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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期间,他才是事实上的灵武方面的军政第一把手。
林勇震惊,却也无可奈何。皇帝的密旨上大印玉玺鲜明,而已孔晟的身份而言,他也绝不可能假传圣旨。既然这是皇帝的意思,那作为林勇来说,就只能交出兵权了。
绝大多数的灵武诸将心里都愤懑不平,为林勇不值。但这可是皇帝的圣旨,圣旨一出,若有反抗,那就是抗旨不尊的重罪,要株连九族的,谁敢说半个不字?(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 灵武(9)
第五百五十四章灵武(9)
林勇仰天长叹,目光复杂地望着孔晟,缓缓道:“既然陛下有旨,那本官就交兵权向长安候进行交割,这是本官的兵符,请你收好!”
林勇将自己的兵符递了过去。
这是他赖以指挥和调动灵武卫所有兵马的凭据,在朝廷兵部备案的兵符,失去了兵符,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大都督,不可啊!”周政等灵武诸将在旁急急高呼起来,望向孔晟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善。
林勇嘴角一抽,他扭头扫了一干下属部将,怒声道:“尔等休要多言,这是陛下诏命,吾辈身为大唐臣子,岂能不从?都给本官统统闭嘴,谁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本官就将他斩于此地!”
林勇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城楼之上,他手里的宝剑锋锐无比,剑锋在阳光下反射着森森寒光。
周政愤愤地跺了跺脚,伏地悲声长叹。
乌显上前去替孔晟接过了灵武卫的兵符,最高权力象征。孔晟则静静地站在那里,冷视着林勇等人的反应和表现,神色越加平静。
沉默良久,城楼上的气氛变得压抑沉闷,只能清楚地听到周政等部将粗重的喘息声。
孔晟淡然一笑,环视众人,一字一顿道:“本官奉命执掌灵武兵权,也就是说,在本官停留灵武和出使回纥期间,灵武卫和周遭三个州府的兵马调动、政事防务等,均由本官来负责。”
“我知道你们都不服。但是本官料你们不敢反抗。本官的手段你们或许不知,但朝廷的法度森严,不容触犯。本官军令之下,谁要是胆敢抗拒不从或者拖延推卸,休怪本官不讲情面。特殊时期,当行雷霆手段,我今天有言在先,违抗本官军令者,无论是谁,哪怕是林大都督,本官都有先斩后奏之权!”
“谁要是想要挑衅本官的底线,可以试一试。本官手里的宝剑,绝不姑息养奸!”
孔晟的声音冰冷沉凝,没有等众人回过神来,他断然下达了打开城门,率军一万出城迎敌的军令。
一万灵武军冲出灵武正门,在距离骨咄禄和移地建的回纥军前五百米处结阵以待。领军出战的是林勇和周政等人,而孔晟则回返公主的住处,向宁国通报此事。
出兵迎战,非是林勇的本意。他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和担心,他倒也不是怕了回纥人,而是一旦开战,则就相当于回纥正式向大唐宣战,而由此,灵武就会再次陷入战火之中,遭殃的还是灵武军民。
周政在马上向林勇压低声音怒道:“大都督,这厮让我等出城领军迎敌,而他自己却躲在城中不出,真是可笑至极!陛下将灵武军政大权交予此人,末将担心……”
林勇默然,片刻后才低低道:“周将军,口出谨慎!无论如何,陛下诏命,吾辈不能不从。但事急从权,若是长安候做出……本官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哪怕过后本官向陛下自请死罪,也不能让灵武断送在他的手上!”
周政轻轻点头,却忍不住还是愤懑地低呼道:“大将军,吾辈在边关镇守,****殚精竭虑流血流汗,不敢有一丝怠慢,但不成想,陛下却轻易相信孔晟这种佞臣,肆意剥夺大都督的兵权,真是令人心寒齿冷……”
周政竟然怀疑非议到了皇帝头上,林勇顿感浑身发冷,立即低低怒斥道:“周政,闭嘴!再有对陛下的半句不敬之词,本官定斩不饶!”
周政咬了咬牙,在马上躬身一礼,长叹一声,再无多言,转头望向了回纥军马的方向。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进灵武军耳中,周政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只见从灵武城中冲出十余骑来,打头的是,是一个白衣亮甲的年轻将领,跨乘白马追风,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正是孔晟!
周政一怔,心道这厮竟敢真的出城还披挂上阵莫非要跟回纥人交战?但在周政看来,孔晟这身行头恐怕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也没太放在心上。
孔晟率十余骑护军越过灵武军的阵型,在两军阵型中间停下。他在马上扬起方天画戟大声道:“回纥二王子移地建,近前说话!”
移地建向骨咄禄投过一瞥。
骨咄禄上上下下打量着孔晟,皱眉轻轻道:“此子就是你说的孔晟?大唐长安候、本次和亲遣婚使孔晟?”
移地建的声音复杂:“然也。国相,此人在大唐位高权重,是当今大唐皇帝的心腹重臣,掌握禁军和神龙卫,权势无人可及。更重要的是,此人不仅文采出众,还勇猛过人,那杆方天画戟沾者非死即伤……我回纥第一勇士麻皮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骨咄禄哦了一声,却不以为然道:“二王子,本相看此人身材单薄,虽然穿着甲胄,却更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士子,要说此人号称万人敌,我是不信的。也罢,既然王子言之凿凿,我就派骨杵去试他一试!”
骨杵是骨咄禄部族中的勇士,其勇猛不亚于麻皮,只是他一直留在骨咄禄身边充当护卫,不像麻皮那样在回纥牙帐名声显赫罢了。
骨咄禄话音一落,一个黑脸壮汉应声纵马而出,手持两把回纥人制式的弯刀,身材魁梧如熊,骑乘在一匹回纥军马上。此人正是骨杵,骨杵在马上向骨咄禄躬身一礼:“爷,小的在!”
