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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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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皇后心里正为女儿得意,听得粘氏溢赞之词不觉眉开眼笑,连连谦道:“哪里是她自己的功劳,还有她表姐与温尚仪帮忙,不过是花在心思精巧上头,夫人太抬举她了。”

    听到有陈阁老府上的姑娘帮忙,众人又向慕容泠夸赞她教女有方,慕容泠连连替自家女儿推脱着功劳,笑道:“她懂得什么,不过是替大公主跑个腿而已”。

    粘氏又笑道:“今日一见,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前有皇后娘娘蕙质兰心,才有大公主今日金声玉韵。”

    粘氏说的漂亮,簇拥在楚皇后周围的夫人们自然随声附和,指着远远近近的景致赞不绝口。

    绕过长廊,便来到河边。楚皇后见河边的陈设更为散漫,有的在树下铺着地毡与坐褥,有的在亭榭之中设了锦凳,也有长榻搁在树阴之下,也有桌椅摆在花从旁边,又半挽着青纱帷幕,或遮或掩十分方便,早到的众人随意坐立,并不拘于形式。

    楚皇后瞧得新奇,择了花阴下一处矮榻坐下来,问了慕容薇等三人以何为题。温婉笑着上前行礼,指指身后几位宫人手中的描金填漆托盘,托盘内盛着一色彩绣的绿色锦囊,以丝带打结严严封着口。

    楚皇后心情不错,以指点着三人,畅怀笑道:“小妮子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还不赶紧说与诸位夫人听。”

    慕容薇拿帕子掩口,甜笑着说道:“往年多以花以景为题,不是不好,只怕做来做去落了俗套,因此女儿与两位姐姐议定,今日不限韵,不指题,只随意写就一个行酒令。”

    见楚皇后与众人听得糊涂,温婉补充道:“薇公主说的确是实情,今日的题目是奴婢等从酒筹里来的灵感,想着或用曲文、或用词牌名,或取四书五经里头的句子,依句首押韵,看哪一位的更有气势。每人一题,并不相同,都封在荷包里,单凭众人自己去抽。”

    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今年的样子实在新奇。

    待听完今年的规则,少年郎与闺秀们有的皱眉有的擦掌,有的跃跃欲试,还有几位悄悄蹙起了眉头。

    像温婳这般,只读过几本《烈女传》与《女戒》的人,大约连句子都联不成,更别提什么韵味与气势,只能硬着头皮从托盘里捡一只荷包,暗暗祈祷抽到简单的题目。

    类似云持这般,家学渊源又熟读诗书的,自然不在话下,随意拈起一枚荷包,也不急着打开看,安之若素,只待燃了信香为号。

    秦恒与顾晨箫也随着众人下场,朱如海陪着两人选了荷包,又坐在一片山子石旁,吩咐丛人磨好了墨预备着下笔。

    待众人都选完了荷包,温婉轻轻击掌,两边同时燃起信香,众人才开始解荷包上的丝带。

    怕扰了众人的诗性,慕容薇吩咐宫女们都穿了软底绣花的缎鞋,行走间悄无声息。安然有序地将酒杯与各色果品摆在大荷叶型竹制托盘上,仿效当日兰亭墨客们曲水流斛,顺水而下。

    竹盘顺水,流得极缓,酒杯停在谁的面前,谁便自饮自斟。法子想得新奇,果品又精致可口,谈笑之间更助了诗意。

    更有长辈们在座,不必时刻提防着男女大防,一时两边的少年郎与闺秀们都少了几分拘束。

    谈笑之间,陆续有人过来交稿,也有的绞尽脑汁,依旧在与题目较劲。

    一柱香尽,不管是否题完,秦姑姑都将众人面前五色诗笺收起,奉到楚皇后面前,由她与几位夫人共同推敲。

    因等待楚皇后与众位夫人公评,还需一时。众来宾或回楼中继续宴饮,或在午后暖阳下小酌,也有的闲看溪中锦鲤水草,取了鱼食过来喂鱼,更有闲情的,坐在亭中以棋会友,都十分惬意。(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山水

