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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一出,李泰眉头皱了一下,仍然装出一幅欣喜的样子。李恪一直面『sè』如常,还遣人去岑文本府上道了声喜。
房遗爱眉『毛』一挑,心想,岑文本这只狐狸,现在就开始了自己的间谍生涯。
看到房遗爱挑眉的样子,房玄龄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顺其自然,不需太过理会。”完全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与岑文本出任魏王师的任命一起下来的,还有魏征正式出任太子洗马的任命。
不过与历史上有所不同的是,因为侯栾沛闹出的事情,魏征没再像李世民强烈推销侯君集。房遗爱心想,魏征这次不知道死后能不能落得善了?
自从魏征出任了太子洗马一职,太子的课程便开始偏向于政事与寻常国务,跟各位师傅讨论朝政的次数越来越多。
以前房遗爱可以找借口躲了,可是魏征来了,黑着脸扔给房遗爱一句话,“侍读也是太子附官,不能不通晓政事,免得将来给太子惹祸。”没办法,房遗爱只能硬着头听下去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半闭着眼睛假寐,不『逼』到份上绝不开口多嘴。
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天,房遗爱今年最后一次入宫伴读。下午早早的下课除了东宫,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跟青娘一同出来的淑儿,房遗爱上前跟淑儿打了招呼,『揉』了『揉』淑儿光滑的黑发,叮嘱了两句年节要注意的话,准备带着青娘离宫回家。
淑儿yù言又止的望着房遗爱,青娘扯住了房遗爱的手,鼓励的看着额淑儿,房遗爱奇怪的来回看了看淑儿和青娘。
“呶,淑儿见清河姐姐给程怀亮绣过,长乐姐姐也给长孙冲绣过,所以,淑儿也给大哥哥绣了一个,怎么样,淑儿绣的好看吗?”淑儿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着一样小东西,送到了房遗爱面前,眼带希翼的问道。
房遗爱惊讶的看了眼淑儿,伸手接了过来,辨识了半天才看出是个小香囊。
呃,小香囊的形状有些,怎么说那,很是个『xìng』,有着一种不规则美。至于团,房遗爱只看出是六七种不同颜『sè』的彩线扭在了一起,『乱』糟糟的,根本看不出来到底绣的是什么。
这种香囊,房遗爱觉得自己拿针线绣的都比这强,这个根本就没法带着身上出门。
看了淑儿希翼的眸子,房遗爱实在不忍小姑娘大过年的失望,蹲下身来,抓着淑儿的小手说道,“淑儿绣的,大哥哥很喜欢,这可是淑儿送给大哥哥的第一件绣品,大哥哥会好好的保存的。不过淑儿也别太累了,伤了手,大哥哥可是会心疼的哦。”
“怎么样,我就说二哥一定会喜欢,也会好好的收着。”青娘在一旁张口说道,一副“你信我没错”的样子,让房遗爱很是无语,觉得让自己妹子给淑儿当伴读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二一六章 悲催日子再现
第二一六章悲催rì子再现
这个年也算是平安喜庆的渡过了。
贞观六年,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边关传来了吐谷浑作『乱』的消息,驸马柴绍被任命为前军,带人先行赶往了凉州方向。
战事一处,本来因足疾告病休养的李靖,听到消息后,连夜来了房府,希望房玄龄帮着在御前多说两句,好让老爷子带兵出征。
李靖也如愿的坐上了征讨吐谷浑的主帅一职。
李世民因顾念去年和前年侯家闹出的事情太丢人,也想让侯君集转转运,便把侯君集派给了李靖当副手。
因着陆义和秦怀『玉』两人所在的军队被调往了前线,而李承乾想要跟着去前线监军的意图被长孙无忌和魏征两个双双否决了,房遗爱便打算申请去做随军医生。
房夫人不希望两个儿子都去前线,再加上侯栾沛生产在即,还有虞世南尚未痊愈,房遗爱的打算只能是胎死腹中。
在出征前两天,秦怀『玉』和陆义两个得空都回了家一趟。房遗爱拉着陆义在书房絮絮叨叨的叮嘱了近一夜的时间,知道房遗爱是关心自己,怕自己在战场上有个好歹,这才如此婆妈,陆义倒也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在陆义临回营之前,房遗爱又『交』给他一堆的瓶瓶罐罐,里面各种『药』膏、『药』散、还有『药』丸,内服的和外用的全都有,说是备的是秦怀『玉』和陆义两个人的,每个人分得的份量,陆义看差不多十来个人都够用了。体谅到房遗爱的用心,再加上防患于未然,有备无患,陆义就让房名都带上了。
房夫人秀眼里噙着泪『花』,拉着陆义的手不舍的送到了家『门』口,仍忍不住一个劲的叨念着,让陆义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别忘前冲太猛,还有记得常往家寄信,免得爹娘担心。有细细的叮嘱房名,一定要照顾好义少爷,若是义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回来饶不了他!
