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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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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另外花钱找人来代替是完全不可能了。

    可天海茫茫,要如何去找樺勇戴和他夫人两人。

    何况找到之后,又要如何劝说他们,才不穿帮。

    齐清儿一想到皋帝的人马明日就要启程,就心绪难平。

    这意味着,他们只有四五天的,甚至更短的时间。

    齐清儿挪了挪身体,道:“事已至此,我们只有找回樺勇戴夫妇,并说服他们随陛下的人马回京。”说到此处,她神情微凝,继续道:“就是天涯海角,也必须要找到他们。”

    严颂点头。

    清凉的月光覆在他脸上。

    是从来没有过的焦虑,“要找到他们怕是要铤而走险,让真正的嬅雨亲自出面了。”

    齐清儿身子微颤,“现在皇后已经开始怀疑我了,盟里的嬅雨最好让她改了姓名吧,还有。。。。。。”她愣了愣,有些迟疑道:“也不知那个嬅雨对她父母的感情如何?”

    “听盟里的人说,她自离开家这近半年来,从未和旁人提起过她的父母,估计从她知道她父母只是帮她当成了攀福工具,她便不欲再认她的父母了。”严颂道。

    齐清儿,“那就好,免得到时候她不愿她父母来京城。”

    严颂,“嗯,只是,听她说她的这对父母爱财如命。这对我们来说,未必不好。但却很容易让别人也抓到弱点。”

    齐清儿,“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让他们顺理成章的随陛下人马回京才是关键。”

    严颂没再接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齐清儿看了看严颂的面部表情,也不再多言,一切要看盟里怎么应对了。

    她这远在京城的郡主,虽然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而此时此刻她能做的却是最微不足道的。

    夜深,严颂史无前例的一路安安稳稳,没有任何小动作的将齐清儿送回了府。

    在里府门还有上百米处停了下来。

    两人匆匆做了告别,各自往各自的方向去了。

    齐清儿回到府上时已经过了子时,照理来说府上应该有值夜的婢女,可齐清儿一路走到正殿都未曾见到一个。

    她心下想,定是竹婉那里有动静了。

    果然,刚刚进了正殿,便听见内阁的侧殿中传来乌央央的声音,似是有人被堵上了口鼻,发出的闷响。

    齐清儿加快了脚步,穿过垂花门,撩了珠帘。

    侧殿冰凉的地砖上果然半躺着一个婢女,手脚均被捆着,嘴里塞了帕子。

    齐清儿认得她是这几日才出现在府上的,当时她并未在意,只当她是面生而已,或者不常出现在她面前。

    毕竟全府上下上百号人,齐清儿哪能一一仔细瞧了去。

    竹婉见齐清儿进来,走上前来,福了福礼,道:“奴婢假装收拾了东西,刚刚离府不久,她就跟了过来。”

    齐清儿点点头,竹婉会意让到一边。

    如此看来,她和竹婉之间的计划成功了,也没白费她折了手,只是委屈了竹婉。

    她附身凑到被捆住的婢女跟前。

    瞧瞧这脸蛋,做婢女算是可惜了,塞着帕子的模样还真叫人的楚楚可怜。

    婢女见齐清儿凑近,不停的扭动身体,喉咙里发出的闷响越发的悲戚。

    齐清儿抬手取了她嘴里的帕子。

    她能开口说话之际,竟是冲着齐清儿碎了一口。

    齐清儿不在意。

    已是绳上的蚂蚱,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么个没有意义的举动而动肝火。

    齐清儿轻轻道:“花容月貌的,可惜了。叫什么名字?”说着抽出自己的帕子在婢女嘴边擦了擦。

    看样子竹婉已经给了她教训了,嘴角有细细的裂痕。

    然这女婢也是个倔强的,不然皇后也不会用她。

    她死死瞅着齐清儿,唇瓣咬在一起,半饷又碎了一口。

    一旁的竹婉看不下去,冲上来就是一掌掴。

    打得她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挣扎做起的上半身复又反方向倒在了地上。

    竹婉冷言道:“不知道好好说话是么?那不如别要那根舌头了!”

    这话说得极其凶恶。

    连齐清儿都一惊。

    地上的婢女更是颤抖抖的挣扎,嘴巴里这才发出了几个模糊的字。

    齐清儿道:“将她扶起来吧,我还有好些话要问她呢!”

    竹婉闻言,也不啰嗦,搬来了座椅,单手另着婢女咣当扔在了座椅上。

    女婢四肢无法动弹,只得顺了竹婉的意思。

    齐清儿闭闭眼,沉一口气,道“说吧,叫什么名字。”

    “锦皙…。。”锦皙说话声音颤抖,但面上却是一副勉强的不畏惧的样子。

    割断舌头,谁听了不怕。

    日后不能说话也就罢了,连吃饭都成问题,活着还有什么尊严。

    齐清儿在殿中主座上坐下,“前程似锦的锦吧!当真跟了皇后,就前程似锦了么?”

    锦皙愤愤道:“我只不过看不惯你打骂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还赶下人出门!竹婉,我出去追你,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你流落街头,想给你指个去处。不成想,好心当成驴肝肺!”

    竹婉垂着的手猛的握拳,道:“你适才追到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话的。”转身都对着齐清儿,道:“她当我是皇后的细作,追上来就问我关于郡主的事,说是我在郡主身边时间久,知道的一定也多。”

    齐清儿听着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对于竹婉,她是信任的。

    如果竹婉就是细作,那她也没有机会抓到皇后的把柄,或者几个月前她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对于这个锦皙,齐清儿心中有数。

    锦皙斜着脑袋瞪着竹婉道:“胡说!我就算问了郡主过去的事,那也是想日。后在郡主府能够更好的伺候郡主,我想知道的也不过是郡主的一些习惯而已!”

