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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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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衣锦还乡终究是文人们最为偏好的事,徐元春听了不由大喜,眉开眼笑,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以前常年内宅读书,中气不振,笑声远不如现在这般洪亮。

    “小弟这里还有一份礼物,一则为大兄接风,一则也为恭喜大兄高中。”徐元佐命人呈上一个木匣子。

    徐元春已经很多年没收到过称心如意的礼物了。或者说,因为生活优渥,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礼物。旁人眼里的珍玩,在他看来不过是日常装饰罢了。他好奇道:“不知是何宝贝,且容我一观。”

    当面开人礼物其实颇有些失礼,不过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便不在乎了。徐元春也是真心好奇,打开木匣子之后,只见一卷报纸安静躺着。翻在最上面的是浓墨深黑的八个大字:“才高八斗,孝闻两京”!

    正是徐元春此生最为巅峰的两桩大事:金榜题名,哭殿救父!

    徐元春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胸中鼓荡,合了木匣子,紧紧抱在怀里,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敬琏也!”

    徐元佐一笑,请元春上了马车,同回天马山去了。

    火烧鼎甲堂次日,徐家人就以安全为名转移去了天马山别院。士林中得闻鼎甲堂都被烧了,震惊程度远超过徐阶卧室被烧。在士子们看来,这帮贼寇连书院都能下得去手,可见丧心病狂到了何种地步,当真是同仇敌忾起来。

    徐元春在马车上听了徐元佐的阐述,也是恨得两颊泛红,拳头紧攥。即便是亲密无间的好盟友,徐元佐也不会告诉他,升湖书院鼎甲堂其实是他派人烧的。

    *(未完待续。)

四零三 余波

    鼎甲堂只是升湖书院里一座中等规模的建筑,无论从造价还是建筑艺术而言,都不是最上乘的。然而这里走出的进士实在太多,名次实在太高,以至于叫人觉得整栋建筑都散发出炫目的光晕。

    现在,这里被烧掉了。

    松江士子好像找到了一处圣地,纷纷前来祭奠——虽然官方并不承认有人在火灾中丧生。华亭县的衙役守着现场,对于熙熙攘攘前来的生员们敢怒不敢言,最多阴阳怪气说一句:“有啥好看的?那边厢啥都没了呀!”

    原本鼎甲堂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片白土,什么都没有了。

    衙役不懂留白的妙处。正是因为这什么都没有了,方才有看的意味。一座光彩夺目的鼎甲堂叫人心生敬畏,一片白土的鼎甲堂却能激发人的遗憾、愤怒、悲哀……其带来的动荡也远胜于鼎甲堂还在的时候。

    生员们认为这是毁了华亭、乃至于整个松江的文气,涌到县令郑岳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他严惩凶手。郑岳自然也表现得义愤填膺,势要将做下这等凶残之事的恶徒绳之于法。他当天下午就发动了马步快手,带着白役开始抓人。

    这些人原本就是弃子,安六爷早就安排好了他们的下场,并不反抗。进了衙门,象征性地过了堂,矛头直指苏松要员放纵倭寇。

    郑岳的师爷李文明早就拿了徐元佐的银子,在开堂审理的时候建议地方有头脸的士绅、士子旁观。这些人年纪都较大,一听有倭寇参与,立刻回忆起了十多年前的种种不堪之事,恨不得当下就跟着县令去剿灭倭寇,颇为积极地要助粮助饷。

    郑岳其实是被彻底蒙蔽的。徐元佐觉得他的情商略低。道德灵活性也不如李文明,更别说衙门里的其它胥吏了。所以从松江府到华亭县,胥吏们深知内幕,而衷贞吉和郑岳两位主官却是茫然无知——这两人在某些方面颇为相似。

    见地方士民如此积极,郑岳也是大为激荡,当即命典史、巡检招募人手。剿灭倭寇。

    这些倭寇虽然的确是真倭,但并不是倭乱时候的那种流浪武士。他们基本都是被骗被拐的日本渔民和水手。虽然偶尔客串海盗,但是战斗力实在不能跟前辈专职倭寇相比。再加上有安六爷细心操作,整个围剿过程无惊无险,出人意料地顺利。

