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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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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武举比试,陆义奉命观摩,所以在武举期间都是宿在,并不去军营。

    看着房遗爱从武举比试场上下来,陆义有些反映不过来的上前拦住房遗爱,却被房遗爱急冲冲的拉回了家里。

    陆义的妻子,是左武卫将军牛进达的嫡次女,无论是相貌、功夫和品行都不错,正是当初房夫人看上的几个女孩子之间的一位,通过陆义相看点头之后,由柴绍出面做的媒,娶回来的。

    看到陆义和房遗爱急匆匆的样子,牛赛花很是诧异,不解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这是?”

    “嫂子,赶紧让人在后院靠近围墙的地方,给我收拾一间屋子,我要在府上叨扰几rì。嫂子不会不乐意?”房遗爱憨笑着说道。

    “你该不会是闯了什么祸?惹得父亲母亲生气了?好好的刚考完科举,为何不回家住?”看到陆义又急又气的无奈样子,牛赛花奇怪的问道。

    “赛花,你还是现让人给这小子收拾间房子出来,父亲母亲来了,也先别告诉他们遗爱在这儿,不然我怕父亲受不了。”陆义冲自己夫人说道,同时恶狠狠的瞪了不省心的房遗爱一眼。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牛赛花还是吩咐下去,让人给房遗爱主仆收拾房间,并叮嘱管家敲打一下下人,别让人说漏了嘴。

    “对了,还需不需要派人伺候叔叔?”牛赛花看了眼jǐng惕的看着门外的房遗爱,问向陆义。

    “不用了,让房崎自己伺候他就成。”陆义瞪了眼同样躲在门里头的房崎,生气的说道。

    “不用了嫂子,记得让人给我送饭就成,别的不用管。”房遗爱满脸憨笑的说道。

    “这?”牛赛花看了眼陆义的样子,想了想,点了下头,说道,“也好,有什么事情,叔叔就找人跟我说一声,或者自己取用就行,反正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就是。”

    “放心,他才不会亏待自己!”陆义气不平的说道,顺道白了房遗爱一眼。

    房遗爱嘿嘿笑了两声,没敢搭腔。

    等下人来报,说是房子已经收拾好了,被褥也全都换了新的,房遗爱直接让下人领路,带着房崎,朝两人的临时住所去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遗爱吓得不敢回家?”见房遗爱主仆走远,牛赛花挥退下人,这才好奇的问向陆义。

    “你知道那小子干了件什么事儿吗?”陆义说道,“他竟然背着父亲母亲,又报了武举考试!”

    “武举?不是挺好吗?夫君平时不也说遗爱的武功和才智,完全可以为良将吗?”牛赛花不解的说道。

    “房家是以文传家,父亲虽然不迂腐,可是家传祖训如此,而遗爱有没有事先跟父亲商量,你说父亲能不生气吗?”陆义叹口气说道,“就连我当年入军,也是借着胡爷爷的势,费了胡爷爷和我跟遗爱的不少口舌,父亲才点头同意的。”

    “而且,每次我上战场的时候,母亲都担心成了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清楚。”陆义伸手拉着妻子坐在自己身边,说道,“母亲对我尚且如此,若是遗爱真的有一天上了战场,母亲还不得提心吊胆的卧病于榻?”

    牛赛花对于房夫人对陆义的疼爱,倒是心下清楚,若不是提前早就知道陆义只是房遗爱早年离家后带回来的邻居玩伴,很有可能会错以为陆义是房家的正经儿子。

    想想自己干婆婆对自己丈夫打心底的疼爱,连带自己也在房夫人面前很是得脸,牛赛花就觉得,若是房遗爱真的也上了战场,房夫人还真有可能向陆义说的那样,卧病于榻,寝食难安。

    “那怎么办?听叔叔的先不告诉父亲母亲?那岂不是不孝?”牛赛花看着满脸为难的陆义,担心的说道。

    “可要是告诉父亲母亲的话,怕是遗爱会被父亲用家法打的在下不了床。”陆义揽着妻子的肩膀,叹息的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当年之所以能认识他,就是因为他六岁那年挨了家法之后,冒着冬雪连夜离家出走。”

    “你想想,那么小点点儿的孩儿,就知道挨打之后离家出走。谁能保证他现在翅膀硬了,会不会挨了家法之后,远远的不再回来?”陆义头疼的说道。

    “他也太……”牛赛花瞪大眼睛,吃惊的看向陆义,有些不敢相信。

    “大胆吗?”陆义无奈的笑笑,看着牛赛花,接口说道,“你可知道,前几天的贡院考试,他可是背着母亲和父亲,让房崎偷偷准备了一筐银霜炭,还有三人三天量的腊肉干和粮食,带着锅碗小炉子,就那么的进了贡院里头!”

    “什么!他到底是去科考?还是去踏青?准备的这么齐全?”牛赛花有些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说道,心下早就对房遗爱至上了十二分的佩服。

    “听说这事儿当天就捅到了皇上那里,小朝会的最后一项议程,商议的就是他这件事儿。”陆义无奈的说完,心下早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房遗爱了。

    “夫君,你说,咱们的孩子将来是不是要让他,多跟房遗爱接触接触,是不是也能灵活些?”牛赛花良久之后,满脸期待的说道,若是自己孩子也学的跟房遗爱似得,想必家里会热闹非凡。

    “咱们孩子?你就不怕遗爱会带坏他?”陆义顺着话音说道,说完一愣,站起身来,看着坐着的牛赛花和她的肚子,傻傻的说道,“夫人你刚才说咱们的孩子?难道……”

第二七七章 愁(月票加更,三更求支持!)