    云持与夏兰馨联袂,正倚着阑杆欣赏河里的五色锦鲤。立在一旁的小螺手里端着一碟鱼食,由着两人慢慢取喂。

    偶一抬头,云持见旁边的水榭内居然设着琴台,上面还放置着一张古色古香的瑶琴,一看就不是庸品。

    琴棋都是闲置,本供宾客们自娱自乐。云持见琴台上预备得齐整,一时技痒,拉着夏兰馨进了水榭。

    见琴台旁边又置曲腿高几,搁着一只孔雀蓝釉的瑞云三足香炉,想来是为了抚琴助兴。云持不觉大赞,吩咐宫人燃起沉水香,自己净过手,便整理衣裾,端坐下来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高山雄浑、深沉,与流水相映成趣。流水一时是小溪潺潺的柔美,一时又是大江东去的磅礴,即有瀑布倾斜的奔腾,还有几个清澈透明的泛音。

    云持与夏兰馨相交,也有极大的压力。她本是布衣平民,如今常随夏兰馨出入宫廷王府,心上不可谓不惶恐。

    如今以琴音为语,借喻她与夏兰馨高山流水一般的情谊,如山之葱茏、水之澄澈。本着无欲无求之心,情到深处随缘随意。

    借琴明志,夏兰馨听得明白,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云持之音,也是夏兰馨的心意。两人一见如故,碍着身份有别,难免被有心人肖想。

    听琴不语,夏兰馨只静静替云持焚香,颇有些拈花微笑、禅心相印的了然。

    琴音袅袅,随着水声传到对岸,十分动听。慕容蕙爱琴成痴,听雅音如闻天籁,深知云持的技艺更在自己之上,存着钦佩之心,坐在不远处的绣墩上以指虚和,迎合云持的节拍,神情十分陶醉。

    琴声动人,人却面生。无论男宾、女客,都有人在悄悄询问这抚琴女子的身份,能得禧英郡主亲手添香,又得两位公主亲自相伴。谁知问了又问,却总无人识得,更给云持添了神秘。

    慕容薇饮了几杯果酒,欲起身更衣,听罢一曲,便唤了流苏同行。

    堪堪折过假山,在叠翠亭的外头,却听到有人声音低低里带着万分的不甘:“不过仗了几分颜色,每每缠着安国王府的世子不肯放手。”

    任谁也听出是在编排慕容薇,流苏脸色微变,便要上去呵斥,慕容薇却摆手制止。

    只听里面有人软语劝解:“四小姐多饮了几杯,这些话岂敢乱说,你我又不曾亲见,快快打住。”

    明是劝解,实则煽风点火,想要方才那编排的女子说得详细。

    “钱小姐怕什么?”又是方才的女子,将声音压得更低。奈何慕容薇立在下风,听得清清楚楚:“那一日安国王府门前吊唁,哭哭啼啼不算,硬是逼得世子向她行礼。”

    苏暮寒一向洁身自律,在京城贵女之中口碑极好,不晓得又是哪个空穴来风,为他打抱不平。

    慕容薇每每被人非议,听风就是雨惹出无端的风波,当年还曾为这个沾沾自喜,讽刺几位京城贵女枉自酸如镇江的老陈醋,换不得苏暮寒一声笑语寒暄。

    细细回想,苏暮寒人前做些情意缱绻的样子,却又每每守着人爱唤她表妹,并不叫做阿薇。

    两人之间就如同隔层纱窗,窥不透瞧不破,叫人难辨真伪,才引得依旧有贵女为他心动神痴。

    如此种种,加上自己刁蛮任性的传言满天,到似是这位安国王府堂堂的世子心不甘情不愿,只能默默跟在自己后头转。

    今日再听到编排之言,慕容薇岂能容小人再生是非。

    编排自己本就不该,偏偏还将苏暮寒当日对母后的挤兑反过来说,慕容薇轻咳一声,抬步登上小亭,沉声问道:“方才是谁说的这话,站出来让本宫瞧瞧?”