    虽然客观事实如此,但是衙门书吏笔下的法律事实却非如此。郑岳成了亲冒矢石,与敌奋战,手刃三贼,身披五创而不退的大英雄。其他人等也多有武功。整个场面轰轰烈烈。最后抓住了五个真倭,逃掉的倭寇不计其数,已方一人不失,整场战役即便是戚继光都未必能打得如此精彩绝伦。

    吴承恩按照衙门的口径刊发了郑令剿倭寇记,借着《曲苑杂谭》散播到了大半个江南。南都这边亲徐反高的官员颇多,虽然觉得文章有些艺术加工,却也不在意。反正人证物证俱全,略略自夸两句乃是人之常情。他们更在意的是剁掉高拱在江南的爪牙。虽然天下都说南京朝廷是养老之地。但是南京朝官之中却未必都是安心养老之人。这些人还指望着有朝一日回到君王身边指点江山呢!

    华亭乡民抗官之事尚未了结,新的一波大浪已经形成。

    消息传到北京的时候。几乎成了定论:苏松兵备蔡国熙为了讨好高相,招来倭寇,火烧华亭,毁店铺六间,书院一座,牵连民居数十。死伤颇多。幸华亭令知兵,夜袭倭寇所聚,大获全胜,遂灭此患。

    这消息很快又分成了两支。一支走江南籍的官员,流传于朝堂;另一支从宦官入手。散播于内廷。很快就传到了隆庆帝耳中,连夜招高拱入见,询问真伪。

    就在高新郑焦头烂额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已经尘埃落定。

    郑岳揽下了这起奇功,只要日后官至三品,青史留名是少不了的。蔡国熙听闻风声之后,亟亟抽身,邪火却已经烧到了袍裾,欲哭无泪。翁少山再次中风,闭门不出。

    ……

    徐元佐与徐元春两人在天马上散步,身后童仆数十人,从餐桌到马桶无不预备,只要两人走到惬意处,当即就能布置出一间雅舍。

    徐元春今非昔比,已经铁板钉钉是朝廷的人了,对整个事态都十分关注。他原本没有太大的抱负,又一直被徐阶教育不要在官场上陷得太深,所以在政治上颇有些疏离。然而徐元佐的出现点燃了他作为年轻人的血气,去北京见识了一圈之后,发现朝堂被高拱那小人把持,颇有“长安不见使人愁”的感慨。

    “敬琏擒贼先擒王固然不错,为何不牵出背后那头大老虎呢?”两人走到空旷处,远远眺望,城镇村落星罗棋布。徐元春方才屏退左右长随,询问徐元佐。

    徐元佐抿嘴:“高新郑看似老虎,其实不逊于老狐,贸然动手,只会叫他逃脱。”

    徐元春默然不语。

    徐元佐继续道:“何况他圣眷正浓,颇有一副变法图强的面貌,圣天子是不可能因此就罢免他的。”时事相异,嘉靖帝对倭寇是恼羞成怒,隆庆帝却未必有那么强大的怨念。而且从两位皇帝的性格来看,也是大相径庭。既然稳操胜券,何必铤而走险呢。

    “可惜。”徐元春长吐一口气,说不出地遗憾。

    徐元佐斜眼看了看徐元春,心中暗笑:这温润如玉的公子哥,也知道记恨人了。

    徐元春在礼部会试的成绩并不差,殿试的策论也写得颇可玩味,就连徐阶对子侄那般严格要求,也觉得三甲取得实在太低。不过皇帝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早在正德时代,内阁首辅草拟殿试名次,呈交皇帝批定已经成了惯例。高拱不推荐徐元春的卷子,再暗中下绊子,给这才高气盛的徐震亨留下了毕生之耻,自然结下了死仇!

    徐元佐道:“高新郑拿国家抡才大典报复私怨,真奸臣也!”

