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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所以不可全信,也不能全信!
当下,金统领拿下巴朝画像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于乐看的没错,自己现下就是让他解释一下画像的问题。
于乐虽然奇怪,不是昨晚行刺一事吗?怎么让我看画?
奇怪归奇怪,于乐还是在金统领嘴角那丝轻蔑的冷笑中,拿左手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喘息着,扭头望向了面前的画像。
这是一张单纯的人头画像,初始打眼一看,于乐猛地一惊,惊骇的抬头望向一旁噙着冷笑的金统领,这两张脸何其的相似!
惊骇中,于乐顾不得自己已经被印了五个指印的脖子了,抬手接过了面前的画像,拿在手里细看着,不时和金统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比对着。
不可否认,画像上多有一些些微夸张的地方,可是金统领独特的特点却也是在这张画向上全部显露无意!尤其是那双yīn鹜冰寒的双眸!
“这,咳咳咳,这,这,统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于乐惊骇的问道。
“你问我啊。”金统领说道,双眼冷冷的望着于乐。
“这种画法在下确实从未见过,虽有些微失实夸张之处,可是寥寥几笔还是全部勾勒出了统领的相貌特征。这,此画向从何而来?”于乐仍是不解的问道。
“从何而来?这话应该本座问你吧。”金统领慢条斯理的说着,语声中的寒气比之刚才只多不少!
“这是为何?”于乐一怔,问道。
“哼!”金统领放下右腿,坐直了身子,双手扶着双膝,冷哼一声,俯视着于乐,冷冷的说道,“为何?!你会不知?自从本座进入长安以来,只是初时与你曾会过一面,再有就是昨天曾去过宫中一趟,也是接到你安排好的消息之后才去的。期间并未曾在人前露过面,更遑论让人给自己画像了。哼,现如今,你竟然来问我这画像是为何?”
“统领大人是在怀疑在下?!”于乐吃惊的高声说道,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恐。
“难道本座不该问你?”金统领反问道。
“呵,”于乐苦笑一声,愤恨的看着手里的画像,心想自己这次算是替人受过,白挨了一顿,张口说道,“想来我的笔迹和笔风统领早已知晓。虽说我也会几画笔墨,那也只不过是信手涂鸦的几笔山水而已,这人物画像是我最不擅长的,也是最难描绘出神韵的,就算是统领大人坐着让我画,我最多也只能保证有六分形似,而神,顶多顶多,撑死也不过能有四分相像,也是我超常的发挥了。”
“而这幅画像,只是寥寥的数笔,便画出了统领大人的神韵,更是勾勒出了统领最最主要的相貌特征,而且下笔从容有度,甚是娴熟,若没有敏锐的观察力,以及长期浸yín此道的人的话,断是不会寥寥数笔便画的如此传神。以我的年纪,哪怕是天天沉醉于书画,也断是练不出来的。”于乐望着金统领,神情恳切的说道,说着还捡起地上自己掉落的折扇,递到了金统领的面前。
“这是?”金统领眉头微皱,望着表情不似作假的于乐的,心下也在不停的自问着,这画到底是谁画的?难道真的不是于乐?更不可能是自己人干的,自己这次带来的这些人中,识字的不少,可是会画画的却是只有楚恒一个,楚恒虽对自己有些个不满,可也不会赶出出卖自己的事情,毕竟先主对他有活命之恩。
