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你上,你就上,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轩王没好气。
这个时候总不能叫他当着众人的面,明言那茶水是给齐清儿的吧。
他偷偷看了看皋璟雯。
见其对他坐在齐清儿的旁边,似有不满。
后半句话,还是咽了下去。
蓉王听着一头雾水,不知轩王的气从何来。
凌王眼尖,早看出了轩王的瞟向齐清儿的眼神,开口道:“嬅雨姑娘受过剑伤,虽然已过去一月有余,但酒怕是喝不得的,俊楠你就听你俊桉皇兄的。”
太子手撑在腿上,笑道:“看来俊桉皇兄是关心嬅雨姑娘才让上茶的吧!”
此话一落,轩王的脸上竟有些潮红。
在花街柳巷跌打滚爬这么多年的轩王,竟还有丝丝害羞的时候。
齐清儿平静的坐着。
殿中说话的人,她谁都没看,单单极速的看了一眼祁王。
他坐在最末,全殿中最不起眼的位置。
右手持壶,左手捏杯,早早喝上了。
轩王对齐清儿有意,他早从楚秦歌那里有所听闻,眼下也没什么觉得好奇怪的。
祁王注意到齐清儿看来的目光。
他故意仰头喝酒,用长袖挡在面前,掩去了他脸上细微的情绪变化。
太子一旁的皋兰洁听到太子的话之后,像是又揪到了齐清儿的小辫子一般,幸灾乐祸地看着齐清儿,道:“俊桉皇兄向来爱沾花惹草,想念红尘之事,嬅雨姑娘真是手段高明,入京短短一月余,就已经捕获了我俊桉皇兄的心了!”
说着抿嘴一笑,得意地看了看皋璟雯。
齐清儿踏进蓉王府,到现在尚且未发一句言,未有一个不合理的举动。
却一直在风口浪尖上。
从在前院中不慎被兰成公主身边的婢女绊倒,到眼下轩王为她要求上茶。
诸皇子的注意力依旧在她身上。
又听了皋兰洁的这些,齐清儿努力控制缓和,却也是绷不住了。
皋兰洁这么露骨的话。
伤的是齐清儿倔强的自尊。
她按住想要站起身发飙的皋璟雯,浅红的粉唇边挂出一个淡淡的笑。随后平缓的扬起未施粉黛而自妆的脸蛋,轻轻地看着皋兰洁道:“兰成公主殿下不觉得自己说的话自相矛盾吗?殿下既已认为轩王殿下爱沾花惹草,又何需我再去耍什么手段呢!兰成公主这样说,无非就是指我也是红尘女子,登不上大雅之堂。那殿下是不满意陛下的判断了!”
齐清儿轻轻地说了一通,诸皇子竟没有一人插言。
皋兰洁拍案道:“这和我父皇又有什么关系?!”双眼瞪着齐清儿,像是任何时候都会有一张利爪从她的眼里爬出来。
“纯净公主适才在殿外就已经说了,陛下亲自发下的请帖上也有我的名字,兰成公主殿下是认为陛下识人有误吗?!”
语气轻缓,却句句如寒雨般淋漓。
说得兰成公主哑口无言。
她要再说齐清儿是贱。人,那就是和皋帝唱反调。
这个简单的道理,皋兰洁自然是听得明白的。丹凤眼恨恨地从齐清儿身上瞟过,落在站在她自己边上的婢女身上,压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公主斟酒。”
“是。”婢女看着皋兰洁铁青的面色,拿壶的手颤抖不已。
皋璟雯拧在一起的小嘴,这下子完全松开。
对着蓉王府上的府役大声道:“给嬅雨姑娘上茶,就要轩王殿下送的那个碧玉龙井。”说着对着齐清儿喜上眉梢的一笑。
此时大殿中,众人都沉默了半分钟。
这么多年,大家都还是头一次见兰成公主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各个脸上闪一丝惊愕。
尤其是太子,眼下他也不便再帮着皋兰洁多说什么,环视一下四周轻咳一声。
蓉王立马从愣定中回过神来,对着旁边站着的服役洪声道:“把戏单子拿来,给两位公主点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章, 沉默的背后
少顷,府役便拿了戏单子上来。
皋兰洁草草阅了目录,点了红灯记。
皋璟雯则将戏单子给了齐清儿,齐清儿略看了戏单,指了一曲空城记。
红灯记唱完。
殿中的气氛才开始活跃起来。
众人也三杯酒下肚,在微量酒精的作用下,蓉王面颊微红,捡起一根筷子敲着酒杯道:“如今本王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府邸,这一杯我敬诸位,日后,本王府欢迎诸位随时到访!”
“好,我敬皇兄!”太子先拿起酒杯喝下半杯。
凌王和轩王也纷纷举杯喝下。
唯有祁王,像是没听见一般。
他今日。过来也就是来照个面而已。
皋帝难得给他的祁王府上也送去了帖子,不来总是不妥。
如今,他也准备缓缓和他父皇之间的关系。
祁王青衫垂袖,人在殿中,却似不在殿党的气氛当中。
凌王细眼放着微光,扫到祁王身上,薄唇浅笑道:“我素闻俊昇皇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我们兄弟之间都相交甚少,今日。怎得如此兴致?”
此话说得甚是凉薄。
齐清儿听得脊梁骨一寒。
顺着众人的目光向祁王扫去。
他侧脸如毫无风波的一潭深水,面对众人投去的目光,他眉眼都没抬一下,只是静静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薄唇轻启,“正因为相交甚少,所以才要前来祝贺俊楠。”
殿中的所有人都知道祁王和皋帝之间的关系级差,祁王略略一想还是没提收到请帖的事。
怕是说出来,有些人就该以为祁王有重复父子关系之意。
无辜让诸皇子生得嫌疑,对他也是无利。
太子听着,双眸中闪出讥讽之意,接话道:“俊昇皇兄多年前就在外开府建邸,到现在都还没有请各位到府上去过呢!俊楠这才刚出宫就请了,皇兄可也要办个酒宴才是!”
