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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中,一个又一个军士倒下,但是没有任何人退后,因为周围根本没有退路,四面断绝,被包了圆子。
身前身后,全是敌人,每个人都红着眼,冲杀着,像四周突破,什么铠甲,盾牌,什么武功招式、厮杀技巧,在这样的情形中,都是浮云,此刻,在这样的大战中,谁出手更狠,谁出手更快,谁挨得住砍杀,谁才有生存的可能。
生路断绝,侯君集的大军困兽犹斗,本身就是百战精兵,此刻更是超水平发挥,一时间,竟成僵持阶段。
“通通通”一阵鼓声响起,原来和众军士僵持的羽林军全部脱离战场,竖起塔盾,防御起来。
“不好”
侯君集心中大震。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这声音就像是最动听的音乐,节奏明快沉重,但对于混迹军旅二十多年的侯君集,却是死亡的号角。
本来违者侯君集大军的羽林军彼此散开了,同时一直紧闭的丹凤门也是打开了,而在城门大开的同时,塔盾最终也被撤了下来的时候,被遮住视线的众人才侯举目四顾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是狠狠的一颤。
密密麻麻的大军,成最紧密的队形,像一面活动的城墙,每个人都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壮如泰山,身披银色的重甲,从前后左右向中间碾压过来,如林的快刀高举。。。。。。寒光摄人。
“陌刀阵”
侯君集的瞳仁缩的蛇瞳一样尖锐,身形竟突然之间竟有点佝偻。
陌刀为一种两刃的长刀,较重,大约五十斤左右。算是相当沉重的实战兵器了,唐代军中大量配备。是用来对付骑兵的大杀器,如今对付步兵。。。。。。
“所有人,跟我杀出去啊。。。。。。”侯君集疯狂的绝望的吼道。
“砰”“砰”“砰”。。。。。。
回答侯君集只有这种直逼人心的声音,高举的陌刀在月光下、在雪光下、在火光下。。。。。。折射一中害人欲绝的死光。
自前后左右迅速大踏步逼近。
“杀……杀啊”沉重的压力让一个军士冲向了陌刀阵,
绝望地嘶叫眷,挥舞带血的铁戟猛冲过去。
“砰”“砰”“砰”。。。。。。
逼近的刀墙一刻不停,没有理他。他的铁戟捅在一名陌刀手的腹部,沉重结实的铁甲完全承受了战戟之力,被他击中的陌刀手甚至没有稍稍一停,头顶上,五六口锋利的陌刀迎面劈下,血光崩现,身子竟被从中间劈开,肠子鲜血流了一地,左右两口刀更是自他的双肩,将他双臂齐刷刷斩了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只叫了一声,就消失在天地间,分成三段的军士便倒了下去,排成密集队形的,陌刀手踏着他的断尸,继续以稳定的步伐向前迈进。
当他们穿上这重甲,找上了面罩后,举起陌刀,整个人的感情似乎也一起封闭在了铁甲之内,他们的心就像他们的陌刀一样冷酷无情。
血雨纷飞,“绞肉机”接近了,被挤压向中间的叛军一层层被削成烂泥,他们竭力的反抗也造成了一些陌刀手的伤亡,可是两者之间的伤亡完全不成比例。
一支可以正面抗衙骑兵冲锋的步兵刀阵,在丹凤门城外平坦宽阔的青石广场上,两侧又是高大的宫墙,完全无需考虑后背和两翼会受到冲击,他们的杀伤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屠杀场面让人不忍目睹,而历经千锤百炼的陌刀阵士兵们,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刀挥的却是越来越快。
足以一刀人马皆碎的陌刀,杀人,简直就像砍瓜切菜一般,看那一片片刀丛起起落落的利落劲儿,杀人比杀鸡还容易许多。
这里的每一个陌刀手都有着狂牛一样的臂力,蛮力配上这森冷快刀,杀人如割麦子一般,每一刻都能倒下一片又一片。
文臣中的长孙无忌、房玄龄皆是看着下面一眼,就转身过去了。
等屠杀接近尾声,抵抗嘶喊的声音越来越低,长孙无忌才又转回身,圆圆胖胖的脸上,有一丝苍白,但却冷如寒霜。
丹凤门下,幸存者已经能够用手数过来了,碎肉、鲜血流了满地都是,陌刀手也满了下来,挥着接近五十斤的陌刀,杀了这么多人,说不累那是假的,鲜血从面部的甲面上留下,如地狱里偷逃出来的修罗一般。
“除了侯君集。。。剩下的,都不留,杀完收手。”长孙无忌语气很平淡,但说出的话却凶狠残忍,别忘了,长孙无忌也是一路跟随李世民横扫天下的人物。
萧瑀、李世绩、李靖都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侯君集不久前还曾经是他们的战友、同朝为臣。
静静的,丹凤门下,再没有厮杀的声音,只有侯君集一人单膝跪地,持着已经断成一半的横刀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好似一个绝路的败亡将军一样无助、绝望。
侯君集带来的所有士兵全军覆没,周围只剩下残肢断体,鲜血渗进青石间的泥土中,渗进地里,想必明年在这些石缝中,会长出一些杂草吧,人命和那小草又是有什么区别呢?有时候,坚强的令人吃惊,有时候,却脆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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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掌,轻轻的接住一片雪花,李治看着夜空,叹道:“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自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媚娘,又下雪了啊,今年的雪还真是比往年多了许多啊。”
