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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泽心里一阵懊恼,揍的那几下屁股倒也不是真心打,可到底吓着了宝珠,千不该万不该吓着娃儿见小妹哭的伤心,索性也不管先头为啥训斥的妹妹,跺跺脚,大声儿对她说:“哥给你烧火还不成?”
大事要紧,宝珠停了哭声,不解恨地剜了润泽一眼,见他一脸着急,扁了扁嘴,抽抽噎噎地“嗯”了一声儿,蹬蹬蹬跑到灶房取出铁皮桶,胳膊一伸,递给他。
润泽这才松了一口气,决心日后无论小妹再做什么调皮事,也绝不再打小妹,一定要耐着性子好好说劝,方才打的那几下,心头不知多后悔。
终于生上了火,润泽又按照宝珠的要求,去河边儿寻了一块扁平的大石头,放在了桶口。将前头加工好的香菇沫跟肉沫平铺在石块上。
润泽吸吸鼻子,到底没闻出啥味儿,指着香菇沫儿问宝珠:“这东西是什么?”
宝珠又咧他一眼儿,才撅着嘴儿说:“积德送的香菇”
宝珠想起什么,又板着小脸儿,瞅着一边儿,眼睛不去瞧润泽,说:“香菇的事不准告诉咱姑,积德可是偷偷给我的”
润泽笑着应下,转了个方向蹲下身,一双眼柔柔地看着宝珠,“大哥不该打宝珠,以后再不会了,宝珠不生气,行不?”
宝珠知道润泽确实后悔了,想想刚才那几下也不算很疼,况且在古代,兄长教训弟弟妹妹也算稀松平常的事儿,润泽是土生土长的古代娃儿,自然也免不去这种思想。心里虽然还有些郁闷,可看在他帮着自己烤香菇的份上,到底还是原谅了他,对他扯扯嘴角,勉强露了个笑,又飞快地收了笑容,仔细拨弄起石块上的肉沫跟香菇沫。因着火不大,大约烤了小半个时辰,肉沫儿才彻底烤干,将烤好的肉粉跟香菇粉盛进碗里,取出她娘捣蒜泥的小锤儿,砸了半刻,碗里的粉末更细了些。
又取出一些糖,磨成糖粉和进去,大半碗鸡精就成了
成品不似前世鸡精的淡黄色,而是一种褐色粉末,宝珠心里也摸不准这样的做法能不能成,怀着忐忑的心情尝了尝味,竟是特别鲜美。
忍不住就咧着嘴儿嘿嘿笑起来,冷不妨听见润泽在她跟前儿问:“这些粉末就是宝珠要做的肉沫?宝珠倒像是知道怎么做似地?”
宝珠眨眨眼,前头一时专注,倒忘了给自己找个由头,想了想,抓着头皮说:“积德哥在外头见旁人做的,告诉我的法子,做饭时加上这个,味道可好咧”
润泽又是一阵叹气,“你这丫头,既然是给家里做调货面儿,前头为啥不说?”
宝珠一扁嘴儿,“说了大哥也不信”
“好啦,是大哥的错儿”润泽见宝珠满脸出了汗,掏出帕子替宝珠擦了擦,笑着说:“再有几天大哥就要回书院了,小半年也见不得宝珠一面儿,还生大哥气?”
