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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几乎是一边倒的赞扬声,不过总有些心理阴暗的人评论说,这女人一定是想早早完婚,等老公翘了辫子好继承财产。
这种想法很现实,当然,也有一定的逻辑性。方家的人自然有没被喜悦冲昏头脑的主,比如方远鸣。
三年前,方远鸣虽然还只是一个实习律师,但凡事讲求法律条款,一板一眼做事的风格,早就是一个正式律师的素质了。
所以在她哥嫂领证前夕,她拿出一份绝对保障自己哥哥的法律文件,那就是财产公证。
苏玉其实只是金桥集团的一名普通员工,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家公司任职。她是个会计,月薪六千左右。又加之是外地户口,在本市租房住,把这些生活各项开支一减,薪水所剩无几。
方远啸出事后,她就辞职在医院,全天侍候,比那些特护尽心多了,这不可置疑。但方家人认为,这是苏玉心甘情愿的事,怨不得别人。
如果作了婚前财产公证,也许苏玉是最没保障的新娘了。
毕竟,她好手好脚,健健康康,长得又漂亮,要是想换个男朋友,那是分分钟的事。这一点,谁都不应该怀疑。
现在可好,不仅要照顾病人,还得不到一点钱作为生活保障。方远啸气得不行,可当时伤重在身,没有力气为所爱的人辩解。
方家人拒不让步,生怕方远啸一命呜呼,便宜了别人。但同时也承诺,只要她在方家的一天,就一定保证她衣食无忧。
话说得特别婉转,意思是如果她老公死了,她只要不改嫁,可以在豪门里等死。
忒气人了,苏玉大可以掉头就走,谁也不敢说她共不得患难。但她看见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深爱的男人,便含着泪隐忍下来。
原本婚前公证对她来讲,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在这种节骨眼上,方家人逼着她签字,却是伤害了她的尊严。最终,苏玉妥协了,签字,结婚。尽管后来一切都喜乐融融,但苏玉对待方家的所有人,都是疏离而淡漠的。
桑离看着电脑上那张医院结婚的照片,那样喜庆,那样夺目,再想起今天苏玉跟她讲的话,但觉男人这种生物,是真正凶猛靠近不得。
哪怕曾经他那样深情款款,哪怕曾经的爱情那样感天动地,都经不起岁月的打磨。最终情真意切化成刀剑,哪里柔软往哪里戳,直到鲜血淋淋还不肯罢手。
第92章 092金主大人保重()
桑离从公司下楼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门口那棵大梧桐树下,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指间的烟明明灭灭,幽幽暗暗。
“你怎么在这儿?”桑离刚看了些糟心的东西,语气实在不太好。尤其这男人最近鬼祟得很,避这个,躲那个。结果搞了一堆女人添堵,然后还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说是“为了你的安全”。
秦榆深深失落啊,觉得职业女性相当不可爱。瞧他以前那个丁丁多好,每天抱抱萌宠吃吃睡睡,然后就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家,还撒娇让他做意大利蘑菇面。
他每次心急火燎,遇到再大的事儿,都要拖着疲惫的身体睡到她的身边才安心。
可现在呢,他从下午就在家里等她下班,还特地给她做了意大利蘑菇面。他等啊等啊等,等到天黑了,等到夜深了,他怕路太黑,担心她出危险,便亲自来接她。
为了不招摇,他连车都没开,走路过来,又在楼下等了她很久。
但他堂堂大男人能跟一个女人较劲置气吗?并且这个女人还失了忆,正在文艺地“找自己”。
他不仅不能生气,还得好好哄着:“你猜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一说到吃的,她有点想吐,好容易才把那股劲儿给按捺下去:“我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那你总要吃晚饭才行吧,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他觉得小妞一定没吃,因为他自己就没吃,在等她呢。
不过职业女性加班是一定要吃饭的:“我叫了盒饭,吃过了。”事实上,她确实叫了盒饭,不过扒拉两口就搁下了。
秦榆气得磨牙,闷闷的:“我还没吃呢。”
“哦,那你去吃吧,我先走了。”桑离一脸平静:“对了,我那儿庙小,供不起你这尊佛。你还是回老宅住吧,免得你一不小心喊错了谁的名字,让大家难堪。”
她说完,转身就走。
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拎了回来,皱起好看的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金主你保重。”她扬了扬唇,蓝色的毛线帽两边,还有可爱的小球球一晃一晃,十分灵动。
秦榆手里把玩着小球球,有些疑惑:“我叫错谁的名字了?”
她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你那么多绯闻女友,一会儿是宋晓娴,一会儿是齐曼芳,从玛丽到莎丽,最好没有我的名字”
秦榆笑着捏她的鼻子:“坏姑娘,你如果要吃醋,就光明正大地吃。”
“错了,金主大人,我从来不吃醋。你忘了?我吃饺子都不放醋的。”她甩开他的手,正色道:“我觉得你应该尊重我。那里是我家,你不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再说,你就不怕谁找到我那儿来?”
