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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冰云暗叹道:“如今的水儿恐怕再也不是陛下心目中的水儿,她已经变成一个极为恐怖的人物,在很多的情况下水儿或许已经比超一流高手还要恐怖。”
这时,吕秀才又接着说道:“老夫两个多月前见到她时,也不禁被她的美丽惊倒,当时老夫远不像现在这般邋遢,虽然也不再年轻,但也是翩翩美男子,也曾经有不少女子,为老夫相思,老夫都不曾理会,但是她……在她面前,老夫竟似突然变成了她的奴隶,恨不得将老夫所有的一切全都拿出来,全都奉献到她的脚下。”
唐姗姗扬了扬眉,说道:“世上真有这么美丽的女子?”
吕秀才叹道:“没有见过她的人委实难以相信,这幅画老夫自信还画得不错,但却又怎能画出她那醉人的神采,迷人的风韵,老夫简直画不出她美丽的万分之一。”
唐姗姗说道:“她是独自一个来找你,还是和其他什么人一起来找你?”
吕秀才说道:“她是一个人来的,她见了老夫后,就要老夫为她在一个月内画十幅画像,若是别人,即使是应天府转运使大人,老夫也不会一个月时间画十幅画。老夫甚至为此推了转运使大人让老夫给他夫人画像。老夫费了一个月的功夫用尽一切智慧、心血,终于完成了她的十幅画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好似想到什么让他感到很幸福的事情,嘴角竟然突然泛起一丝微笑,缓缓的说道:“这一个月里,老夫天天面对她……这一个月真是老夫毕生最幸福的时刻,但一个月后,她……她……”说到这里,他嘴角的微笑又荡然无存,面上又泛起那种惊怖恐惧之色,身子又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唐姗姗忍不住道:“一个月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吕秀才说道:“一……一个月后,老夫将十幅画完成的那天晚上,她备下一桌丰盛的酒桌,亲自来为老夫酌酒,陪老夫共饮,老夫神魂颠倒,不觉醉了,等醒来之后,才知道她……她……”他喉结上下牵动,声音一个字一个宇从他咽喉里吐了出来,“她竟然将老夫的一双眼睛生生挖了出来。”
听列这里后,不管是问话的唐姗姗,还是窗外偷听的上官冰云都不禁骇了一跳,特别是上官冰云,据她所知,水儿虽然调皮,且除了面对陛下和寇准之外其他人时有些孤僻之外,在陛下的亲自教导之下,本性还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可是如今按照这吕秀才所说,却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狠毒女子。
过了许久,唐姗姗才长长吐出口气,说道:“她为何要这样做?”
吕秀才惨笑道:“只因老夫为她画过像后,她再也不愿老夫为别的女人画像了。”
唐姗姗真实身份和所在组织并不是什么好人或者正道势力,她也曾经杀过不少人,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子也不为过,但听到这吕秀才说水儿的残忍与狠毒,掌心也不觉沁出了冷汗,心中暗忖道:“这女子不愧是教主要找的圣女。只是这恐怕不是圣女,而是魔女……”
不管唐姗姗和上官冰云如何想,吕秀才自顾说道:“老夫早已说过,她是个魔女,无论谁想占有她,都只会不幸,姑娘你……你为何要问她?这幅画又怎会落到你手里?”
唐姗姗说道:“我本来有五幅此女的画,只是最开始我并不知道………”
说到这里,唐姗姗突然反应过来,没有必要给这吕秀才说此事,便停口不再说下去,却是让上官冰云心中冷哼一声,再不犹疑,飞身掠人了窗户。
唐姗姗只觉眼睛一花,面前已多了个人。
她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附近还藏有人,大吃一惊,霍然后退,贴住墙壁,厉声娇喝道:“你是谁?”
上官冰云瞧着她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千万莫要吃惊,在下此来,也正和姑娘的目的一样,也是来寻访这位吕秀才的。”
上官冰云此时装扮的俊美青年流露出的微笑,仿佛有一种使人安定的力量,尤其是使女子安定的力量,唐姗姗神色竟然不由自主的和缓下来,说道:“你为何要找吕秀才?”她瞧了上官冰云两眼后,不知怎么的,连身上的最后一分警戒之意都松懈了,仅一双眼睛却仍是瞪得大大的。
上官冰云却也知道她瞪眼睛,只不过是要在她面前显示她眼睛的美丽而已,并没有什么凶狠的意思。这或许是唐姗姗身为花魁经常用的一个手段,不过她的确拥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上官冰云却突然说道:“教主他老人家说此女事关重大,派我来和你一起追查此事。”到此时,上官冰云若还推测不出唐姗姗的身份,那她就不是当年楼炎明的弥勒教的圣女了。
说到这里上官冰云已瞧清桌上那幅画。这画上的女子,眉目宛然,栩栩如生,蕴含有让世间任何男人都为之神魂颠倒的诡异魔力。不是水儿,还能有谁。
唐姗姗却是闻言一愣,不知为什么她对上官冰云所言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躬身道:“属下唐姗姗拜见尊者。”
上官冰云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心想称自己‘尊者’,看来是楼炎明新建立的欢喜教的人,这样想着,嘴上说道:“将你得到这五幅画的过程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唐姗姗毫不犹豫的说道:“一个多月前,郑永春等三人从泰山之巅煮酒论武之后,来到应天府,郑永春请另外两位高手到我们春水院吃花酒,当时属下作陪,不料没过多久,有一名院中丫鬟送上来五幅画,说是有人送给郑永春三人的礼物,当时三人各自打开一副画之后,脸色变得极为精彩,然后三人互视一眼,竟然各自拿了一副画就此分手离去。另外两幅画便留了下来,属下因为是女子之身,当是看了这幅画之后,除觉得此女非常美丽,能够引起男人淫。欲之意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当时便将其中一幅画挂在属下房中,以提升属下在青楼之中的营生,直到昨天那黄山剑派麻衣客来到应天府吃花酒,见了属下挂出来的那幅画之后,以五百两黄金的高价卖走了那幅画,属下想着还有一副画便卖了一幅给那麻衣客。不料今天早上,属下接到总舵教主的法旨说让各地教众寻找前些天突然失踪的圣女,并附有圣女的一幅简易画像,属下见了大吃一惊,这才发现这幅画上的女子竟然是本教圣女。属下对应天府极为熟悉,仔细看过画之后,发现这画的作者竟然是我们应天府的吕秀才,所以便匆匆来此查探此事。”
上官冰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对唐姗姗说道:“你现在便回去,查一下送画上来的春水院丫头,是谁给她的画。”
唐姗姗略一犹豫,便恭敬称是,然后看了一眼吕秀才,就此离去。
待唐姗姗走远之后,上官冰云锐利的目光,似乎连没有眼睛的吕秀才都能感觉得出,他不安的在椅上动了动,终子忍不住道:“老夫刚才听到了你们的一些秘密,你若想杀人灭口,便赶紧动手,若是不想杀老夫。又为何还不走?”
