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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文阳横眉冷对:“知道又如何?”偏偏是因为知道,才会如此动怒。人人女子该俯首帖耳面对男子,哪有此人这般心高气傲的?再有……这封信是舒季蔷以自己的名义写的,换言之,丁姀这其实是在拒绝自己。只不想承认自己心底的愤怒与失落,才如此装作不懂诗中含义。
嗬……好个丁八小姐呐,原来竟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丁凤寅既知他懂,又不懂他缘何气成这样,只能暗叹,舒季蔷这是干什么?丁姀嫁过去本已步履维艰,何苦再令舒文阳心存芥蒂呢?
玉兔不解,咕哝着将丁姀的银子一股脑儿都放上桌,道:“这个……大爷怕真是误会丁家小姐了,您瞧瞧这是什么?”
“……”两人拨拉开那个荷包,见是满满一袋银子,差点儿都掉出了眼珠子,“这……这又是何意?”舒文阳指着银子哭笑不得。
玉兔便道:“七爷还托奴婢赠了个小东西给八小姐,八小姐收了,又给了银子。试想哪有人打赏得这么多的,这分明是八小姐不想欠这人情,故而买下那东西的。”
她说得头头是道,舒文阳一时语塞,狐惑不解地看着那堆银子那堆土,胸口如遭擂鼓一般。
且不说舒季蔷送了什么东西给丁姀,即便再是天大的东西,丁姀亦不想欠人什么。这是何种风骨?竟教他有些难以自持。
他向来以为,女人如水才是真谛,却不想那日自己双手自水里捞上来的人儿,竟是比水更无骨,比水更冷漠,又比水更为难以捉摸。教他这百炼钢,隐隐有化绕指柔的魔力。
舒季蔷……他,是在撮合他们吧?
舒文阳苦笑,深知自己的脾气向来不容他人违拗,却偏偏要将丁姀的反骨曝露到自己跟前。好好好呐……就因自己的征服****,如要踏平匈奴敌城的那般野心,去征服这个女人吗?“嗬……哈哈哈哈……”他不禁难以自抑地仰天大笑起来,笑得玉兔捂住两只耳朵大嚷,“爷……您笑什么?怪里怪气的。”
丁凤寅惊诧,这小丫头好生不知天高地厚的,竟在这个脾气甚为不好的舒文阳面前如此嚎她,真是不知死活了。
可舒文阳却并未怪罪,只是随手将那荷包抽紧,丢给玉兔:“给七爷去,告诉他老人家,这番心意侄儿领了,将来定不忘他的如此煞费苦心。”
玉兔接住银子,又念道:“爷,您该收收了,要娶姨娘么?”
舒文阳的笑戛然而止,飞起一脚揣掉一地的尘土:“小丫头,何时要你问这个了”
玉兔撇撇唇:“死鸭子嘴硬”便悠哉悠哉抱着银子出去了。
丁凤寅千万分错愕。众人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见舒文阳发脾气,头一件事情就是想着如何让他息怒,却不知其实他这个人在马背上惯了,息怒形于色,却偏偏都不当真。实在是……跟丁姀截然相反的人。
看来舒季蔷是死了这条心了,既有心撮合他俩,舒文阳也承了他的心意,那……丁姀嫁入舒公府,就是定局了吧?
他默默看着舒文阳刀刻似地五官,如此俊毅与自信,真不知他会如何征服丁姀。
玉兔将银子交到舒季蔷手中,舒季蔷正倚着一池的残粉芙蓉喂鱼,只轻轻道:“搁那儿吧……我知道了。”
玉兔乖乖将银子放下,行了个礼:“老太太要知道您真这么做了,会很高兴的。”
舒季蔷淡淡地问:“是么?”
