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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 天时不足(感谢盟主)
按照历史教科书的讲述模式,讲嘉靖倭乱大爆发首先要讲它的背景和导火索。
背景很简单:沿海大户为了垄断海外贸易,推动朝廷禁海。为此他们夸张,乃至虚构了一些倭寇侵犯的消息,结果却等来了一个人。
朱纨。
这个苏州人在正德十六年中了进士,历官景州知州、开州知州、南京刑部员外郎、四川兵备使、广东布政使。嘉靖十五年,在四川兵备使任上,配合副总兵何卿平息夷人叛乱。嘉靖二十五年,擢升为右副都御史。次年,任提督闽浙海防军务。
他没有一点文弱书生的酸气,也没有丝毫江南水乡的温柔,到了福建之后对倭寇据点数次攻伐,战功赫赫。而他最为令人惊艳的战绩,则是攻破双屿港。
双屿港在后世被命名为六横岛是舟山群岛中很不起眼的一座。然而在嘉靖时代,它悬居海洋之中,地理位置优越,山抱海绕,易于船只隐蔽出入,也就成了东海之上最大的贸易港口。
整座岛屿被海商或是海盗经营了二十年,收纳大陆运来的商货,装上远洋大船,然后卸下海外货物和白银,再转运内陆,通过发达的交通网,渗入南直、江西、乃至湖广。
在覆灭之前,双屿上的常住居民有三千人,其中葡萄牙人有一千二百人。整座岛上既有红色的西式楼房,也有大量飞檐黑瓦的明室屋舍,双屿四十余里长的宽平古道寸草不生,足见人货往来之多。
曾作为客商的葡萄牙人平托在远游记中称这里有“上千所房屋,包括教堂、医院等”,同时代葡萄牙著作,亦称海商在双屿“是如此自由”。“除了绞架和市标外一无所缺”。
这座当时的世贸中心,被朱纨率兵两千,一夜攻灭。
战后,朱纨又下令将岸上房屋、港中船只全部焚毁,并用沉船、木石等淤塞了入港航道。
此后,能力卓著的朱纨趁胜追击。挥师入闽,继续追杀逃跑的海商。攻陷福建浯屿后,他又赢得走马溪大捷,擒杀中葡海商百余人。
几次大捷之后,朱纨在奏折中踌躇满志地写道:“全闽海防,千里清肃。”
海禁的口袋愈收愈严,手段也越来越残暴之后,被颠覆的海商巢穴却变成了巨大的马蜂窝,捅掉之后。不知从哪里迅速涌出了成千上万的“倭寇”,“连舰数百,蔽海而至”,使“滨海数千里,同时告警”,掀起了嘉靖大倭寇的滔天巨浪。
朱纨因此遭闽浙官员弹劾擅杀,不肯受辱而自尽。然而因此开始的东南倭乱,在嘉靖三十一年之后的十五年内共计六百零九次。占到了整个明朝倭寇侵扰记录的八成。
“如今海客没有了领头羊,在各处私港零散出货入货。他们难道不想要一个双屿这样的集散口岸?沿海百姓。渔农不足以兴家,莫不指望贸易之利,他们不想重建双屿?这是大需求,也是人和。”徐元佐道。
康彭祖身在家族之中,虽然不会得到海商的机密消息,但是他只需要听听老人们口述。就知道家族蒸蒸日上,收入愈丰,可见平定倭寇之后并没有压抑茂盛的海外贸易,而且近两年更有来势凶猛的兆头。
——当此时节,若是能开个港。那就是躺着收银子啊!
——咳咳!错!不是为了赚钱,是为生民立命!立命!
康彭祖纠正自己的认识,升华自己的灵魂。
真正站在海贸第一线的人都知道,整个海贸链条带来的工作岗位何其巨大!
仅仅浙江一省,水手和脚夫这等直接的工作岗位,就数以十万计。支持他们生活的小商贩,内陆运输的脚夫,这算是衍生岗位,其数目更是十倍不止。如果再往深里看一层,因为海贸而新增的手工业作坊,更是数不胜数。
湖广等地开发成熟,原本的“苏杭熟,天下足”,早已经成了“湖广熟,天下足”。粮食既然不成问题,就不该将大好劳力禁锢在土地上,否则只会造就谷贱伤农。
这些道理,都是前人说烂了的。
康彭祖脑中转了一圈,气息渐敛,由衷相信徐元佐是真要为生民立命,而非肤浅的逐利了。
“人和虽然具备,地利也可以寻得,但是天时尚且不足。”徐元佐叹了口气。
“敢问天时。”康彭祖恭敬道。
“天家身侧没有咱们的人,朝堂诸公没有咱们的人,巡海干城没有咱们的人。”徐元佐道:“若是将此重任交给那些重利轻义之人,难保不会出现第二次朱纨禁海。苌生兄应该知道当初朝廷为何派朱纨入浙禁海的吧?”
