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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吐得太快。
她微微地在严颂的臂下娇喘。
严颂听得心头一紧,翻身而下,落在了大雪之中。
齐清儿站稳之后,立马推开了严颂,往后倒退几步,软靴陷进雪中,发出咯咯的声音,寒气顺着她的脚掌往上蔓延。
她将痛都收在心里,眼底似寒风一般冷峻地看着严颂。
严颂垂下双手,怔怔地看着齐清儿。
披肩而下的乌发随风扬起,他顿了顿,然后俊脸扭曲道:“你还要相信这个祁王吗?你别忘了,他可负了你的一生!”
远在江湖的严颂,自然不能清楚的了解当年的冤案。
其实受害的不止是齐清儿一家,还有祁王已经他的母亲炀氏一族。
他垂目怜忧地望着齐清儿。
“严颂,京城当中的事情你不了解,我做这样的选择自有我的判断。严颂,算我求你了好吗!你这样毫无前兆的出现,总有一天会害了我的!”
她尽量排开从脚底传来的刺痛,杏眼闪着恳求望着严颂。
“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严颂突然的嘶吼。
但他又马上扭过头去,隐去愤怒的表情。
十五年和齐清儿生活在一起,他应该了解她。
她不是不想在乎他的感受,而是现在的她无暇顾及,谁叫她遇到严颂之前就已经背负了雪仇。
严颂咽下怒火,重新转过头来,“我受不了你和他接近。。。。。。”
语气十分受伤。
齐清儿也不忍看着严颂现在的样子。
为了回京,在易容丹一事上,严颂几乎为她拼掉了半条命。她这一辈子都是欠严颂,此时不愿看到严颂伤心。
她缓缓往前一步,凑到严颂跟前,“我答应过你,一旦旧案昭雪,我就离开京城,和你共迹天涯,你该相信我!”
严颂粘上了雪花的睫毛煽动了几下。
他张开双臂轻轻地将齐清儿拥入怀中,口中呼出热气,道:“那要多久?”
齐清儿没有拒绝严颂的拥抱。
这个拥抱于她来说更多的是亲人之间的拥抱。
她贴在严颂胸口,微微闭了闭眼睛,目中闪着刚硬,道:“一年,我们一年为期如何?”
“好!”严颂大声道,脸上的怒气也去了三分。
齐清儿注意着严颂的情绪变化,思量片刻,她继续道:“那你保证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再这样毫无来由的出现。”
语气甚是坚硬。
此话一落。
严颂甩了甩头,松开齐清儿。
立马恢复了不正经的状态,“知道了,下次出现提前通知你就是了!”
齐清儿垂下眼睑,她知道这个时候,此话就是最好的答案。
看着地面上淹没过脚面的白雪,她稍有迟疑后道:“眼下你也已经来看我过了,我也答应了你一年为期,现在送我回四角亭吧!”
严颂俊眉立刻又蹙到了一起,“回公主府就是了,何必还要回去找他。”
嫉妒,恼怒的情绪又涌上了心头。
三角眼中透露着不满。
齐清儿似有些无奈的扬起脸,杏眼中藏着无穷的心事,“此趟出府,公主并不知情,我也不能让她知道,也只有祁王能帮我顺利的回府,而不引起公主的注意。”
“我送你回去,也照样可以。。。。。。”严颂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别闹了,好吗?严颂!京城中的这潭水级深,稍有不慎,便是再无日出之日。你送我回去无疑是直接告诉公主,我的身份有假!”
齐清儿双手在长袖下握拳。
现在的她就像是祁王手中的玩偶。
纵使她不愿意,还时要乖乖地回到他的身边。
严颂目中放出火光,但就那么一瞬,为了齐清儿,他怎么都得忍!
他冷笑三声,道:“也是,也只有祁王有这样的本事,连我父亲身边的人他都能查到!”
说到这里,严颂的话让齐清儿想到了那个真正的嬅雨。
“是你将逃婚的嬅雨带回了盟里?”齐清儿问道。
严颂半斜着身体,眉眼一抬,道:“想替你把身份藏得更好,没想到还是被祁王查到了!”
胸口猛的一沉,露出无奈又不屑的表情。
齐清儿深吸一口冷气,严颂到底还是想着她的。至少目前的几次出现并没有对她日后在京城当中的生存,造成任何威胁。
思绪闪过,随之而来的是她对祁王的忌惮。
抿了一下嘴唇,她道:“我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再不回府怕是祁王也掩盖不了我出府的踪迹,送我回四角亭吧!”
