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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在那里建国永为我大唐藩屏,这也是存亡继绝的仁德之举,以显示我大唐泱泱风度!”
他紧接着说道。
呃,他其实是嫌长安的波斯人实在太多了。
何止是多,简直到处都是!
这些波斯人包括了政治难民,商人,僧侣,总之什么样都有,长安城内的拜火教寺庙随处可见,这都是波斯人带来的,这些波斯人不但把持商业,甚至还做官,有的官做得比他还高呢。其中最高的李益官职银青光禄大夫,校检左散骑常侍,右武卫将军,还他玛居然封了陇西郡公,随便拎出一个都比他那忠武将军更高,还有在洛阳的阿罗憾一家子,虽然阿罗憾早死了,这个正经的波斯王族繁衍下一堆后人,堂而皇之地做着大唐的豪门显贵。
这些人蹿来蹿去在杨丰眼中也是很厌恶。
既然这样干脆找个理由,把他们从大唐全部清理出去。
他们不是为波斯复国而来吗?
那就复好了。
他接下来要向撒马尔罕进攻,但他肯定不会驻军,他也没军队可驻碎叶以外的地方,别说撒马尔罕了,就是怛罗斯他都没有人可驻守,本来他这一轮计划中的进攻目的就是杀人放火抢钱抢女人,沿着怛罗斯,拓折城,直到康居这条线烧杀抢掠一番。
这样就可以把撒马尔罕作为波斯都督府。
让李益带着长安和洛阳的波斯青壮年组成军队,跟着自己一起行动,到时候他就以撒马尔罕为波斯都督府,顺便再给他封一个波斯王。
而大食人刚刚征服那里并没多少年,依旧有大量拜火教徒,他以波斯贵族,拜火教徒身份回去,后面有大唐做后盾,肯定能够聚集起一些势力,趁着大食也在内乱,搞出一个小藩国没问题,以后就杵在那里了,从那里向南就是波斯旧地,而且实际上也还有零星的拜火教徒在抵抗大食人,一个波斯王的出现肯定会鼓励他们继续给大食捣乱,一旦大食人反击他们实在顶不住了,大不了杨丰再带着碎叶军和突骑施仆从过去拉他们一把。
可以说一举而多得。
至于李益愿意不愿意去……
大唐皇帝下旨,大唐宰相的命令发出,他作为有那么一大堆头衔的大唐官员难道还要抗旨吗?再说了,说不定他还愿意去呢!虽然他有一大堆头衔,但全都是领死工资的勋官,散官,哪怕右武卫将军也没什么实权,府兵早就名存实亡,这些十六卫的官职全是加衔性质,但如果去康居做波斯都督可就是真正生杀予夺了。
“波斯都督,”
杨国忠沉吟一下。
“这波斯都督既然还没废,那么也的确应该任命一个了。”
紧接着他说道。
“而且不仅仅是波斯人,那些不愿意归属大食避难而来的胡人,都可以加入波斯都督麾下,他们与大食人有血海深仇,而且因为信仰不同也可以说不共戴天了,只要他们在西域以南建起这样一个藩国,那以后咱们就不用担心大食人再北上了。那时候圣人可以重新把西域那些都督府统统都重建起来,西域那些小国也将永远恭顺地做圣人的臣子,甚至他们如果做得好一点,在原波斯境内招降纳叛,那么整个大食也就彻底乱了,咱们可以说不战而毁大食。”
杨丰阴险地说。
第三八七章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
当然,无论是钱庄计划还是新的波斯都督任命,这个都需要一点时间来解决。
尤其是前者。
杨国忠首先得从李隆基那里获得一个垄断授权,否则他们一开紧接着一大堆同样的钱庄开张,那岂不是白费力气,杨国忠虽然是宰相,但也没到碾压其他所有势力的地步,比如安禄山就在范阳开一家,然后整个河北河东全禁止长安的票号进入,那杨国忠岂不傻眼了?再或者京兆杜家也开一个就在这长安城里,杨国忠能为此和杜家开战?
这是不可能的。
杨国忠虽然权倾天下,但招惹这些顶级世家,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明智的。
所以必须先有垄断授权。
当垄断授权在手,占据了合法性这个制高点,通过玉环姐姐控制住李隆基别改变,让其他势力彻底断了希望,再慢慢跟他们谈利益交换,比如吸纳他们成为股东,反正有李隆基卡在那里,这些人也没别的选择,要么入股成为股东要么做看客。
很显然成为股东更划算。
而一旦成为股东,反而会变成杨国忠的政治同盟,这样一操作对杨国忠来说就变成好事了。
至于波斯都督的任命……
那个也不是一句话就行的。
这种明显莫名其妙的举动肯定会招来杨国忠的政敌,哪怕后者仅仅为了反对而反对,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和杨国忠斗争的机会,作为寒门政治暴发户,杨国忠就不缺这样敌人,虽然因为并不牵扯各方利益,所以他肯定会轻松摆平,但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解决,朝堂政治就这效率,除非火烧眉毛否则不可能快了,总得一番勾心斗角才行,哪怕各方都明白结果是什么,那,那也得斗,不斗岂不是显得尸位素餐了?不斗何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斗一斗,才有利益交换。
没有利益交换那些庙堂重器们还玩个屁!
他们斗吧,杨丰不玩了!