康彭祖脸上一红。他是个醉心诗词的书生,哪里知道那么多朝廷典故。
“正要请教。”他道。
徐元佐差点噎住,简单道:“是余姚谢氏血案呀。”
在势家垄断海贸的时代,沿海世族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因为海客只有通过他们,才能补货。
作为产业链的上游,供求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供应商,这些贪婪的世族蔑视海商、苛待海商,也是理所当然的。
余姚谢氏在这条路上走得有点远。
谢氏拿了海商的货拒不付款,这就跟强盗一般无二了。他们又仗着朝中有人,扬言到官府举报海商的犯罪事实,可谓无耻之尤。
海商咽不下这口气,摇身变成了海盗,血洗谢氏庄园,劫掠而去。
登时引起了士林震动,势家物伤其类,正好又是禁海的好素材,自然要大张旗鼓宣扬。
只是他们不知道,上面派下来了朱纨。
再然后便是平倭之战,千里海防无一处不见烽烟,海贸几乎隔绝十余年。
如果让当时的势家们卜知其后的事态发展,恐怕他们自己都会将谢氏灭族,掩盖消息。
“所以,这事若不是我们亲自主导,宁可不做。”徐元佐道:“若是所信非人,酿出第二次大倭寇,你我皆是罪人。”
康彭祖已经听懂了。
所缺的三个天时之中有两个,正是徐元春进据朝堂,康彭祖仗剑东溟。
至于隐于其间,居中策应的一条,自然是徐元佐掌控商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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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 康家(求月票)
既然徐元佐对岸上的势家不能信任,自然也不会信任那些海商。
如果没有强力的海军,开港之后的主要控制者就成了海商,岂不是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说不定还会刺激朝廷,再次调派戚继光、俞大猷过来拔除毒瘤。
唔,恐怕调用他们手下参将就够了。
借用现成的水师也并非不行,但是掌控水师者即便是康彭祖的亲戚,能保证与秘社志同道合么?
再者徐元佐、徐元春、康彭祖三人都是文士,徐元春对武将有天然的不信任,而徐元佐倒是不介意与武将合作,只要为人信得过就可以了。但那样的话,康彭祖的位置就很尴尬了。
除非康彭祖有极高的商业头脑,可以与徐元佐并驾齐驱——如今看起来并不尽然。或者他能够取得功名,与徐元春在朝中互帮互助——然而以徐元佐读过的上海县志和松江府志,并没有一位名叫康彭祖的进士。
所以在徐元佐看来,混入卫所,统领水师,这才是康彭祖展现自己价值的舞台。至于他有没有海军将才却是其次,可以招募经验丰富的参随出谋划策,但是拍板掌印的大权必须握在手中。
康彭祖当夜辗转反侧,终于在送走了徐元佐之后找到了父亲康承嗣。
康承嗣名如其实,在他手上康家的资产益发膨胀,真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而且虽然只有康彭祖一个儿子,但总算也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正因为是独子,所以康彭祖受到的宠爱自然非同一般。
听了儿子的阐述,康承嗣微微沉吟,首先道:“这事你切不可与外人说,包括族中长辈。”
康彭祖暗道:果然有这般紧要么?
康承嗣又道:“你可知道松江府真正的主人是谁?”
康彭祖微微摇头。
康承嗣微微摇头:“你们有如此雄心壮志。却连局面都不知道么。”他叫儿子坐到身边,细细数道:“松江府只有两县,县下有图里。然而如今图里不过是户籍上的说法,百姓聚居,论的还是市镇。”
康承嗣知道儿子不接地气,这些常识若是自己不说明白。难免要闹出树上结米的笑话来。他道:“府县官员虽然秉持天子之命,但是到了市镇,他们的话就不太管用了。而势家豪族却在本地根深蒂固,在下面呼风唤雨,咱们父子两个偷偷说句砍头的话:真是‘一言九鼎’也不为过。”
康彭祖微微点头:“所以松江府真正的主人,便是这些势家豪族……”
“不是这些……是咱们!”康承嗣斩钉截铁道:“上海县三大豪族,就有咱们康家。华亭县四大势家,就有他们徐家。”
康彭祖隐隐有些激动:“我原本只以为家里略有浮财,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根脚。”
“我们这七家。也有分野。”康承嗣道:“譬如徐家主要是米布,养了三千织妇,做南北两路生意。咱们家是采购苏、湖生丝,卖给海客,有三倍之利。还有则如顾家从日本买俵物、倭刀、红铜,以及南洋香料;陆家做的是瓷器生意;朱、倪、陶三家都是货殖并重。其它所谓松江五十家,缙绅富户,不过是贩夫走卒罢了。”
康彭祖听父亲说着。不禁也生出了睥睨天下的雄心壮志。
“照理说,咱们与徐家是天作之合。”康承嗣道:“咱们有根基而无权势。徐家有权势而无根基。”
康家是中层武官之家,徐家是从徐阶才发迹的,故而都有先天短板。
“只是,你们要做的事,光是集合康徐两家之力还不够。”康承嗣道:“起码也得松江一府上下同心协力才行。若是心不同,力不协。就成了闽粤那边烂局了。”
现在海盗闹得凶的两位,正是闽粤的曾一本和林道乾。说穿了就是各不服气,若是真能有人压服他们,如此广大的市场,哪里需要刀兵相见?这不是耽误赚钱享受人生么!
“唔……”康彭祖从云间跌落。颇有些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