听着自己老娘后头的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晦气,房遗爱忍不住出声打断了。
一直到秦怀『玉』带着随从来房府找陆义汇合,房夫人仍拉着陆义的手不肯松开。房遗爱毫不怀疑,若是有人敢开玩笑的说一声,不用陆义上战场了,房夫人立马拉着陆义往府里拽,房遗爱都不觉得奇怪。
旁边的房慎看时辰真的不早了,唯恐在这个节骨眼上耽搁了陆义和秦怀『玉』回营点卯的时间,这才出声提醒了五六遍,房夫人不满的剜了房慎一眼,这才泪眼汪汪,依依不舍的松开陆义的手,让他翻身上了如墨的背,一直絮絮叨叨到如墨起步。
如墨的脚力、体力和『xìng』情,都『挺』适合上战场,房遗爱便把它转给了陆义,希望以如墨的稳重能够把陆义平安的带回来。
房夫人带着一家大小,泪眼汪汪的送别了陆义,直到陆义骑在马上的背影看不到了,房夫人这才抹着泪,回转府里。房遗爱带着青娘和房遗则,还有兰儿和莲儿两个打岔,劝慰了房夫人良久,这才让房夫人心情好些。
等到出征的那天,去明德『门』送军的时候,房遗爱才知道,监军一职,不知道何时被岑文本帮着李泰给求了下来!
看着骑在马上雄赳赳气昂昂的李泰,房遗爱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心下有些担心陆义和秦怀『玉』,担心陆义更多一些。毕竟秦怀『玉』的背后还有他老爹秦琼在,李泰不敢把秦怀『玉』过分怎样。而陆义就不同了,他是房遗爱的义兄,房遗爱和李泰之间的龌蹉是全长安都明了的!
房遗爱担心也没有用,毕竟自己没法跟上去。
出征的第二天,侯栾沛在肚子里多赖了十几天的孩子,终于舍得出来见见光了。
一直到晚上,侯栾沛才产下一个略显瘦小的健康男婴。
含泪看了孩子两眼,侯栾沛把孩子托付给自己母亲。然后对房遗爱说,说是杨旭遗愿,想让房遗爱帮着给孩子起名字。
眼看着房遗爱要是不答应,『女』儿就不肯休息,侯夫人只得抱着孩子一起恳求的望向房遗爱。
房遗爱接过侯夫人怀里皱巴巴的孩子,看着孩子闭眼的睡颜,想着当初和杨旭之间的谈话,记得杨旭说过若是他自己能平平凡凡的活着就好了,也说不论孩子是男是『女』,都希望将来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不求大富大贵,平凡就好。
“单字一个凡,字平安如何?让孩子平平凡凡、平平安安的快乐一生。”想着,房遗爱问询的看向侯栾沛。
“杨凡,杨平安。”侯栾沛反复呢喃着孩子的名字,感『激』的看了房遗爱一眼,握了握侯夫人的手,恋恋不舍的看着孩子,然后才嘴角噙着笑,闭上了眼睛疲惫的睡了过去。
孩子自是被侯夫人抱回了侯府抚养,而侯栾沛,在生完孩子,看着孩子起名之后,便开始拒绝进食,拒绝喝水,摆明了想要去找杨旭。
侯夫人哭过闹过也权威过,甚至还把孩子抱去侯栾沛面前,只求她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活下去,就算后半生一直陷在牢里,好歹外头还有给孩子不是?
