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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人会觉得奇怪,既然他们明白朝廷迟早会拨粮赈灾,那为什么还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好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事实的确就是这样,都说是拨粮赈灾,那粮食当然是用在赈灾上面,谁人敢买卖。
况且宋朝疆域那么大,不仅是杭州,每个地方都有可能发生难以预料的天灾**,根本不可能存在天下太平大治的时候,为了应对这些发生或即将发生的灾难,朝廷固然是建造不少太平仓、广惠仓之类仓库存储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但也不可能仅只为一个州县的灾难而倾全国之力赈济,就算是拨粮,肯定也是有限度的。
当灾难发生时,地方上报请示,朝廷最常用的作法就是,根据地方受灾情况,及人口多少,综合考量,只拨给够能基本维持百姓生命的数额,只会少不会多,所以就算朝廷的赈济粮运到,也影响不了粮价。
想到当年范仲淹豪气凌然、挥斥方道的风集,众人固然对他的所作所为恨得咬牙切齿,心底深处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敬佩,而如今。心中暗叹了下,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气氛显得有点儿沉静。
就在这时,楼递突然响起轻快而小心的脚步声,过了片刻,只见一个青衣小斯走了进来,朝众人行礼,轻步走到章东主跟前,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微躬呈上。
接过信封,章东主挥手让小斯退下,也没有避讳,直接取出信件观看起来,而其他人也很识趣,目光移到他处,饶有兴趣的欣赏楼内的摆设装饰。
“哼”
一目丰行,将信件看完,章东主轻哼了声,表情变得有些不爽快。
“却不知是何事惹得章兄如此动怒啊?”在这关键时亥,章东主接到来信,而且还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不得不让众人好奇、关心。
“还不是杨家那小子章东主毛来得快,去得也疾,转瞬间换了张笑脸,摇头叹道:“本想看在他父亲的份上,送场富贵予他,却没想到他如此不识趣,孺子不可教也。”
众人一听,有些了然,当日在酒楼共商大计时,姓杨的青年就表现兴致缺缺,勉强留了下来,最后也没有表态,没有加入众人之中,不过在场众人加起来就占了城中六七米粮生意,姓杨的固然家底丰厚,但与众人相比,相差甚远,多他不多,少他也少,也没人特别的在意,却不知而今又有何事与他有关?
第二百七十九章 私下请求
在读个二四十岁就可自称为老失、十四为岁成*人的年代吐惭刁个二十来半的年轻人为孺子,的确有点侮辱人的性质在内。不过众人可没有反驳的意思,反而好奇杨家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章东主如此大失风度。
“章东主,那杨承平怎么了?”有人笑了起来,语气似乎有些挑拨的意味:“若真是做了目无尊长之事,也不劳您开口,我等决然不会袖手坐视。”
大伙都是人精,知道这人在生意场上与杨承平素有积怨,纷纷哈哈一笑,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好像是应承了,其实根本没弃表态。
章东主也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了,怎么可能不了解其中挑拨之意。左耳进、右耳出,权当做没有听到,客气的表示了谢意,淡声说道:“事情与诸位也有些关系,刚才下人的报信说,杨家小子不理会大伙的协定,私自开铺卖粮了,而且价格与官铺一致。
其实人家根本就没与他们有什么协定,章东主这样说,无非是想激起众人同仇敌忾的心理罢了。要知道杨承平家大业大,主要经营的虽然不是米粮生意,但其下有好几间大粮铺,库存丰厚,米粮可不那么容易卖完。而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是想等官仓米粮耗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开门做生意,以达到操控市场价格的目的,如今杨承平突然横插一脚,对他们的计划自然有所影响。
只,,小子果然不识好歹。”
“毛头小子就是见识浅薄,根本不懂如何做生意,迟早会将家业败完。”
商人图利,有人挡住自己发财之路,当然纷纷表示愤慨、谴责,不过只是口中骂得欢,却没人说要制订什么方案对付杨承平,不是他们不想。主要是顾忌对方的背景,那杨承平出身名门,看姓名就清楚了,正是大名鼎鼎的杨家将子弟。
在后世,提及杨家将,人们会立即联想到七郎八虎闯幽州、血战金沙滩、穆桂英挂帅、杨门女将、十二寡妇征西、余太君百岁挂帅等等英雄事迹,然而,这只是民间传说,并不是历史上真实的杨家。
当然,传说固然是杜撰虚构的。眈有些历史的影子在内,杨家与曹家、高家一样,也是有名有将门世家,在五代十国时就闻名于世,而将真正杨家发扬光大的就是在抗辽战敌。
杨业从就擅长骑射,二十岁入仕北汉,后归附北宋,宋太宗素知杨业威名,授予他左领军大将军之职。镇守雁门关,有一次辽国大军从雁门大举进攻,杨业从小路率领数百骑兵绕到辽军背后,与大将潘美的部队前后夹击辽军,杀死辽军节节败退,生擒辽将无数,缴获很多兵甲战马,自此以后辽**队望见杨业的旌旗,就不战而走,也便有了无敌之名。
按照演义的套路,杨业立下大功。守边的主将忌杨业威名,屡次向宋太宗上书,诽谤杨业,而这人就是大奸臣潘仁美,也就是北宋初期大将潘美的化身,潘美应该觉得很冤。其实人家对宋朝功劳确实超过了杨业。可谓是战功彪柄,哪里会嫉妒杨业啊,由此可知古代小说家其实和现在的也差不多,书里常有硬伤。
