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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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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挺灵通的吗。”房遗爱翘起二郎腿,不以为意的说道。

    白了房遗爱一眼,不满于房遗爱态度的长孙涣,气愤的说道,“我说哥哥,那可是有名的大宛宝马啊!而且仅有四匹!”

    不待房遗爱说话,长孙涣继续说道,“先前因为李靖将军征战东突有功,皇上赏了一匹给李大将军。前两rì因为太子原本的坐骑踢夹磨损需要休养,所以皇上给了太子一匹。剩下的两匹,其中有一匹肯定是皇上自己留着的,也就只剩下一匹可以给人的了。你小子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双眼火辣辣的盯着仅剩的这一匹宝马那?”

    望着房遗爱不停眨巴的无辜双眼,长孙涣就知道这小子压根就没注意这种事情,无奈的瞪了房遗爱一眼,说道,“别人先不说,就是李泰那小子,因为太子有了一匹,所以,剩下的这匹马他就当成了自己的禁脔。现在可好,被你小子得了,李泰还不定怎么恨你那。”

    “那你觉得,我把这匹马让给他,他就会和我和平相处了吗?”房遗爱歪着头反问道。

    “他才没那么大的气量那。少爷给他也是白给。”一旁立着的房崎,一撇嘴,不屑的说道。结果惹来房遗爱一对白眼,心下本就觉得对不起房遗爱的房崎,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倒也是。毕竟以前他找你的茬是因为你和李恪玩的好,现在全是因为你才找的你的茬,就算你把马给他,也未必能从他那儿讨到好处,反而惹得一身的sāo。而且,”长孙涣顿了一下,看了眼房遗爱,继续说道,“我想,你小子就算是把马杀了吃肉,也未必会把马给他吧。”

    “聪明。”房遗爱很是赞赏的看着长孙涣,说道,“对了,你们三个商量出什么好的法子没?”

    “没有。”长孙涣很是光棍的摊手说道。

    然后,长孙涣像是想到了什么,满面笑容的望着房遗爱,问道,“听说皇上还让你画观音像?”

    一听长孙涣提起这个话题,房崎双手交叉在身前,双眼望着脚尖,努力的减低自己的存在敢,不时的拿眼角的余光瞄向房遗爱,心里不停的埋怨着,“我的长孙公子,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少爷还不记得,你这一提,可不是把小的架到火上了吗。”

    果然,房遗爱斜眼望着不停后缩的房崎,不满的说道,“还不都是因为这小子多嘴。”

    “不过皇上怎么想的?他就不怕你小子画的不成样子?”长孙涣看了眼房崎,然后好笑的对房遗爱说道。

    “皇上只是说让我画,没说全部都必须是我自己动笔画的啊,我的理解是只要交上去的画上有我自己动手话的部分就行了,就不算是违抗圣旨。”房遗爱耸肩说道。

    “这样也行?”长孙涣瞪大眼睛,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房遗爱说道。

    “为什么不行?不然,皇上为什么让我去跟阎大人求教画技。”房遗爱说道。

    “阎大人?你说的是工部侍郎阎立本?”长孙涣问道。

    “就是他。怎么了?”房遗爱说道。

    “你小子跟李泰的渊源深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长孙涣上下打量着房遗爱,有所感的说道。

    “这话怎么说?”房遗爱好奇的问道。

    “我曾经无意中听我爹说,当初李泰出宫开府的时候,皇上曾经有意让你爹出任魏王师,被你爹婉拒了。后来李泰便拜了虞世南为魏王师。不过我好像听我爹提过一句,说是魏王曾经想要阎立本同为王师,可是不知怎么的,最后没有达成。倒是你,啧啧啧,你说,你们俩的渊源大不大。”说完,长孙涣幸灾乐祸的看着房遗爱。

    “还有这事儿。”房遗爱很是吃惊的望着长孙涣。

第七十八章 训仆

    交代房崎照顾好长孙涣,房遗爱自己起身去了药房。

    因为没有在京郊附近见过有人种植新鲜的罂粟,所以房遗爱只能是用药房里成熟的果实来熬制了,为了提高效果,房遗爱在里边加了罂粟半量的曼陀罗,还有不足十分之一量的天仙子,这样不但可以提高药物的致幻效果,而且更容易成瘾,最主要的是比之单纯的吸食大烟更难戒掉!

    忙活了几乎整整一夜,房遗爱才弄出来近百粒黄豆大小的黑sè药丸,小心的收起来,然后把大药锅使劲的煮了两锅白开水全做涮洗锅用,然后倒掉了,又熬制了一锅舒筋活血止痛的膏药。

    “这是什么膏药?”一早进太医院上班的王院正听说房遗爱一夜没睡一直在药房这儿鼓捣着什么,便好奇的顺着药味进了药房旁边的煎药室,看到正不停搅和锅里快熬制的差不多的药膏的房遗爱,不由的出口问道。

    “哦,见过王太医,前几天下雨的时候,曾经听秦将军说腿疼腿疼的,我给他熬点舒筋活血止痛膏。”房遗爱顶着两个黑眼圈,睁着两个小红眼,望着王太医说道。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吧?”望着面前慢慢的一大锅,王老太医奇怪的问道。

    “哦,这是因为听说有好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人,因为雨雪天打仗受伤的缘故,大多都有一yīn天下雨就关节疼痛的毛病,所以我多熬了点,让大家贴贴试试,看着方子好不好使,好使的话,回头再熬,不然的话咱们再调方子。”房遗爱解释道。

    “你大体都用了什么药?”王太医问道,问过之后又觉得不对,赶紧尴尬的补救道,“我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你不用告诉我方子的。”