上官冰云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我是在等。”
吕秀才说道:“你还等什么?”
上官冰云微笑道:“等你说出还在为画中少女隐瞒的事。”
吕秀才呆了半晌,长叹道:“你怎么会知道,老夫还有事情隐瞒没有说?”
上官冰云说道:“因为我知道你虽然恨她,但却还是不愿意别人伤害她,可是你若还不肯将所有的事说出来,她只怕真的就要被人害了。”
吕秀才果然一脸着急的动容说道:“为什么?”
上官冰云说道:“因为我是她的家人派来救她的,而她可能被坏人劫走了。而我若不知道她在哪里,又怎么救她?”
吕秀才默然半晌,缓缓的说道:“刚才那姑娘方才忘记问老夫一件事。”
上官冰云心中大喜,急声说道:“什么事?”
吕秀才说道:“她忘记问老夫是在什么地方为那少女画像的。”
上官冰云失声道:“不错,你是在什么地方为那少女画像的?”
吕秀才又说道:“出南城门继续向南走五里有个水月庵,老夫就是在那里为她画像的,那庵中主持明月大师看起来和她关系很熟,很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上官冰云问道:“还有呢?”
吕秀才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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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魔奴
上官冰云转身而出,来到山坡下,招手叫过来一名影卫属下,说道:“派人盯死春水院的唐姗姗,将她送出给任何人的消息都截住。”
那名影卫躬身称是,然后快速离去。上官冰云转身看了一眼山坡上吕秀才所住屋子,眸中有过刹那间的疑惑,但最终还是向吕秀才所说的南城门外五里水月庵赶去。
同一时间,吕秀才的住处,吕秀才跪在一个人身前,一脸的恐惧,说道:“求求你了,你放了我的孙女吧!我刚才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将那些话全部告诉了他们,我可以保证刚才我没有留下一丝破绽。”
那人冷冷的说道:“世人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本尊刚才看你的表演果然是个狡猾的老贼,那上官冰云是出了名的难缠,竟然也被你所骗。放心吧!你孙女我不会伤害她的,至于你这老贼………却是不能再活了。”
吕秀才脸色大变,正要说什么,那人右手闪电般伸出,再收回时,手中多了一颗心,而吕秀才一声惨叫,脸色惨白中摸向自己的心口,那个地方多了一个洞。
……
……
上官冰云奔下山,却不是徒步去的城外水月庵,毕竟光天化日之下施展轻功太过抢眼,自有属下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一路到了目的地。
车马启行,上官冰云在车上思前想后的将这件事反复想了一遍,虽然感觉过程有些顺利,但是却也不存在什么漏洞。不过,这件事虽已略有头绪,但关键还是要看是否能找到那水月庵里面的明月大师。
知道上官冰云要赶时间,负责赶车的那名暗卫走得并不慢,不等上官冰云想明白一些事情,车已经到了水月庵。
青山绿水,小径古庵,风景幽绝,能在这里当主持,这位明月大师,多半不俗。
水月庵的门是开着的,上官冰云没有带任何属下,独自走了进去,庵内尚未燃灯,赞唱之声不绝,一位乌衣白袜的女尼,却幽然站在梧桐树下的阴影里,似乎正在悲悼红尘中的愁苦,上官冰云一边向其走去,一边死死的盯着此女尼,想要将其看穿看透。
不等上官冰云开口,那女尼便双手合十向上官冰云一拜,说道:“不知施主找谁。”
上官冰云回了礼,说道:“明月大师可在此处?”
那女尼瞧了她一眼,说道:“贫尼正是明月,不知施主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上官冰云从怀中拿出画像,说道:“大师久避红尘,不知是否还记得这位少女?”
明月大师道:“记得即是不记得,不记得即是记得,施主何必问?贫尼何必说?”
上官冰云微笑道:“说了即是不说,不说即是说,大师若是执意不说,岂非着相了?”
当今天下佛教各宗得道高僧,论起佛道经义和讲禅谈禅,还真没有几人能够比得了上官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