宝珠嘿嘿一笑,转身包好制作完毕的鸡精,一溜烟回了厢房。
下晌的时候,宝珠小舅带着媳妇跟小闺女儿来了,说是今年家里头又买了牛,地里的活计倒松快,宝珠姥姥惦记着女儿家里那头老牛如今早已干不动活儿,叫小舅领着媳妇上门帮个几天忙,再来,也顺带串个门子,打听打听宝珠姑父在县城里做的活儿,说是农忙完了看能上县城里寻个活儿干两天不。
第一卷 第七十章 又起冲突
第七十章 又起冲突
天不亮宝珠就睁了眼儿,小舅这一来,她娘嘴上不说,心里是欢喜的很。常听她娘提起,在娘家时跟小舅感情最深。于是,她开始寻思着晚上要做的菜,小舅来了,自然不能像往常一样只吃凉拌菜,就用家里有的蔬菜做几道家常菜就行,自个家的材料就那么多,尽量做的可口些,让小舅跟小妗子吃好,好让她娘也能高兴高兴。
早饭刚过,陈铁贵就上了县城,说是亲自到宝珠三姑那说说王氏小弟上县城务工的事儿,最好是能跟着妹夫一块儿跑跑货,不成的话,陈翠喜在县城毕竟方便的多,看能帮着寻一份好些的差事来不。
宝珠小舅跟小妗子都是勤快人,干活也实在,刚来头一天就早早起了床,早饭刚过,扛着工具就往田里去,说是帮着王氏把那几亩地收拾收拾,上点儿肥,赶走之前帮王氏把豆子种上的。
刚出了村头就远远瞧见钱氏母女,自打几年前铁富上门借过一回牛,王氏没给好脸儿,两家人彻底生了芥蒂,也就张红玉时不时偷偷来找王氏坐不大会儿。
钱氏进门不多久就生下了秀娟,钱氏脾气不好,动辄打骂,说起来,秀娟也着实可怜,不大岁数就成日挎着个脸儿,见谁也不吭一声儿,沉默的就像一个哑巴,钱氏也就更不待见这个闺女儿。
王氏叹了口气,心说铁富本就好吃懒做,又遇上暴躁的钱氏,秀娟往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走近了才瞧见钱氏正捏着一小块玉米饼子硬往娃儿嘴里塞,嘴上一边骂骂咧咧的,秀娟被她娘硬塞进了那饼子,在嘴里呛了几下就给囫囵吐了出来,哇哇大哭起来,钱氏狠狠朝秀娟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呸”了一声儿,抬脚就踹了秀娟屁股一下,秀娟被她娘踹的一个趔趄,钱氏又捡起那饼子,“贱骨头货,今儿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王氏眉头一皱,心说自个儿平日没见着就算了,今儿碰上了咋也要说一说,秀娟也才三岁来的娃儿,再不合大人心意也不该这样管教。
王氏弟媳芳儿也看不过眼,悄悄问王氏,“姐,那人可是姐夫二兄弟新纳的****?我瞅着像,前年不是见过一回?”
王氏嗤了一声儿,“可不就是她”走到近前儿喊了一嗓子,“秀娟娘,不就是块饼子,娃不想吃就不吃了,多大点儿事?干啥跟娃儿过不去?”
钱氏见是王氏,一撇嘴儿,扯开嗓门吆喝着,“哟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咱大嫂子呀”
王氏好说歹说地劝:“这点事犯不着打娃儿,娃儿是自己生的,打在娃儿身上,你当娘的不心疼?”
钱氏捂着嘴儿咯咯直笑,“真有意思,大嫂自己的娃儿穷的送了人,倒有闲心管教别个的娃儿,狗拿耗子了不是?”
王氏险些气晕过去,黑着脸骂:“要不是看在爹娘的份上,你今儿就是打死了娃儿,我也不带吱一声一个小妾室,还真当自个是啥人物了?”
钱氏原本还得意的表情瞬间滞住,气急败坏地叫骂起来,“臭老娘们,老娘就是爱作妾,要说也不该,铁贵哥这样好的人,咋就娶了你这么个丑娘们,难怪铁贵哥说你心眼子儿小,每回给我们地里头帮忙,都要背着你呐正室又能咋,还不是被自个儿丈夫数落,该”
秀娟哭喊的更凶,钱氏干脆又踹了一脚,声音极为尖利地骂着:“不知好歹的贱东西,再瞎叫唤仔细我扒你的皮”
王氏气的浑身发颤,芳儿在一旁直拽着她,“好赖在人前儿还知道要个脸儿,她可是连脸都不要”王氏小弟王顺来也忍不住来了气,“听她嘴里头胡说,姐夫咋可能在外人跟前儿数落姐?撒泼扯皮的咱可比不上她,好心当成驴肝肺,姐管她的闲事做啥,咱们走就是”
王氏又气又悔,原本不过是看秀娟可怜,说上几句话儿,谁成想惹来一肚子气,知道今弟媳妇在跟前儿,总得给小弟留些颜面,再咋样也不能跟钱氏似地疯骂,转身对他们说:“咱们走,让她自个儿吠”
芳儿也是个直脾气,回头就冲钱氏骂了一句:“铁贵哥也是你叫的?不知羞的臭不要脸儿”
王氏心说当年没借牛到底还是做对了,就是把牛送了人,也不可能借给这样的人,又想着,晚上回去得好好把这事儿跟丈夫说说,以后再碰上盖房种地的事,绝对不再给老2家帮一回忙的再有,等到过年的,不给钱氏闺女儿一文钱儿就是给了,那钱还不是叫钱氏拿去了,日后一分钱儿自家的便宜都崩想占
想来想去的,心里的火气倒消了大半,芳儿见王氏隔了没多大会儿倒像是缓过劲儿来了,直说王氏心宽,又气呼呼说那钱氏不是个东西,十里八乡的,再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
王氏反倒劝她,再碰上这样的人,惹不起还躲不起?犯不着跟她置气,还弄得自个儿不舒坦。
日头火辣辣地晒,宝珠正陪着表姐招娣在树荫下头玩抓子儿,魏思沛扛着锄头进了大门,笑着唤宝珠,“宝珠,不是要种菜么,垦地去?”