奈何,侯栾沛死意已决,只说孩子有母亲和大哥在,她不担心。
产后本就虚的侯栾沛,总是没撑过七天,就如愿以偿的踏上了黄泉道,去追赶杨旭去了。
听到侯栾沛的死讯,李承乾的情绪低落了一天,也默然了一天,不知是为侯栾沛难过,还是为他自己难过。
魏王李泰都请旨去前线监军了,年长的李承乾和李恪也没有理由在家闲着看书了,两人都开始了上朝。
李恪是跟着听听早朝,然后去悠闲的工部实习。
李承乾上完朝之后,还要跟着李世民去太极殿学着办理政事。
因为李承乾开始接触朝堂上的政事,房遗爱『侍』读的生涯基本也就结束了,虽然名头没撤。
除了被宫里传召外,房遗爱又被房玄龄踹会了弘文馆,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长孙涣和杜荷两人了,终于,可以常常找房遗爱闲聊了。
鉴于房遗爱在弘文馆的课业大部分都已经合格的结束了,剩下一小部分,学习的时间上也不用太紧,于是孔颖达和养病的虞世南,还有新婚得意的上官仪几人都记起了房遗爱君子六艺上的缺失,没有课业的时间,除了腾出房遗爱以前往医馆跑的rì子外,其余的时间又给房遗爱安排上了琴棋两样。
教授房遗爱棋艺便归属给了养病的虞世南,理由是,因为房遗爱是虞世南的主治医师,把他的棋艺『交』给虞世南的话,可以看病学棋两不误,还可以帮着虞世南打发时间,不让他在书本上太过劳神。
李世民听了跟着自己一起忙的脚不沾地儿的褚遂良这么一说,嗯,觉得很有道理,让李安阳去给房遗爱传口信,让他切不可懈怠。还说那个什么井野夜三郎,虽然这两年一直在奋斗书画,可是棋艺也不错,若是让他知道房遗爱臭棋篓子臭不可闻的话,倒时候嚷嚷着比试棋艺的话,堂堂大唐天国可丢不起那人。
房遗爱被噎的,只能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跟着虞世南认真学棋,每天在课业结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努力的背棋谱中渡过的。
每每看到自己下的棋,被虞世南中气十足的批的体无完肤的时候,房遗爱很是后悔,心想,自己上辈子怎么就没多看看围棋比赛?最起码看看象棋比赛也行啊,这样就可以提前整出象棋来,虽然有些对不起牛僧孺老先生,最起码可以免了自己学围棋的苦难。
至于琴艺,正『chūn』风得意,刚刚小登科的上官仪,很是热情的给揽了过去,而且是把自己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带房遗爱跟他回家学。
每次教房遗爱弹琴的时候,上官仪总会让自己新婚的妻子在一旁听着,顺便让她指出上官仪自己教授中的不足。
因为上官仪的妻子,朝中一个高不高低不低的四品官员的『女』儿胡氏,也是个瑶琴高手,无论是教授琴艺,还是品评琴技,都比之上官仪只高不低。也曾听上官仪说过,早先奉命培养房遗爱的君子六艺,别的都还好说,就乐直一字上,实在是太差。而夫君又是踌躇满志,异常上心,有股子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憨直拧劲,上官夫人自然是想要帮着夫君的。
每次被上官仪指点的话,房遗爱还可以厚着脸皮,破罐子破摔,甚至找歪理逃掉。可是被一个比自己心里年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