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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谁还怕一群连老窝都被端了的浪人啊!
多尔衮面色铁青地站在长安左门的城墙上,用阴沉的目光看着杨丰的表演,此时大批清军正在从两旁涌向后者。
下面的人群一片骚动。
甚至有人开始朝皇上示警了。
“对,建奴,通古斯野人,化外之地的蛮族,枉窥我华夏神器的小丑!他们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居我华夏之地,有什么资格人模狗样地站在你们面前,还不知天高地厚地自以为君临天下了,我汉人之天下,又其是胡虏能妄窥的?他们不过是机缘巧合趁我之危,又依靠着一些汉奸之助才侥幸至此,然而贼终究是贼,难道住进皇宫就不是贼了吗?
朕可以告诉他们,他们的死期快到了!”
杨丰指着多尔衮喊道。
“至于狗东西,他们又是什么?他们穿着建奴的衣服,他们头上顶着丑陋的鼠尾巴,却在那里恬不知耻地说什么华夏礼仪,谈什么礼义廉耻,喊什么衣冠人伦,看看他们手中他们祖宗的画像,他们配吗?连祖宗都忘了的人,还有资格谈什么人伦吗?刚刚他们喊什么?大清乃天命所归?一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狗东西,居然还有脸妄谈天命,尔等未识人伦何知天命。
呸!
恬不知耻啊。”
杨丰指着那些士子喊道。
说话间他伸出手猛然举起旁边一根旗杆,紧接着将这数百斤重的木制旗杆向旁边一甩,那沉重的圆木带着怪异的鸣叫声旋转着飞出,瞬间撞在一队赶来的清军中,立刻打得一片惨叫。
“这就是背叛祖宗的下场!”
他单手拎着那个插旗杆的巨石,另一只手指着下面那些正在哀嚎的士子们喊道。
紧接着那巨石就被他扔出去,如炮弹般砸向另一边的清军,巨石如怪兽般撞在城墙上,无数碎片向外射出,瞬间打得那些清军一片血肉模糊。
然后杨丰的右手向上一伸,接着向下一划再次指向下方,指向那些并没有被火焰波及,还在大街上看着他瞠目结舌的士子,几乎就在同时,随着他的动作,凶猛的呼啸骤然而至,又一个巨大的火团瞬间撞在那些士子中间,恐怖的烈焰炸开,数十名士子再次被烈焰吞噬。
“天罚!”
杨丰吼道:“这就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
剩下那些士子立刻惊恐地尖叫着瞬间做鸟兽散,而那些老百姓甚至已经开始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向着城墙上的杨丰磕头,此刻的他真得就恍如一尊神灵般。
“杀,快杀了那妖人!”
多铎狂怒地吼叫着。
他前面那些清军犹犹豫豫地向前磨蹭。
这里是皇城,哪有什么真正的军队,无非就是些站岗的警卫而已,更何况仓促之间也没多少人赶到,这段城墙平日是没人防守的,皇宫防卫的重点在承天门,而承天门虽然是皇城正门,但实际上是一个单独的体系,和皇城城墙上杨丰所在位置还得拐一里多路呢。而此时进攻他的这些清军手中也没什么真正有效的武器,别说是大炮,就连鸟铳都没有,都是仪仗性质的冷兵器,他们都很清楚,这样的武器毫无意义,所以都只是在那里虚张声势地喊叫着却没几个向前的。
而且绝大多数人不是看杨丰,而是盯着头顶看那天罚什么时候落下。
杨丰鄙夷地看了看他们。
“朕此来就是告诉你们,等着朕,两个月后,朕会回来的,朕会重新入主这紫jin城,朕会重新回到朕的皇宫,两个月,两个月后朕会接受你们的朝拜!”
他冲着那些百姓喊道。
然后他看了看长安左门依然在看着自己的多尔衮,又看了看正在催促清军进攻的多铎。
“犯我华夏者,死!”
