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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被上官仪指点的话,房遗爱还可以厚着脸皮,破罐子破摔,甚至找歪理逃掉。可是被一个比自己心里年龄小了不只一定半点儿,生理年龄比之自己大不了四五岁的半大少『女』给指点,房遗爱觉得自己两辈子的老脸都赶快丢光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面皮被削没,让自己抬不起头来,房遗爱只能拿出当年学医时的狠劲,天天轮流,空闲的时候棋谱琴谱来回替换。
就连去医馆,看病之余,也不时的像同时出诊的太医请教棋艺上的问题。琴技,怎是回家自己练,虽然很难听,不过也让房遗爱发现了房夫人有着一手很好的琴艺,比之上官仪夫『妇』并不逊『sè』。
于是,房夫人也多了一项活计,就是每天晚上指点一会房遗爱的琴技。看着自己母亲每每辛苦的指点五大三粗的二哥学弹琴,青娘和房遗则听到房遗爱指下不成调的曲子,都会装模做样的摇头叹息。
面子啊面子,丢面子会让人很不舒服,特别是在自己弟弟和妹妹面前,房遗爱很是憋气,发誓一定好好的学,一年不行学两年,卯上劲,就不信学不会!
后来,青娘从宫里带回淑儿一句话,“大哥哥,没事儿,以后淑儿好好学弹琴学下棋,谁要是找大哥哥麻烦,到时候淑儿去找他比试!”说的房遗爱那个窝心啊!
但是,男人的面子,若是沦落到让『女』人帮着找回,还是个小『女』人,男人会觉得更没面子!为了自己的面子计,房遗爱算是卯了全劲去学下棋和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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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暴怒
第二一七章暴怒
忙碌的rì子总是过的飞快。
六月底,在房遗爱的棋艺勉强能够撵上青娘,弹得瑶琴勉强成调的时候,西南战事传来了八百里加急的大红喜讯。
吐谷浑已经被攻克,就连从高原之上如狼般汹涌而下,帮扶吐谷浑的吐蕃军队,也被打回了老家。
吐谷浑王带领残部逃往了其妹所嫁的鄯善国寻求庇护,游击将军程怀默带领宣节校尉秦怀『玉』在内的五千轻骑兵,扬言“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一路轻装快骑,以战养战,带着滚滚尘烟,朝着鄯善国都直『逼』而去!
至于吐谷浑王的两个儿子,其长子见事不可为,便明智的率部投降大唐;其次子冥顽不灵,负隅抵抗,被部下斩杀,斩杀之人带其头颅投降大唐。
接到喜报,李世民在朝堂之上抚须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心情大爽的把喜报『交』给众朝臣轮流观看,笑眯眯的望着乐颠颠的程咬金,直夸他虎父无犬子,生了个上好的虎威之子,国之栋梁。
朝堂上虽然一片热闹,气氛轻松,房遗爱这边却气的差点去砸了李泰的魏王府邸!
驿卒快马传报喜讯的时候,也给房遗爱捎来了书信。
信是秦怀『玉』跟着程怀默追击之前,急匆匆写就的。
信上说,出征的一路上,李泰想着法的把陆义,不是派做了开路的先头部队,就是前头打探消息的斥候军,好在直到与前军汇合,陆义都是有惊无险,还擒获了两个吐谷浑的探子,为军中获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也算是立了不小的功劳。
及至到了战场,李泰又寻了借口,把陆义打发到了前锋营中,好在陆义平时一直牢记房遗爱说过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提醒,训练的时候最是刻苦认真,再加上早先胡老的鞭策和教导,军营中还有秦怀『玉』在一旁的指点,是以,在战场上,年龄虽然小,功夫底子却扎实,虽然受了一些伤,却都是轻伤,也因此积攒了不少的战功。
看着陆义在前线积攒军功,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够上升格从六品下的振威副尉了,于是李泰又不平衡了。想着与其方前线让他杀敌立功,到还不如放在自己眼前,让他坐冷板凳,于是,陆义被调到李泰身边做了一名卫军。
李靖虽然有心阻拦,奈何,侯君集和岑文本全都借口陆义武功高强,很适合护卫王爷,李靖争论不过,叮嘱了陆义一番,也就遂了李泰的意。
大决战那天,李靖安排好了军事部署,顾念李泰的皇子身份,便让李泰留在了大本营,让人好生护卫。
驸马柴绍和吐谷浑王本是老对手了,吐谷浑王对其说是恨之入骨都不为过,柴绍对吐谷浑王也是『yù』杀之而后快,盖印当年平阳昭公主生产柴令武的时候,就是因为吐谷浑作『乱』,还得柴绍出兵西南,未见到难产而逝的妻子最后一面!
