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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公子是谁?与苏明信同来的那个白衣人么?是他把公主带走了,我还以为他是你安排的人。”舞碧一把挣开被钳住的双肩,怒视着萧舒靖,责问道:“萧王爷,你既然做了安排,为何不知会我们一声?到头来却来怪我,我上哪里去给你找!”
“抱歉,都是我的错。”萧舒靖拼命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愈是这种时候愈是不能乱了阵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出门去便吩咐人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出。
蓝姝回来后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喝了安神茶后便被人带去以前蓝妃住的院子里歇着。萧舒靖轻轻的推门进去,本想找她询问一些事情,见她熟睡便打消了念头,静静的坐了在屋中,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过滤一遍,分析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自从上次和惜玉在澜沧江边险些丧命后,他便一直筹备让大军横渡澜沧江,踏平那片妖异的土地。可是就在前几天,上次遇上的那名祭司却带着苏明信的书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与自己做了一个交易。
交易的内容很简单,他假意帮助苏明信,引得苏家暗中培养的势力倾巢出动,方便萧舒靖一举将他们剿灭。而萧舒靖只需给他一份承诺,一份在他有生之年,敦煌的军队永不侵犯南疆的承诺。
萧舒靖爽快的答应了合作,只开出了一个条件: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惜玉毫发无伤。可现在那人却带着惜玉失踪了,若是寻常人,他自不必担心,可偏偏那人并非寻常之人。
从蓝姝的口中得知,那人是南疆的祭司,蓝姝说他是魔鬼一点也不足为奇,因为他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年,并不是他拥有长生不老的仙术,而是堪比仙术的邪术。
蓝姝说他不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只寄生蛊,因为每当他的身体开始老化时,他便会开始寻找宿主,找到合适的目标后便会吃了那人的身体,而他自己也就化成了宿主的模样,在宿主年轻的身体上寄生下去。
唯一的副作用是在寄生成功以后,祭司有一段时间会失去自己的记忆,以宿主的记忆生活着,等到他恢复了自己的记忆,才会回到南疆去,重新掌管他的权利。
蓝姝和蓝茜都是被祭司收养的孤儿,十几年前,祭司出去寻找新的宿主了,南疆的几大护法叛变夺权,想赶在祭司恢复记忆之前将他杀死,永除后患。
蓝茜就是在那时趁着内乱带着蓝姝逃了出来,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尽量的远离南疆,飘荡几年后,才遇上了萧舒靖。
很显然,南疆的人并没能找到祭司所寄生的人,而那人就是坐镇白楼的云慕白。在他恢复了自己记忆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南疆,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并让人来敦煌将蓝家姐妹接回去。
可没料到蓝家姐妹不肯回去,蓝茜还是敦煌城主的妃子,明着将人抓回去时不可能的。而那段时间祭司又不能离开南疆,所以才派人来将萧舒靖引到了澜沧江,随后传了假的消息回敦煌,为了避免蓝家姐妹起疑,索性将萧舒靖的几名妃子全部骗了过去。
这一切的真相居然是这样,萧舒靖有些哭笑不得。
夕阳的余辉笼罩着古城,敦煌城西的山坡上,放眼望去,一片枯黄,被积雪覆盖以后,那些青青碧草全都枯死,剩下一片漫无边际的荒凉。
一袭白衣面向夕阳席地而坐,怀中的人柔弱无骨,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半睁的眸子中黯淡无光,面色透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根本不是一个活人,只是一个精美的布偶。
白衣人出奇的温柔,将脸贴在女子柔顺的发丝上,双手自然的环抱在她纤细的腰间,在她耳边呢喃轻语,“这样子多乖。。。。。。云慕白那小子意念很强,我竟然抹不去他的记忆,他的记忆里可都是你。”
说了一个下午,将所有的前因后果说了个仔仔细细,可怀里的人依旧是波澜不惊,连手指也没动一下,只是茫然的看着天空。白衣人也不泄气,继续温柔的诉说,“杀了你,那小子是不是就能死心了?这样,这具躯壳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你说好不好?”
怀里的人依旧还是没有反应,白衣人轻笑,声音充满魅惑,温热的气息呵在女子耳边,“连死都不怕了么?那么,这样呢?”男子将头埋在女子颈间,像撒娇的小猫一般蹭来蹭去。
揽在她腰间的手也渐渐不安分起来,修长的指节轻轻的解开了女子的衣带,双手探进衣襟下,顺着女子****的线条渐渐向上描绘,直到触摸到她胸前,才觉得手下的触感并非柔软,而是冰凉刺骨,仿佛她胸中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冰块一般。
男子微微怔住,停下了肆意作恶的手,坐直了身子拉起她一只袖子,引入眼帘的手臂光洁透白,甚至能清晰的看见肌肤下的血脉,接近黑色的血脉。
愣了一瞬,男子眉心紧紧蹙在一起,从袖中取出了一柄小刀,一手握住惜玉的手,在五指上各自划了一道口子,那口子极小,血不能流出来,还得用手去挤压一下,血珠子才冒了出来。
那五滴血珠的颜色深浅不一,男子倒抽一口凉气,立即扯开了她胸前的衣襟,胸膛上从里到外泛着暗黑,冰凉刺骨。男子顿时便觉得胸口一堵,脱口问道:“难受么?为什么不说出来?”
