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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将台上,崇明帝亲手赐下龙虎兵符,做为新任的龙虎大将军,李之方三日后带兵发往边城,小李将军领先锋之职,父子同行。
消息传到苏府,闻得龙虎兵符竟被崇明帝赐下,正与苏光复议事的苏暮寒一掌拍在自己宽大的卷草彭牙鸡翅木大书案上,木屑伴着他掌上血珠纷飞间,书案的一角被他硬生生拍断。
苏光复慌得忙去瞧苏暮寒的手,只怕惊动了楚朝晖,也不敢传大夫,自己取了药箱来替他上药。
难得冲苏暮寒发怒,苏光复当头棒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老主子已然不在,龙虎大将军迟早都要异主,主子平白发的什么怒?你这身子并不属于你一个人,后面系着整个大周朝的安危,主子行事也该好好有个分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六十六章 相觑
苏暮寒纵然再能隐忍,此时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双目赤红,似要喷出火来,不顾手上还在滴血,摇晃着苏光复嘶吼道:“那是我父亲的兵符,如今拱手异人,先生要我如何做到无动于衷?”
“你父亲的兵符,那也是你父亲随着楚天舒出生入死自己赚来的荣光,那是他的身份,与你无关。兵符是什么?是整个军队的灵魂,唯有握在最伟大的将军手中才能发挥作用,你拿兵符跟你那个什么世袭的破王爷相比,简直是在亵渎兵符的魂灵。”
苏光复气不打一处来,将青绸丝帕替苏暮寒裹了伤口,将他的手重重一甩:“主子想握住兵符,便不是如今这个争强好胜的样子。您好生想一想属下的话对不对,待想通了咱们再往下议。”
拂手转身,苏光复心下堵得难受,只吩咐当职的乌金好生照顾苏暮寒,便重重摔门而去。
沧浪轩里波涛汹涌,金銮殿上却是风平浪静。
内阁里有了陈如峻这个强有力的支撑,崇明帝如今十分惬意。立太子本是国之根本,崇明帝面对文武大臣抛出这个议题时,大多数人表示赞同。自然,也立刻有大臣以三皇子年纪尚幼为由,表示了不同意见,还引得几位大臣复议。
陈如峻留神看去,见那人以手中斛板遮面,正是素以刚正着称的都察院御史刘本,此刻说得义正言辞:“陛下春秋鼎盛,立皇储并不争在一时。且三皇子年幼,纵然聪慧果敢,毕竟少了练,臣恳请陛下三思,待过得几年再立太子不迟。”
崇明帝尚未答话,陈如峻斜跨一步,立在大殿红毡之上,慷慨反驳道:“刘大人说得好没道理。三皇子如今常随陛下批阅奏折,又曾列席内阁会议,议起朝政有条不紊,本是少年老成,如何便成了缺少练?”
慕容参朝议政,本是崇明帝的特许,扶持儿子上位的心情十分迫切,内阁几位阁老都瞧得明白。
平日明哲保身的汤阁老难得开了口,也横跨一步,立在了陈如峻身后:“老臣复议陈阁老,三皇子议起朝政老辣犀利,没有丝毫欠妥之处。且三皇子是正宫嫡长子,位尊人贵。难道陛下春秋鼎盛,东宫便该虚悬不成?”