柴绍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在前线以身犯险,引敌入弧。吐谷浑的主力也确实来了,还被成功的堵在了峡口里,而厮杀正『乱』的时候,李泰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仗着皇子王爷的身份,鞭打了阻拦的军卒,擅自出了大本营。
尼玛,你说你去找谁不成,就算是去找在敌军后侧翼埋伏的侯君集也是好的,找总指挥李靖也行啊!好死不死,偏生去找目标明显,忙于指挥作战的柴绍。
找就找吧,你丫的低调点儿也也行啊,偏生的,还穿着华丽的王爷套装!
一看李泰的样子,柴绍差点没给气的来个倒仰!气归气,仍是要以李泰的安全为首要,想让人把李泰劝回去,奈何李泰不听不说,还大义凌然的说什么要与大军共进退,与士卒共甘苦。
战事变幻,容不得半分闪失,柴绍也只能是让人护卫好李泰的安全,自己专注的指挥战事。
李泰是第一次如此贴近战场,心下虽然害怕却也隐隐有着兴奋,不顾柴绍所言,冷脸挥开了挡在身前的柴绍亲卫,自己凑上前去观看。
困兽般的吐谷浑王自然不会放过柴绍的指挥处,让手下两个善『shè』的人瞄准了柴绍,五石长弓,其劲力可想而知,带着破空的响声直奔柴绍!柴绍早有准备,身边的亲卫自是用事先准备好的厚盾当下了利箭。
吐谷浑王的两个『shè』手,全都是连『shè』三箭,总共六支利箭,柴绍的人挡下四支,而最后紧随而来的另外两支,柴绍的人去无能为力,因为两支利箭『shè』向的是李泰!
陆义虽然不喜李泰的为人,但自己职责在身,不能见死不救。见势不好,就机灵的飞身上前,扑倒了李泰,帮他躲过了第一支利箭,同时,替他挡下了第二支利箭!
而陆义自己,却被第二支利箭当『胸』穿透!整个右前『胸』全是鲜血横流,!
李泰被那一瞬间的死亡威胁,给吓得当场有些小便失禁,脸『sè』苍白的看着双手抓着自己双肩,和他自己拉开了半臂距离的陆义,看着从陆义『胸』前穿出,只差了了一寸就要穿进他的心脏的箭矢,李泰恼羞成怒,惊吓失常之下,照着陆义的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像是宣泄自己心中的恐惧,更像是遮掩自己的无用!
“王爷没事吧?”陆义艰难的话刚出口,就挨了李泰全力的一巴掌,以陆义重伤的身子如何能够受得住?顿时被一巴掌扇的歪倒一旁,扯动身上的伤势,直接晕了过去。而李泰尤不解恨,还在昏『迷』的陆义身上踹了一脚!
