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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像极了婴儿的哽咽。
他阴沉着脸,亲自走过去关了水晶灯。那水晶灯少说也有几百个灯泡,早就将两只小狗烤得挠心挠肺。
站在一旁的保镖见此情景,赶紧拉了绳子,缓缓将竹篮放下。
刚一落地,两只狗便奋力蹦出来。天涯腿一软,扑在地上动不了。咫尺本已向桑离的方向奔过去,扭头看见天涯扑在地上,又转身奔回来,用舌头舔天涯的脸。
许云迪倾身将天涯抱起,但觉天涯的毛被灯烤得滚烫。在他将天涯放在桑离身旁之际,天涯咫尺竟是不约而同朝许云迪的手狠狠咬去。
许云迪本能挥拳,只听得“嗷呜”两声惨叫,两狗重重摔在地上。
桑离惊醒的第一时间,还没睁眼,便听到的是这长长的惨叫声,她如梦呓般呼天抢地坐起身,压抑又惊恐地狂喊:“天涯咫尺”
那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嘶喊。
泪流满面
她的眼睛模糊,看不清地上被摔得不能动弹的天涯咫尺,只看得见面前高大的许云迪。
她骤然蹦起来站在沙发上,像个疯子般扑向许云迪,狠狠一口咬下去,拼了命地咬在他的脖子上。
许云迪一时间竟挣不开。
桑离如一根缠丝藤,缠在他的身上。刹那间,又如一个真正的吸血鬼,只有吸了他的血,她才能重生。
她以为天涯咫尺死了,被许云迪打死了。她也不想活了,生无可恋。
第23章 023心如死灰()
父亲,母亲,姐姐,舅舅,前夫所有的人对桑离来说都很陌生。她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却是不松口,直到咬死这个男人为止
桑离再一次晕了过去,像一片落叶,轻飘飘倒在沙发上。她的脸雪白雪白,嘴唇也是白得可怕。
许云迪愣住了。可这不是愣神的时候,下属来报,秦榆带着大批人包围了别墅。
屋外响起枪声,一场混战。
许云迪听到如狼似虎的脚步声渐渐逼进,顿时恢复了一惯的冷静,命令保镖将两只奄奄一息的狗和昏迷的桑离藏在宽大的沙发背后。
刚一放好,门就被轰然踢开。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身黑色风衣的秦榆。他身后是一个蓝眼睛帅哥,和一个冷酷得吓人却异常俊美妖孽的男人。这还不止,再后面还有一个吸人眼球的男人,气质跟秦榆有点像,万事轻描淡写,却是能掌控别人生死。
再后面,便是林森和深扬。
许云迪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报纸在看。他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来,气定神闲。
霎时,冰冷的枪口直直对准他的太阳穴。
秦榆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嗜血的颠狂,两道冷冽淬着毒的视线逼视过来:“说,我的女人在哪里!”
许云迪狂笑一声:“你的女人?”他缓缓站起身,完全不在乎对方的枪正抵在自己的命门:“秦榆,你算计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结,你竟然敢叫嚣她是你的女人?”
秦榆的视线扫过对方脖颈处一个鲜艳的血痕,那是个很深很深带血的牙齿印,眸光一沉,“砰”一枪打在许云迪的肩膀上,鲜血沽沽直冒。
许云迪的保镖也举起枪,正要朝秦榆射击,却忽地手一软,手枪落地,一把匕首直直插在他的手腕中间。
大家都没看清楚,到底是秦榆带来的那几个人谁动的手,场面异常混乱。
许云迪捂着咕咕流血的肩膀,嘴角抽了抽,却无所谓地笑开了。他不急,一点都不急:“秦榆,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桑离交给你。”
秦榆冷哼一声,立刻收起枪,算是同意。这么好说话的秦榆,他那几个朋友和带来的保镖,可是第一次见到。
秦榆素来是那种看着云淡风轻,却是下手又狠又快又绝的人,否则他也活不到现在。如今为个女人,说收手就收手。
“桑显成的秘密罪证,是不是你故意放给我的?”许云迪状似无意地碰了一下身上的钮扣,其实已开始录音。
“是!”秦榆这么干脆地吐出这个字时,深深划伤了躺在地上桑离的心。
她的泪无声流出,心如死灰。那就像冬天里的最后一根火柴也燃完了,只剩下天地苍茫,一片孤寂冷绝。
她早该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数次使出浑身解数求他救父,他都不肯。他接近她,也许跟许云迪一样,都是利用,都是报复,因为她是桑显成的女儿。
第24章 024做人要有是非观()
现在桑家垮了,他们找不着人泄愤,所以一个个都找上她了。许云迪绑架,还要杀了她的狗;而秦榆呢,他想干什么?让她爱上他,然后再一脚把她踢了?
桑离的心像是被针深深刺了一下,疼痛蔓延。她微微一动,天涯便发出一声“嘤呜”的微弱叫声,然后伸出舌头,轻舔她的手背。
秦榆听到声响,立刻冲到沙发背后,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知道被许云迪算计了。他心头狠狠一悸,不顾桑离冷漠的目光和推拒的手,弯腰将她抱起来。
抱着她,仿佛就抱住了全世界。此刻,他胸膛里熊熊窜起的正是这样狂热的火焰。
她泪流满面,大眼睛里盛满绝望,一拳一拳捶打着他的胸膛,声音沙哑低缓:“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再看见你!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没一个好人”
他固执地抱着她,任她捶打。
许云迪歪歪躺在沙发上,捂着伤口,满手鲜血,却是心情无比愉快,邪恶地笑着。这一仗,他占了绝对上风,很好。
秦榆冷声一沉,命令道:“深扬,去把天涯咫尺抱回家。要是它们死了,我让许家陪葬,一个都别想活!”