玉兔见他不高兴,便也不想撞一鼻子灰,并未说什么就退下去了。
始终站在一旁的晴儿察觉到舒季蔷此刻的情绪有变,便温声道:“七爷……您阻止不了的事,就别勉强了。好在……就算八小姐嫁人,也是嫁到咱们家,您往后还看得到……”
“嗯。”他点头,继续喂鱼。
要不是玉兔偷偷传了老太太的令,让舒季蔷帮上这一次,否则,他又怎会这么做?不过那两句诗……却是他的真心实意。他的这番真心实意,总注定了同那解语花一样,无人解得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是谁呢?
丫鬟们忙拉座让与丁妙,丁妙刷白了脸,一副不甘不愿地坐下。
二太太唯瞅着这机会,也让贾御医瞧瞧丁妙的身子,于是便问:“老御医不妨替小女号号脉,她这病可有些年头了……”
贾御医看了看赵大太太,似乎在等她的意见。
赵大太太点头:“不必急亲家太太,贾大人会在府里多住些日子,眼下还是淳哥儿姐儿的病重要。”
贾御医一听银眉便攒:“老朽来的路上已听说了府上二位的病症,老朽虽不才,但也愿尽绵薄之力。还请太太匀个丫鬟给老朽带路吧……”
赵大太太手一挥:“还是先去淳哥儿那里吧,他还小,身子耽误不起……”便对紫萍努了一眼,“你亲领着贾大人过去,若有消息速速来报。”
“是……”紫萍答道,便微笑着往贾御医面前着手相引,“大人这边儿请……”
二太太闻言便微有些不是滋味儿。要说一样已进了内院,先去瞧丁不是更方便么?何苦再绕出去瞧淳哥儿?可见,孰轻孰重孰是外人孰又是可以暂且甩边儿的,一清二楚。更别说,让贾御医先瞧丁妙的病了。
而丁妙本就已不高兴,满肚子怨气。等贾御医前脚一走,便忍不住啐道:“个老东西,说谁不好,偏来寻我的晦气,呸……”
赵大太太脸色骤变:“大胆!”
二太太忍不住一颤,赶紧瞪丁妙。
丁妙脸色铁青,扭转头不理会任何人。
二太太尴尬地陪了几声笑,便也不再好意思说话了。
这日午膳便都留在赵大太太处用。这么多日子以来还是头一回又聚在一起吃,可想无论是丫鬟还是主子都十分高兴。席间亦有人叹道:“可惜梁小姐不在,少了她似乎也冷清了些。”
说话的正是容小姐,话落就糟了容家媳妇一顿扫眼,淡淡道:“眼下是个特殊时候,你这般想着她倒是好的。”
赵大太太点头:“唔……这话不错,改明儿我便派人再去请。”
这时丁就搁下了筷子,悠悠叹息:“少的,又何止是梁小姐呢?便是淳哥儿,以往那一刻不是腻着我家八妹的?这淳哥儿一病,咱们也好些时候没见着他了,这心里头怪想的。”说着端起笑扫了丁两眼。
丁只坐着,并不插话,左右看看似乎夏枝不曾过来,便看了看身后春草,使了一眼,让她暂且退下去找夏枝看看。这几日总早出晚归,因有霜儿在屋里,也不能说开话,说起来也有几天没有撞过面了。
赵大太太对丁的话只撇唇笑了笑,眸光晶莹烁烁,对丁扫了两眼,便越发高兴起来:“能找到贾御医功劳全在八小姐,老身为淳哥儿也为儿媳妇敬八小姐一杯。”说罢举杯,让身边的小丫头斟酒。
酒液“稀溜溜”地坠入梨花杯,众人瞪了瞪眼,都还不知原来贾御医过来还都是丁出的主意。丁吃惊丁妙不屑,那容小姐微微抿了抿唇就低下头去摸索指尖剔透的梨花杯。丁一阵脸红,稍显局促,忙起身端酒相应:“大太太言重了,我不过是恰巧想到。”
赵大太太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言重,好歹你还能拖着个病身子敢上我这儿来,不像别人,瞅着淳哥儿姐儿都在我这里病倒了,也再不敢上门来了。”
“……”桌上一阵凝息,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知赵大太太说的是什么人。
二太太勉强堆起笑:“前几日倒是去瞧过姐儿,但不让进,不知道这几日可好些了没。”
“嗯……”赵大太太颔首,“姐儿倒是知礼的人,知道这病会传染,便统统都拒之门外了。连我,都没见上面儿呢!”