    “没事,也就是用了些川草乌、南星、伸筋草、鸡血藤、当归、红花、续断、透骨草、乌鞘蛇、蕲蛇、杜仲、狗脊、独活、秦艽、御米壳之类的药材。后头我把方子写给您看就是。”在后世这样的方子基本上全是半公开的,所以房遗爱也没有要保密的念头,直接张口说道。

    “剩下的我帮你看着,你赶紧去眯一会儿吧,一会儿他们就都过来换药了。”点了点头,王太医关切的对满脸疲惫的房遗爱说道。

    看着锅里的药膏确实也熬制的差不多了,而且王太医确实熬膏药的经验比自己多多了,所以房遗爱也不矫情,直接谢了王老太医一声,把手里的木棒交给王太医,自己转身出了煎药室,回到长孙涣的房间里裹着被子小憩了一会儿。

    帮包裹长孙涣在内的那天受伤缝合的所有人重新换过药之后,确定了三天后谁可以拆线,谁还得继续换药后,最后的长孙涣可怜巴巴的问了句,“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前来探视长孙涣的长孙夫人也是询问的看着房遗爱。

    “今天就可以回家去住了。不过回家后注意被侵湿了伤口,别吃一些辛辣发物,可以让人扶着走动走动,自己的动作幅度注意别太大,晚上还得趴着睡。明天后天大后天的话过来换药,我再看是否可以拆线。”房遗爱交代道。

    “有劳房公子了。”长孙夫人客气的说道。

    “终于可以回家了。”长孙涣高兴的说道,“终于可以睡自己的床了。”

    “夫人客气了。”房遗爱客套的对长孙夫人说道。

    送走长孙家的马车,房遗爱跟太医院的人打了声招呼,带着房崎晃悠晃悠着回家了。

    因为离午饭时间尚早,而房夫人和青娘又被接进宫里陪淑儿解闷去了,看了眼跟丫鬟玩的正欢的房遗则,房遗爱就直接带着房崎回了小院里的书房。

    让房崎在书案上铺好一张宣纸,捋平,压上镇纸,然后房崎站在一旁,在砚台里滴上些许清水,拿起墨轻轻的研着。

    房遗爱来到书案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袖,这才执起笔来,蘸了蘸房崎刚研好的墨汁。

    提笔,一笔一划,宛若刻碑一般,在铺好的宣纸上,棱角分明的书写了一个忠字。

    看着自己书写的忠字,还算满意,房遗爱这才放下手里的毛笔,平平的拿起了那张宣纸,吹了吹上头的墨迹,这才抬眼问旁边凑过头来的房崎说道,“认识吗?”

    “这不是个忠字吗,少爷先前教过的。少爷不记得了吗?”房崎看了看忠字,对房遗爱说道。

    “知道少爷我为什么写这个字吗?”房遗爱望着手里的大字,眼也不抬的,淡淡的开口问道。

    “少爷我错了。”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房崎,转身来到书案前头,冲房遗爱跪了下来,认错道。

    “知道错哪了吗?”房遗爱问道。

    “不该在少爷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告诉老爷,关于少爷的事情。”房崎态度良好的说道。

    “还有吗?”房遗爱坐在书案后头的椅子上,继续淡淡的开口问道。

    “这?”房崎仔细的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苦着脸问道,“还请少爷指点,小的实在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从前天晚上我回来之后,一直到现在,你可曾主动向少爷我交代过此事的前因后果?”房遗爱找了个舒服的坐姿,表情淡然的望着下边跪着的房崎,语气没有波动的说道。

    “这,我,少爷,小的知错了,任凭少爷责罚。”房崎一头磕在地上,恭声说道。

    “你不觉得这个忠字像是一把利剑,从口里穿过,险而又险的悬在心上吗?”房遗爱好似没听到房崎的话一样,兀自拿起忠字看着,慢悠悠的说道。

    “这,”房崎闻声,抬头看向房遗爱举起了的忠字,越看还真是越像自家少爷说的那样,下意识的张口说道,“还真像少爷说的那样。”

    “危险吗?”房遗爱问道。

    一想到长剑从口中刺入的画面,房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不明白少爷为何如此说,还是认真的点头说道,“危险。”

    “害怕吗?”房遗爱继续问道。

    咽了口唾沫,房崎说道,“有点儿,就一点儿。”

    房遗爱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静静的望着下边跪着的房崎,然后开口说道,“你可以走了。”

    “是少爷。”房崎应了一声,起的身来,刚要转身往外走,就奇怪的转头问了一句,“少爷,你让我去哪儿?”

    “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要是想要恢复zì yóu身的话,回头我会让慎叔把你的卖身契给你,再给你五十贯钱,想来够你安置自己的了。”房遗爱面无表情的说道。

    “少爷您要赶我走!”房崎不敢置信的望着房遗爱,遂赶紧重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的说道,“少爷我错了,前天夜里,少爷回来之前,因为老爷逼问的紧,所以房崎一时招架不住这才,可他是老爷啊,少爷,小的这才……”

    “你是我的书童?还是老爷的书童?”房遗爱问道。

    “小的是少爷的书童。”房崎哭着说道。“少爷我错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房遗爱望着跪在地上的房崎,右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书案上,虽然心下有些不忍,可是在这古代生活,自己身边就不可能没人,可要是身边的人不能保有中心的话,那将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他可不想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就把小命给交代了。

    房崎紧张的,就连心跳也是不由自主的跟着房遗爱的敲击声,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跳动着,双手紧张的扯着衣服,不时的那眼睛偷瞄上头的房遗爱,忐忑的等待着房遗爱给他的最终判决。

    “rì后若是做不到刀剑加身,口不张,心不移的话,我劝你今天还是走的好。”房遗爱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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