许云迪摇摇头:“秦二少爷,你好像不知道我们国家是法治之国。动不动就要人命,真的不好。”
秦榆冷笑:“我一向遵纪守法,励志做个好公民。不过这世界每天意外多啊,不是飞机失踪,就是火车脱轨,公共汽车还有自燃的时候。我就是本事再大,也拯救不了地球,你说是不是?彭大少爷?”
就在许云迪陡然变色之际,秦榆又赶紧改了一下口误:“哦,不对,是许大少爷。”说完抱着桑离朝门外走去。
深扬赶紧抱着天涯咫尺也跟出来,心头哀戚戚,什么时候他转行做了兽医啊?
林森走在秦榆身边,急切等待指示:“那许云迪要不要”
“留着他,我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秦榆残忍地勾起唇角:“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什么是生不如嘶”他嘴角抽了一下,低头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女人:“小吸血鬼,你吸血上瘾了?”
她没理他,继续咬他的脖子。
他硬挺着,有些委屈:“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咬?这种事情都被许云迪抢了先,我怎么老是慢半拍?”语气那叫一个酸。
吸血鬼桑离不咬了,力气也差不多用完了,恨恨的:“滚!我不要跟你讲话!你是我家的仇人,跟许云迪那王八蛋一样不是好人!”
秦榆抱着桑离上了车,低头用脸碰碰她冰凉的脸颊:“许云迪那王八蛋怎么能跟我比?丁丁,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桑离气得鬼冒火:“你明明就承认了,是你把我爸的犯罪证据给许云迪!”
秦榆飞快在她小嘴上偷个香,教育得苦口婆心:“你看,你也说的是犯罪证据。又不是我让桑显成犯罪的,对不对?要是你知道他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你也会大义灭亲的,对不对?”
“”桑离气得不想说话了,怄个半死。
“做人一定要有是非观”这男人真的好爱讲大道理,烦死人了。
第25章 025你才是社会那个害()
一处修葺完好的古宅,园子大得离谱。古雅之风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园林山水,楼阁林立,哪哪都透着一种飘逸儒雅。
这宅子的仆人,穿着也很复古,礼仪也是那种古时大家族才有的风范。
一个男人静立在窗前许久,指间的烟明明灭灭。
“二少爷,桑小姐还是不肯吃东西,又砸东西了”家仆恭敬地回禀。
“知道了。”秦榆重重杵灭烟头。一出房门,他就听见楼上动静超大,破坏性极强,那叫一个凶悍,乒乒乓乓。他上搂便见一地的碎花瓶碎花盆渣子,花花草草、泥土洒得满地毯都是。
一个个家仆唉声叹气,敢怒不敢言。心痛啊,那些花瓶随便一个都很值钱啊啊啊大小姐,你就不能砸碗吗?虽然碗也贵,但那好歹不是古董吧。
秦榆挥了挥手,见大家作鸟兽散,又吩咐道:“回来!打扫一下,去仓库里拿些花瓶摆饰来放着。”
“是,二少爷。”老管家很懂得起:“我这就去买。”
“我有说过要买?”秦榆很不悦:“去地下仓库拿。”
老管家好伤心啊:“二少爷,那些东西砸一个少一个,反正都是砸,我去买新的回来有什么关系?”
“意思是,我的话大家不用听了?”秦榆冷哼:“那这个家你来作主好了。”
“”老管家深深觉得二少爷变了啊,自从那个乱砸东西又哭又闹的女孩来了之后,就变得阴阳怪气,唉他挥挥手,悄悄交待手下:“去仓库里选几个小的,颜色鲜艳,千万不要挑那种古老的”
唉,越老越值钱哪。只有人老了,才不值钱。
桑离见秦榆进来,立刻一手抱天涯,一手抱咫尺,生怕人家跟她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自动把天涯咫尺归成同体,划拨到她的管辖范围了。
她住进秦家的老宅已有好几天,每天闹得筋疲力尽,声嘶力竭,可就是没法离开。
换句话说,她被秦榆软禁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桑离咬牙切齿:“混蛋!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
混蛋不紧不慢地坐下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我们谈谈。”
好!正是要谈。桑离立刻坐下,单刀直入:“你为什么要害我爸?你跟我爸到底有什么过节?”
秦榆清咳一声,漫不经心:“如果我说是为社会除害,你一定不会相信。”
废话!桑离翻个白眼:“你才是社会那个害!”她戒备地喵他,恨不得一手除了这家伙。
家仆上茶的上茶,打扫的打扫,很快,屋里就焕然一新,连刚砸的东西都补上了。
闲杂人等退下,茶香袅袅,升腾起一层淡淡的烟雾。
秦榆优雅地吹了一下茶汤,闻了闻茶香,才陶醉地喝一口:“我是什么样的人,不必过早下结论。明天带你出去好好认识一下我,怎样?”
“不去!在这儿都把你看白了,还出去看!我吃多了撑的!”桑离想也不想地拒绝。
秦榆恍然大悟,勾唇淡笑:“怪不得你不饿,原来吃了火药。”
第26章 026保镖池冰冰()
次日,一个叫池冰冰的女保镖来叫桑离出门。那池冰冰身材高挑,身手利落,长得也不赖,就是很不与人为善,一副借她米还她糠的样子。
尤其看见桑离的时候,她目光冰冷,相当不待见。
桑离瞅着这女保镖,眼睛转啊转啊转,觉得逃跑的机会到了。
今天确实是个逃跑的好日子,秦榆一早就出去了。桑离拿了自己的证件放在随身的包里,又把秦榆的信用卡一并放了进去。
没有钱,寸步难行。虽然她极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