返回长安三天后,他就在晨光中举着他的御赐金牌冲出长安,踏上咸阳桥过渭河折向西,开始他的万里狂奔,还是像从岭南返回时候一样,依靠他的特权在驿站不断换马,只要不是遇上大河阻隔,或者险峻山路,就始终保持着每小时百里的速度,这样第二天上午时候,他就已经风尘仆仆地冲进了凉州城,直接冲进了节度使府,倒是把正在看公文的封常清给吓了一跳。
“你这真是飞将军啊!”
在得知他一天一夜从长安跑到凉州后,封常清忍不住惊叹道。
“这算什么,小侄还不到三天三夜就从南海跑到长安呢,说起来我还有办法让一支军队同样时间里从长安调动到凉州呢!只可惜需要做的太多,估计您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杨丰说道。
“那说有何用?”
封常清无语地说。
当然,废话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是老交情,封常清也知道这家伙回长安这一年是多么风生水起,就连他和虢国夫人之间某种只可意会的关系都已经在高层传开,更别说他在宫里的受宠,还有和杨国忠的交情了,这样的人必须搞好关系,尤其还是老上下级这种特殊交情上,别的不说光杨丰和高仙芝的那个威远号,还没忘了这个老上级一份,就足够封常清对他另眼相看了。
封常清可是个聪明人。
“节帅,李献忠抓到了吗?”
洗完脸换了身衣服的杨丰问道。
“逃到葛罗禄人那里去了,已经不归河西军负责,程公在负责后续。”
封常清说道。
“他也是够冤的啊!”
杨丰说道。
李献忠的确冤,他对大唐可以说忠心耿耿,他是同罗,当年降唐的东突厥叶护,石堡城这样的血战都没畏缩,却让安禄山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抗旨是死,尊旨也是死,找李隆基申诉,又不像安禄山一样受宠,李隆基自然不会听他的,最终除了叛逃别无选择。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岳飞。
“冤也罢不冤也罢,他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也只能认这个结果,你也小心着点,安禄山可是习惯杀人不见血的。”
封常清说道。
“他就是见血的招,不也没奈何得了我吗?在子午道上射我一床弩的可不是什么葛罗禄人,而是田承嗣,就连安禄山豢养的三个刺客,都已经被小侄降伏在床上了。”
杨丰不无得意地说。
“真是田承嗣?”
封常清惊讶地说。
“拿张纸来!”
杨丰对旁边侍女说。
后者赶紧给他拿来笔,杨丰掏出他的自制铅笔,在极短时间完成了素描,然后往封常清面前一竖。
“节帅,认识他吗?”
他说道。
“的确是田承嗣!”
封常清点了点头说。
“我就说葛罗禄怎么敢招惹你,你留在碎叶的那些兄弟,这一年来可是把他们折腾得不轻,隔三差五就换上突骑施人的衣服,带着大批突骑施人跑过去烧杀抢掠,葛罗禄叶护都跑到庭州去找程公哭诉好几次了。”
紧接着他笑道。
“哭,我回去他们还得接着哭,不把这些杂种灭族,就对不起怛罗斯战死的兄弟。”
杨丰说道。
封常清笑而不语。
“节帅,安家郎君送石脂来了。”
这时候一名军官进来禀报。
“请他到这里来吧,正好你们这些少年郎君也认识一下。”
封常清说道。
“石脂是不是石间流出的那种黑色油脂?”
杨丰有些意外地说。
“对,你也知道此物?玉门关一带多有产出,此物易燃,且水难灭,隋代以前就用于防守,当地多用于夜间照明,只是烟甚大,不敢用于室内,但城墙之上夜间以此物浇木柴之类点燃极其明亮,军中亦用之,安家乃河西世家,武德功臣之后,此物即由其供应。”
封常清说道。
说话间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被带进来。
“安家郎君,此即杨丰生!”
封常清笑着一指杨丰说道。
“安太玄见过将军,将军威名如雷贯耳,不想今日有幸得见。”
那年轻男子忙向杨丰行礼说道。
“安家郎君客气了,你我年龄相差无几,干脆兄弟相称好了,我想来年长一些,就称郎君一声弟如何?”
杨丰笑着还礼。
“杨兄!”
安太玄笑着拱手。
“安弟,算起来弟是我认的第二个兄弟了,之前我与嗣曹王也是这样兄弟相称,哪天咱们聚一聚,干脆结金兰之好如何?”
杨丰说道。
他已经知道这是谁了。
安太玄,安史之乱其家族耻于和安禄山同姓,被唐肃宗赐姓李,他堂兄安重璋被赐名抱玉,而他则改名为抱真,这是中唐著名藩镇,唐朝对付河北三镇的主力,昭义节度使义阳郡王李抱真,唐德宗朝几乎重演安史之乱的危机中,他那号称大唐最强步兵的昭义军堪称中流砥柱。
这样的人需要拉拢一下。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家出产的东西。
“一切听兄的!”
安太玄爽快地说。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是兄弟了!”
杨丰拍着他肩膀说。
两人说笑着重新坐下。
“石脂一年能产多少?”
杨丰好奇地问安太玄。
“没多少,此物都是随泉水从石头里流出来的,只能以鸡毛一类东西从水面一点点刮取,一年能刮几千斤就很好了,再说多了也没用,虽说此物照明极亮远胜蜡烛,但烟太大,在这房内不出一晚就熏得到处都是灰,倒是守城很好用,倒下去点燃几乎无法扑灭,用火浇越浇越旺,当初北周时候全赖此物酒泉城才没被突厥攻破!”
安太玄笑着说。
“如果我能让它没有烟灰呢?”
杨丰说道。
“兄真有此法?”
安太玄眼睛骤然瞪大了。
杨丰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