    徐元春被戳中心中隐痛,恨不得抱着徐元佐哭上一阵。

    徐元佐莞尔一笑:“然则,大兄若是志在阁辅,谁说就一定没有机会呢?”

    徐元春猛然抓住了徐元佐的手:“当日盟誓,岂敢忘耶!”

    *

    *(未完待续。)

四零四 分配任务

    徐元春有些焦躁。十年苦读,科场搏杀,好不容易走完了整条科举之路,要真正进入官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从一个天之骄子坠落成了个“赐同进士出身”。

    这个身份有多尴尬,可从民谚一观,所谓:替如夫人洗脚,等同进士出头。如夫人便是小妾,替小妾洗脚的丫鬟可见地位之低,与之相对的就是同进士了。事实上替如夫人洗脚的丫鬟只要长得周正,出头尚且可期,而同进士的仕途恐怕还没那么通畅。

    徐元春是何等骄傲的人,如今落了个同进士,再看当日盟誓的三人。徐元佐俨然一方隐豪,在松江这一亩三分地上混得风生水起,府县两级衙门如同私家别院。曾经并不与徐家有什么关系的地方势家,也合起伙来一起做了买卖,同气连枝。

    康彭祖在家里的照顾下,虽然科场不利,但是许诺要造的船、要组的船队,一一兑现。如今航运通畅,打着大明水师旗号的康家船队俨然占据了东海至辽海的北方航线。这回徐元春回来的时候就是三艘大船护航,宛如海上干城。

    唯独自己。

    若不是松江传信授计,徐元春恐怕就要被吏部授予行人一职。虽然行人这个初授职位并不算差,对于某些人而言甚至还算是美差,然而徐元春却得到消息,他这个行人可是立刻要出使琉球的!

    出使地方藩国,或是出使朝鲜,这也就罢了。出使琉球,那可是有很大几率命丧鲸波的啊!

    别说朝廷那艘年久失修的封舟,就算是海商要走日本琉球一线,也得看好时辰。招募熟工,检修大船才能出发。相比沿海航线,走日本琉球的航线就是困难模式。徐元佐敢让实习生跟着走南洋,但绝不敢叫他们走日本琉球。吏部委任徐元春为行人司行人,并没什么能叫人非议的,但是一上来就要他出使琉球。难免让人觉得恶意颇深。

    现在徐元春索性告病在家,彻底放弃了朝中的影响力。虽然进士的名头对地方上还有些威力,但是徐家有徐元佐在松江撑掌门户,元春也没什么发挥的余地。就连徐元春都不相信自己能比敬琏干得更好了。

    “大兄不必急躁。”徐元佐道:“你既然告病,就好好将养身子,等明年朝廷来使询问,再考虑复职便是。”

    徐元春这回倒是异常敏锐,紧紧抓着徐元佐的手:“明年?朝局将有大变?”

    徐元佐笑道:“我观高新郑气运衰弱,恐怕熬不到明年年中就要去职了。”

    徐元春本来并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但见徐元佐笑得深不可测,仿佛智珠在握,洞晓天机,加上当今大风气使然,这种谶言颇有市场……当然,最重要的是徐元春由衷希望徐元佐所言能够实现,所以情不自禁就信了。

    “即便如此,回朝也只是一介行人。”徐元春刚刚振奋了一下。旋即又失落起来。

    “行人也并无不好。”徐元佐笑道:“说不定小弟还能借大兄东风,去一趟朝鲜呢。”

    徐元春对九州之外的世界也颇为好奇。当年曾听徐元佐讲故事一般讲述朝鲜日本的事,心中向往。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有机会去看看,失落之情也不是很重了。徐元佐适时说起了辽海行在辽东的布局,以及每年能够收取的利润,更让徐元春肃然。

    徐元春有了在京中奔走营救徐У木砸芩阋灿辛烁拍睢8匾氖恰K沼谥莱蒙腺蛸蛑罟嗷ゼ涔低ǖ那酪踩坷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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