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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个u盘,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检查又检查,总疑心包里有个洞,那u盘会在不知不觉中遗失。
当她在无数次确认u盘是否还在后,心中的戾气达到了顶点:“停车!”
她的声音沙哑而急促,仿佛头发丝都烧起来了。胸口的火熊熊窜得老高,连u盘里的内容都无法浇灭。
她叫“停车”的时候,已经隐隐感觉自己不对劲,但此刻她再也不是大肚子,根本无法用理智压制住这股火气。
压不住了!压不住了!
车刚一靠边停下,她就轰一声将车门推开了。正开车的池冰冰傻眼了,坐在副驾上的鹰也傻眼了。
天!车门的锁还没开,车门居然被她硬生生地推开了!
车门一开,她拿起手包就往外跑,鹰根本就叫不住。
桑离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穿过车流,穿过大街小巷,穿过熙攘的人群
那会子,她身上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脚上是黑色锃亮的高跟长靴,跑起来如一股黑烟席卷。
短短的黑色小卷,随风飞扬。
她像一朵带刺的黑色曼陀罗,妖冶,惊艳,却令人心生恐惧。那代表着无间的爱和复仇,象征着不可预示的黑暗,死亡,以及颠沛流离的人生。
她此刻疯狂奔跑,仍是无法舒缓心口那一团戾气。
她的身后,追着一个高大的外国男子。两人一前一后,奔跑在大街小巷,引得一堆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奔跑。
只是很快,那些人就换了一拨又一拨。除了那个高大威猛的外国男子,根本没人追得上她。
即使是鹰,其实也追得费力,顶多只能不跟掉,可见桑离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何种程度。
她跑出了二环,又跑出了三环,竟然还上了绕城高速。
她就那样奔跑着,脚上像踩了风火轮,呼啦啦啦呼啦啦她泪流满面,不可自抑。
她跑上了郊外的一座山,如履平地,速度丝豪不减。
站在山巅,她一掌劈向大树,大树轰然倒下。
一掌两掌三掌四掌,每棵树被她的掌力所击,无一幸免。她狂吼:秦耀海!来杀我!来杀我!来杀我!
秦历!王八蛋!
秦烈!王八蛋!
我要将你们统统碎尸万段!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她吼完,重重倒在地上不动了,手里还抓着手包。她睁着两只大眼睛,迸出仇恨的目光,看灰的天灰的云,想着颠沛流离的人生。
她想儿子,想得都快发疯了。即使是一个视频资料,也要绕这么大的弯子才能拿到。
她本该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母亲,为什么落到了如此地步?看一个视频还得表现得小心翼翼乐颠颠?
凭什么!凭什么!
她的眼泪从眼睛里汹涌流出,先是细碎地呜咽,然后是嚎啕大哭:“儿子!儿子!那是我的儿子!”
由儿子又想到了丈夫,她哭得更加用力。
第439章 439恶狼变成小绵羊()
灰的天,灰的云,黑白的人生。寒风呼呼地刮得脸生疼,桑离仰面朝天,如一只掉进陷阱的小兽,抚住胸口哀哀恸哭。
秦榆,你不要死!一定不要死!你死了,我会好可怜!真的会好可怜!
泪迷离了双眼,连呼吸都是痛的。
鹰也倒在地上,跟她躺在一起,瞪着灰色的天空发呆。他的灰眸愈加深邃,微眯起来,像一道光影。
他仿佛是她爱情的见证,甚至可以说是她和秦榆爱情结晶的见证。他看着她的肚子,一点一点鼓起,直到生产,直到如今。
他几乎参与了她生命中最炫丽最璀璨也最凄凉的时光,竟然不是男女之情,可这个女人的确改变了他对于人生许多看法。
甚至,他比她的丈夫,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更多一些。她的喜怒哀乐,他也比她的丈夫看得更多一些。
桑离哭够了,吼够了,从一只恶狼,变成小绵羊:“鹰,我的手好痛”
鹰哭笑不得,拿过她的手一看,手掌上全是血痕。树皮上的碎渣深深嵌进皮肉里,血肉模糊。
他并不急,起身在山顶转悠一圈,搞了些看起来黄了叭唧的藤藤枯草,混和着某种药粉,就那么敷在她的掌心上。
她更加像小绵羊了,哀哀的眼神:“鹰,你不会把我的手整烂掉吧?这是什么鬼东西?闻起来怪怪的。”
“手?”鹰嫌弃地瞅一下:“明明就是爪子!”
“”桑离坐起,将手袋放在一边,用另一只爪子晃晃:“你信不信我一掌打过来,你就像这几棵树一下倒地上了?”
鹰显然已经很了解她“时灵时不灵”的状况,笑得诡异:“你一会儿能从这山上下去就不错了。”
能上来,还能下不去?桑离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小心翼翼在手包里摸了摸u盘,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走吧,回家,我老公还等着陪我看大片呢。”
这会子,她想起正事来了。她拍拍衣服上的泥土,蹦蹦:“好冷好冷!呼呼,快回家快回家,我冷得受不了了。”
山巅寒风最烈,仿佛听到她的话,刮得更猛。她的耳朵被刮红了,冻得像是要僵掉的节奏。
鹰作了个“请”的姿势,一副看好戏的样儿。甚至他还好心地说:“我帮你拿包?”
人家桑离多傲娇:“不用,我自己拿。这里面有我儿子!”