宝珠欢欢喜喜应了一声儿,前几天忙着**精,倒把菜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拉着招娣对他说:“这是我姐招娣,这几天跟咱们一块玩儿”
招娣长得黑黑胖胖的,性子也大不咧咧,见了魏思沛也不怯,大声问他:“哥哥,你脸上有疤”
魏思沛笑了笑,轻轻抚过脸上那道疤痕,“小时候不听爹娘的话儿,自个儿调皮摔的,招娣可不能像哥哥一样调皮,不然也长出一条难看的大疤来。”
招娣惊恐地摸摸脸蛋,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问他:“原先调皮,现在不调皮了,还会长不?”
魏思沛淡淡笑着瞧她,“不会的,听爹娘的话脸上就不长疤。”
宝珠忍不住抬眼看他,看那态度,倒不似从前那般对那道疤在意了。
三人来到河边,宝珠在自家门口的河沿上选了一小块草地,正要去拿镐,魏思沛拦住她,笑着说:“我来就好,你们俩在旁看着就是了。”
招娣跑回屋里拎出一把镐头,脆生生的叫:“思沛哥哥,我也会锄草,宝珠妹妹歇着,咱们一块锄草”
魏思沛也不拦她,俩人一下一下地干起了活儿,宝珠望着招娣俩眼发木,招娣只比她大了一岁,干起活来却一点不含糊,那架势倒像是经常帮爹娘干过活的,宝珠脸上忍不住一阵发烧,想她活了两世,这一世还没怎么干过农活,小胳膊小腿被她娘惯的白嫩娇弱,别说翻地,就是拿起镐头挥舞两下兴许都费劲。
宝珠撅着嘴儿,有些不服气地说:“表姐歇着,让我来”
招娣抹了一把汗,笑嘻嘻说:“妹妹歇着,一会儿就弄完了。”
魏思沛却停了下来,瞧着宝珠脸上有些沮丧,笑着让她去捡草地上的石头和翻出的青草,又夸她:“宝珠年纪最小,就知道干活儿了,捡石头比翻地还累,仔细砸了手。”
宝珠忍不住偷偷翻着白眼,但还是仔仔细细挑出草滩上的石块,远远丢进河里,又将挖出的一块块带着泥土的青草往河边运。
锄了草,招娣又帮着宝珠捡土块,让她去歇着,宝珠不肯,招娣一本正经地模仿着魏思沛说:“妹妹不是一会儿要给爹娘和姨妈他们做饭吃么,做饭比捡土块还累,仔细别摔着了”
那语气跟样子倒学了个九成像,宝珠忍不住被她逗笑,宝珠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表姐,并不听她的,笑嘻嘻跟着她一块捡了土块,捡完之后,魏思沛又翻了一遍地,笑着对她们说:“宝珠跟招娣也累了吧,明儿再上肥,今先到这。”
招娣摇着头,“一点都不累。”又笑着跳着往屋里跑,“哥哥走,帮着我妹子做饭去”
宝珠笑着跟在她身后往回走,魏思沛三两下赶上她,小声问:“宝珠啥时候学的做饭?”
宝珠嘻嘻一笑,得意地说:“这些天儿爹娘下地,晚饭都是我做的”
魏思沛摸摸宝珠的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