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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儿飘了一眼这些美食。
肚子明明很饿,却是提不起胃口。
斟酌半日,用手指指了地上的严颂,对着皋璟雯道:“这便是将我治好的江湖医者吧?”
皋璟雯点头,却没扭头瞧一眼,而是伸手接过灵儿拿来的餐食。
齐清儿淡若远山的眉间萦绕着丝丝怜爱道:“他如何躺在地上,必是累了,璟雯还是叫醒他给他些吃食吧!”
皋璟雯仍是不扭头,取了一小勺茉莉糯米粥抵到齐清儿嘴边,道:“姐姐便是太心善了,自己大病刚醒,又饿了三天三夜,现在刚新自己还未吃上一口,倒是先关心起别人了!”
皋璟雯的语气中五分责怪,五分关切。
齐清儿感觉到触碰在嘴唇边凉丝丝的银勺,又看了看皋璟雯这不依不饶的劲儿,还是乖顺了喝了糯米粥。
方道:“我能醒过来也多亏了这位先生,让人家这样躺在地上总是不好。”
皋璟雯不停下手里喂食的动作,扭着头和灵儿,道:“找人将他抬下去吧,另找间客房,送些吃食过去。待他醒了过来告诉我一声。”
灵儿出去知会两声。
便有几个四肢粗壮的婢女将严颂抬了下去。
齐清儿心里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在皋璟雯的帮助下,齐清儿用下了半碗粥和少许竹笋。
由于三日没有进食,虽然这三日都是躺着,但还是没有多少体力。吃下这些吃食之后,齐清儿更是觉得神思倦怠,渐渐有了睡意。
如此皋璟雯命人给她重新整理了暖榻,见她睡得香甜,便也自己回房补觉去了。
直到第二日午时,齐清儿方从睡梦中醒来。
在竹婉的帮助下梳理了妆容发髻,又取了蜜合色繁秀袍衣穿上,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果然毫无病态。
她抚了抚鬓,对着竹婉道:“昨晚给我瞧病的先生,公主给他安排在哪见客房了?”
竹婉表情淡然,亦不显得惊奇,道:“在主正殿后,偏东的客房中。”
话音刚落,齐清儿便走出了暖阁。
往严颂所在的客房中去了。
竹婉忙取了件薄轻的长褂,跟在齐清儿身后。(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三章,千金不取
时下已经过了新年,天气日渐转暖。
京城三月初的时节里,已经能感觉到微风中的暖意。
齐清儿无心去看这院落石台之间缓缓抽出的嫩绿的点点新芽儿,更是无暇去感受这样丝丝微暖的空气。
迈着步子,快得脚下生风。
她蛾眉轻轻锁住,眼眸中有若隐若现的焦急。
竹婉在她身后小心跟着。齐清儿毕竟刚刚大病初愈,亦从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圈,即便现下看上去气色尚佳,步履轻快。竹婉还是不放心的拿眼神瞅着齐清儿踏出去的每一步,生怕她哪一步落空了。
两人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来到正殿后面的东阁。
只是,尚未看见东阁的大门,还隔着一堵墙。
便听到那头传来皋璟雯的声音,“怎么都在门外站着,不是让你们好生伺候先生起床的吗!这都什么时辰了。。。。。。。”
齐清儿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严颂向来不爱睡懒觉,之前在严家大宅的时候,他就是睡得再晚,总还是会在日升之前就起床。
齐清儿不由得望了望高高悬挂于头顶的红日,怎么也已经午时过后了。
这实在不像是严颂会做的事情。
难道是前两日的拔毒,过于劳累了?
齐清儿垂头看着被暖阳照得耀眼的青白地面,眉眼间布满了思索。
只是,他在为她易容不眠不休的近一个月之后,也未曾出现过睡到日照三杆而不起床的情况。
齐清儿想到此处,心尖像是被什么物体触碰了一下,然后整颗心揪在一起。
撩起裙摆,跨过扇形拱门往东阁走去。
皋璟雯见到齐清儿已然能够起床行走,立刻围了上来,好一阵嘘寒问暖,竟是忘了这东阁中的人。
齐清儿心中悬挂着严颂,拿手覆在皋璟雯伸来的手背上,道:“我很好,很好!多亏了这位先生。”齐清儿说着将头往东阁的门边偏了偏,继续道:“听说这位先生为了帮我拔毒两个晚上都不曾合目,故而过来看看。”继而都看向东阁边站着的几个宫女,道:“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起吗?”
皋璟雯也顺着齐清儿的目光看向那个宫女。
宫女稍稍一哆嗦,垂脸指了指她身后的婢女手中的餐食,道:“公主交代要好好款待这位先生,女婢们怎敢有任何怠慢。一早便在这儿侯着了,四五个时辰过去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我们又担心先生两夜未睡太累了,所以就这么一直侯着。餐食凉了又热,热了又凉,这么来回折腾,餐食也没了样子,这已经是新做了第三道餐食了,眼看着又快凉了。”
灵儿从皋璟雯身后支出身来道:“两夜未睡也不能睡得这样沉,你们这么大动静,里面竟是一直都毫无声响吗?”
那宫女恭敬站着,狠狠点了点头。
皋璟雯看着也只是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只当是东阁里面的那个贪睡,道:“那你们便在这这里守着吧!大概是太累了,睡过头了也是有的。”
继而看了看齐清儿,道:“怎么样他都是我公主府的恩人,他愿意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吧!”
