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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儿一阵恍惚。
皇后和陛下同时请她去养心殿?她望了望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缓声道:“现在吗?张公公请容我换了行装再去。”
张公公抖了抖佛尘,露出两颗白牙,“陛下与皇后有请,还是尽快的比较好。奴才便在这儿等着郡主吧!”
齐清儿看着张公公满脸的阴气。
他说要等,那就是陛下与皇后的意思。
自然不能驳了他。
齐清儿微微一笑,“那张公公且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说罢,回到内阁,让竹婉给换了装束。
简简单单的鹅黄色苏绣宫装,清清爽爽地跟着张公公入了宫。
到养心殿时,皇后果然妖娆妩媚的斜坐在皋帝身旁。
手里端着切好的新时水果,时不时地望正在看奏折的皋帝嘴里走,好一幅娇妻的模样。
前头虞才人刚死。
皋帝在她死前赐了她庶人的身份,宫里头没有任何丧仪也就罢了。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虞才人对于皋帝和皇后,都是之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
如今她死了,坐在龙榻的皋帝和皇后竟不本分哀悼之情。
仿佛虞妃这个人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齐清儿在养心殿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退去软靴的同时只觉得心理拔凉拔凉的,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她在张公公的指引,刚刚踏进养心殿半步。
耳边便传来了皇后妖娆无比的声音。
“馥雅郡主,可是让本宫和陛下好等呢!三月的天,却是热得不像话,倒像是初夏了。郡主前来可要小心,别给烈日打了头。”皇后格外殷情,扭着腰肢都到了齐清儿跟前,伸手就要去抓齐清儿的双手,真像是见了宫中的另一个嫔妃一样。
闹得齐清儿都不知是先和皇后搭手还是先拜理的好。
整当她左右为难,身体发僵时,皋帝开口说话了,“朕一直都在养心殿,也不算等。本就是叫你来说说话解解闷的,什么礼节的免了也罢。张公公赐座,看茶。”
张公公诶呦一声,乖巧的去了。
皇后听着皋帝的话,先是一愣,但很快恢复了柔软如水蛇的腰肢,一面拉着齐清儿的手,一面扭头对着皋帝道:“瞧臣妾说的,让陛下等着怎么也不合适呀!臣妾有口无心,陛下可莫往心里去了。”说着就拉齐清儿上了龙案下的台阶。
皋帝噗嗤一笑,撂了手里的奏折。
对着齐清儿道:“不必拘着,皇后说话就这样,你习惯了就好。”
齐清儿被拉得离皋帝龙榻越来越近,直到跟前了,皇后才送了手。齐清儿这才得了机会,简单福了福礼。
毕竟龙颜之前,她区区一阶女流,怎能真免了礼。
皋帝看上去确实比前两个月要年轻许多,额前眼下皱纹也少了几许,身子骨更是平添了几分硬朗,笑容已现英气。
齐清儿心想。
严颂到底使了什么招,让年过半百的皋帝在短短数日之内竟看上去年轻了十岁,发丝间的白发也难寻了。
难道真是长生不老么?
正当她想着,忽感身后侧腰间一股气流,侧脸看去。
这才发现了站在大殿右侧,离皋帝只有十米的地方,严颂正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不用想,那股气流也是他发出来的。
皋帝继续道:“郡主府住得可还习惯吗?婢女们用得可还得心应手,若是不够,禀了皇后,定从内务府挑几个好的给你。”
张公公很快拿来了软座和茶水。
齐清儿坐下后道:“我本是庶民,能得陛下纯净公主庇佑已大幸,如何还能有何不满。更何况郡主府上人首多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哪里有能嫌少了。”
她话刚落,皇后接道:“一个个不伶俐,再多也是无用。”转而她用眼神指了指着殿内站着的一个婢女,继续道:“流云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做事认真利落,且踏实。郡主不嫌弃,一会儿我就她指到你府上去。”
她像是在自导自演,虽是说给齐清儿听的话,却也不看齐清儿。
两手缠上了皋帝的肩膀,又小鸟依人道:“陛下觉得如何,流云这丫头的行事作风,您可也是认可的。”
齐清儿坐着未动,平静地看着皇后扭动的后脑勺。
心下早泛了恶心。
让流云去她府上,这面儿上是皇后赐的人,而实际上不过是皇后的耳目罢了。
她微微垂目,正想着如何措辞婉言拒绝的时候。
皋帝道:“也好,流云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皇后愿意割舍,朕很欣慰。嬅雨,还不好好谢谢皇后,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一并带回去吧!”
如此一说,齐清儿再拒绝反倒显得不知礼数了。
起身屈了屈膝,道:“多谢皇后娘娘厚爱。”
皇后狐媚的丹凤眼笑得更欢了,那双唇红得妖艳,红得叫齐清儿烦心。
果然。
她此趟养心殿要面对的麻烦事来了。
只见皇后蜿蜒如蛇,手臂缠到了皋帝的脖子上,她颤动着火焰般的红唇道:“陛下,忘了正事儿了。郡主来自刺州,听闻你的家境如今不是太好,我和陛下商量,说把你家中二老接到京城来居住。一来,你不用一个人住着郡主府,日。后有个陪伴。二来,你也方便照顾你的父母,或是在京中给他们谋个一官半职也是可以的。”
皋帝听着憨憨的笑。
连道:“嗯,还是皇后想得周全。嬅雨,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他说着爱昵地将手覆在皇后的手背,然后在上面拍了拍。
她的父母?!!
齐慕泽和徐沛芹吗?
