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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麒下来!给你吴伯伯磕头!”房遗爱摆手压下吴瞒等人的话头。冲车厢里的锦麟厉声喝道。
房遗爱半分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都没有。任由车厢里的锦麟忍着后背火辣辣的刺心痛,闷声应了一下,自己挣扎出马车。
吴瞒等人面面相窥,没想到房遗爱竟然反应如此之快,这么快就知道了那件事情。
“将军,错不在少将军,战场上刀剑无眼,开打之后,哪能会不受伤,与少将军无关。将军不用责怪少将军,他还是个孩子。”吴瞒慌忙摆手说道。
心里,却因为房遗爱的这番举动,感动不少。房遗爱只是做作。
“上了战场,敌人会管你是十八还是八十吗?”房遗爱摇头说道,“路,是他自己选得,既然选了这条路,上了战场,他就是个军人,没有资格再当一个孩子!”
“少将军不是还没正式入军吗?自然不能……”吴瞒替锦麟辩解道。
“既然出现在战场上,敌人会管他是观光旅游的,还是上阵杀敌的吗?”房遗爱截住吴瞒的话头。说道。
被房遗爱噎的没话说,吴瞒闭上了嘴巴,也确实是房遗爱说的在理,两军交战,谁会在乎是正式兵还是闲来参观的?敌对双方,厮杀起来,谁会管你是孩子还是老人?
谁说锦麟还是个孩子,众人嘴上说不怪他,就是碍于顶头上司房遗爱的存在,也不能将他怎么样。可看着那麽多本不该客死异乡的袍泽兄弟们无法活着返回,心里还是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
谁说当时,李世民和李绩两个就将锦麟训斥了一番,又给与了一定的惩罚,可李忠、陈大有和吴瞒等人想要的。却是房遗爱的态度。
房家两府,沐休的时候。他们几个也是常去的,自然之道房遗爱对两个孩子的看重,几人也都喜欢房家的几个孩子。
喜欢归喜欢,他们还是不相信,战场上一向谨慎机jǐng的房遗爱,会将孩子教成这个样子,会容忍自己的孩子在战场上如此的大意。
看到房遗爱这个态度,他们心里仅存的一点点怨气,算是彻底的消散了。
看着马车晃动,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见锦麟露出头来。
吴瞒等人交换了下眼神,心下猜测,**是房遗爱已经收拾完锦麟了,只是房遗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不动,几人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有些心疼的看着晃动不停的马车。
锦麟那孩子,他们心里也是有数的,也是个硬气的孩子,将来正出息了,战场上绝对是把好手。
一直挣扎着到现在都没能顺利出来,这得被房遗爱教训成什么样子,才能让孩子这么费力费时的,连头都没能探出马车?
即使不说话,几人看向房遗爱的眼里,多少都带了些责怪的意思。
终是,曹达受不了了,上前说道,“将军,那天的事情也怪我没能护好少将军,属下……”
“曹伯伯,”锦麟的顶着一脑门的冷汗,苍白着脸,虚弱的从车厢里探出了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是锦麟自己一时贪玩,忘了爹爹和师傅、伯伯们的教诲,这才惹下的祸事,曹伯伯不用为锦麟开脱。”说完,闭上眼睛喘息了一会儿,又继续咬牙往移动身子。
看到锦麟苍白虚弱成这个样子,吴瞒等人全都惊的变了脸sè。
曹达愣了一下之后,在帘子打开之后,距离车厢较近的他,这会儿已经闻到了车厢里散逸出来的血腥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房遗爱。
壮着胆子,狠瞪了房遗爱一眼,曹达上前就要伸手将锦麟扶下来,哪想到手才伸出去,就被房遗爱挡了回来。
“让他自己来!”房遗爱冷冰冰的说道,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将军!锦麟还是个孩子!”曹达已经看到了锦麟不经意间显露的后背上的血淋淋的鞭痕,低喊道。
“我没事。”锦麟扯了扯嘴角,吃痛之下,整个脸型有些扭曲,那表情,简直狰狞的可以。
上过战场的人,对于血腥味不是一般的敏感,特别是人血!
在曹达低喊,锦麟安慰的时候,吴瞒等人敏感的鼻子,已经灵敏的捕捉到了锦麟方向传来的浓重血腥味,新旧两种混杂在一起飘了过来,显然是锦麟身上的伤口,有些凝结之后又被挣开了。
“将军,属下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吗?您有何必责罚少将军?”吴瞒深吸一口气,上前求情道。
李忠等人也七嘴八舌的劝说房遗爱,希望他别这么折磨锦麟了,那真的只是一个十岁多的孩子而已!
房遗爱不为所动,任由锦麟虚弱着挣扎着下来马车,扶着车辕歇息了一会儿,又摇摇晃晃的朝吴瞒走去。
吴瞒一把扶助了要给他下跪的锦麟,只是左手使不上力,一下倒使得他和锦麟双双趔趄了一下,在旁边李忠的帮扶下,这才重新稳住了身子。
锦麟背上血淋淋的鞭痕,也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不光几人是混沙场的老人,就连周围围观过来的兵卒也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自然看得出锦麟背上的伤,根本就没有做过处理!完全是受伤最初的原是么样!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从京城到军营,即便是四驾的马车全力赶路,也得将近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不给人止血,对成年人来说,这样的鞭痕,也会让人虚弱的站不起来,更何况锦麟还是个孩子!
