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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叶尘始终保持警惕,他担心村民晚上会来报复,特别是被他折断了胳膊的那丑陋壮汉的家人。
还好一夜无事,转瞬而过,当透入室内阳光洒在脸上,叶尘从半醒状态中醒来的时候,韩可儿还贴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睡着。
满头青丝乌云般散乱着,堆在被上、枕上,还有几缕发丝撩着叶尘的脖颈间,让他痒痒的。虽然还残留着昨夜不堪挞伐时的泪痕,但嘴角处动人的淡淡笑意,如白玉般俏脸上的浅浅红晕,有着初承风雨之后的媚态,也有着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安心神态。
叶尘本想着早点离开,但一想起自己昨晚上的疯狂,心中怜惜旁边的女子,想让她多睡一会。
叶尘小心的将手臂从韩可儿身下抽走,让她换了个睡姿。轻轻掀开被单,欺霜赛雪的一具动人娇躯让正想起身的叶尘一下停住了动作,挪不开自己的眼睛。映着窗棱透入的朝阳,韩可儿的身子如玉一般剔透,仿佛有着一层光晕,她的面容只能算是中上,但她的皮肤真的很白、很嫩、很光、很滑,为世间极品。
此时,修长的**交叠,双腿交接处,是一夜疯狂的证明,而在她身下的浅色床单上,又有着红梅点点。
叶尘将被单盖了回去,动作轻轻,唯恐弄醒了沉睡中的韩可儿。但他起身下床的动作,却还是把她惊醒了过来。
韩可儿好象是起床时很迷糊的那类人,虽然醒来,但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眼皮也重如千钧,怎么也睁不开。她吃力的撑起身子,全没在意自己的上半身全暴露在叶尘的眼中。黑如鸦翼一般披散下来的发丝,将玲珑小巧的胸部半遮半掩。比起在昏暗的灯光下,眼前被阳光映照的佳人,更加让叶尘心动十分。
韩可儿双手撑着床榻,努力的想坐起,但浑身上下传来的酸楚,还有身下私。处的剧烈胀痛,却使得她又栽回了床上。
叶尘连忙将她扶着坐起,而一跌之后,韩可儿也终于清醒了过来。与背后的男子肌肤相亲,小脸又开始涨红。低头看着自己上身全都暴露在外,啊的一声惊叫,心中羞涩难当,忙扯过被单遮着胸口。
叶尘贴在她耳边笑道,“昨天都看过了,用不着再挡。”
被叶尘调戏着,韩可儿的脸红得更加厉害,连脖子到胸口,一起都泛着动人的红晕。
叶尘搂着她,坐得近了,看得也更加清楚。一张小脸谈不上多美,只能算是耐看、秀气,可是却是光洁腻滑。
她白皙的颈项此时却是殷红色的,细致的锁骨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胸前两具玉色小丘被被单遮着,但还能从露在外面的部分,看到上面的一朵朵还有如花瓣一般的红痕。叶尘一低头,在光洁的肩头处略重的吻了一下,很快,就是一团动人的红色痕迹泛了起来。
“阿郎!我们要趁早离开村子。”韩可儿彻底恢复清醒,硬是强撑着下了床,穿好了衣服。还好从小干着农活长大,这五六年更是一个人操持着家里三亩田和一个鱼塘,本身的身体骨子锻炼的极好,否则换做是一些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经过昨晚上鞭挞,这会肯定走不了路的。
两人动作很迅速,吃了昨晚上便准备好的干粮,喝了几口清水,拿起昨晚上准备好的包裹,迅速的出了门。
看着韩可儿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眉眼微蹙,分明在忍受着疼痛。叶尘心中怜惜,知道昨天晚上两个人太疯狂了一些。只是这样的韩可儿跟着他赶路太辛苦,太受罪了。
正想着,叶尘突然听到一声马嘶声,转头看去,发现那丑陋壮汉家门口拴着一匹矮马,马后面拉着一辆陈旧的马车。
顺着叶尘的目光看去,韩可儿说道:“宁大刚是车马行的,家里面除了几亩水田,他平时以跑车为生。”宁大刚就是昨天被叶尘废了胳膊的丑陋壮汉,如今一个胳膊废了,这辆马车恐怕已经不能为他们家睁钱,反而养马成为累赘。
叶尘心中有了一个注意,微微一笑,向宁大刚家走去。
藏在宁家小院门后面,透过门缝正向这边看着的一家人见叶尘向他们家走来,顿时一脸惊慌。宁大刚的老娘甚至都哭了出来。
叶尘走到宁家门前时,宁大刚的老娘老爹打开门跑出来,直接哭喊着向叶尘跪了下来,只求着叶尘能够饶过他们家。韩可儿看着不忍,追上来,也低声劝说叶尘。
叶尘心中感慨,用手指了指马车,然后又指了指韩可儿家。
韩可儿明白了叶尘的意思,说道:“我家三间房子,还有门前的池塘,山后面三亩水田换你们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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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飞筷穿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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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刚的老娘老爹不哭了,只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叶尘懒得和他们纠缠,上去解开马绳,示意韩可儿上了车,自己则坐在了车夫的位置。
在宁大刚爹娘变得欣喜的目光中,有些破旧的马车徐徐行出了村子。不能发出声音,驾驭马车的确有些吃力,不过这种南方矮马比较温顺,虽然速度慢了些,但驾驭起来倒也容易。
不知道是叶尘昨天的狠辣震慑了村民,还是他的神色气质看起来不是寻常人的缘故,二人就此离开村子,虽然远远的有村民指指点点,但始终没有村民前来拦截或者报复,也没有官差前来问案。这让叶尘微松了口气。
在叶尘的比划要求下,两人出了村子,顺着大路,一路向东,向附近最大的城市————扬州城而去。
韩可儿昨晚上实在太过疲惫,没过多久,就在马车上沉沉睡去。叶尘又出不了声,所以一路上除了车轮声外,安静的让叶尘感觉有些不适应。
叶尘打了个呵欠,将两条长腿在车夫位置上尽量伸直,他昨晚上也没有睡好。
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清风中传来一道人的脚步声,引起了叶尘的兴趣。
