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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朝他点点头,一阵香风飘过,上楼去了。进了门,她就不再板着一张脸,而是眼睛亮起来,把一个裱得十分精致的相框,从柜子里拿出来摆在桌上。
她开始泡茶,用的是极品龙井。那种茶香仿佛一幅水墨画,深沉隽永。没有颜色,却五光十色。
两杯,你一杯,我一杯。
相框里的男人在笑,英俊得有些妖孽,却看起来书卷气十足,且单纯干净。
“楚钰,你的茶。”她的声音很平静,不再有哭腔。似乎还带了些笑意:“你最爱喝的。”
茶香袅袅,相框里的男人的确在笑,他的眼睛又或是脸庞渐渐染上了一层雾气。
白凌曼拿出一本封面是古堡图案的笔记本,翻开,准备写日记。
她用的笔,是以前那种要吸墨水的钢笔,而非现在简易的圆珠笔。那钢笔并不值钱,也不名贵,却桃色妖娆,很好看。笔尖磨得很玉滑,写起字来很顺手。
笔记本的第一页是一首古风词:君如风来去,烟雨中,云雾里。我听三更雨,梧桐下,柳岸堤。谁入戏?谁弹曲?谁说理?谁入迷?谁在东蓠谁采菊?浓淡皆随意。
她总是习惯翻开笔记本,先看一会儿这几句诗词,然后才开始写日记。
以前看的时候会哭,现在不会了。很平静地接受现实,她抬起头,可爱地朝照片笑笑,伸手在相框上擦了一把雾气:“楚钰,你备课吧。我要开始写日记喽,不要吵我。”
第1143章 1143花束有毒()
这一夜,罗望达卡塞先生又去了艾尔丽芙的卧房,引得女仆们将之前的猜测推翻了。
夫妻恩爱,到底还是得关上房门说了算。像大夫人这种,恐怕只是表面做做样子罢。
白凌曼和往常一样早起,在露台上吃早餐。餐厅的餐桌太大太长,一个人坐在那里,就好像是坐在一列空的火车厢。
她喜欢小一点的桌子,铺上这种白色的蕾丝桌布。干净明亮的杯子,锃亮反光的刀叉,都让人心情变得很好。朝阳浅浅照进来,洒在桌上和身上,泛起点点红光。
这个早晨本来是安静的。偏偏,艾尔丽芙终于不再藏头缩尾,从楼上卧室冲下楼,直奔餐厅。
餐厅没有人,艾尔丽芙便歇斯底里吼起来:“白凌曼!白凌曼!给我出来!阴险的女人!”
白凌曼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不明就里,从露台进来,看见艾尔丽芙正在发飙。
罗望达卡塞先生离艾尔丽芙不远,手拉着她,声音很温和,跟他本人风格不搭:“也许这里面有误会。”
他们都用的英文交流,一个语速非常快,一个语速非常慢。
就在白凌曼进来露面的那一刻,艾尔丽芙便挣脱罗望达卡塞的手,冲了过来,狠狠一耳光,打在白凌曼脸上。
结结实实一巴掌,声音响亮。
白凌曼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错愕,捂着脸庞,目光不解地看向罗望达卡塞。
罗望达卡塞也是一脸惊愕,却并不严厉:“艾尔丽芙,你疯了?”
艾尔丽芙气得发狂:“我已经查清楚了,是这个女人害我!是她害我!那束花有毒!有毒!”她裹着厚厚的衣服跑出来,确实有些奇怪。
白凌曼这才发现,她裸露的脖子上,隐隐有些小红点,就好似皮肤过敏。
艾尔丽芙继续哭着控诉:“我找米瑞尔医生查过了,就是她送给我的那束鲜花有毒!阴险的女人,你是先生的老婆,我也是!你有什么资格不让先生碰我?”
吵到这里,白凌曼算是听明白了,捂着的手也渐渐垂了下来。
婚礼当天,作为先嫁给罗望达卡塞的大夫人,她曾送了一束鲜花给新娘,表达自己的大度之意,表明不会争风吃醋的态度。
谁知这花有问题,被查出有毒,导致艾尔丽芙全身起红疹。试问这种情况,她还怎么和新郎洞房?
换句话讲,这几天,罗望达卡塞先生频频出入艾尔丽芙的房间,完全没得到任何好处。
这也是艾尔丽芙为什么总不出房门的原因。
白凌曼的脸微红微肿,眼睛却是平静无波,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讲都不算什么。
甚至她深深看了一眼罗望达卡塞,没有辩解,只是沉默,算是承认了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
她被打了,还跟人家说句“抱歉”,看在所有人眼里,都觉得是大夫人使坏,小夫人遭殃。
艾尔丽芙得理不饶人,气得又是跳又是闹,抓住罗望达卡塞为她主持公道。
白凌曼早餐没吃成,这会子也没了胃口,淡淡看了一眼罗望达卡塞,便准备出门散步。
第1144章 1144先生不愿身体背叛心灵()
艾尔丽芙见白凌曼就这么要走,而罗望达卡塞先生也完全没有表示,气得追上来就抓住她的手:“就这样想走?”
“不然你还想怎样?”白凌曼唇角绽出一丝隐笑,笑里带了些怜意和冷意:“放手,我已经让你打过一耳光了。”
就好像让你打过一耳光,便应该一笔勾销。这种逻辑实在是有些奇怪,却被白凌曼表达得理所当然。
一个讲英文,一个讲中文。讲中文的那个听得懂英文,讲英文的那个未必听得懂中文。
艾尔丽芙虽然没听懂,却被白凌曼骤然变冷的眸色吓一跳,下意识放手,却很气愤转头跟老公投诉:“你看她,这种态度!”