    齐清儿看着锦皙,那紧张慌乱又口齿伶俐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刺猬。

    此时正竖起根根尖刺,也不管会不会刺伤别人,只为护己周全。

    她看了半饷,道:“那锦皙真是有心了。”

    锦皙颤颤道:“这都是女婢的本分。”(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六章,谁愚弄了谁

    “你是说全府上下上百人中,就只有你守着自己本分,因为只有你追出去找了竹婉吗?”齐清儿说得不温不火。

    一旁的竹婉却是愤怒地盯着锦皙。

    锦皙扭动身体,自知齐清儿说的是反话。

    她垂速的转动眼珠,然后抬头道:“女婢适才已经说了,见不得竹婉日后受苦方才追出去的。”

    竹婉闻言又欲发作,还是齐清儿拦下了。

    吓得锦皙直往后缩脖子。

    齐清儿安抚住了竹婉,方道:“当我说出你是皇后的细作的时候,你的反应是正常的,却也是愚钝的。你完全进入了狡辩的状态,是因为在你心里已经承认我说的话是对的,而你死不愿承认罢了。”

    锦皙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脸色比之前的更白。

    她僵硬的垂下脸,复又猛得抬起来道:“你不过是个半路郡主,连册封典礼都没有,既然已经猜到我是皇后的人,凭什么把我捆在这里,皇后娘娘知道了,定是不会饶了你的!”

    齐清儿听得微愣。

    面前的这个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

    刚才还死不承认,下一秒她直接跳过了认罪,反倒威胁起齐清儿来。

    然齐清儿虽看上文弱得不堪一击,却也不是个认栽的主。

    她倚在座椅后背上的软枕上,悠悠道:“皇后娘娘是宫里的老人,应该知道这宫里的规矩,细作可是宫里最忌讳的,陛下厌恶嫔妃之间相互算计,自然是留不得像你这样的细作的。皇后她就是知道我发现了你,也帮不了你,只会自个儿先推脱得一干二净。”

    锦皙面容扭曲,“我又不在宫中,何况你也不是什么嫔妃。顶多是皇后信不过你罢了。”

    齐清儿,“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皇后的人吗?在宫里或是宫外做事又什么区别,用细作总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何况她还将你指在了皋帝封的郡主的身边,摆明了不相信陛下么?”

    锦皙闻言,只顾着咬唇,眼里多了几分恐慌。

    “行了,你和皇后都说了什么,如实招了吧!”齐清儿道。

    锦皙似没听见齐清儿的话,死死咬着唇不放。

    齐清儿有性子等,竹婉可没有。

    只觉她如一阵风似的闪到了锦皙跟前,抬手就掐在她脖子上,然后猛的往前用力,迫使锦皙的头重重的压在椅背上。

    锦皙面对突如其来的迫力,只把嘴巴张得老大,大口吸气。

    眼眶瞬间给憋红了。

    齐清儿瞅着竹婉愤怒的样子,道:“这样是憋不出来的,不是说要绞了她的舌头么?去拿剪子。”

    竹婉又猛的松手。

    锦皙整个人像瘫了似的,一边大口吸气,一边斜趟在座椅中,整个大腿机会要滑到地上了。

    不一会儿,竹婉便取来了剪子。

    那蹭得发亮的刀口直逼人眼眶。

    锦皙将将二十岁的年纪,眼看就要没了舌头,日。后就是想说话也没有机会了。她果断道:“我说!”

    竹婉送到她嘴边的剪子方停下。

    齐清儿起身走到锦皙跟前,蹙眉道:“皇后如何让你过来的,你又和皇后说了什么,说细致了,一个字都不能漏。”

    锦皙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好一阵子才复了平静。

    她咽了咽口水道:“自从郡主府上的部分婢女被无故换掉之后,皇后就起了疑心,不日。便指了奴婢过来,也就是三四日之前。郡主似乎正为某事烦心,也不曾在意府上是否多了位婢女。三日。前的晚上,奴婢听到了郡主和竹婉的对话。当时奴婢也未曾听清,只知郡主去见了虞才人,还知道了一些陈年旧事,是关于皇后的,奴婢便将这些告诉了皇后。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然后就是她追出去找竹婉,以为她也是个细作。

    这些明眼人都明白,自也不用她说。

    齐清儿拨动着衣角边的流苏,听完锦皙的话脸色越发深沉。

    虽然锦皙未曾听见她和竹婉说的陈年旧事,具体为何事。

    但以皇后的敏感,必也能猜出个所以然。

    齐清儿两次夜访牢狱中的虞才人,任谁听了去都会诧异,何况是有把柄落在虞才人手里的皇后。

    齐清儿想到此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依皇后现在的所作所为,怕是齐清儿的假父母进了郡主府也不得安生。

    这时,锦皙突然哭喊道:“奴婢也是不得已啊!皇后虽然嘴上说一定会善待我的家人,但奴婢知道那不过是在告诉奴婢,一旦奴婢反其道而行,那奴婢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郡主想知道的事情,奴婢已经全数告知了,还请郡主不要告诉皇后,以保奴婢家人的安全,他们不是年迈便是年幼,都是无辜的人啊!”

    齐清儿心中微触。

    她怎么给忘了这一出,开口道:“你家人现在身在何处?必不会叫他们受到牵连。”

    锦皙惶恐道:“郡主还是不要去找我的家人,若是皇后知道了,必然会认为是我这个细作出卖了她,或者做事不利让郡主发现了猫腻。到时候还是都落不得好……”

    两行热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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