至高无上,穿着黄马褂的皋帝,他们都死在了你的手里,如今是要接他们的孤魂回京么?!!
真是可笑,可气,可恨。
齐清儿再是沉稳,听到这样的话,也不能平静。
她迅速的换了一口气,隐去了眉间的憎恨。
皇后这样提议绝不是偶然。
她入京都已经四个月了,皇后她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虞才人一死,她就开始寻齐清儿的短。
齐清儿小心地看着皇后的面部表情。
那双丹凤眼中有戒备,有质疑,就是没有对她父母的关切。
那么皇后此举就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她好。
齐清儿轻轻换气,尽量做到波澜不惊。
只是,太奇怪了。
难道是皇后发现了她的身份么?
不,这不应该。
知道的人只有严颂和祁王,还有死去的虞才人。
齐清儿往严颂那瞟了一眼,彼时的严颂同样挂着惊恐的表情,大概他也是刚刚才知道。
那祁王?
不,更不可能。
难道死人会说话么?
齐清儿脑子迅速的旋转。
皇后应该还没有发现她的身份,不然就不会让这对儿被齐清儿虚构出来的父母住进她的郡主府,而是直接下令捉拿,再拖进慎刑司好好的严刑拷打。
所以,当下,极有可能是皇后已经开始怀疑她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三章,奸诈
齐清儿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禁在长袖下收紧。
这样推测,那便是她的郡主府上已经出了奸细,皇后现在又送了流云,无非是为了掩盖另一个奸细,好让齐清儿把注意力放在流云身上。
再或者是竹婉那边出了岔子么?
是她将齐清儿得知皇后杀死四皇子俊鑫之事,告诉了皇后。
可竹婉,不应该啊。。。。。。
……
皇后看看齐清儿怔怔出神的样子,薄唇上扬,人像丝绸一般从皋帝身上滑下,斜身凑到齐清儿一旁,伸手抓住了齐清儿的指尖。
齐清儿猛得觉得手指发痛。
这才发现皇后近在眼前。
“郡主这是高兴坏了,陛下同意将你父母接进京城入住郡主府,与你,与你的父母都是莫大的恩典,还不赶紧谢恩。”皇后说着,眼神不断在皋帝和齐清儿之间更换,只是看到齐清儿的时候,总是透露着阴阴的算计。
齐清儿忙收了思绪,浅浅地一笑,道:“陛下,皇后娘娘恩典,自然是好,只是不知我父母什么时候才能进京呢?”
“瞧瞧,郡主到底是个孝子,如何能够舍得年迈的父母二人生活在刺州呢!陛下,您说是不是。”皇后接得很快。
身体又柔软的回到了皋帝身边。
来去妖娆,如何能让人相信她也是近四十的人了。
皋帝憨笑,“嗯,那朕明日就派人去接,嬅雨,你便安心在京城中等着吧!”
齐清儿的心彻底的被击到了。
只觉耳朵一阵一阵的嗡嗡声。
她努力克制,尽量放松,道:“谢陛下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
站在侧殿的严颂也倍感脊梁骨发寒。
齐清儿的父母早死。
刺州的那对儿,据说丢了女儿之后便举家搬离了刺州。
若是真的等着皋帝的人马到了刺州,齐清儿身份背后的这个骷髅,可不是就要被拆穿了。
他不禁挪了挪脚,握在剑柄上的手也不知在何时收紧的。
齐清儿面色有些发白。
她死死对掐掩在长袖下的双手。
这个时候,她可万万不能露出任何不自然的状态。
皇后继续嫣嫣地笑,听在齐清儿耳朵里极是刺耳。
半饷,齐清儿只坐着微笑不语。
皇后也自知她再这样继续干笑下去,便是惹陛下厌了。
因为此时此刻皋帝的眼神落在齐清儿身上,绵绵柔柔,丝丝缓缓。那双带着两道鱼尾纹的眼睛里是不折不扣的情意。
齐清儿只觉面前有道目光,瞅得她浑身的不自在。
皇后见状,收回了落在皋帝肩膀上的手,又嫣嫣地笑了两声,边起身边道:“瞧我这记性,来之前亲手给陛下炖了荔枝莲藕木耳汤,出来时正在火上熬着。臣妾还是亲自回去看看的好,给陛下炖的,臣妾总是不放心放下人插手。”
皋帝很是欢喜皇后的这般见识,扬一扬手道:“张公公备撵,送皇后回宫。”
皇后后退几步,往着殿门走去。
她这一去,齐清儿更加觉得养心殿中的气氛变得恶心。
色心不改的皋帝,竟是还没忘了想要纳齐清儿为婕妤的想法。身为国母的皇后,为了讨好皋帝,如今拐着弯的给皋帝和齐清儿寻找独处的机会。
齐清儿往后挪了挪身。
养心殿中,龙案旁边现在就只剩下了她和皋帝。
无数种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眼前的皋帝分明已经开始流露色。意,龙抓在案几上轻轻敲着,他道:“如何离朕这样远,怕朕会吃了你吗?”
语气也算轻和,温软。
可齐清儿却听得浑身发颤。
皋帝若真要拿她怎么样,她该怎么办,拒绝他,远离他,踢他,咬他,做一切可以保全自己的语言行为。
可是,她面对的必经是龙颜。
齐清儿面容僵硬的一笑,“陛下说笑了,我本该坐于殿下,是我逾越了。”她说着便要起身往台阶下去。
皋帝不乐意了。
俗话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身为天子的皋帝也不过如此。
齐清儿刚刚起身,皋帝的手便已经搭在了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