惜玉竟然浅浅的笑了笑,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说出来又怎样,你还是那个可以信任的云慕白吗?不是,这世上再没人能信赖了,连自己都不能信赖了,总是做出一些违心的事。”
男子霍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里面翻滚着,挣扎着要破土而出,叫嚣着要茂盛的生长,痛得他额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良久过后,男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眸子中也恢复了平静,慢慢的替怀中的人整理衣襟,整理完毕后,男子俯身将人抱了起来,迎着夕阳朝着山下走去。
怀中的人安详的靠在他肩上,手臂无力的搭在一边,快到山脚下时,忽然低低的唤了一声:“慕白。”
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传入耳中时,男子觉得心脏瞬间被人紧紧捏住了一般,不自觉的便打了个寒颤,脚下也顿住了脚子,面上的神色复杂莫名,低头定定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庞,不由自主的便答道:“嗯,我在。”
“我还剩下多少时间?”惜玉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仿佛说每一个字都会费去很大的力气,耗费她仅剩的生命一般,她却不停的耗费,“我不要死在这华丽的牢笼之中,带我去漠上吧,死在哪里就把我葬在哪里,让我活在自己的梦里。。。。。”
男子苦笑一声,忽然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心中对自己道:云慕白,你赢了。你说得对,我不过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怪物,没有丝毫的感情,即便能永生又如何?终究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是你在催马去追她时唤醒了我,却也葬送你自己,现在,你赢了。
“嗯,那就好。”惜玉唇角扯动,挤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看得人心中酸楚,眼眸中蓄满了泪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二七 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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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拦不住
云慕白只觉着喉中堵得厉害,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才能说出话来,“别瞎说,你的时间还很长。我仔细看过,你是难得的富贵长寿相,将来会儿孙满堂,一生平安喜乐,不知流年。”
说罢盘腿坐下,将怀中的人揽过来靠在自己肩头,腾出一只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血红的药丸放进她口中,指尖在她喉上连点,咕嘟一下,那药丸子便滑了下去,将手掌抵在她后心。
“嗯,那就好。”随着药丸开始发挥功效,惜玉清醒了一些,唇角扯动几下,挤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看得人心中愈发酸楚。
直到夕阳完全沉入沙漠的尽头,云慕白才将昏迷的人送回了王府。萧舒靖上前致谢,对方却只是淡漠的回应,扔下一句“好好看着她,希望我回来时她还是活着的,记住,不能让她有太过于过激的情绪,我不是神,不能起死回生。”语罢便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舞碧一听到那话浑身似是被让你抽走了全部的力气,若不是身边的蓉儿扶住了她,险些就跌在了地上,面上早已经泪如雨下,再也看不清眼前那人苍白的脸庞,心中痛得不能呼吸。
看来上天终究还是不肯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虽然往日惜玉常说她满身血债,若有一日暴尸街头,让自己不要难过,更不要去替她收尸,尽管装作不认识,离得愈远愈好,死对她来说或许会是一种解脱。
萧舒靖只是茫然的走过去,细心的替熟睡的人整理好被子,静静的坐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生怕床上的人会突然爬起来跑了似的。
他心中比谁都要难受,只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或许她活着能回到自己身边来,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最大的恩赐了,他已经很满足了,实在是不敢奢求太多太多。
这一路走来,从她漠上生死不明时的绝望,再到澜沧江时不离不弃的希望,再到后来她挥剑时的决绝,舒靖的心几番死去又几番活过来,到现在,可以说是彻底麻木了,也或者是痛到了极限,反而感觉不到疼痛了。
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怪上天的刻意捉弄么?故意把她送回了自己的身边,却让自己以为她是抱着别的目的而来,一心想要帮助别人毁了自己,几番试探,错过了相认的时机。
若是自己在初见她的那天,不顾一切的上前去紧紧抱着她,告诉她自己曾去寻过她,从来没忘记过她,告诉她自己会用余下的生命来保护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
舞碧被人劝着去歇了****,天刚明便又赶了过来,屋中除了熟睡的惜玉外,只有比她起得更早的蓉儿,见惜玉安然无恙后,总算是稍稍的放下了心,这才问起萧舒靖去哪里了。
蓉儿瘪瘪嘴,回道:“别提了,跟这儿坐了****,憔悴得跟什么似的,凌晨的时候收到急报,说是发现苏家少爷的踪迹,好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王爷便带着人走了,说是要出城去。”
“走了也好。”舞碧叹了一声,反正留下来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蓉儿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走过来半蹲在床沿,看着舞碧问道:“舞碧姐姐,公主。。。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别胡说,我看她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说不定等一下就醒了。”舞碧心中也没把握,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蓉儿却对她的话深信不疑,高兴的点点头便接着去做事了。
这等一下就足足等到了第三天的早上,大家都以为她不会醒来的时候,进屋却见她自己起了身,披着件广袖衫子站在水榭上,身子倚着栏杆懒懒的靠着,微微抬首仰望着碧蓝的晴空。
蓉儿喜出望外,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惜玉却没理她,直接将她视作了透明的人,在蓉儿进进出出的忙碌时动也没动一下。蓉儿不禁觉得有些委屈,屋中的舞碧轻笑,安慰道:“这算什么,以前我伺候她的时候,最长有一个月多,她都没跟我说过一个字的,别去打搅她了。”
“这么久?”蓉儿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