刘本还待再说,夏阁老越众而出,立在陈如峻前头:“臣复议二位阁老,赞成陛下册立皇储之举。”
纵然还有几个人想复议刘本,哪里能撼动这当朝的三位阁老?本是崇明帝与内阁早达成一致意见,不过拿到金銮殿来走个过场,何须旁人多言?钱唯真纵然满心反对,也聪明地选择了缄默。
夏阁老与陈如峻站在自己这边,崇明帝毫不怀疑。没想到关键时刻,一向中立的汤阁老也如此坚定地支持自己,崇明帝心里发热,不禁向这位老臣满含期许地望了一眼。
以压倒多数的支持通过了慕容的太子之位,又越过钦天监正使江留,崇明帝直接晓谕宋潍源拟定册封太子的吉日。
宋潍源择了九月初三、十九、二十六几个吉日,上报崇明帝知晓。崇明帝御笔朱批,选定了最早的九月初三日,吩咐礼部早做准备。
桩桩件件,都似是与苏暮寒过不去。他万般想不到自己的承爵竟推动了慕容储君之位的确立。
苏光复已然不复往日的淡定,他以千禧教主的身份在一味凉茶楼约见刘本。
对这枚已然埋在京中多年、隐藏致深的暗子,苏光复先是认真表彰了几句,又仔细聆听了那一日金銮殿上议事的整个过程。
闻听汤阁老也表明了立场,苏光复心间压得大石又沉了一重。多年努力,拉拢这位始终中立的阁老无果,如今眼见他表明了立场,并不支持大周复立。
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怀柔无果,便只有兵戎相见。苏光复将罗嬷嬷、汤阁老等人一一列到生死簿上,再交待了刘本几件事,要他加紧联系江阴帮,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制造机会,将玉屏山方圆数十里归于苏家。
明里暗里,苏家在玉屏山搜寻了多年,都没有发现祖上流传下来的铜锡矿。多事之秋,还是先将这片地划归自己名下,苏光复才能安心。
刘本恭敬地应着,将苏光复的吩咐牢牢记在心头。出了一味凉大门,便立刻遣了心腹往江阴传话。
消息辗转递到苍南与正阳两县县令手中,已然七八日的功夫。两县县令深夜碰头,对刘本这命令心有余力不足。
三日前才收了朝廷公文,里头写得明明白白,玉屏山地界方圆数十里不准变动分毫,连同玉屏山上的行宫与青莲台,朝廷近日都将征用。
随着这公文一起到来的,还有工部一位侍郎领着手下几名大小官员,并一众随从。当日便将房屋地契、各类图纸都收存留中,两县均不得插手。
来自朝廷的公文与官员,刘本竟然毫不知情,还在此时传来这样的命令。两位县令面面相觑,立时将那公文抄录,并遣妥当人连夜送往姑苏皇城。
风云暗涌,出岫明里暗里也加紧了行动。
有了顾晨箫的相助,小安南下康南,没费太多功夫,便把那大阮右丞相的妻儿带到了皇城,也安置在离青阳楼不远一处清静的宅院中。
那位阮夫人本是续弦,方才花信年纪,骤然遭遇灭国丧夫之痛,乌发已然添了几根银丝。她膝下一双儿女,女儿年约七八岁的样子,梳着两只双环髻,以珍珠发箍挽住,显得十分娴静。
儿子不足周岁,尚在襁褓之中,由那乳母抱在手中。
亡夫以祖上辈辈传下的秘密保住自己母子三条命,阮夫人对亡夫十分敬重,下定了决心要养大他这一双儿女,不令阮家无后。
此番随着肖洛辰的人辗转进了姑苏皇城,阮夫人心情一片忐忑,却也感觉对方不会轻易要自己的性命,不然尽可以在康南境内动手,何须跋山涉水将自己全家带回西霞皇城。
望着随小安进了宅院的夏钰之,阮夫人心知他掌握自己的生死,神色十分木然,心里却在打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六十七章 离间
夏钰之进门看到的便是这一幅母子相依为命的场面。
小女孩儿紧紧牵着母亲的衣襟,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含着胆怯,却坚定地立在母亲身边,似是张开羽翼的小鸟学着保护母亲。
一旁的乳母瑟瑟发抖,躲在阮夫人后头不敢抬头。唯有襁褓中的幼子不知愁为何物,正在吐着泡泡唿唿大睡。
望着一身月白锦衣、长身玉立的夏钰之,阮夫人轻轻抚开女儿的手,向前一步冲他行个福礼,开口说道:“不知究竟要妾身如何做,这一双儿女才能活命?”
