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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自个穴道,做一夜春梦去罢。”
这人儿,这人儿……竟然还威胁:“不然,我丢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进去给您泄泄火……”
别人或仅是说说,但本王太了解,若真将她气着,说不定就会从房顶扔下几个……
忍,“忍”字在旁处,是一把刀,但此时,却是一腔火,烧至四肢百骸的火……尤其,想到那人儿的如雪肌肤,柔若无骨……我用碧门的阴寒之气运行周身,经一夜折磨,冷了那火,但心头的气,却万丈高蹿:妖人儿,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不行不行,明明药效已过,但一想那人儿,仍是烈焰灼灼……
这世上,于本王,最烈的**只有一剂。
至怕。
至怕之一,即为太秀园穿胸之匕。
碧月橙伤她,我自恼怒,那恼怒,足以使我撕碎世间一切。唯独妖人儿让我放手,没有可能。于是,怒了的妖人儿,不待我为她出气,已给我终身留记的一刺……
至怕之二,是妖人儿生那两个“小人”时的熬煎。
妖人儿孕期时,看她大口吞酸,磅礴孕吐,我虽心疼,但每想及妖人儿体内有我骨有我肉,心际就会暖如春流;望她抚腹甜笑时,我亦胸涌甜蜜;见她拙笨身子招摇眼际,更觉是世间最美之景。可……
绝不包括妖人儿的分娩之痛。
等待那一声婴啼的时段,我浑不知自己曾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过后,看见那一张我最爱的梨木桌被破去一角、毁了大半时,毫问碧澜是何人所为,自碧澜丫头没有表情的表情中,我明白,与本王有关。
见得江南怪医颈上的青紫指痕,我奇问:“这世间,谁人能伤你如此?”江南怪医不阴不阳要笑不笑道:“没有几人,眼前人足矣。”我于是领悟:还是与本王有关。
可是,不能怪本王……
怎能怪本王?
妖人儿每出一声嘶喊,既割我心头一寸;每高一度惨呼,既凌我心尖软肉……那痛,如万蚁攒动,由内及外,由心及脉,行经周身,以致全身每毫痛不可当……
那痛,曾在母妃逝世的血夜,我感同身受……母妃的哀嚎突然追出,与妖人儿的痛呼合成一气……我险近成狂,若妖人儿就此……不不不不不不——
怕,狂乱之怕。
……
如此混乱之下,剧痛之中,做任何事,都是值得原谅的罢?
“大当家,您毁几张桌子奴婢没意见,大不了自你每月的例钱中扣去就是。您掐死几个江南怪医奴婢更是没有意见,这世上少几个聒噪之人并无不可。但是,您能否告诉奴婢,您为何要晕倒?您晕倒那瞬,可想过什么?您为何不用您的无敌忍功,撑至咱们看不见的地方再晕倒?您可知,那一日,是咱们碧门家史上最别致的日子?试想,每一年庆祝两位小少爷生辰时,还不忘了要庆祝大当家的晕倒日,真是麻烦呶……”
那时我想,是该设个名目将这丫头的分红削去大半,还是也给她吃些**,扔到碧管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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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嘻嘻……”
“娘娘……噗噗……香香……”
我盯着那两个“小人”无耻地在我的女人怀里拱来拱去,用流着口水的小小脏嘴亲在我的女人脸上,甚至,那个碧纬竟敢将可恶的小脑袋在我女人的胸前蹭了又蹭,转了又转……
“墨,我抱他们到外面乘乖凉,你先将这汤喝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妖人儿面前,以如此父爱冲天的理由带开他们,是以,极是凑效,妖人儿用甜得令我脚跟泛软的眸光望我,点头允准。
我一手一个,将因我的凑近而吱呀怪叫的两个肉胖“小人”抱离我的美丽娇妻……
“啊啊呀……不噗……娘娘……”
“啊啊呀……香娘娘……香娘娘……”
两个“小人”或是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可惜,晚了。
与“小人”同行,到了凉亭。天助我也,四下无人,我将他们放上凉席,让其排排坐定,本王坐上对面石椅,俯高临下,先以无声威严吓之……
“哇哇呀……要娘娘……”
“要娘娘……娘娘香……”
这世上,有谁比本王更知道你们的娘娘香?
“听着,你们的娘是我的,你们两个,乖乖与碧澜、与你们的乳娘玩,少来粘我的妻子,明白了么?”
“……噗噗……娘娘……爱经儿……爱经儿……”
无耻傅经,竟敢张着还没长齐牙齿的小小臭嘴,说吾妻爱汝?“闭嘴,墨儿只爱我,你也敢妄想!”
“……哇呀……娘娘……纬儿爱娘娘……爱娘娘……”
不肖碧纬,竟敢挥那截胖成藕节的小短胳膊,说他爱吾妻?“住口,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爱墨儿!”
“哇呀……”
“噗噗……”
不服?本王大怒,起身将两个只穿一截蚕丝肚兜的“小人”翻转过来,露出光溜溜的肉胖屁股,“不准再缠我妻子?应是不应?”
“哇呀……”
“噗噗……”
不应?哼,小小“小人”,本王岂降不了汝等?抬手,对准那四瓣屁股……
“夫君,你在做什么?”
我抬望着美若天仙的妖人儿,“墨~~”
“呜哇……哇哇……”
“呜哇……哇哇……”
两个方才还嘴硬面恶的“小人”竟然同时大哭!小人,当真是小人!