    第二七七章愁

    就在陆义傻乐着叫人将房遗爱叫过来,给牛赛花把着喜脉的时候,正在户部大堂上忙着公干的房玄龄,也从好心的好事人口中,得知房遗爱参加了武举的事情。

    房玄龄听闻之后,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房遗爱可是才下贡院的考场,而且,年前也没见他专门训练骑shè什么的,作息也跟平时相差不大,怎么会报了同时又报了武举?

    第二反应是,不会!若是房遗爱同时报了武举的话,家里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就连他那帮兄弟也不肯口风严谨到这种地步。

    只是,听着来人详细的说着房遗爱三拳两脚,就干净利落的将自己的对手打下了擂台,讲的那叫一个生动,就连房遗爱和交手人的动作,都能大体的比划出来,也就由不得房玄龄不信了。

    霎时间,老好人房玄龄的面sèyīn了下来,吓得一群人全都噤了声,就连本来乐呵呵的来恭喜房玄龄有个文武双全,说不定此科能够将文武状元全都收入囊中的好儿子的人,也傻了眼,意思到自己可能好心办坏事儿了。

    房玄龄匆匆安排完衙门里的事情,第一次因为家里的事情,提前离岗,早退回家。

    房玄龄yīn着脸,踏进家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房遗爱在哪儿?”

    听房玄龄竟然连名带姓的叫房遗爱,得了闲出来迎接的房慎一怔,不明白房遗爱那里又犯错了,还是小心的答道,说房遗爱一早就带着房崎去了医馆。

    “医馆?哼!派人去医馆确认一下,遗爱今天可曾去过。”房玄龄脸sèyīn沉的吩咐道,“再让人去冯夫人那里问问,看遗爱今天可曾去过。得了信儿以后,速速来报我。”

    房慎没头没脑的看着气冲冲进了院子的房玄龄,赶紧吩咐人快去查看房遗爱的下落。

    见房玄龄脸sè不好,房夫人还以为朝堂上又出了什么大事,没敢多问,怕烦扰到房玄龄,只是让人端上茶水点心,让正厅上端坐的房玄龄先解解渴垫垫饥。

    等三盏茶的功夫,房慎就小跑着进来,看看房夫人,在看看房玄龄,寻思着是不是能有委婉的说辞。

    “未曾去过是?”一看房慎的样子,房玄龄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未曾去过什么?”房夫人不解的问道。

    “夫人惯的好儿子!”房玄龄冷着脸,将手里的茶盏扔在了桌子上,难得口气重的冲房夫人说道。

    “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儿子怎么了?”房夫人皱眉说道。

    见主人和主母有吵架的趋势,房慎赶紧挥手,带着屋里的下人全都退下,远远的守着。

    房玄龄将在户部听到的事情,跟房夫人大体说了一边,最后气愤的说道,“他倒是本事大了!竟然不顾祖宗家法,忘了祖宗留下的‘不为良相,也要为一方博学大儒’的话,竟然不思教化一方,自己背着父母,跑去考武举!”

    “等等,老爷是说,遗爱在出了贡院休息了两天之后,又去了校场参加武举?”房夫人思量着房玄龄的话,从中抽出重点问道。

    “嗯。”房玄龄不满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算是应了房夫人的话。

    “儿子想要文武同考,有什么错处?还不是想光耀房家的门楣,你有什么气不平的?”房夫人瞪了眼房玄龄,说道,“难不成儿子本事大了,你这个做爹的脸上没光不成?”

    “贡院里的试卷还未批改完毕,什么都不知道,夫人怎么就知道遗爱真的参加了进士科的考试?”房玄龄黑着脸说道,“可他的武举,却是实打实的考了!”

    “老爷也说了,贡院里还没有消息,老爷有凭什么断定遗爱没有乖乖的参加文考?”房夫人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人家进贡院是什么模样?你再看看房遗爱进贡院是个什么样子!”房玄龄气的从椅子站了起来,朝房夫人说道,“有谁进贡院参加科考,还锅碗米粮炭炉之类的东西准备那么齐全的?他到底是去科考,还是去郊游踏青?”

    “哪能怎么样?只能说明我儿子有先见之明!懂得什么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也’,知道替父母爱惜自己的身子!怎么了,这也有罪不成?”房夫人也站了起来,跟房玄龄对视着说道。

    “你!荒唐!”房玄龄找不到反驳的话,气的一甩袖子,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两圈,又回到房夫人面前,说道,“他不征询父母的意见,不顾祖宗家法,擅自报考武举,就是不孝!”

    “祖宗家法是人定的,自然也能改!再说了,我儿子那里不孝了?若是不孝的话,就遗爱的xìng子,只怕连贡院的大门都不会进!”房夫人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儿子,就算是儿子的亲爹房玄龄也不行!

    “你!……”房玄龄无话可说的看着自己夫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爷夫人,二少爷参加武举的事情,不是还没确定吗?”让人从外头打听来消息的房慎,大体知道房玄龄和房夫人在吵闹什么,赶紧进来劝解道,“义少爷这些rì子不是都得奉命去校场吗?何不找义少爷问问,不久都清楚了吗?”

    “对啊,去问问义儿,不就知道遗爱参没参加武举了吗?”房夫人点头说道。

    “房慎,快去让人将义儿叫过来。”房玄龄赶紧吩咐道。

    “叫什么叫!直接过去问问不久得了。义儿可是回府了?”房夫人瞪了房玄龄一眼,最后一句问向房慎。

    “已经让人过府问过,义少爷已经回府了,不过……”房慎说道。

    “不过什么?难不成遗爱躲在义儿那里?快说!”房玄龄沉脸问道。

    “不是二少爷,是义少爷府里请了大夫,说是为少夫人把脉。”房慎赶紧说道。

    “赛花?可知道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房夫人问道。

    “这个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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