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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秋纹取来了蒲团,置在了皇后的右下手。
齐清儿道了谢,在蒲团上坐下。
“秋纹,给馥雅郡主烹茶。”皇后撇了一眼齐清儿,对着秋纹道,手里漫不经心地摸着一串玛瑙珠子。
这么客气,真不像皇后。
齐清儿微颚首,道了谢。
之后内阁是死亡一般沉寂,直到秋纹端了茶水上来,内阁中才有了些杯皿碰撞的声音。
皇后不说话,齐清儿也保持沉默。
她微微侧了侧脸,不留痕迹的观察皇后。
十多天没见,她的鱼尾纹重了不少,唇上是浅紫的红色已经挡不住她失了血色的双唇,还有嫣红得有些假的脸颊,想来她这些天也不好过,同时还要处心积虑给齐清儿下马威,说实在了也难为她了。
“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为的是什么吗?”沉默了许久皇后打破了沉默。
齐清儿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皇后,道:“知道,适才进宫的时候我已经见过秦慧茵了。承蒙皇后的恩惠,她到现在还称我为女儿。”
皇后妖娆冰冷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嗤笑,“郡主说话向来都这么直接吗?!她也只不过是在你面前说说而已,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皇后的意思我明白,她现在在您的手上,有什么话皇后不防直说。”齐清儿说着,看了看手边的茶水,没有了喝茶的**。
皇后心中暗暗嗤笑,“郡主好难耐,上次一袭话堵得本宫没有告诉陛下实情。当初本宫信了你,是本宫愚钝,但本宫还没有愚钝到那种程度,真的以为不会拿太子怎么样!”
听完这话,齐清儿抬眸看着皇后。
她布满细纹的眼中有种戒备和忌惮。
齐清儿笑了笑,“如今的太子不是好好的吗,只要皇后不冲动,我必然不会对太子怎么样。”
皇后,“是吗?!那本宫的公主呢?你敢说公主落胎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陷害了公主,是不是下一个就是太子呢?馥雅郡主,本宫的忍让也是有限度的!”
齐清儿,“是,皇后不是已经将秦氏带进宫了,对于我来说,她就是个雷,而皇后掌握这雷的引线,您想让她什么时候爆就什么时候爆,我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至于公主,我只能惋惜,惋惜她年纪轻轻遭了这样的祸事。”
皇后,“郡主分析的很好,等会儿便传秦氏过来和郡主好好叙旧。”
齐清儿埋下脸去,她忽然想起正殿当中摆着的各式茶点和热气腾腾的茶水,那必不是给秦氏准备的,那么只有。。。。。。
皇后看到了她眉间的些许紧张,扬声道:“怎么郡主紧张了,母女叙旧而已紧张什么?”她说着,蜿蜒的长眉也跟着滑出一个自得的弧度。
“皇后娘娘还请了陛下是吗?”齐清儿在一瞬的犹疑之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皇后闻言深沉地看了齐清儿一眼,脸上有半秒的僵硬,随后转了冰凉的笑容,道:“郡主果然聪明。”
她这次定是想撕破脸了,兰成公主的流产给了她莫大的打击,让她觉得齐清儿这个人必须得除掉,以免夜长梦多。
也顾不得齐清儿手上是否也抓着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齐清儿垂脸扭向一边,她看着窗棂,像是在发呆。
这让皇后不解,死到临头,估计是害怕得没了分寸,皇后这样在心中理解她的举动。
而她永远都不知道齐清儿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齐清儿就这么望着窗棂,一动不动,就像是在等,等皋帝出现的一刻。
这个时候,正阳宫正殿的门外穿来一声巨响。
像是有什么陷入了木板门当中,还带着剧烈的颤抖,这样的颤抖只持续了一会儿。
随后便听见一个宫女的尖叫声,沙哑的,尖利的,像要穿破云霄。
紧接着便有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恐慌的,四处逃窜的。
内阁中的皇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动静,一时僵在那里,立刻将秋纹召唤到身边,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在贵妃榻上僵直。
整个屋子中顿时人心惶惶,四周的宫女们也纷纷露出胆怯之色。
只有齐清儿一副淡然之态,她缓缓扭头,平静的看着皇后,道:“只可惜,陛下今天是不回来皇后娘娘的正阳宫了,往后的好几天他都不会来的。”
这是什么话?!
皇后两眼瞪大,一时不能理解齐清儿的意思。
也忘了辩驳,忙对身边的秋纹道:“去外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七章,破
秋纹刚刚走了几步,齐清儿却道:“不用看了,左不过是整个皇宫已经被人围了。”
她说得极为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
皇后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迅速的挪下贵妃榻,发髻上的风簪剧烈的晃动,上面垂下的金须也都因为她的动作之大,而搅动到了一起。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窗棂前,外面惊呼呼救的声响越来越大,突然的,她猛的旋身,用见到鬼一样的眼神,瞪着齐清儿,道:“你这又是耍的什么花招?”