齐清儿心不能平。
这里没有一个人了解严颂,更是没有一个人了解严颂雷打不变的早起习惯。
她瞅了瞅东阁紧闭的房门,捏着皋璟雯的手道:“先生给我拔毒的时候就滴水未进,睡了这样久,就算没睡醒也该饿醒了。”
皋璟雯似有似无的点点头。
她顺着齐清儿的目光看着紧闭的东阁大门,随后对着齐清儿道:“雨姐姐是觉得有哪不妥吗?”
齐清儿被问得心底深处晃动了一下。
严颂回京为她拔毒本就不妥,然这不妥却是不能争辩的救了她的命,这条千疮百孔的命。
微风中,她激灵地打了个哆嗦,对着皋璟雯道:“让人进去看看吧,总这么侯着,万一里头出了什么事,等发现也晚了。”
这些话说完,齐清儿自己先吓了一跳。
但又不能将对严颂的关心过多的表现于脸上,忙垂下脸,深吸一口气,平复后方又抬起脸来。
皋璟雯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煽动。
随着齐清儿的这句话,皋璟雯无所谓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疑惑,开口道:“彩云,你敲门,唤醒先生。”
唤醒!
这两个字叫齐清儿无厘头的紧张。
严颂,这辈子她亦不能还他,她要他好好的活着。
随着手指骨节和木门的撞击声,一声一声的传来,每一次撞击,那被放大的轰隆隆的响声迫使齐清儿死死盯着木门。
以严颂的听力和他敏感过人的感应,在第一声撞击后,他就该有所察觉。
万不至于到现在数十下撞击声过后,竟无任何动静。
齐清儿只觉心率加快,忙伸手扶在竹婉的手臂上。
“好了,别敲了。”皋璟雯突然叫住了彩云。
东阁前的一行人均是用是质疑,好奇的目光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东阁大门。
齐清儿上前一步,站在皋璟雯身边,道:“先生于我有恩,不如我进去看看吧!”
实在关心严颂,齐清儿按耐不住,为等皋璟雯回话,已经径直往门边走去。
皋璟雯自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扬扬脸,只让灵儿跟着,其余人均在原地候着。
便随着齐清儿的脚步,踏进了东阁的大门。
齐清儿尽量平息自己波动不已的心绪,迅速在阁中环视了一圈。
竟是连严颂的影子都没看见。
暖榻上的被褥整齐的叠放着,似是根本就不曾被挪动过。案几上大概是皋璟雯昨夜就吩咐下来的茶水,茶杯各个倒扣,显然也不曾动过。
齐清儿不由自主的走到案几旁抬手揭开了茶壶的盖子。
里面竟是满满的凉茶。
齐清儿细长娇嫩的手指不由得一颤。
身后传来皋璟雯的声响,似还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齐清儿依着声响转过身来,皋璟雯已经拿着一张方寸大小的纸走到了她跟前。
“怎么这些江湖郎中都这般清高吗?!上回那个不留名不留姓,不拿银两的就走了。怎么这个也是这样,悬赏千金,他竟是这般的不在乎!”
皋璟雯边说着边舞动着手里的纸张。
齐清儿听着明白了八分,伸手接住皋璟雯手里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永安郡主永安矣。
这是严颂的笔迹。
短短几个字,却是搅动了齐清儿心中的满潭深水。
有时愧对一个人要比怀恨一个人,更让她情不能定,意不能平。
齐清儿慢慢收紧手里的字条,目光没有交点地望着门敞开的方向,直到被皋璟雯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忙的收拾了那不该出现的情绪。
转眼间,脑海中闪过的竟是严颂极度劳累下的刺眼白发。
齐清儿缓缓道:“人各有志,或许金钱在先生眼里并不是最重要的。。。。。。”
皋璟雯微微点头,但还是不明就里地瞅了瞅齐清儿手里的字条。
这时,正当齐清儿皋璟雯等人往门外走时。
面前竹婉迎了上来,“公主殿下,嬅雨姑娘。张公公在前殿,说是来传圣旨的,点名要嬅雨姑娘前去接旨。”
圣旨?
齐清儿已是郡主的身份,该有荣耀都已经有了。
又来一道圣旨,皋璟雯不明。
齐清儿更是揣测不了圣意。
但她就是莫名地觉得慌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四章,帝王赏赐
竹婉说完立刻站到了齐清儿一边。
众人不知何故,再次点名道姓的要齐清儿前去接圣旨。
婢女纷纷交头接耳,竟有大胆的说:“嬅雨姑娘多次护驾公主,皇帝怕是还有重赏……”
声音细微,齐清儿却听着脑仁疼。
皋璟雯似是还在为严颂的不辞而别而赌气,眉头稍蹙,不耐烦道:“父皇那儿的消息还真快,雨姐姐这刚好,便差了张公公过来了。”
齐清儿细细的瞧了皋璟雯一眼。
她大病初愈的消息传到宫里也不奇怪。虞妃想毒死纯净公主,那是何等大事,这会儿子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纯净公主府。
姑母毒害侄女,虽不是什么天下奇闻,但也够在宫内宫外掀起此起彼伏的风波了。
齐清儿僵僵的站着,不前。
她望着竹婉的眼神,更加的不能安生。
竹婉自也感受到了齐清儿内在的情绪,道:“张公公还带来了吉服和缠花玛瑙鎏金凤钗一对,张公公说吉服还是照着嬅雨姑娘的身量定制的。”
说话间,她悄悄地撇向皋璟雯。
吉服和凤钗,这就是她这个公主的救命恩人该有的赏赐么?
竹婉的话音刚落,那些相互交头接耳的婢女们也立即停止了窃窃私语的交谈,纷纷看向齐清儿。
像是看着件稀罕物一般的看着她。
齐清儿顿时觉得全身上下爬满了螫虫,脑颅当中一阵一阵的刺痛。
吉服和凤钗。
公主府没人不懂这两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