不过杨业确实是被出出卖死的。而那个小人很有可能是王洗;只不过当时潘美是主将,才顶了黑祸,杨业死后,也有儿子继承家业,其中又以杨延昭最为有名,镇守边关二十多年,呕心沥血,英勇善战,澶渊定盟之后,杨延昭又因守边有功,受到了宋真宗的信任,屡次获得升迁。
如今是仁宗时期,虽然说杨延昭已经逝世,而杨家三代人物之中又没有特别杰出的扛旗人物,可以说官运一代不如一代,但瘦死的骆驻比马大,在场众人可没谁敢小觑杨家,人家在军中经营多年,人脉关系盘根错节,且看在同是将门世家的份上。与其他显赫家族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本身又与西北折家世代联姻。相互扶持,固家势不显,而余威犹在。
况且说句难听的,军匪自古是一家,谁知道得罪人了,这些军汉会不会寻机携私报复回来,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可没人敢轻易得罪,所以众人也是在私底下过过嘴瘾,就算杨承平摆明了不识台举,他们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些百姓眼中奸商的幕后老板在愤愤不平时,州衙之中;一干官员也不平静,虽然对范仲淹有满肚子的意见,但也知道上尊下卑的道理,说话也十分的客气有礼。
“太守,下官觉得,您刚才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贸然了。”
“相公之令,下官也赞成,如今的情形,米粮涨价是必然的事情,相公固然走出于好意,但也不用操之过急,就像医治重病之人,应须一步一步来,断然不能下猛药,紧防过犹不及啊。”
这些是比较委婉的劝说,提醒,也有直接表示反对的。
“范公,恕下官直言,您就不该下此命令,如今杭州灾早未消,百姓正逢疾若之际,因以安抚为主。岂能做这等扰乱民心之事。”
“想我杭州数十年来,粮价一直有序,如今骤然攀升,一时之间百姓无法适从,怕民心不稳啊。”
“诸位不必多言,此事老夫自有打算。”相对下属的群情鼎沸,范仲淹显得淡定许多,待众人劝进告一段落,才微笑说道,故意漠视下属们的质疑。
其实这些官员也清楚,如今杭州城的情形,米粮提价是必然的,谁也无法阻止,之所以报怨纷纷,主要是对范仲淹下令之前,没和他们打声招呼而心有不满,这让他们有被忽视的感觉。
当然,此外也有不少是真心为民打算的官员,忧心百姓之苦,就在他们想继续劝说范仲淹之时,一个衙役匆匆忙忙奔了进来,顾不上喘息,急忙行礼叫道:“太守,朝廷急件。”
嗯,范仲淹浓眉微微轻挑了下。本来还想趁着人齐,找各个知县了解下地方灾情,现在看来,也只能押后了。
见到范仲淹有正事要处理,官员位也只好纷纷闭口,识趣告退而去。而范仲淹也没有挽留,只是吩咐各县知县别着急返回
出了衙门,有真心为民考虑的官员纷纷摇头叹息,准备另找机会劝进范仲淹,而有些心怀鬼胎的官员,表面也是唉声叹气的,其实心里却暗自高兴不已,甚至有心理龌龊的,忖思着是不是该往朝廷递个折子,”
人心隔肚皮楚质虽在其中,但也不可能猜透众人心思,与几位同僚拜别之后,就欲上轿返回县衙,却不想身后传来张元善的耸音。
“楚知县。稍等。”
“张大人有何指教?”楚质慢慢回身,面带微笑说道。接触几次,楚质也发现这个张元善外表虽然冷傲,但也并不是个难于相处的人,而且在民间的官声也不错。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时近中午,忙碌许久,想必楚兄也有饥意,不如由我做东,请楚兄共赴青云楼,不知楚兄意下如何?”张元善说道,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笑意,但说话的态度的确十分缓和,有异于平日。
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楚质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好奇,自然不会拒绝,不假思索应承下来。
青云楼,邻近州衙。只隔了半条街道,名字取得好,隐喻平步青云之意,加上楼内的布置、菜色也极具特点,杭州官场中人时常会光顾一二,所以青云楼虽然算不上杭州城中顶尖的酒楼,但是生意却有几分红火。
然而,受到灾情的影响,不少人也有意识的开始节约开支,况且受到粮价上涨的冲击。对青云楼的生意也有些影响,不过民以食为天,就算心情怎么忧虑,但终归是要吃饭的,当楚质与张元善乘轿来到酒楼时,楼中也有不少人在用膳。
“两位官人楼上请。”
伙计很机灵,见到轿子落在门前,急忙迎了出去,待发现是两个官员时,更是诚惶诚恐的笑脸相迎起来。
二楼厢房很素雅。摆设简洁,墙壁悬挂几幅意境飘逸的山水字画,笔力还行,虽不走出自名家,但也应该是特意请人临书的,与房中布局相互映衬,十分贴切。
习惯性的观摩字画片刻,楚质回过身来,却见张元善正在分茶,银白色的水注居高临下,溅落在兔盏之内,与茶沫相融,形成各种形态各异的图案,淡白蒸气缕缕袅袅,散发出淡淡清香。
楚质轻轻坐下。仔细观赏着张元善挥洒自如的动作,心中却感叹不已,或许是天赋不佳吧,老师何涉明明是个分茶高手,而他也有心学习这看起来潇洒俊逸的分茶手法,可惜不管怎么练习,何涉怎么用心指点,就是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多次未见成效之后,这让深感名师出高徒的何涉,一改平日赞赏有嘉的态度,开口大骂朽木不可雕也,最后也只能无奈安慰感叹,人无完人,没有天份。果然强求不得。
双手示意。楚质小心翼翼端起茶盏,乳白色的茶汤清透闪着光泽,凑近鼻间轻微一噢。清香之气令人心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