秦榆的手慢慢松了,看着渐渐跟他疏远的桑离,有种难以掌控的恐慌。这感觉就像眼睁睁地看着一座沉睡的火山,正渐渐复苏。
他的手握紧,又松开,然后再握紧他忽然觉得也许暂时远离她,才会令她更安全。
他应该解决好所有的麻烦,再光明正大地站在她面前,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他放不下心,许云迪那小子现在明显醒过劲儿来了
第93章 093贤良好妻()
许云迪确实醒过劲儿来了,虽然还没有全醒,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婚不能结,绝对不能结。
暗夜里弥漫着危险气息,月亮也躲进云层不忍直视。
许云迪已是好几个晚上都在书房里忙到很晚,然后直接睡在了隔壁卧室。
桑芷端了八宝粥进来,碗里冒着热气:“云迪,还在忙啊?先喝了这粥,趁热啊。”贤良好妻,温婉讲理,怎么看都想像不出跟那个奸笑能扯上关系。
偏偏,许云迪亲眼目睹了那个令人生寒的笑。那像一根刺,无法从心里拔除。他简直不敢想像,身边睡一个这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接过碗,十分顺从:“好。”边喝粥,他的眼睛边盯着报表,眉心皱成川字,问站在一旁的私人助理兼保镖:“付饶,今天晚上你去一趟h城,连夜突击分公司的账目和最新一批订单,别让他们有准备。”
付饶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怎么了?”桑芷担心地问:“公司出了什么状况吗?”
“小问题,不碍事。”许云迪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这几天解决得差不多了。”
桑芷立时面露喜色,小心翼翼地问:“云迪,那婚纱照”一天没坐上许家少奶奶的位置,步步都得为营啊。
许云迪今天出奇地好说话:“明天去拍,都拖了很久了。我就不信我结个婚,隆庆还能垮了。”
桑芷很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圈着他的脖子问:“真的?”她再次看见那个腥红的齿印,目光里射出两道难以释怀的恨意。
这一次,没有逃过许云迪刻意的捕捉。他很郑重地点头,随即温存一笑:“前提是你现在赶紧上楼睡觉,让我把没做完的工作善后,好不好?”
当然好!桑芷踩着轻快的步伐,跑走了。
许云迪看着那婀娜的背影,眸底的春水,一点一点结成冰,唇角的笑容也一点一点收敛得缓慢,直至完全肃穆冷然。他的头仰靠在舒适的转椅上,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
对,那就是个咬痕,恨不得把他咬死的痕迹。他用手细细摩挲着,竟像是在追忆某一个甜蜜的吻。
他和那只小野猫夫妻一场,连一个像样的吻都没有。在他的记忆中,共有两次亲吻的亲历。一次是他借着酒醉,闯进房间想要强吻她,然后她用剪刀拼命捅他;另一次是在那个小巷破旧的楼道里,他疯狂索吻,她疯狂撕咬,满嘴的鲜血,流淌在他们的口腔中。
竟然,在此刻想来,惊艳之至,那样难忘的滋味,难以随着时光消减半分。
他跟她之间,似乎只剩这些对立的回忆了。
他看了一下时间,打开手上腕表的通话装置,沉声道:“差不多了。”
付饶的声音低低传来:“是,少爷。”
十分钟后,书房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枪战,许云迪胳膊中枪,鲜血直流。
这个伤口,离上次他绑架桑离,秦榆给他留下的伤口,只相隔三指的距离。
第94章 094桑芷不是桑芷()
桑芷听见枪声吓得半死,待楼下没动静了,才蹑手蹑脚下楼走进书房。
但见书房一片狼藉,鲜血到处都是。许云迪仍旧坐在那个大转椅上,血流如注。
卓义正手忙脚乱处理伤口,其余人等也在收拾整理。
“云迪!”桑芷睁大了眼睛,捂着嘴扑上来,双手发着抖:“你怎么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许云迪缓缓抬起眼睑,冷峻中带着一丝平静:“跟上次的失窃案有关,这事还没完。我没事,你去睡觉。”
桑芷忍不住哭起来,握紧许云迪的手:“云迪,你现在这样,我怎么睡得着?我要陪着你”她伸手在他流血的伤口周围轻轻碰了碰,瑟瑟发着抖,很害怕:“疼吗?云迪?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好吗?我们这就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会扯出许多麻烦事。”许云迪的眼里划过一丝哀伤,轻轻地闭了眼睛。人生,忽然就乱七八糟了。他不知道短短半年多时间,为什么就变成了如今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该怪谁?桑离?秦榆?还是他自己?
有一点很明确,秦榆一定知道真相。可是又怎知狡猾如狐狸的秦榆,是不是在玩别的阴谋诡计?又或是秦榆故布疑阵,引他放弃桑芷?
他在开枪射了自己一枪之后,竟然纠结起这个问题来了。瞬间,他的脑子里,又晃荡着监控录像里那个可怕的笑,一时心定,缓缓道:“对不起,看来明天的婚纱照又不能陪你拍了。”
桑芷哭着摇头,眼泪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灼人:“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你千万别有事,云迪,我好害怕”
许云迪的心中漫出一丝绝望的无奈。还有什么比当初想要结婚共度一生的情侣,互生嫌隙,不再信任更加可悲?
如果眼前这个像小白兔一样的女人,从一开始就在骗他,那么他又是多可悲的男人?
他心中惨笑,这个女人是不吃丁丁糖的。他怎么会那么傻?
卓义适时提醒:“桑小姐,我现在要给少爷把子弹取出来,请您回避。”
桑芷固执地不肯出去:“我要在这儿守着他”
许云迪费力地摇头,语气却不容人拒绝,莫名带着一股森寒之气:“出去!”接着,又勉力解释道:“太血腥了。”
桑芷被保镖强制带出去了。
卓义给许云迪取出了子弹,包扎完毕,叹口气道:“少爷,就是一场戏,为什么非要这么逼真?哪怕想别的借口也好啊。”
“不痛一点,怎么长记性?”许云迪苍白的唇角微弯:“这样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