一时间,众人不知道是该赞房遗爱的严厉,还是该怪房遗爱的心狠。或者是佩服锦麟的坚强,又或是叹息锦麟摊上了个不讲情面的老爹。还或者是别的什么。
众人心中纷杂一片,不过看向房遗爱的眼神多了丝崇敬和坚定,看向锦麟时,更多的是赞赏和认可。
血xìng汉子,不管年纪大下,都会因为那一身相似的傲骨,而存下惺惺相惜的情感。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军医啊!快去!”吴瞒目光复杂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右手扶着坚持朝自己跪下磕头,感谢救命之恩的锦麟,朝旁边发愣的人吼道。
吴瞒的话,房遗爱没有阻止,双眼看不出情绪的看着吴瞒等人,余光,一直注意着锦麟。
“吴伯伯,我……”磕完头,锦麟试着挣脱了吴瞒和李忠两人的手,自己咬牙,挣扎这跪直了身子,仰头想要跟吴瞒说两句话,结果话才刚开头,整个人晃了两下,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锦麟!”
一直小心关注着锦麟的吴瞒和李忠两人,大叫一声,伸手去捞锦麟,好不让他有伤的后背沾到地面上的泥土。
结果眼前一花,两人的手双双捞空了。
锦麟已经被房遗爱小心的抱进了怀里,一只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瓷瓶,被房遗爱咬开了塞子,瓶子抛空,反手捏住了瓶口,手一翻转,从瓶子里滚出两粒药丸。
药丸落进手心里,瓶子就被房遗爱顺手给扔了,让锦麟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房遗爱捏开了锦麟的嘴,将药丸给喂了锦麒,一抬锦麟的下巴,一顺喉咙,药丸就被咽了下去。
一套流水的动作下来,看的人眼花缭乱。
这会子房遗爱更加没工夫理会别人,把了脉,知道锦麟没事,房遗爱这才吸口气。
军医带好东西被心急的兵卒拉了过来,吴瞒和曹达等人已经将房遗爱挤到了一边,七手八脚的将锦麟小心的抬进了吴瞒的房间,交给军医处理背上的伤。
至于房遗爱,没人理会,直接被自己的兵,给凉在了外头。
看着吴瞒屋里人头攒动,房遗爱有些虚脱的靠在了马车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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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七章 讨打
房遗爱虚脱的坐在车辕上,软塌塌的靠在车厢上,仰头望着晴朗的天空。
房遗爱的心,就像天上的浮云,有种没着没落的悬空感。
虽然心下明了,自己下手拿捏的极有分寸,一落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而且在出发之前,也给锦麟服用了补气吊命和醒神的药丸,可锦麟血淋淋的后背上,却是实实在在的伤。
即便是多年习武健身,可锦麟仍旧是十岁左右的孩童!
想到自己来大唐的时机,不正好是赶上前任被房玄龄施家法之后吗?
房遗爱心下有些害怕,怕自己儿子会同自己前任一样,在嫉妒虚弱之下,被人强占了躯壳。怕儿子真的会因为自己这一顿打,而消散了灵魂。
带着满心的懊悔和自责,房遗爱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连由远及近的急促马蹄声,都没能落进他的耳里。
来者,自然是紧赶慢赶,一路狂追过来的秦怀玉和房遗则、程怀亮、李治四人。
不等马匹停稳,秦怀玉和程怀亮两个就飞身下马。
程怀亮三窜两窜的越过房遗爱,跳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当即脸上就变了sè。
眼睛适应了一下车厢里有些发暗的光线,程怀亮发现车厢里只有沾满血的锦被,根本没有发现锦麟,想也不想,直接抬脚将车辕上坐着发怔的房遗爱给狠狠的踹了下去,虎着脸问道。“锦麟呢?”
亏得秦怀玉闪得快,不然也得被程怀亮的一脚,给连累的去亲吻大地。
房遗爱被一脚踹出去三米远,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才稳住身形,仰面躺在地上,目带迷茫的怔怔看着天空,心下纷乱的思绪,全都牵挂在了锦麟身上。
“二哥!”稳住马匹,房遗则下马朝落地的房遗爱跑了过去。
光听李治和青娘等人的讲述,房遗则也知道此次,房遗爱对锦麟下手可能狠了点。有些欠收拾,可程怀亮也不能下这么狠的脚吧。
房遗则小心的擦着房遗爱落地撞破的头,狠瞪了程怀亮一样。
对于自己能一脚得逞,程怀亮也很是意外。踹出去的脚都忘了收回,就这么不敢相信的看着房遗爱落地翻滚,然后稳住,再被房遗则抱起头。
秦怀玉和程怀亮交换了下眼神,拍了下程怀亮。转身快步朝房遗爱走了过去。
李治也在怔神之后,看了眼程怀亮,朝房遗爱走了过去。
程怀亮挠挠头,小声咕哝了两句。也跳下马车走了过来。
屋里留下李忠照应,吴瞒等人听到动静都鱼贯出来。
“将军!”
几个人全都朝着房遗爱等人围了过来。
“谁?哪个打的我家将军?!”一看房遗爱脑门擦破了皮。曹达的大嗓门,想要不想的就愤愤的嚷嚷了起来。
“闭嘴!不说话没人那你当哑巴!”吴瞒暗地里踹了曹达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喝止道。
不长脑子的,也不看看,才来的这四位,哪个收拾自家将军是自己等人能够插手插口的?
况且,听之前程怀亮那一嗓子,几人铁定也是因为锦麟挨打的事情而来。
刚才抬锦麟进屋的时候,是谁小声积极的提议说,真该有个人好好收拾一下自家将军的?
听到曹达和吴瞒的声音,前一秒还茫然望天的房遗爱,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拨开挡着他的人,来到吴瞒等人面前,情急的问道,“锦麟怎么样?”
“明明心疼,还下那么狠的手,还干嘛非得自作自受。”被房遗爱猛然起身下了一跳之后,曹达看了房遗爱一眼,别过头去,声音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