“这柄折扇上的扇面全是我自己画的,今天正好拿的是画人的扇面,若是统领大人不信的话,可以仔细的比对扇面与此画笔法的不同,自然一目了之。”于乐期盼的望着金统领,语声恳切的说道,毕竟自己现在的生死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金统领面无表情的接过于乐手里的扇面,打开一看,上头画的却是一副花间扑蝶图,上头的美人美则美矣,却徒有其形,双眼有些刻板,神sè也是有些僵硬,全没有扑蝶的娇憨与欢快。线条上,下笔也略有迟疑与停顿,全无自己画像上的自然娴熟。
“不是你,那会是谁?”金统领合上扇子,思索着说道。
于乐摇了摇头,突然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涩巴巴的说道,“不知道,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画法。会不会是……”话没说完,于乐抬眼询问的望着金统领。
“不会。”明白于乐所指何意,金统领毫不迟疑的否决掉了,“我的人全是四天前才到达的,而且大部分不识字,会写字的人更少,而懂得画画的却是只有一人,而此人的画工连你的三分之一都赶不上,更甭提画像了。”
“那,还能有谁?难不成那天咱们进出酒楼的时候,有统领大人的旧相识曾经认出统领不成?”于乐同样皱眉说道。
“这……”金统领眉头紧锁,不停的回忆着那天的情形。
两人确是万万没想到,因为房遗爱替换的灵魂,竟然会缓缓激发意思里原本隐藏的记忆,这才使得房遗爱在望到金统领那双熟悉的yīn鹜双眸时,使得房遗爱头痛yù裂的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画面,偏生的,金统领那天并未易容,而是仅作了稍微修饰的真容前去。使得房遗爱记忆更是深刻,使得前世用钢笔惯画漫画的房遗爱费了老大劲的修改才出来了如今这种样子贴近实效的几张画像来。
第七十四章 笑了
因为皇上的一道圣旨,房夫人不得不强忍着心疼,摇醒了才千哄万哄的喝下安神汤刚刚安睡不久的青娘,抱着青娘,带着青娘房里的几本小人书,坐马车去了皇宫。
房夫人抱着青娘,跟着宫人进了淑儿的寝宫,给正座上的长孙皇后恭敬行完礼。
“姐姐快起来,唉,青娘这孩子昨晚的事情本宫也是听说了,可怜见的,想来这孩子吓坏了吧?”长孙皇后抬手示意一旁的宫人扶起房夫人,怜惜的望着怯生生的躲进了房夫人怀里的青娘,柔声说道。
“臣妾替青娘多谢皇后垂怜,一切还好。”房夫人牵着青娘的小手,垂首礼貌的说道。
“给房夫人看座,香翠,快把青娘这孩子抱上来,本宫也抱抱。”长孙皇后吩咐道。
“谢皇后娘娘恩典。”房夫人恭声道谢。
“是,娘娘。”
香翠应了一声,走过来伸手就要抱青娘。
青娘抿着小嘴怯怯的望了眼满是温和笑意的香翠,见对方是个女子,青娘紧绷绷的小脸悄悄的缓和了一些,看着对方伸过来的双手,青娘抬头望向了自己的母亲,见到房夫人点头并给与鼓励的眼神后,青娘这才松开了房夫人的手,缓缓的向着香翠伸出来的双手靠近。毫不反抗的让香翠抱了起来。
待到房夫人挨着锦墩的边坐下后,青娘已经温顺的坐在了长孙皇后的怀里了,只是一双眼睛不时的瞟瞟坐在不远处的母亲。
这一幕使得磨磨蹭蹭进了淑儿宫殿,刚刚给淑儿把完脉,陪着三小闲聊了两句的房遗爱看了,心中感觉放心了一些,不过望着青娘那仍旧有些闪烁不定而且不安的眼神时,房遗爱恨不得巴尔汗现在就把努尔江那混蛋给解决了!