周围的士兵,心下悲凉,恶狠狠的瞪着不知感恩的李泰,眼里的杀气,让李泰感觉心胆气怯,抬起的第二脚讪讪的放了下来。
带着亲卫赶过来的柴绍,冷冷的扫了李泰一眼,看了眼李泰还未落得的脚,还有陆义身上的脚印,张口就骂,“死人吗!还不赶紧待下去全力医治!来人!护送魏王监军回营去!”说完,一甩手,柴绍又急急的回转身形,观注战事去了。
李泰不敢言语,任由柴绍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幸好箭矢上没有淬毒,再加上那帮子军医有不少是在房遗爱手底下呆过的,也知道陆义是房遗爱的义兄,在房家的地位不低,全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救治,让陆义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握着秦怀『玉』寄来的书信,房遗爱心下忍不住庆幸,幸好自己奉命分批教授那帮子军医的时候,很是尽心尽力,把不少战场常见的处理方法和外科手法,全都填鸭式的『交』给了他们,还让他们不定时的来找自己解『惑』问询,否则,只要军医以伤员多为借口,稍有疏忽的话,陆义很肯能就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满眼怒火的望着魏王府所在的方向,恨不得去砸了魏王府邸,然后在放上一把火,直接给他烧了!好在被房崎给劝慰了下来。
房遗爱也知道事不可为,可是这口气却咽不下!只是,咽不下又如何,现在也动不了他。陆义救他是职责所在,而他打受伤的陆义,以岑文本的嘴皮子,完全可以舌灿莲『花』的给解释成是魏王惊吓过度,反应不及,以至行为暂时失常而已。
想及此,暴怒的房遗爱,只能是憋屈的拿拳头砸墙。
房夫人那边得了信儿,心下想着是不是陆义出了事了,不然房遗爱的反应也不会如此的失常,便急匆匆的带人来了房遗爱的院子。
看着房遗爱又是悔,又是恨,又是不敢,又是担心的面容,还有打墙打的血淋淋的双手,房夫人一边帮房遗爱清理手上的伤,一边强自镇定的问房遗爱,是不是有陆义的消息了。
房遗爱强颜欢笑的说,陆义一切安好,自己砸墙只是因为曲子一直弹奏不好,所以心下有些烦『乱』而已,让房夫人不必担心。
“你是从娘肚肠里爬出来的,你说谎,娘岂能看不出来。”房夫人眼里含着担忧的泪水,定定的望着房遗爱,语气肯定的说道。
“娘,真的没事。”房遗爱别开脸,不敢看向房夫人。
“房崎,你说!”房夫人威压强大的『逼』视房崎,厉声责问道。
“夫人,我……”房崎跪了下来,支吾着说道,眼睛却望向了房遗爱。
房夫人旁边的莲儿早的了房夫人的眼神,悄悄的去了房遗爱的书房,把信拿了出来。
房遗爱再要伸手去抢的时候,被房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的顿住了手,只能叹息一声,任由房夫人把书信看完,抬手把跪在一旁的房崎拉了起来,让他去自己的『药』箱里取几粒逍遥丸来。
看完书信,房夫人气愤的站起身来,整个丰满的『胸』脯不受控制的一个劲的呼扇呼扇,满脸的愤恨,咬牙说道,“兰儿,让房慎备车!莲儿随我换朝服,我要进宫去问问皇后娘娘,到底是如何教导儿子的!”
“娘!”房遗爱赶紧拉住房夫人,兰儿和莲儿也机灵一前一后帮着给房夫人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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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后备肱骨?
第二一八章后备肱骨?
见劝慰了老半天,房夫人仍是气愤难消。
无奈之下,房遗爱满脸愤慨的说道,“娘,要不这样,孩儿直接带人砸了魏王府,然后在放一把火,直接给他烧个『jīng』光,像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就应当流『浪』街头!”
说着,不待房夫人答话,让房崎把手里存放逍遥丸的瓷瓶『交』给莲儿,房遗爱撸着袖子,作势就要带房崎找人去给陆义报仇。
“胡闹!”房夫人厉声喝止,剜了房遗爱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房遗爱陪着笑脸,慢慢哄的房夫人暂且舒缓了『胸』怀,又服『侍』房夫人吃了两粒鹌鹑蛋大小的逍遥丸,这才恭送房夫人先回房歇着。
房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