白凌曼已走远,像一匹柔软的白色轻纱,飘出古堡。姹紫嫣红的园里,是她在唱歌: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象中朦胧,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
一声冷哼:“还有心思唱歌!”
白凌曼从鲜花丛中探出个头来,笑意染上微肿的脸颊:“先生,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什么?”罗望达卡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别装了,我可以理解你的难处。”万花皆美艳,却是她那身素白的衣与素净的脸最出彩最夺目:“先生,你也算是个有情人。”轻轻一叹:“上位,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罗望达卡塞微眯了眼,灰眸深邃如阴天的大海,卷起飓风狂澜,却是瞬间,又变得平静:“哦?你是怎么猜到的?”
白凌曼不再看他,缩进了花丛中,只是声音飘出来:“先生,不要忘了我曾经做的是什么工作。你骗艾尔丽芙可以,又怎么骗得了我?”
罗望达卡塞呆立在花丛外,却没法移动步子离开。
那声音又从花丛里继续飘出来,字正腔圆,清脆婉转:“先生对苏玉姐姐和桑离姐姐的爱,凌曼很理解。先生不愿身体背叛心灵,凌曼更加理解。所以先生在花束上用了药,令得艾尔丽芙小姐皮肤过敏无法洞房,却又夜夜去了她的房间。既不用履行丈夫的责任,又无需惹得岳父大人大发雷霆。先生好计谋呀。”
罗望达卡塞为自己的那点小伎俩而脸红:“那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做的?”
白凌曼再次从花从中探出头来时,脸上的笑意更加纯净,仿似带了早晨的露珠:“凌曼能为先生做的,就这么多了。她如果以为是我,就算把事儿捅到她父亲那里,人家顶多也只认为这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小事儿,不会对先生大动干戈的。”
她说着,从花丛中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把白色的玫瑰花。红红的朝阳照在她白净的脸上,染了一层浅浅红晕。她的左脸微微有些肿,但这不妨碍她清纯的美丽,像一个踩着云团的花仙子。
她轻轻点头:“走了,先生。您也去吃点早餐,想想要怎么应付您的夫人吧。”
不等罗望达卡塞先生回话,她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去了,嘴里仍是哼着那样曼妙的小曲: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
第1145章 1145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
罗望达卡塞一握拳头,狠狠闭了眼睛,但觉整个世界都如他的眸色,阴冷,灰暗。他开车出了古堡,车子仿佛飞了起来,在宁静的大道上狂奔。
罗望达卡塞先生回到古堡已是深夜,凌晨一点钟。他喝醉了,居然还是准确把车开了回来。
仆人们早已睡下了,四周很安静。他们没有等先生回家的惯例,因为他们的先生是“暗夜之鹰”,谁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啊?
有经验的仆人都知道,先生有时候出去,得一年才回得来。难道这一年就不用睡觉吗?
不过这一次,也许跟两位夫人仍是新婚燕尔,舍不得走吧。飞鹰居然也懂归巢,奇迹啊。
艾尔丽芙吃了医生开的药,红疹消下去了,恢复了一惯光滑的皮肤。这会子,正春心荡漾着等待心上人来房间哩。
等啊等啊等没动静。她明明听见他开车回来了,为什么迟迟不来她的房间?
彼时,罗望达卡塞自己知道自己没醉,脑子比平时任何时候都清醒。只是,他身体有点飘,走路歪歪倒倒,但这并不妨碍他准确找到白凌曼的房间。
他没敲门,直接开门进去了。就算里面上了锁,就算他确实喝得有点颠三倒四,开这种门,一样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白凌曼的房间很大,确切地说,古堡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很大。里面全部都是跟古堡配套浓墨重彩的华丽家具,如童话里公主所住的那样,没有差别。
只是,有一些东西与这些华丽多么格格不入,比如那套中国古风的茶盘,再比如那个精致相框,以及相框里笑着的男人。
罗望达卡塞进房的同时,白凌曼已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脸的诧异:“先生,你怎么进来了?”
“怎么?我进不得?”罗望达卡塞先生邪魅的俊脸绽出一丝冷笑:“我,我自己的家,我进不得?他!却在这里!”他指着相框里的男人,喷着火山般的烈焰。
“先生,你喝醉了!”白凌曼穿着薄薄的白纱睡衣,曼妙的曲线,一览无遗。她赶紧抓了一件外衣穿上,赤脚踩在又厚又软的地毯上,过去扶他坐下:“你喝醉了,我给你泡壶茶解酒吧”
他顺势跌坐在宽大柔软的椅上,却是将她的小腰一搂,她便轻盈地倒进了他强健有力的臂弯。
她一下子慌了,条件反射地用手肘有力地撞击他的胸膛。若是个普通人,被她这么一撞,必是胸骨断裂的结果。
可这不是普通人,他是暗夜之鹰。他的胸膛如铁般坚硬,如火般滚烫,完全无视白凌曼那一撞。
身手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打斗只是令他胸腔里的滚滚浪涛,如煮沸的开水,沸腾,汹涌,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挣扎刺激着他体内邪恶的好战因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征服她!征服她!征服她!
这是他举行过婚礼的女人!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他做什么都不过份。
他的嘴唇毫不犹豫压上了她的,抢夺着她嘴里的空气。他呼出的热气里,带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以及烈酒的气味。
第1146章 1146招魂的曲()
空气燃烧起来,像浇了酒精,像点了火,像将大桶的油全部倒在本就燃烧得旺的火焰上。
愈燃愈烈。
白凌曼大惊失色,清楚感知到罗望达卡塞难以控制的情绪和热情。
她的身体在他怀里被禁锢,完全无法动弹。双手双脚并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