这声音虽然比马蹄声轻得多,甚至比寻常人脚步声还要轻很多,但这声音无论多么轻微,都难以逃得过叶尘的耳朵。叶尘发现这一次醒来之后,除了虽然暂时说不了话,但是眼力、听觉、嗅觉好像又有所提升,除了看得更清晰,听得更清晰之外,也听得、看得更远、闻得更远。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叶尘立刻就见到了走在前面的那道的人影。
这人走得不快不慢,但肯定要比马车慢,不过却绝不停顿,虽然听到了车响马嘶声,可却没有回头。
叶尘看着这个人的背影,便感觉他很特殊,因为他的背脊挺得太笔直了,自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叶尘便从未见过有人的背脊能够挺的如此笔直。笔直得就像一柄剑一样。
光是看其背影,叶尘便莫名的感觉他的人就像是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
马车赶到前面时,叶尘才瞧见他的脸。
他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眉很浓,是剑眉。眼睛很大,亮如灿星。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缝,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棱角分明。
这并不是叶尘平生所见到最英俊的一张脸,甚至连前五名都排不上。可却有种足够吸引人的莫名魅力。
青年很随意的看了叶尘一眼,很随意的移开了目光,但紧接着又移了回来,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若不是青年神色始终不变,甚至心跳呼吸都没有变化,叶尘真怀疑是不是青年认出了他。
然后,这青年便再没有看他一眼,脚步更没有停下来,甚至步伐节奏都没有过丝毫变化。
叶尘注意到了青年腰边的剑柄,猜想青年是一名江湖剑客。想起前一段时间听李君浩说起,因为大宋对江湖人物管控极严,只要有违法乱纪之事,官府必定穷究不舍,所以大宋不少江湖人物都前往南唐,导致南唐江湖人物、帮派、势力泛滥。
显然,出现这种情况,根本原因是南唐对于这些江湖人物的管控力度远远无法和大宋相比。
叶尘心中想起韩非子在《五蠹》中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句话,不由心想,中国自古以来,文人们总是靠笔杆子扰乱法制,侠客们总是用暴力触犯律例。这的确是实事,叶尘也很反感这些文人和侠客,在他看来,一个稳定的社会秩序应该是高于一切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路边出现一家小饭馆。因为前后十数里地都没有饭馆,所以这家本就不大的饭馆,客人不少,更是显得分外拥挤,很是热闹。
小饭馆门前堆着十几辆用草席盖着的空镖车,最前端斜插着一面蓝色镶金边的镖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使人几乎分辨不出用黑线绣在上面的是老虎,还是狮子。
不用进去,就知道饭馆里面已经人满了,因为单是押镖的镖师就已经坐满,不过饭馆门口搭着一个很大的凉棚,下面放着十来张桌子,能坐下的人反而比饭馆里面多好几倍。叶尘将睡得迷迷糊糊的韩可儿叫醒,在凉棚下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也没有要热菜,一方面因为人太多,要等好长时间。另一方面他们囊中羞涩,这一顿饭若是放开吃,下一顿就没得吃了。
韩可儿这些年所有积蓄只有九百多文,才将近一贯钱而已(一贯等于一千文),如今就在叶尘的身上。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韩可儿固执的认为所有钱一定要让叶尘带在身上。
两个人要了两大碗茶水,一盘糕点,简单的吃了起来。
然后,叶尘就看到三个人从饭馆里面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听嘴里面的意思是嫌里面太闷太热,移到了外面凉棚子下面。三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大,正在谈论着那些“刀头舐血”的江湖勾当,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就是“黑虎镖局”的大镖头。
叶尘突然想起一事,脸色一变,赶紧低下头去,镖局走南闯北给人押镖,说不定这什么黑虎镖局就是从江淮那边来的,见过自己的画像。
幸好这三人好像自视甚高,在这种乡下小饭馆,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人,他们的酒菜上得很快,三个人大口吃着菜,大口喝起酒来。
可是酒菜并不能塞住他们的嘴,喝了几杯酒之后,其中那名被称为李镖头的壮汉更是豪气如云,大声地笑道:“老二,你还记得那天咱们在荆州遇见‘荆州四豹’的事么?”
另一人笑道:“俺怎么不记得?那天‘荆州四豹’竟敢来动大哥保的那批红货,四个人耀武扬威,还说什么‘只要你们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放你过山,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红货,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第三人也大笑道:“谁知他们的刀还未砍下,大哥的剑已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第二人道:“不是我刘老三吹牛,若论掌力之雄厚,自然得数咱们的总镖头的‘铁掌’,但若论剑法之快,当今天下只怕再也没有人比得上咱们大哥杜成武了!”
名叫杜成武的镖头举杯大笑,第三人较为老成一些,左右看了几眼,小声说道:“旁边扬州城里面就是名震江湖的剑庄,剑法一道,杜大哥当然厉害,不过还是低调一些,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人一看杜成武脸色不渝,心中暗骂一声蠢货,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