严颂却当作没听见。
锁着眉头,抬步在齐清儿周身走了几步,他眼下确实没有把握能让齐清儿安全回府而不被公主发现。
逗留片刻,他又修长地手指托着下巴。
齐清儿平静地看着严颂,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她早也习惯了。正当她开始思想等下见到祁王该如何解释严颂这个人物时,整个人突然被横抱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血衫
又是几个掠身,齐清儿被严颂带回了四角亭。
严颂单手揽在齐清儿的腰际,不愿松手。
三角眼冷冷地看着祁王。
齐清儿挣扎了一下,让严颂放她下来。推了推眼颂的胸口,他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祁王,心略一颤,沉声道:“眼颂,放我下来。”
半饷,严颂才把齐清儿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慢慢将齐清儿放下。
落地的齐清儿直感脚下有些轻浮,麻木得没有知觉。
她缓缓抬起杏眼看向祁王。
这一看,让她的心又揪到了一起,脑门紧绷。
祁王他在流血。
胸口的深灰的衣襟浸染了鲜红的鲜血,在这样的冷空气下,他的胸口深黑一片,鲜血像是已经凝结,但被刺破的衣口还在往外慢慢地渗透着红色的液体。
她的双眸急速地从祁王的胸口掠过。
“眼颂,你回去吧,这个京城日后也不要再来了。”她尽量说得沉稳,不动情绪。
适才在四角亭中祁王和严颂起了争执。
她以为严颂只是用元气击了祁王一掌而已,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伤了祁王。
拿刀剑刺杀皇室宗亲,何等大罪。
这个时候,她只能装作没有看到祁王的胸口的伤,让严颂马上离开。
祁王迎风站着,丝毫没有受了剑伤的感觉。
似乎那胸口的伤就如同蚊子叮咬一般。
半眯着桃花眼深不见底。
一旁的竹婉也退让在四角亭的一角,双手合并置在腹部前站着。
两人看上去,都似乎并不觉得齐清儿让严颂马上离开不合理,只是这样静悄悄地站着,反而却让齐清儿心底发毛。
她突然觉得祁王早知道她会回来一般。
齐清儿脸上的表情随即变得严肃。
严颂自然不能接受齐清儿说“这个京城日后也不要再来了”,这不是之前他们之间的协议。
他斜头看向齐清儿,却见她异常严肃的表情。
心中稍紧。
忽感四角亭中的气氛甚是焦灼。
他清了清嗓子,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再给她火上浇油,将一贯喜欢逆向而行的性子收了收。
负手站着,两袖中灌满了寒风。
他故意一脸放松地对齐清儿,道:“要我现在回去可以啊,只是这个京城,日后,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说罢,余光扫过祁王,然后掠身,消失在了四角亭中。
只在齐清儿周身留下了一丝他身上从小自有的青草的气息。
直到严颂的身影完全消失,齐清儿才松了一口气。
再扬起眼睑面向祁王的时候,她不得不收近自己目光的焦距,不知什么时候祁王已经站到她面前,距离只差分毫。
扑面而来的是祁王身上檀香,鲜血,寒雪混合的味道。
他垂下桃花眼,扫动在齐清儿的那双杏眼之间,薄唇轻启,“这样的雪天,对你身上的寒毒有百害而无一利。”声音极为缓沉,然后他伸出手,继续道:“我带你回府。”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好听,似乎适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齐清儿看着祁王的手掌。
那只带着黄豆般大小伤疤的手掌。
她稍有迟疑,抬手搭在了祁王的手掌间,一股温热传来,瞬间融化了一方大雪。
她此时的心中是乱的。
在祁王面前,她偏偏忘了什么是拒绝。
竹婉叫来了马车,不是齐清儿来时的那辆,而是另一辆。外面装饰极为简单,颜色单调,和寻常商人的马车没有区别。而里面却是一应具全,甚是宽敞奢华。
齐清儿在祁王的帮助下,上了马车。
祁王和车夫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又和竹婉说了些什么,方掠身上了马车。
坐进马车的齐清儿,果断地选择了离暖炉最近的座位坐下。
搓动细长的手指,取暖。
祁王踏进马车,见其依偎在暖炉旁,取了置在长座上的手炉,打开,亲自加了新的炭火,然后用自己的手巾裹住,放到了齐清儿面前。
齐清儿看着稍愣,脸上微微闪过拒绝的表情。
但很快消失。
“多谢祁王殿下。”她接过手炉,道。
祁王听着这陌生的,带着距离感的几个字,绕过暖炉坐在了齐清儿的对面。
“把你的手腕给我。”声音很柔和,祁王边说着边伸出了自己的手。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要给她输元气。
她现在的样子回府,就算公主没有发现她离过府,但就光看她脸上的气色也免不了让公主怀疑她是否出过门。
齐清儿低头看着炭火。
祁王的意思她是明白的。
她收了收肩上的披衣,却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半饷,她道:“殿下的伤。。。。。。”
“无碍。”祁王回答得快而果断。
“可殿下带血的衣衫……”这样回祁王府,府上总会有人看见,也难免会被传出去,祁王受了剑伤,引起没有必要的注意。
她为祁王着想,毕竟今后将与之共谋。
京城中的那些其他皇子的幕僚,各个都是见微知著,手段阴险的人物。
她更不想严颂为此受到任何威胁。
祁王目光中映着红光点点的炭火,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胸口的血迹,“入京之前换了便是。”
像是在说家常话一样,如画的俊脸上看不出分毫不满。
齐清儿将手绕在手炉上,话到了嗓子眼儿,想吞下去,可是没忍住,她道:“殿下就不好奇严颂吗,不记恨他刺了一剑?”
“他于你有恩,刺伤我也是无意,又谈何记恨!”
祁王说罢起身,撩开车帘布和外面的竹婉说了些什么,然后又重新坐了回来。
齐清儿听完这话,一时僵住。
严颂将他的嫉妒,他的喜欢,分毫不差的写在脸上。
而祁王却将这一切牢牢地锁在心里。
她看着炭火,心里面似乎有些失望,祁王他到底并不在意她这过去的十五年,竟然一点都不好奇她是怎么认识严颂这样的江湖侠客。
两人齐齐看着炭火,沉默了片刻。
竹婉拿进一套干净整洁的袍衣,交于祁王手中。
“殿下,这是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