鹰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于是桑离走着走着就不对头了,啊呀呀,这条路真是她来的那条路?不可能吧?陡峭,艰险,蜿蜒,坎坷,形容词都堆砌不了这条路了。
她站在那细小的路上,朝下一望,娘呀,悬崖山谷,她到底是跑到哪儿来了呀?她感觉自己恐高,晃了晃,弱弱地喊:“鹰鹰鹰弟弟,快帮我拿包”
鹰顺手接过包,又伸手将她一把扶住:“你不是很能耐吗?”
“我,我肯定走错路了。刚才不可能是从这儿上去的。”桑离绝对不相信,自己可以从这么狭窄的小道上一路跑上山顶。
第440章 440魅影黑跑跑()
确切来讲,这根本不是路。只是一条让人望而生畏的小径,而这小径肯定不是给一般人走的。或者说,根本没有人会走这条路上山。
鹰十分肯定:“刚才你就是从这里上的山顶。”他本来还想形容一下她矫健的身姿,像一缕黑烟一样升上山顶,无奈汉语有限,描绘不出来。
小绵羊颓了,眨眨可怜巴巴的大眼睛:“鹰弟弟,我怕。”说着还心虚地摇了摇身体,尖叫几声,这才有点正常女人的样子。
“怕有什么办法?”鹰扬了扬下巴,灰眸里俱是笑意。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这女人简直可笑得很,浑身都是笑点。可是细细一想吧,又笑不出来了。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像个小女孩:“那个,鹰弟弟你不是鹰嘛?咱飞一个呗”
于是,鹰又飞了一个,背着只笨重的小绵羊,下了山去。小绵羊很累,居然在鹰背上睡着了,呼呼的。
池冰冰开着坏了一扇门的车来到山下时,便看见他们家二少奶奶在高大的鹰背上,睡得正香。
她已经见惯不惊了,将车停下,帮着把二少奶奶弄进车里,才问鹰到底发生了什么。
鹰指着高高的山顶,讲话悠然散漫:“也没什么,就是从刚才下车的地方一路跑上了这里的山顶,劈掉了几棵树。”
池冰冰随意望了一眼高高的山,并没当真。她可不会相信,二少奶奶会上得去这座山。
鹰也没再多言,上了车,手里还替她拿着手包。人家说了,手包重要得很,有她儿子,他敢不上心吗?
就在这段时间,网上窜出了一个红人:黑跑跑。
那黑跑跑一身黑衣高冷范儿,像一个魅影般,穿梭在大街小巷。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数段视频是网友们先后传上网的,地点不断在更换,但魅影还是那个魅影。
甚至有人在下面评论:这像不像那个打假女王?
像!像!像!
有人立刻用技术手段分析以前的视频和现在的视频,从身材气质各方面都肯定了这一点:黑跑跑等于打假女王嗷嗷,桑离同学,你这么红,你老公造吗?
桑离的老公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英俊有为的曲医生知道了。
这几天,曲医生异常烦燥。一是他的研究进度卡了,二是别的什么原因,就不清楚了。总之,他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然后大冷的天,又跑园子里溜达。最后,他去了樱花林,在那棵倒地的树上坐了半天。
他抽烟,皱眉,用手机上网,看qq上的某个永久黯淡的头像,看邮箱里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封邮件。
那封邮件很短,只有一句话,可是他一直不舍得删除。或许摩羯座男子对每件事,都是如此认真,认真到刻板,令人难以忍受。所以自由如风的她,选择消失不见。
他狠吸了一口闷烟,将烟头杵灭。正想起身,便见手机上的新闻推送,跳出一条爆炸新闻:都市惊现“黑跑跑”。
他纯粹出于好奇,点开来看。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桑离蓦的,一个大胆的想法令他茅塞顿开。
第441章 441她体质异于常人()
刚睡醒的桑离回到家里,从包包里拿出u盘,兴高采烈地准备去书房找秦榆,就被英俊得有些刻板的曲医生叫进了实验室。
曲哲先是让她看显微镜。
她眯着一只眼看了半天,一头雾水,摇头:“没看懂。”
他揉着眉心,想着要怎么把这么复杂的东西给她讲清楚。他是从她怀孩子讲起的:“我曾经跟殷医生一起分析过你的病情,你绝对不适宜怀孕生子。”
尽管她心里傲娇地嘀咕,本姑娘不适宜也把孩子生下来了。但她低调地沉默着,听曲医生要讲什么。
曲医生当然不是那么无聊,要跟她瞎聊生孩子的事:“你既然成功地把孩子生下来了,这说明你的体质异于常人。”
她当然异于常人,否则怎么能配得上“桑一掌”和“黑跑跑”这俩外号?
曲医生曾经在她身上提取过血液样本和细胞组织作过研究,发现她的细胞再生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我还听说,你失忆是因为头部被人狠狠撞在泳池壁上。但其实,你之前喝的那杯红酒的药量,已足够让一个正常人昏迷不醒。”
“你是说,我是因为体质有异,所以红酒里的安眠药才没有完全起作用?”桑离其实早就怀疑过这件事,否则,既然要用暴力,何必要多此一举在红酒里下药?
分明是她喝了下了药的红酒却还清醒,恐怕还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桑显成一慌,才用暴力想弄死她。
这个分析,得到了曲医生的肯定:“你体质异于常人,也许是有赖于小时候吃过的那药。”
至少目前看来,他除了知道她体内有狂燥的因子,发起毛来有点吓人外,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起码没有害处。
“所以呢?”桑离隐隐觉得曲医生今天这番话一定别有深意,甚至是有关秦榆的解药。她的心像是猛地被撞击了一下,声音都在发颤:“是不是秦榆有救了?”
曲哲思索半响,才眉间布满忧色地说:“我现在只是有了研究解药的方向,所以想找你探讨探讨。”
探讨!说得这么谦虚。桑离深知自己没有探讨的资格:“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