”,对着大修道院而不是一班愚夫愚妇讲这种话,他以为他是谁啊?他以为他是救主啊?他以为他真的神恩加身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太可笑啦!竟然有人傻到这个程度,把现实当戏剧了!
大修道院的高级修士都被对方这种毫无理由的自信给逗乐了。原来还有些担心的院长也觉得,先前听到的传言有夸张的成分。不错。确实有一些贵族的军队被新政府的人打败了,但是。击败贵族军队的是一些无名之辈,从来没有证据证明这个暴发户主教有参与其中任何一次战斗,关于他的事迹多是一些治病、救人、慈悲、勤劳……他更多地与平民们站在一起而不是和战士们站在一起。想到这里,大修道院的院长对身边的人说:“这个人只是会煽动愚民而已,这种人,不管气焰一时多么嚣张,其实都不足为虑,只要我们坚定信仰,这种人就奈何不得我们……”
他的亲信们都以为他说的是。
然而。总主教一行人似乎却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有多么天真、愚蠢和可笑,他们立在一堆鸡蛋奶酪羊羔当中,也不觉得有丝毫尴尬,为首的总主教再次朗声传达教皇的命令,并喊着大修道院院长的名讳,叫他出来忏悔:“你们享用着众人祭神祈福的贡物,得穿紫袍,戴金饰,却谋夺孤儿的产业。战士的奖赏,你们的口能说万国的言语,却把纽斯特里亚的财富输往外国,叫纽斯特里亚的人民困乏。受苦……”
往大修道院送东西的农夫们本来因为这一行人拦阻了道路,不得不挤在桥上听这出大戏,他们对教会知道得不多。也不知道这个被大修道院拦在门外的总主教是真是假,有些人怕事。想先离开,等会再过来。但是总主教的手下拦住了他们,叫他们做听众。农夫当中有两个疑心总主教一行人身份的,却也不敢公开反对“总主教的随从”,只得原地坐了当个心不甘情不愿的观众,年轻一点的却有好几个对总主教的锋利言词大声叫好:“当年救主在圣殿里捣毁商人换钱的铺子,就是这样的气势吧!”
“他还得了意了!”圣物管理人嘿嘿地笑道,“图尔内斯特的小圣徒,准备把我们当作圣殿祭司团来刷声望么?”
“那他可走错了地方了!”司库哈哈大笑道:“我们这里可是神圣的,第一传道圣徒所建立的大修道院啊,凭他那两手江湖把式,在其他地方捉弄愚夫愚妇还行,想在我们大修道院门前撒野?门都没有!”
“可不是!叔叔!叫他知道我们不是吓大的!”衣室管理人挥舞着拳头,为热烈的气氛又添了一大勺滚油。
“不错!”大修道院院长点点头,“我们大修道院不是给他刷声望的地方,开门,叫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大修道院沉重的青铜大门打开的时候,总主教正就着身边人递过来的水袋解渴,方才他滔滔不绝地数落了大修道院的罪恶,其中一些是查有实据的,另外一些是他根据其他地方教会被查到的恶行现编的,还有一些索性是从圣书里直接抄来的,他估计保守一点说到晚上没有问题,而且最终恐怕未必冤枉大修道院多少。不过,趁着开门的功夫,他的嗓子还是需要滋润一下的——大修道院的修士们开门想必不是为了求新政府给编制的。
大修道院的院长摇摆着从修道院里走了出来,华丽的貂皮大袄在阳光下闪烁着紫光,一颗原来镶嵌在纽斯特里亚王冠上的宝石如今在他的脖子上闪耀,他的手里握着一本用精雕细琢的银板做封面的圣书,封面上的字和图案都是用纯金镶嵌而成的。他的身后雁阵般地是穿戴得跟他差不多华丽的高级修士们,他们中有的拿着圣书,有的捧着各种各样的圣物,其中圣物管理人捧着的是一个用整块的紫水晶雕刻成的盒子,盒子里放着神圣的母亲的一块头巾碎片,据说那块碎片曾经被她的眼泪浸泡过,拥有非凡的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