紧接着他遥指多铎喊道。
下一刻那恐怖的呼啸声骤然响起,就在他纵身跳下城墙的同时,第三个燃烧着的香jiao水桶砸在了多铎前方,刚刚从重伤中逃过一劫的豫王爷,瞬间就被那恐怖的烈焰吞噬了。
而杨丰却以极快速度消失在了皇城外北京城的街巷中。
“调丰台大营的兵马入城,关闭所有城门,给我搜!”
多尔衮咬着牙说道。
整个北京城立刻一片鸡飞狗跳。
第一一六章 皇帝在进军
多尔衮的阖城大搜捕当然毫无意义,诺大的北京城,想藏起个人来太简单了。
更何况还是在大雨中。
同样北京的城墙也不可能阻挡杨丰的离开,就像不能阻挡他进入一样,实际上在当天晚上,杨丰就已经借助黑夜和大雨掩护,翻出北京城墙离开这座城市,会和了城外等他的锦衣卫之后又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而他的下一站是……
保定。
“快,快奏乐!”
在满天朝霞和初升的晨光背景中,一个头上顶着枯草一样鼠尾巴的老乡宦,站在北门内激动地喊道。
他身后早就准备好的鼓乐班子立刻忙碌起来,就在这鼓乐声中他和身后一大群同样顶着鼠尾巴的家伙,诚惶诚恐地跪倒俯首在地,向着街道上正控马而行的一名清军将领喊道:“保定山野草民刘安叩见敬王爷,愿王爷旗开得胜早诛妖孽,还我大清朗朗乾坤,草民无物可献,惟备薄酒一杯,为王爷壮行!”
“刘公请起!”
马背上精神正好的敬郡王尼堪满意地说道。
他率领一万八旗精锐原本是常驻新乡,和对面郑州的顺军李过部对峙的,这一次是奉命北归准备参加和杨丰的决战,至于顺军那边,他们已经没兴趣管了,打不赢杨丰其他都没有意义,他是昨天到的保定,今天率军离开继续赶路去北京。这是保定士绅来给他送行的,在那狗皇帝公布了《圣朝田亩制度》后,这些士绅俨然把他们视为了救星,像这种送行自然必不可少,不但是送行,昨天晚上还送了他俩名妓呢。而且不仅仅这些士绅,就连保定阖城百姓都被强行赶出来,就像原本历史上日军占领下的沦陷区良民一样,站在街道两旁为皇军送行。
刘老头颤巍巍地站起来,然后从旁边桌子上端起酒,上前一步躬身双手奉上。
尼堪接过酒杯。
他很是豪迈地一饮而尽,然后又将空杯向那些士绅示意了一下,接着摔在地上。
吹捧声立刻响起。
仿佛此刻王师已经战胜那妖孽,保住了他们那高高在上,继续踩着**尸骨欢歌燕舞的美好生活。
“请王爷再饮一杯!”
刘安激动地说。
然后他又捧着一杯酒上前。
尼堪笑着伸出手……
“呜!”
一声怪异的呼啸骤然响起。
刚要接过酒杯的尼堪惊叫一声,打了半辈子仗的他反应极快,紧接着纵身从马上跃起,一头扑向了右侧,几乎就在同时,一根守城用的狼牙拍呼啸而至,一片血肉飞溅中,那镶满三棱钉的沉重圆木瞬间就把他的马头打没了。尼堪倒是没怎么伤着,可端着酒杯的刘老头就惨遭池鱼之殃了,被狼牙拍后面拖着的铁链狠狠抽在脑袋上,那颗顶着鼠尾巴的脑袋,一下子就像是烂西瓜般炸开了。
大街上一片混乱。
下一刻所有人全都愕然地看着城门处。
在那城门楼的顶部,一个伟岸的身影霞光的背景上傲然而立,从东方升起的朝阳,将他身上的盔甲完全变成了金色。
“皇上,皇上来了!”