    因两人谈话私密,方才遣散了身边的丫头,乍听得有人说话,惊得亭内两位女子一惊。

    只见其中一位身着水粉色霞影缎帔子,蓝绿瑞纹云绵宫裙,装扮精致,正是钱尚书的小女儿钱瑰。

    钱瑰不防备人听见,被那句“本宫”先唬了一跳,见来人正是公主殿下,一张脸早已雪白。

    仓皇之间,反应极快。钱瑰也不晓得慕容薇是否记得自己,先恭恭敬敬行礼问安,自报家门:“小女钱瑰,家父名讳上唯下真,参加公主殿下。”

    另一位着晚霞红底遍地金束裙的女子,方才只听得对方唤做四小姐,慕容薇却不认识是哪家的姑娘。此刻见她大显局促,眼中惧色一闪而逝,似是依旧有些不清不楚。

    见钱瑰行礼,这女子也跟着上前问安:“襄远伯府温婳,见过公主殿下。方才…是我们二人在此闲话,扰了公主净听。”

    一身的酒气扑鼻,慕容薇先皱了眉。一个小小的襄远伯府,竟然敢暗指慕容薇偷听,还真是酒壮人胆大。

    慕容薇微微冷笑,也不叫两人平身,又上里走了两步。流苏极有眼色,将手中丝帕抖开往绣墩上一铺,慕容薇坐了,才冷冷问道:“原来是襄远伯府的小姐,本宫问一句,是谁在安国王府门前哭哭啼啼?”

    钱瑰心下坠坠,她便有心搬弄事非,也不会寻个温婳这般蠢的人。只是方才自己言语中确有挑唆的成份,也不知慕容是否听去。

    方才温婳借机寻她说话,她不耐烦应酬,只端坐微笑,同桌的几位小姐看她的面子,才与温婳多说几句。

    这几位闺秀素日不与襄远伯府来往,温婳受宠若惊,多饮了几杯酒,脑子一热,便搜肠刮肚寻些新奇事说与众人听。

    钱瑰看得不耐,推说更衣,便起身出门。

    温婳与别人不熟,便也随着出来。走至亭中,为显自己消息灵通,忍不住又将当日安国王府门前那一幕翻腾出来。

    其实当日襄远伯夫人去吊唁,见着楚皇后的銮驾,根本离得太远,连上前请安都不敢,只回来府内乱说一气,叫温婳记在了心里。

    温婳留意苏暮寒,更在钱瑰之前。

    庶妹温婉得了安国夫人的青眼,常常被接入王府中,叫她极为眼红。有两次安国夫人竟然亲自送温婉回家,还携了儿子苏暮寒同行。

    安国夫人并不下车,只吩咐婆子将温婉抱到她姨娘怀里,温婉笑得如碎星点点,刺她的眼。温婳躲在垂花门的后头,曾看见年少的苏暮寒掀起车帘的一角,笑着向温婉告别。(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合污

    年少的苏暮寒目光眉彩,皎皎如月,那是怎样一张动人心魄的容颜。

    温婳只觉得轰隆一声,似被雷电击中,从头皮麻到脚后跟。

    垂髫女儿最初的悸动,是她这些年来埋在内心最底层的秘密,奈何身分相差云泥,一个人也不能说。

    恨那些可以与苏暮寒比肩的贵女、恨温婉、恨周夫人、更恨自己府上没落的身份。爵袭三代,祖父一辈、父亲一辈、还有兄长一辈,襄远伯府勋贵的身份就走到了头。

    再过些年,这京里便没有什么襄远伯府,宫廷聚会、王府宴客,以前能过的日常生活,她将无法融入。

    伯府的子侄辈们想要做官,也要依着科举一步一步走起。十年寒窗,挤过独木桥的少之又少,单看府里众人的行径,又哪里有希望可言。

    那一日听母亲说起苏暮寒,温婳听得留心,更为他难过。今日为了卖弄,不免打抱不平。仗着酒意壮胆,说得又是添油加醋。

    见温婳大有囧意,面上还是一片茫茫然,慕容薇以帕掩唇,轻轻含笑,望着钱瑰说道:“钱小姐,襄远伯府的姑娘话里不清不楚,你来告诉本宫,方才你们究竟是在说谁?”

    钱瑰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膝盖酸疼,心内已是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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