几经辗转,虽有顾晨箫当日手下留情,阮夫人带着儿女逃进康南境内,落户在眉州的一处乡村。才过了几个月安生时光,又被小安人寻得,送回姑苏皇城。
阮夫人生无可恋,只求拼了自己性命,为阮家留下这一双儿女。
“夫人误会了,我寻夫人,只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个清楚,不会伤害夫人与小姐公子的性命”,夏钰之望见阮夫人眼中明显的敌意,好脾气地解释道。
“大人说笑了,若是只有几个问题,何须人千里追踪?亡夫错生在了阮家,一条命由不得自己。若是不够,尽管把妾身这条命也拿去”,阮夫人言语十分平静,不像是在讨论生死,而是寻常的柴米。
以退为近,阮夫人搏的仍旧是一双儿女的性命。
一旁的女儿忍不住,眼泪已经滚落下来,打湿她碧桃色的夹裙。
“乖儿不哭”,阮夫人蹲下身子替女儿拭泪,嵴背依旧挺得笔直。
“夫人的确误会了”,怕吓着孩子,夏钰之请阮夫人借一步说话,与她走到了一旁的芜廊下。
大阮灭得有些蹊跷,又牵涉西霞境内的矿藏,夏钰之便先从阮夫人的丈夫问起,拍着胸脯保证道:“只是问夫人这几个问题,待说完了,立刻送夫人去您想去的地方”。
夏钰之的言语诚恳,目光十分清澈,阮夫人瞧着不似坏人,何况他也没有要杀自己的动机。阮夫人绷了多日的弦终于松开,泪珠也涔涔滑落。有些话在心里憋了许久,此时到颇有些想要倾诉的**。
阮夫人饮了小安着人端上的热茶,定了定心神,断断续续从大阮的亡国讲起。
大阮位于康南边陲,地少人稀,多是逃荒到此的流民。后来代代繁衍,才有了往日的局面。
明知不善征战,大阮国便选择岁岁向康南进供,换得一隅偏安。倾举国之力,不过就是那被顾晨箫所灭的三万人马,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兴兵生事。
国主与阮氏的夫君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带着国人在此生息,耕田织布,日子也算如意。坏就坏在三年前,有人带着前朝大周的玉玺来寻那国王,要他一起图谋光复大周的大计。
国主素知祖上有位姑奶奶与大周朝有些瓜葛,嫁与小皇帝的私生子重九殿下为正妻,却与阮氏一族没有多大关系。
何况年代日久,大周朝兴与不兴并无意义,大阮国主不想拿战乱伤及国内无辜民众的性命,便以不知前因为由拒绝此事。不想好话说尽,来人却并不同意,还拿着要大阮亡国苦苦相逼。
此后,这人又来了两次,没有说动大阮国君,便再没了消息。
本以为当日的亡国只是威胁之语,谁料想不久之后,阮夫人便听夫君说起,康南怀疑他们与朝臣勾结,妄图支持太子顾正诺逼宫,才遭了这灭顶之灾。
阮夫人神色悲苦,哀哀泣道:“大阮势弱,国主与夫君又都是仁善之人,只求与国人偏安,哪有能力行勾结康南权臣之事?必是当年那人一力促成,才有如今灭国之祸。”
大周朝的玉玺竟还在人间,夏钰之听得阮夫人哭诉,心知康南被人当了枪使。再细问当日那人的样貌,阮夫人深居府中,并未亲眼见过,自然描述不出,只咬唇说道:“亡夫曾经提起,那人生得伟岸,到是一表人才,谁知行事这般狠厉。”
至于说给顾晨箫的铜锡矿,阮夫人解释道:“原是阮家那位姑奶奶当年回府省亲,无意中说起,重九殿下想取玉屏山的铜锡矿铸造兵器,用来光复大周。”
代代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