“娘娘……跌跌大大(爹爹打打)……嘛嘛(骂骂)……呜哇……”更令人生恼得是,他们哭时,小小嘴内,没忘了同声一气的告上本王一状!
“夫君,以后,你离本少爷的小东西远一点!”
岂有此理,这对“小人”!
本王和汝等的梁子,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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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双魔会(二)
话说,自踏进这处别苑的内室始,本少爷便如刚到这世上一般,赤条条一丝不挂了。
也不知第几日,本少爷睁开眼,难得的,没有见着那恶魔的笑,及他不知疲倦的体力炫耀……
披了床上丝被,脚落地上……天啊,这是地啊,本少爷差点以泪感谢苍天,本少爷的双足,终于能和大地亲密接触了!
脚酸腿软又如何?只要能离开那床下下,本少爷知道本少爷尚不是双腿残废;能走上个小小来回,让本少爷知道本少爷的双足完好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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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车上时,本少爷已知,身陷傅津这**皇子手内,就成了砧板上待宰的一条鱼,逃——
势比登天。
本少爷游历青楼妓馆,形形种种男人见过不知凡几。
但——
见过好色的,没见过这样急色的!
见过急色的,也未见色到成魔的!
本少爷光辉灿烂的初次耶,纵没有鸟语花香,灯美氛佳,也该有一番缱绻万种,柔情作始罢?
这只魔,在床上,竟亦如魔一般,暴力而血腥!
一进室内,本少爷的高贵身躯即当空划过一道优美弧线,被这厮硬生生抛在一张大床之央!尽管那床铺得绵软柔适,可他这么毫不惜力的一掷,本少爷的心肝脾胃一气乱搅,好悬由口倒出体外,满脑袋内,更是嗡嗡响成蜜蜂十万大军之众……
“王八蛋,你……” 本少爷的国骂尚未完全脱口,一坨重物狠狠压下,将我实实砸住,那力道,使得本少爷一口气险就咽下,晕个半死去。
接踵而来的,耳边只听见野兽发情狺声,随即,本少爷身上那件最得我爱的湖绿袍子“嘶啦嘶啦”的哭响,而后,离了我这主人零落飘向大地……
紧接着……
这个混蛋恶魔肯定不知世上还有“怜香惜玉”四个字,痛啊,到处都痛,被摔得痛,砸得痛,咬得痛,啃得痛,还有……
更痛!
也不知恶魔是天生**强悍,还是此前有长期欲求不满的怪症,在他摧残之下,我甚至听到了自己骨骼关节处的“吱叶呀呀”“咯咯嘣嘣”不堪重负之声。但头晕目眩中,犹见恶魔一张脸,一双眼,仍像是未得饱足的恶兽般恐怖狰狞……
本少爷记得,中间不知第几回,曾问过他一句:“你没见过女人么?”
这恶魔在百忙中,回我一句:“女人见得太多,只是没见过你……”
混蛋,是在暗讽本少爷不像女人?那你还吃成这副德性作甚?饥不择食,食不挑嘴,吸了啃,啃了咬,咬了吃,吃了再啃……由皮带骨,怕是连渣都不准备剩,对不像女人的女人尚且如此了,若见了女人中的女人,精尽人亡势在必行罢?恶魔啊恶魔,色中之魔!
可怜本少爷,在这一场暴力、处处血腥中,度过了漫漫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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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为人处事,有一项高尚作风:当反抗无用时,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床上亦然。
本少爷不似墨墨那个眼高手低的纯情妮子,那丫头,说得大方,但了她如我,岂会不知妓楼的春戏她哪一回能看到完底?哪一回如本少爷观得巨细靡遗?
虽然实战经验亦同样为零,但并不妨碍本少爷自“被**者”化身“**者”。
第一次在反抗无效中没了,不妨不妨,来日方长,本少爷“强”回来就是!
但说是轻易,想也知道,**恶魔耶,难度必然重重。首先,他那一身高出本少爷不知多少的武功该如何处理?
失心术不能用得太泛,耗心费神太多不说,对同一个人频频起用,极易弄巧成拙,一个不测遭此术反噬,来个神呆智痴,更便宜了那只色中大魔吞食……但是,对一只老奸巨猾得不亚五千年老狐狸的恶魔下套,闹个不好反被套,岂不更是蠢哉?
有人云:对付中智者,需将简单的事情稍作复杂;对付上智者,需将简单的事情高度复杂;对付那等成了魔成了精的,是将简单的事情……更简单……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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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
莫奇怪,本少爷用得确是“美人计”。
计中的“美人”,自然是本少爷自己。自家现成资源,就地取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且效果当下立见,目的已达一半。
至于本少爷当不当得起美人,并非重点,关键这恶魔对本少正吃得上瘾,趁他色迷心窍意乱神溺,一击即中。
“你点我穴道?”混蛋睁着一对该被人拿“美丽”形容的眼睛,诧望我。
明知故问。我嘴里懒予搭理,手指又连哑穴一并制了,心下,则为如何尽兴“强”他他打起算计。
从头吃?太没创意。
从脚吃?太不洁净。
从手吃?太普通。
从皮吃?太简单……
从……吃?太……
但不管从哪里吃起,总先要给他涮个干净,才好进口享用……
“赵雄!”我甩了床面,套上混蛋的衣袍,将内室垂幕拉得严丝合缝,拉开大门,扯嗓高喊。
“在!”恶魔的贴身侍卫由天而降。
“准备大桶,以及一桶的热水……”本少爷要涮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