谁料齐清儿浅浅地给了皇后一个笑脸,“皇后误会了,这个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是我能搅动得起来的。”
皇后,“……”
全殿,没了语言,只有惊恐。
……
凌王的人马已经攻进了宫门。
他的八万人马来势汹汹,将整个皇后围得个水泄不通,气势可谓恢宏。
凌王站在城门的高楼上,负手而立,身着红鹤色战袍,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眉头紧锁,透露着轩昂。
下颚微微抬起,用一种不屑的姿势俯视着城门下的一切。
城门下战鼓震天,已有小片区域血流成河。
他一旁的将军庆宇同样是紧紧的蹙着眉头,但他脸上多了一份担忧,“这么容易就攻进来了,殿下,臣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凌王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城门下的厮杀声成了他耳朵里的交响曲,“有什么不妥!皋帝,他将最好最精的兵马都送去了越国,留在京城当中的这些大多都是些病猫子,而且我们这次是突袭,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这话说得似乎也没错。
庆宇的眉头动了动,心里还是隐隐得觉得哪里不对劲,复又将眉头紧锁在一起。
“殿下,已经攻进了永城门,再往里就是皋帝的寝宫了,是否。。。。。。”来了一个兵卒,单膝跪在烈烈风中,请示凌王。
凌王闻言,眉宇间掠过数不尽的谋杀之念。
以至于他额角的青筋都跳动了几下,“还等什么,杀进去!”
兵卒领命,随即转身下了城门。
……
而养心殿中。
空气像是凝固的,偌大的空间像突然缺了氧一般让人呼吸困难。
严颂跪在地上。
皋帝则在龙案后面来回无措的,紧张踌躇的来回走动。
龙案前面是一地被打翻了的杯皿,铜制的高脚杯还在地上绕有节奏的来回翻动。
大殿外侧挤满了御林军的精卫,他们像有计划似的聚集在养心殿的外殿当中。
而内殿,除了严颂之外,还有几个肱骨之臣,都是适才被皋帝叫到养心殿来商议政事的,真好赶上了围攻,滞留在了养心殿。
“十万兵马,十万!严颂,你都是怎么安排的人手。皋俊扬他都打进了永城门,你们才发现,才来禀告朕,你是存心的是不是?!”皋帝对着严颂又吼又叫。
是啊,这几本上都已经被人将刀架到了脖子上面,就是老虎也会有慌乱紧张的时候。
严颂无话可说,但他却将背挺得很直,一副不认错的样子。
旁边的禅太师往前挪了一步,他是三朝的元老了,什么样的腥风血雨他没有见过,虽然眉宇之间有些凌烈,但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紧张之感,道:“陛下,现在责罚严大人只是浪费口舌,浪费时间。不如趁现在我们还没有彻底的被动,不如将后宫当中的所有人都集中到养心殿来,太子和蓉王今日都在书堂,殿下不如将这后宫当中的人都集中到养心殿,也好商量个对策。”
皋帝闻言,脚下依旧踌躇的来回走动。
他扭头看着禅太师,脸上爬满了思考二字。
半饷,他对着严颂道:“分一部分御林军,速速将这后宫当中的所有嫔妃公主还有皇子通通护到养心殿来!”
严颂领命起身,出门时不留痕迹地和禅太师交换了一个眼神。
……
没一盏茶的功夫,养心殿中便挤满了人。
大家均是一副满脸燋头烂额之态,相互看看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进了养心殿,到现在还在一侧的软座上顺气,外头的风火狼烟是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想象的事情,早吓得她双腿发软。
至于齐清儿的事,也早抛到了脑后。
就算她还记得,此时此刻的皋帝也未必能听得进去。
齐清儿走过去搂着慧妃的肩膀,她无声的颤抖,齐清儿明白她不是畏惧不是害怕,而是担心,担心皇宫之外的皋璟雯。
凌王突然起兵造反,必是不准备给皇室留什么活口,何况皋璟雯又是凌王当初落难的导火索,指不定他会不会到现在还记恨着皋璟雯。
齐清儿想到这里,下意识地用力搂了搂惠妃的肩,道:“璟雯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有时候越是担忧越是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安慰对方。
惠妃没有抬头,用帕子掩在鼻前,尽量将抽泣声压低,面对齐清儿的话,她机械式的点头。
太子和蓉王则都围在皋帝左右。
养心殿外硝烟声越来越近,能清楚地听见带着火的利箭在空中发出的噗噗的声音,像是火星子怎么吹都吹不灭。
不知道什么时候,皋帝坐了下来,然两条腿却在龙案下控制不住的抖动。
外面的死亡的声响,还在像你不断靠近,带着呼啸和腥气,任谁听了不会害怕。
他故作正定地咳了一声。
殿下众人没有顺序的站着,有躲在柱子后面的,有痴呆看着紧闭的门框的,也有软坐在坐骑上的,还有害怕到只会相互凝视的。
听到皋帝这一声咳嗽。
俱是一惊。
皋帝看了看众人,突然怒火冲天,扬手拍在了已经被他一扫而空的龙案上,道:“逆子,当初就应该一刀解决了他!”
道完这句,他剧烈的喘息了好几下。
毕竟上次突病之后,他就没有能够完全康复,此时脸色煞白。
平息,控制住情绪,尽量平息,他抬起血红的双眸看着站在门口的严颂,道:“平日里朕待你不薄,现在关键时刻,严大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严颂截话道:“臣明白,陛下,臣一定不会让这大殿当中的人有事的!”
说话间,眼神极轻的从齐清儿掠过。
齐清儿明白他的意思,却冲着慧妃微微颚首,试图稳定惠妃的情绪。
严颂打开大殿内侧的大门走出去。
伴随大门吱呀打开的声响,还有外面刀林箭雨的声音,近在耳边,还有宫女的惨叫声,叫到一定高度戛然而止。
随后内侧大门被掩上,杀戮声便小。
正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