骨咄禄微微一笑:“骨杵,你是我们部族的勇士,你且随二王子上前去,若有机会,给本相拿下那厮的狗头,提头来见,本相便赏你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奴和两头牛!”
骨杵闷声应诺:“小的遵命!”
移地建轻叹一声,在骨咄禄面前,他根本无法摆王子的谱儿。两人在一起,明显以骨咄禄为主。移地建此人虽然强势,但面对更强势的骨咄禄,加上有求于人,只能保持相应的低姿态。
移地建判断骨杵应该不是孔晟的对手。但既然骨咄禄非要让骨杵上去送死,他也无可奈何。
而就算是骨杵有斩杀孔晟的本事,在移地建看来,也不能随便动孔晟。孔晟的身份非同等闲,若是死在回纥人的手上,必然会触发大唐皇帝暴风骤雨一般的反弹。而因此,和亲也就黄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 灵武(10)
第五百五十五章灵武(10)
移地建带着骨杵和几个随从缓缓打马上前,在马上向孔晟抱拳拱手道:“见过长安候!”
既然移地建以礼相见,孔晟也不能漠视不理。他也在马上向移地建还礼,朗声道:“二王子,你我两国和亲,订立友好盟约在即,本使已经与贵国可汗陛下定下三日后相见的约定,你们又为何擅自举兵来犯?”
移地建勉强一笑:“长安候,我等奉可汗之命,前来迎接大唐公主入回纥。只要长安候请出公主,交予我等,我军即刻退去!至于长安候,你也不必跟随入漠北了,你回长安城向大唐皇帝陛下转达我父汗的问候便是!”
孔晟面色一冷:“若是回纥来迎亲,本使也无话说。我大唐公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能任由你们驱驰?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视我大唐边关将士如无物,简直是欺人太甚!二王子,请你率军返回,转告可汗,宁国公主自有本使亲自率军护卫一路送至回纥牙帐,至于此刻,公主身体患有小恙,多有不便。”
移地建轻叹一声,声音多少有些无奈:“长安候,国相亲自率三万大军前来迎亲,单凭长安候的几句话就要原路折返,恐怕不太可能。长安候,左右都是和亲,还请听本王子一句劝,早早将公主交给我等,免得伤了两国和气。”
孔晟冷笑起来:“照二王子这么说,只要我们将公主交予你们带走,你们便可以退兵吗?”
移地建笑笑:“正是。”
孔晟嘴角一抽:“那么,二王子可知我大唐公主是何等身份,岂能任由你们随便带走?你们如此举兵来威逼,本身就是对我大唐的一种挑衅!孔某劝你速速退去,不要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
移地建将轻蔑的目光投向了孔晟身后的灵武军阵,轻轻道:“长安候倚仗者无非是林勇的这些灵武军,但请恕本王子直言不讳,灵武军在我回纥铁骑面前压根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若长安候不想我大军马踏灵武城,趁早请出公主吧!”
孔晟缓缓高举起手里的方天画戟。
移地建脸色一变,以为孔晟要动手,立即拨转马头返回己方阵型。现场只剩下雄壮的骨杵手持两柄寒光闪闪的弯刀和骨杵麾下数十名凶恶的回纥军卒。
其实孔晟不过是再给左后侧的南勇发出指令。
禁军阵型中,南勇神色振奋地挥了挥手,立即有麾下小卒摇动了手中的红色三角令旗。而在大营中的百余名炮手立即分散开来,十人一组,分散在十门炮车周围,开始固定炮车,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回纥军马结阵的方向。
孔晟已经决定要给来犯的回纥人一个沉痛的教训。否则,任由回纥军马自由进出大唐疆土,大唐的国家尊严何在?而很显然,所谓的回纥国相骨咄禄在回纥国内影响力举足轻重,此人对大唐怀有敌意和不轨之心,若不能将此人打怕,他这一趟回纥之行怕是会非常艰难。
骨咄禄亲自在回纥军阵中吹响了苍凉的军号。悠扬的军号声在旷野上久久回荡着,骨杵知道主子催促自己出手,便目露凶光大喝一声:“唐将休走,留下狗头交咱家回去向国相领赏!”
骨杵挥挥手,便挥舞着十余骑包抄过来,而他本人,更是催马挥刀冲至孔晟跟前。孔晟脸色阴沉下来,他没想到,这回纥国相骨咄禄真是丧心病狂,他竟然嚣张到这种程度,竟敢派人向自己下手。
但孔晟又何惧之有,不要说区区十几个回纥骑兵,就是数量再多一倍,他也无所畏惧。
乌显乌解知道孔晟要动手,相视一笑,竟然与几个护军缓缓后退向灵武军的阵型方向。
灵武军阵之首,周政皱眉向林勇压低声音道:“此子虽然嚣张狂妄,但毕竟是我大唐重臣,若是让他死在回纥人的手上,我们也没法向朝廷交代——大都督,让末将率人上前救他一救!”
林勇神色复杂,摇了摇头:“周政,你难道没有看到孔晟身边的乌氏兄弟竟然带人退下来了吗?这说明孔晟有恃无恐,我们且稍安勿躁,且看看这位传闻文武双全的长安候,究竟是何等的神勇过人吧。”
骨杵没想到孔晟竟敢孤身一人面对他和十余骑回纥勇士的进攻,脸色一变,心里怒火勃发,咆哮着恶狠狠地借着战马冲刺的惯性,挥刀斩向孔晟的上半身。
他这一刀带着马匹冲刺的惯性,势大力沉,威不可挡。而下手也极其狠毒,若是被砍上,孔晟必无活路。
灵武军阵中发出军卒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不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