此话一落,殿中安静到了极点。
在座的有谁不知当年祁王世被皋帝赶出皇宫的。
尚未成年就被迫独自在外建府,和眼下的蓉王出宫建府完全是两回事。
加之旧案之故,祁王若真请了诸皇子,那才是大逆不道。
太子的这些话无疑是想让祁王难看。
齐清儿素手在长袖中收紧。
她不由得为祁王感到紧张,这个时候他答什么都解不了他眼下的困境,酒宴办与不办说出来都是笑话。
都十五年过去了,这样的羞辱却还是屡出不减。
在蓉王府的这个酒宴上,最沉默,最不起眼的两个人就是祁王和齐清儿。
然两人却偏偏被推在唾沫星子的风口浪尖。
凌王和兰成公主也纷纷挂上即将要看好戏的表情,倒是轩王不与理会太子的话,蓉王有些不知所措,皋璟雯垂目喝酒。
半饷,祁王重新拾起酒壶给自己斟酒。
桃花眼细微的瞟过殿中每一个人的神情,修长的手指在案几上磕了两下。
随后,淡然地看向太子,道:“我就是办了,太子殿下恐怕也无暇前来。”
太子呵呵地笑了两声,“本太子怎就无暇顾及皇兄的酒席?”
“殿下手上刚接了滨州难民一案,目前为止,尚未得出任何结果。兹事体大,父皇格外重视,太子又怎还会有这个闲心?!”
语调悠长,充斥了整个殿堂。
祁王说罢,喝下了杯中酒。
太子稍愣,他虽有前来告状的方舟在手,却依然查不到更深一层的案情,按照皋帝指定的期限确实有些棘手。
他垂下眼皮,瞄了一眼凌王。
对于祁王的这些话,凌王的心神猛地紧绷,加之太子投来的目光,更是心绪难定。
他细眼射向祁王,冷言道:“皋俊昇,你向来两耳不闻朝中之事,怎得此事你却知道得清清楚楚?!”
祁王薄唇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我本也想清静于府中,可这件事闹得全京城都沸沸扬扬,本王想不知道都难。”
凌王的脸顿时一青。
祁王的这些话,让皋璟雯想起了她当日领着方舟到京兆衙门告状一事,秀气的双眼一亮,看着太子,道:“我听闻那从滨州来的方舟眼下在你府上,怎么还是毫无进展吗?”
自从纯净公主亲自带着方舟告上了京兆衙门,又亲自将实情面呈于皋帝。
滨州难民一事早已被传得街头巷尾,无人不知。
在座的诸位皇子也都将此案视为一大案,不经纷纷将目光投向太子。
大家的思维瞬间从祁王的开府酒宴上跳到了滨州难民一案上。
与此同时,祁王却垂下了双眸,只看面前的案几。
乌发青衫,气宇清淡,在整个殿堂当中,他似局外人一般,似乎刚才谁都没有跟他说过话。
他也自始自终未有言语。
太子镇镇地看向皋璟雯,不时用余光留意着凌王,“军侯赢谢大人已经在前往滨州的路上,想必没有多久就会有结果。”
皋璟雯微微点头,露出一副心疼滨州百姓的表情。
齐清儿细细瞧着皋璟雯对凌王的态度,单手搁在案几上,捏这茶皿的手稍稍收紧。
纯净公主的这些话到底是在试探太子,还是真的是她自己想知道更多关于审查的进展呢?
齐清儿心中的悬石冷不丁的浮起。
她迅速的撇向祁王,却见其仪态自若,并不在意殿中太子和皋璟雯之间的交谈。
齐清儿脑子极速地转着,片刻后,方道:“我曾陪着公主一起到京兆衙门,据说半年前这个方舟的儿子就曾背负着滨州百姓的期望到京中寻求护助,如今却下落不明,太子殿下对此也没有任何进展吗?”
齐清儿说着杏眼若有若无的瞄了凌王一眼。
“历代女子不得干政,嬅雨姑娘此话已是越界了!”凌王拍案道,神情级为不满。
齐清儿立刻垂首,道:“我不过对百姓疾苦深有体会罢了,故有此一问。凌王殿下怎得如此生气?!”
齐清儿说得极是委屈,又露出知错的态度。
但此话立马引起了太子对凌王的注意,他捋捋袖子,道:“嬅雨姑娘也只是一问而已,俊扬皇兄如此反应,反倒让本太子觉得皇兄心中有鬼一般!”
太子说着扭身看着一旁的凌王。
凌王亦看着太子,两人之间顺间暗藏了无数火星。
“太子言下何意?难道是本王叫他滨州刺史无视皇权,故意克扣赈灾粮,鱼肉百姓的吗?!”凌王几乎怒道。
这个时候,他自知是千钧一发,滨州二字就如同那烧红的铁板,烙在他心上,呲呲发响。
太子见其怒发冲冠,反倒含齿冷笑,道:“两年前可是陵王殿下亲自巡视滨州灾情,亲自赈灾济民,安抚百姓。回来说滨州的百姓各个对父皇的体恤感激涕零,称我大煜有圣君。父皇为此还记了皇兄一大功。如今却有滨州百姓进京告状,说两年前未得到一粒赈灾粮,甚至告滨州刺史以卖赈灾粮谋得私利。不知皇兄当年,口中可有不实之语!”(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章,女人手辣
太子的话一落。
凌王的脸瞬间铁青,又装出是在为滨州百姓着急的表情。
其他在座的皇子公主,也都因太子的一席话,纷纷看向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