两旁被迫出来欢送清军的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惊叫。
然后就看见那金色的身影,从旁边拿起一个巨大的号角,双手握着放到了嘴边,嘹亮的号角声立刻响起,就仿佛千军万马的喊杀般,瞬间响彻了整个保定,看着这一幕,街道上的老百姓中间,已经开始有人跪倒,就像膜拜神灵般叩首在地,向着他们的皇帝表达虔诚的敬畏。
“快,杀那狗皇帝!”
尼堪跳上亲兵递给他的一匹战马,拔出腰刀愤怒地咆哮着。
他身后的清军立刻喊杀着汹涌向前。
两旁看热闹的老百姓忙不迭退到身后的店铺中,因为本来就是被赶出来的,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热情,都和清军隔着一点距离,此时很轻易地后退避开了向前的战马。倒是那些送行的士绅,因为对王师太过热情,很多甚至就站在马旁,此时反而倒了霉,那些急于向前的清军当然不会考虑他们,紧接着那狂奔的战马就把他们撞倒踏在蹄下,原本满汉亲如兄弟的场面,瞬间就变成鲜血横流的灾难现场。
当然,这时候已经没人管他们了。
那些清军踏着士绅的死尸瞬间到了城门下。
也就是在这时候,杨丰放下了号角,从两旁抄起他的双挝,紧接着两臂张开纵身跳下,带着身上不锈钢盔甲的金色反光,就如同一尊金色神灵般重重落在城墙上,然后再次跃起,直接撞进了城墙下的清军中。
下一刻那两支铁挝带着呼啸抡开,瞬间就化身为绞肉机。
此时清军中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东西,这里没有大炮,甚至清军的鸟铳都在后面无法及时赶来,更不会未卜先知地给他预备好人弹,纯粹的冷兵器搏杀中全甲的他就是无敌的。那两支铁挝疯狂地在清军中肆虐着,不断将一个又一个八旗健儿砸得血肉横飞,镰刀龙利爪一样的钩爪更是轻松地撕碎清军的身体,几乎转眼间城门前就被他杀成了尸山血海。在一片惊恐的惨叫声中,带着鲜血的死尸不断向四周飞出,一坨坨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就像诡异的血雨般在周围溅落,甚至在晨光中,仿佛一团血雾笼罩在城门处,犹如漩涡般不断将清军士兵吸进去,瞬间变成支离破碎的死尸喷出。
“杀,杀了他!”
尼堪依然在吼叫着。
满怀着国仇家恨的清军士兵也依然在不断向前。
这些清军和其他不一样,他们是常驻新乡的,几乎没有面对过杨丰的经历,最多也就是听到些他传说,所以在他面前还能保持一定的勇气,尤其是此时刚刚攻破沈阳屠戮他们亲人的狗皇帝,那仇恨值可是满满的,几乎所有清军都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此时他孤身而来,那还不拼命把他剁成肉酱来报仇雪恨?
然而很快他们就绝望了。
这妖孽根本就杀不死啊!
一批批清军端着长矛,举着柳叶刀,甚至扛着战斧,拎着狼牙棒吼叫着涌上去,然后连碰都碰不到他,紧接着就被那对铁挝给撕成碎片,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交战都没有,只要进入铁挝的攻击范围,那结果就只有变成被撕碎的血肉。
而弓箭更没用。
那利箭撞在他身上立刻被弹开。
投枪也没用。
甚至一支投枪都扎在他面门上,照样被一道透明的面罩弹开。
哪怕匆忙上前的鸟铳都没用,十几支鸟铳的攒射,也只是让他身上闪了一片火星而已。
那些清军都快哭了。
这根本就是不是人,根本就是怪物,是妖孽,是恶魔……
或者神灵。
“废物,简直就是废物,这就是你们的本事?有没有能打的,朕还不过瘾呢!”
杨丰脚踏着无数死尸,在那里嚣张地吼叫着。
因为脚下死尸堆积太多,他甚至已经明显高出一截,就像站在一座醒目的高台上般,被鲜血完全染红的盔甲,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