二太太方舒坦些。
这时有人却笑了一声:“侯爷夫人就是侯爷夫人,识大体懂大礼,哪像咱家小爷,病了都是个不安分的人。”
众人往门外一瞧,只见一高一矮站着两个丫头。因背光,一下子都认不出是何人。
另一个声音便道:“还说呢,前儿不是差点儿跑进来了?幸而让大爷给逮住,又抱回去了……嗬嗬……”
闻言,丁脸上似烧,胸口难耐火热,微微别开头去。知来人,一个是晴儿,一个时玉兔。
众人不识得玉兔,见与晴儿站在一处,丫头胆子也十分之大,便知此人应是舒公府的人。故而都不发一言,静静看着。
玉兔这名儿也不知是谁给起的,行动说话皆似只兔子模样,蹦来跳去一下就窜到了各位太太小姐的身后,给这个行礼那个作揖,又唱喏道:“奴婢舒公府大爷之婢,给各位太太小姐纳福了。”
适才被赵大太太那一说如坠冰点的气氛一下子又和缓起来。赵大太太眉开眼笑地“啧啧啧”了一番:“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不在外头看着你们爷?”
晴儿倒显沉稳些,不能如玉兔那么贫嘴,缓缓道:“是大爷差咱们进来的。知道今儿四小姐您会在这儿招待众家太太小姐,便让咱们二人进来侍奉。”
赵大太太处又不缺人手,何故再派两个人进来服侍?由可见这两个丫头在赵大太太面前也是有些分量的。但看那玉兔如此唐突进门,赵大太太不怒反笑便能窥得一二。二太太心里头不禁对她上上下下打起眼来。
赵大太太想,晴儿是众所周知的,日常出来的机会也多。倒是玉兔不大出来,便就她说起来:“这丫头曾在老太太跟前侍奉了好些年,可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跟亲孙女儿似地。别瞧她现在一副泼皮模样,在老太太跟前可像只猫似地乖巧呢!可见她不将咱们放在眼里,咱们也别去理会她,让她一个人疯疯癫癫的好了。”
众人忍俊不禁。那玉兔就嚷起来:“四小姐这么说奴婢奴婢可替老太太喊冤枉了,老太太养我育我,怎么就成了只养了头猫了呢?再说奴婢的眼睛可大着呢,甭管是老太太四小姐您,就是咱家爷,眼下的太太小姐,可都让奴婢放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要不然我进来做什么?八小姐,您给评评理……”说着就来到丁身后,探头一问。
“……”怎么就挑了她来唱这戏?丁苦笑,只得点头,“你说的有理,是大太太偏心。”
赵大太太“扑哧”一声:“你这个鬼灵精,何时连八小姐都跟你一个鼻孔出气了?”
玉兔吐舌,一手接过赵大太太身后那丫鬟手里的酒壶,努了一眼:“我来伺候。”便就给赵大太太斟了酒,又来给二太太斟,一路斟一路笑着:“若说要向八小姐敬酒,奴婢倒是觉得,没人比奴婢更合适了。小爷是奴婢的亲主子,侯爷夫人又是奴婢的表主子,四小姐身份高高在上,怎么能就低给小辈儿敬酒呢?所以说呀……还是奴婢合适。”
说得赵大太太合不拢嘴,忙把手里的梨花杯递给她:“呶呶呶……给你给你,赶紧敬去吧,就会耍嘴皮子。”
众人也笑了起来,这个玉兔可真是会说话,一张嘴将赵大太太哄得服服帖帖的。也不知究竟是舒公府里哪屋的,将来必定能有个不错的归宿。二太太便问:“也不知后来丫头又到了哪屋?这么个人搁屋里,我要是老太太,必定不舍。能说会道还是其次,就这么个标致模样放屋里,也抵得过满屋子花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