武媚娘静静的品味着李治的话,良久,叹了口气,上前握着李治的手:“夫君,不要这么悲观,一切都会好的。”
“放心放心,一时感慨而已。。。。。。而已罢了”
雪静静的飘落着,将丹凤门前的鲜血慢慢的覆盖住,尸体自由宫人前来打扫。
一夜过后,白雪覆盖住丹凤门前,尸体、鲜血都消失不见,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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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儿子和儿子,差距咋就那么大咧
北方的雪,历来就是比较粗的,当初东晋谢安和子女们谈论大雪的时候,无奕女谢道韫说雪像柳絮一样,不过,那样的雪,只有在南方才有,北方的大雪有时候真的是“撒盐空中差可拟”了。
雪过天晴,温度下降了很多,但长安大理寺寺卿们,此刻心中却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两眼冒光,彼此私下里兴奋的交谈着,因为大理寺今天竟迎来了开国以来分量最重的一位客人,大唐太子李承乾。
和刑部的监牢不同,大理寺的要干净了许多,说起来,颇为有趣,能够被关进大理寺的,本身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一般人你还别想关进来。
但监牢就是监牢,再干净也好不到哪儿去,虽是冬天,但大理寺的监牢里还是挣扎着跳骚蟑螂之类的,原来极爱洁的李承乾,此时却是没有当初失败时的慌张无措,几十年的太子锻炼出来的气度,此时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过去已经过去,未来的等来了再说,只关注现在,用现在所能做的,做现在应该做的,这就是李承乾此刻想的,做的。
端正着身体,盘膝坐在牢中,像老人一般回忆着品味着过往几十年的点点滴滴的岁月,酸甜苦辣,一切尽在心头。
作为李世民的嫡长子,自武德二年生于太极宫承乾殿后,李世民就干脆以此殿命名了,也就是李承乾。
从小自己也算是聪慧明敏,虽然比不上稚奴那么妖孽,但也深受父亲的喜爱。后来父亲登基了,从父亲升官成父皇,自己也理所当然被立为太子。
七年前,最疼爱自己的爷爷驾崩了,父皇为爷爷守孝,朝廷政务皆由自己来决断。
当时自己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只想在父皇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让父皇认可自己,说起来,自己还从来没那么努力过呢,每天晚上都要夜半才歇息。把国家大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后来回来的父皇,对自己都是赞不绝口。
但好景不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父皇开始讨厌自己了,唉,自己何尝不知道身为太子喜欢一个娈童,有违礼制,但自己就是爱称心啊,爱到骨子里了。
有时候,自己真的很羡慕老九,什么都可以不管,带着自家的妻妾,在长安的大街上瞎逛,“长安第一纨绔”?
如果是自己得了这个名声,恐怕会给朝野骂死吧,小九就要快乐得多了,自己经商,得了万贯家私。
虽说是贱业,但却再没有要朝廷赏赐给藩王的一分钱俸禄,花着自己挣来的钱,夜夜笙歌,就连一贯刚正不阿的魏征,也说不上话来,只是有时候不满的嘟囔几句而已。
唉,真羡慕小九啊。
这几十年,细细想来,就跟做梦一样啊,现在,梦终于醒了,自己也会和老五一样,被斩首吗?
想到这儿,李承乾不禁痴了,没有焦距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脑子里一片恐怕,再也想不下去了。
寂静的大理寺监牢突然传来一阵悲伤到极致,又爱到极致的哭声,李承乾麻木的心,感觉就像是被狠狠的揪住一样,呼吸都好似要停止了一般。
“乾儿,为娘来看你了。”
没有以前的雍容华贵,此刻在李承乾面前的就是一个满脸泪水的母亲,眼里的痛苦、悲伤、凄凉,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多日的波折,让李承乾再也受不住了,像孩子一样,扑入走进来的贵妇人的怀抱里。
“娘,娘。。。。。。”
李承乾再没有像往常一样喊母后,也许此刻只有这一声,在老百姓家最常见的呼唤,才能让李承乾将几十年来的委屈、愤怒,和现在的绝望、恐惧。。。统统发泄出去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承乾的亲生母亲--长孙皇后。
下巴顶住了李承乾的头顶,长孙皇后从胸腔里不断发出一阵阵凄厉压抑的哭声,像是失去狼崽儿的母狼一样,无助伤心。
“乾儿啊,乾儿,你让娘如何救你,如何救你啊。。。。。。”抱着李承乾,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儿子,当初他降生时,给自己带来了多少眼泪,多少欢笑,可是造反啊,自己该怎么拯救你啊,我的儿子。
看着母亲一脸的泪水不断的滴在自己的脸上,李承乾就感觉自己的心都一点点的碎了,强撑着脱离了母亲的怀抱,李承乾狠狠的擦了擦脸上自己的还有母亲的泪水,强笑道:“母亲不必伤心,乾儿既然做了错事,就敢于承当,小九不是经常说吗,‘佛不度我,我自成魔’。
哪怕所有人都要孩儿死,孩儿也不怕,因为还有母亲在爱着孩儿,惦记着孩儿呢。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