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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在关外都是经历过战火的,对这种事情那都有足够的经验,一旦李自成的大军到达,山海关肯定要陷入一场血腥的大战,那么战前准备越充分战时越从容,甚至说不定还能撑过这一关。之前他们的确都在摇摇晃晃准备着做墙头草呢,可现在一看很显然这不是个好主意,那魏藻德可是连劝进献女儿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却依旧没能够免了被夹出脑浆子,可见那李自成是只要金银不要脸的,虽然也不是说不能投降但能不投降还是尽量争取吧!
包括那些地主老财对王永吉的征粮也表现积极。
他们同样都被李自成吓得心惊肉跳呢,一想到北京那些官员士绅正在遭受的苦难,他们这时候感觉皇上背后的圣主明君光芒无比璀璨,说到底还是皇上好啊,还是皇上是咱士绅的亲人哪!现在不过是要他们拿出点粮食来,而且还是借的,而且还是以圣旨承诺之后十倍归还并赐锦衣卫世职方式借的,相比起李自成用夹棍逼着他们倾家荡产的恶行,这简直就可以用伟大来形容了。
再说不是还借兵了吗?
等借了清兵南下扫荡逆匪乘舆还宫,那大家可都摇身一变成了显赫的世袭锦衣卫,说到底也就是忍一时困难而已,至于交出的粮食,也是用来养兵保护自己那些金银财宝的,所以并不算是太亏。
“哈哈,看不出这永平百姓还是很忠心的嘛!”
杨丰开心地说道。
王永吉给他搜刮了足够支撑三个月的粮食,那他当然是要开心了,这样他的后顾之忧就基本上没有了。
黎玉田笑得很无语。
能把这些墙头草们说得如此伟大,皇上也是很幽默。
“陛下,黄蜚的水军到了!”
就在这时候,唐钰的弟弟,负责守卫中右所的副将唐铨匆忙走上城墙跪禀。
杨丰现在基本不下城墙,完全和士兵们同吃同住,甚至就连睡觉都在威远门,原本给他当行宫的督师府,直接被他改成医院住伤兵了,小倩昨天终于恢复元气,然后给他弄了一堆磺胺来,害得杨丰倒了一晚上药瓶子,现在他手中一千多伤兵都用上了这种太祖赐下的神药,搞得那些手下感激涕零,恨不能现在就爬起来出去为皇上杀敌。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只因皇上实在不认为憋在督师府,能有住在威远门城楼里心情舒畅。
“黄蜚?”
杨丰愕然了一下。
虽然他下旨召黄蜚勤王,但这时候信使才刚离开山海关呢!
黄蜚真来了。
一个小时后,登莱水师的五十多艘战船就直接停在了宁远河口,紧接着一个穿巡抚官服的文官和两个穿总兵服的武官就登岸进城,并且被带到了杨丰面前跪倒叩拜。
“臣天津巡抚冯元叩见陛下。”
“臣天津总兵曹友义叩见陛下。”
“臣登莱总兵黄蜚叩见陛下!”
杨丰立刻上前扶起冯元满意地说道:“好,好,我大明终究还是有忠臣的。”
冯元是天津巡抚,李自成攻破北京后,他原本想组织部下抵抗,但兵备道原毓宗胁持他向李自成投降,他和原本历史上率领五百亲兵逃走,却被原毓宗截击不得不孤身逃走的曹友义这一次合了伙,然后抢了几艘海船逃离天津直奔登州。冯元之前听说过一点皇上的传闻,杨丰在北京出城如此嚣张,当然不可能没有别人知道,所以他到登州忽悠了黄蜚带兵北上查探,中途遇上了离开大沽口的民船,才得知皇上太祖附体杀出北京到山海关的确切消息,到山海关后知道皇上在宁远,又急匆匆跑来面圣了。
“臣等恳请陛下登船速幸南京!”
冯元又趴在地上说道。
“南京,南京朕是不去的,朕无能使百姓涂炭,已经是罪孽深重了,又岂能弃北方百姓南逃,朕就是死也要和那逆贼在北方周旋到底,朕已经决定仿唐肃宗故事,借清兵剿寇。”
杨丰说道。
“借兵?”
冯元愣了一下。
“万岁,此事万万不可啊!”
紧接着他一脸惊骇地喊道。
“哦?”
杨丰愣了一下。
这就很有意思了。
而就在此时,一百多里外的锦州,这个问题同样在讨论中。
“借兵?你们刚刚把我们的几千颗人头挂城墙上,居然现在还跑来找我们借兵剿寇?”
艾度礼怒极反笑地说。
他实际上已经很清楚自己的结局了,皇太极死后支持豪格的上三旗和支持多尔衮的两白旗差点火并,而他就是上三旗中表现最突出的,多尔衮早就想着找机会把他给剁了,现在这场前所未有的惨败那简直就是把刀送到了多尔衮手中,他现在只不过是等着后者来砍罢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对罪魁祸首杨丰是什么感情也就不用说了。
“若不能夺回宁远,咱们又何来互信呢?”
老王笑着说。
“至于说死人的事情,这战场上是愿赌服输的,若此役输的是我们,咱家这颗脑袋,别说是挂城墙上了,您就是拿去当夜壶也悉听尊便,诸位都是条汉子,想来还不至于比咱家这个阉人更小肚鸡肠吧?”
他紧接着说道。
“你一个死阉奴配和我满州勇士相提并论吗?”