房遗爱上前给长孙皇后和房夫人见礼,然后有些心疼的望着长孙皇后怀里的青娘,小声的询问着房夫人青娘今天的表现,可否吃药了等等。一听到青娘刚刚安睡就被叫起来奉旨进宫了,房遗爱不由的心下埋怨着下旨的李世民还有始作俑者淑儿,只是一看到跟着城阳和李治一起出来,被宫娥抱在怀里面sè仍有些苍白的淑儿担忧关切的望着青娘的眼神时,埋怨淑儿的话又被房遗爱自己给吞了。
跟着房夫人给三小见礼后,望见李治小包子跟在城阳和淑儿后头就要往青娘身边靠去,房遗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张了张嘴,没敢出声,怕吓着青娘,也怕当着母亲的面在皇后面前失仪,回头又得挨好一顿埋怨和说教。只能是紧张的望着李治往青娘旁边靠去,小心的看着青娘的神sè表情。
还好,可能是因为年龄相近,李治的个头也不高,再加上近来几人一起玩的比较开心,而且身边还有城阳和淑儿在,旁边还有长孙皇后和房夫人的缘故,所以对于李治的靠近,青娘比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这让房遗爱又是欣喜又是嫉妒。欣喜的自然是青娘的情绪已经渐渐的稳定了,而且吃了安神汤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嫉妒的自然是上午自己这个哥哥靠近青娘的时候,青娘都会表现出一些受惊的情绪,哭闹不止,反倒是李治这个外人,青娘竟然允许他靠近!虽然李治小包子现下也和青娘一般大,可是再小,你也不能否认李治他确实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的!
顿时,房遗爱的心里,醋杯子、醋碗、醋瓶子、醋罐子、醋坛子、醋缸等等,稀里哗啦的打翻了一地,这个酸啊,直接从心里和骨头缝里往外咕噜噜的直冒泡!一双眼睛,羡慕嫉妒恨的火辣辣的盯着李治扯着青娘的小手,恨不得那小手是自己的!
及至房遗爱抬眼皮见到静静的坐在长孙皇后怀里的青娘,竟然低首给了李治一个甜甜的微笑时,房遗爱真想一脚踹开李治,希望直接自己变小站在青娘终于重现的笑脸前。然后气势强大的对李治说,“你小子年纪小小的就把妹,滚一边把别人家的妹妹去!至于咱妹妹面前,你小子有多远滚多远!你小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甭管那一辈子,你丫的都配不上咱家的青娘!哼!滚!”
奈何,房遗爱只能是心里想想,然后满心泛酸的内牛满面,双眼火辣辣的盯着李治始终没有放开青娘小手的手,还要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应付着望着青娘重现了笑脸流出了安心欢喜的眼泪的房夫人。
“青娘笑了!青娘终于又笑了!遗爱,娘没看错吧?”房夫人惊喜的望着青娘脸上又重新出现的笑脸,不停的擦着眼角留下来的欢喜眼泪,低喃着,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扯了扯旁边站着的房遗爱,紧张的询问着。心下对于李世民那道害得自己强行叫醒刚刚安睡的青娘的圣旨的怨气,直接给丢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了的爪哇国了。
“母亲没看错,是真的,青娘真的笑了,是真的,真的。”瞪了眼李治仍未放开的手,低眉望着房夫人的神情,房遗爱又是心酸又是心痛,柔声回答道,扯着自己的衣袖,温柔的擦拭着房夫人眼角的泪痕。
“母亲,这是宫里,妹妹笑了这是好事,怎的母亲还流泪了,上头皇后娘娘还坐着那。”房遗爱望着上头目光不停的在四小身上来回打转的长孙皇后,也不忍心看着房夫人流泪,不由的出声提醒道。
母亲流泪虽是心系子女的常情,可这里毕竟是在皇宫里头,在皇后面前失仪,更何况还是受伤的淑儿的宫殿里流泪,这件事情若是到了那帮子别有用心的言官的嘴里,怕是会被他们可以扭曲成母亲流泪是不尊皇后,是为了诅咒重伤未愈的合浦公主,然后以大不敬之罪弹劾母亲,然后牵连一下父亲,就算不能搬到父亲,打压一下也好啊。
房夫人的身子徒然一紧,赶紧擦掉了脸上的泪痕,低声说道,“是母亲失仪了。”说完,房夫人的神sè依然恢复入场了,完全看不到刚才的激动。
怕淑儿累着,长孙皇后赶紧让宫娥重新把淑儿放回床上,然后让房遗爱带着青娘、城阳和李治一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