艾度礼鄙夷地说。
说话间他拿起了面前的两封信。
“那可是给你们摄政王的。”
老王说道。
艾度礼冷笑了一下,紧接着打开了给多尔衮的信,看完之后又打开给福临的,两封信的内容都差不多,只不过给多尔衮的那封里加上了邀请后者南下和杨丰面谈的内容。他正看信的时候,一名军官急匆匆跑进来,然后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艾度礼神情一变,看着王承恩几个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但紧接着就以最快速度把给福临的那份装好,叫过自己的戈什哈,然后指着杨坤和郭云龙说道:“快,立刻带他们出东门去盛京,不要逗留。”
那戈什哈急忙带着一脸茫然的杨坤二人出去,上马出东门直奔沈阳而去。
艾度礼看了看老王。
“那个猛将真是你们皇帝?”
他连给多尔衮的信都没收拾便坐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承恩说道。
“那还有假!”
王承恩得意地说。
“那你们是怎么让李自成赶出北京的?”
艾度礼说道。
“这个说起来咱家也是很茫然啊!”
老王感慨地说道。
艾度礼没有再说话,坐在那里一副思考人生的表情,老王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间艾度礼冲着他诡异地一笑,还没等老王反应过来,他就抽出了桌子上佩刀,紧接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用力一拉,鲜血就像喷泉般射出,他在那里胡乱地挣扎了一下,在那佩刀落地的声音中,直接躺倒在椅子上没了声音。
“快来人哪,你们将军抹脖子了!”
老王惊悚地尖叫着。
突然间外面传来无数混乱的脚步声和铁甲的响动,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色绵甲表情阴骘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堆军官和士兵,他站在门前冷冷地看着艾度礼的死尸,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几个士兵立刻上前把那死尸拖了出去。
那男子在老王惊疑的目光中直接走到艾度礼的椅子前,看都没看那满椅子的鲜血便坐下来,看着王承恩冷冷地说道:“本王就是你要见的多尔衮!”
第二十章 多尔衮,我来了!
“多尔衮答应了?”
杨丰看着老王说道。
“陛下,那多尔衮答应前来觐见陛下,只是他不同意到咱这宁远城里来,他提出可以在连山与宁远之间择一地相会,比如说龙背山下,然后双方各带一千兵马过去,那里距离宁远和连山之间的路程都差不多。”
老王说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冯元说道。
“那鞑虏怕是心怀叵测,双方看似以相同兵力,但若是其包藏祸心突然发难,我军一千兵马如何敌得过他们那一千兵马?更何况龙背山附近山林密布,他们若在山林间埋伏兵马,陛下一去恐有不测啊,若是他们真有诚意可以来这宁远城下,我们自当以至诚相待!”
紧接着他又说道。
他是坚决反对借兵的,很显然他明白一旦放清军入关意味着什么,但圣上被王永吉等人蛊惑得太深,再加上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以始终坚持,这两天他始终没断了努力,却依然没有改变圣上的心意。而这一次多尔衮恐怕真得没安什么好心,两人各带一千士兵,那一千明军如何敌得过一千清军?如果多尔衮突然发难扣押皇帝以此要挟,那时候除了让他走宁榆路入关还有什么其他选择?如果允许他过宁远,就他们那几万八旗兵临山海关,那时候外有李自成威胁,山海关守军如何能与之相抗?如果说借兵并逼迫清军走密云或者遵化路还有那么一点希望,但若清军进了山海关那大明就真完了!
纵然最好也就是个南宋而已。
“朕以赤诚待彼,彼必不负我!”
皇帝陛下带着满脑子荡漾的脑残之水慨然说道。
“陛下,若陛下允诺此事,老臣宁死不能看我中原板荡,靖康之耻重演!”
冯元说着就要往城墙上撞。
然后突然间皇上的手出现在他后脑勺上,刚刚上任的冯次辅兼刑部尚书毫不犹豫地晕过去,接着杨丰挥了挥手,老王赶紧带着几个士兵把他抬走,曹友义和黄蜚两人茫然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丝毫没把这当回事的黎玉田等人,很显然他们还是不明白就这么简单的陷阱,这些人为什么都一脸轻松表情,丝毫没有劝阻皇上的意思。
“陛下,带一千兵马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可还是得小心多尔衮在龙背山一带额外伏兵。”
黎玉田说道。
“此事加强侦察就行。”
杨丰大义凛然地说道:“无论多尔衮有没有别的心思,这都是咱们借兵的唯一机会,那闯逆恐怕已经开始北上了,山海关血战在既,为了这几十万军民,朕就算冒险也值得,但冯卿所虑也不无道理,那鞑虏狼子野心与qin兽无异,不能指望他们守信用,朕去跟多尔衮相会,卿等也必须做好迎敌准备,如果多尔衮心怀不轨,那么接下来,咱们这宁远恐怕也少不了一场血战啊!”
“陛下放心,鞑子之前就没打下这宁远,臣等此时更不会让他们得逞。”
黎玉田说道。
“陛下,一千兵马是不是太少了?”
黄蜚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说。
在他看来一千明军给一千清军送菜都算不上,依照他过去的经验哪怕就是一万对一千都很危险,连皇上在内,这些人纯粹就是儿戏一样,这皇上带一千人去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黄老弟多虑了,一千鞑子而已,咱皇上一个人都打得一千鞑子尸横遍野,更何况这次还有一千兵马。”
唐钰笑着说道。
然后包括杨丰在内几个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就是笑的时候黎玉田有点若有所思的样,但也就是一闪而过罢了。
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紧接着让老王再去锦州回复多尔衮,同时指定出双方会面的具体地点和程序,还有一些双方之间互信的问题,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