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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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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头一个盖一个,一个浪头才过去,另一个浪头猛扑过来,新筑的第二道土墙又有一处溃口。

    在后方稍高地方的唐军高喊:“这里危险,挡住啊!”

    巨浪拍下,前面的唐军惨叫,那巨浪拍在身上,好似要将他们拍成碎片一般,从头顶痛到脚底板,好像要被活撕般,一浪过去,后面的唐军立马像平时操练一般,在紧缩的空间中,切身而过,将最前方的唐军换到后方,彼此接力,后面不断有人在喊“让我到前面去,到最前面去*……”

    如同历史上最著名的战争场面一样,大非川堵口出现了人与自然争锋最为壮观、宏大的一幕。

    人墙大阵中”浪huā四溅,军歌如潮。

    不知何时,唐军的战旗被竖起,高高飘扬,而陌刀军们也找到了他们的铠甲”尽管没有内衣,穿上咯着很难受,但谁管得了那么多呢,他们一身重装铁甲,被唐兵组成一道道传送链,传到最前方,这些一米八以上的关西大汉,绷紧了肌肉以背死死抵住层层而来的滔滔洪水。

    终于最后一道土墙崩溃了,洪水猛地冲上来了,那土包也冲击过来,让人墙猛地向后挤压向后,不少陌刀军被卷击而来的土包撞的。吐鲜血。

    前线在激战,后方也在抢筑防线,一袋袋土包被传到后面重新装包,他们要重新筑起土墙,尽管这难如登天”但为了活着,再难也得做。

    而在大营的另一边,李治所在的北方,同样决口外围第三道土墙被瞬间冲垮,同样众人全部露出水面”直面洪水,东奔西突、四处泄溢的洪流,滚滚扑来。

    “死战死战”大唐万岁,万岁!”

    唐军咆哮愤怒的如同烧开的开水,涌动压缩在一起,巨浪拍阵,就在这时,李治突然看到后两道土墙裂缝越来越大,一盏眼间竟轰然崩塌”汹涌的江水裹挟着土包疯狂般冲来,如飞蛾扑火一般扑向李治。

    目睹这气势无二的浪头,李治转过身,背对着土包”猛地沉住气大吼一声,脸上青筋暴露。

    在水中左摇右摆惊慌失措的众女看到李治这个动作,再看那袭来的洪水,顿时大哭大叫,眼泪哗哗的,李治却只是朝他们笑笑而已。

    洪水咆哮着冲过来,“蓬”一个土包拍在李治身上,李治感觉自己被人用一个大锤子重击了一次,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

    又一包,李治眼睛一凸,闷哼一声,猛地吸了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绷紧身体的肌肉。

    一股气流在李治腹部升起,如同后世那些修炼硬气功的高手,李治这一番动作,一连数牟土包打过来,李治却是再也没有丝毫哼哼声,面色如常。

    苍天作孽,暴雨不断,洪水加剧,历经近百次次洪峰浪头考验,终于有唐军被浪头拍打击死的,全都是内腑被重伤。

    唐军是一支饱受磨难,百战沙场的精锐,他们在天下从北到南,从东到西,不屈不饶横扫了数十年,此次他们要与这千年难逢的大暴雨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大非川的洪水似乎也要抓住这一难得的机会抖一抖威风,呼啸着从河面冲上唐营。

    “北阵营角溃散在即,洪水正压过大阵,涌向内阵!”

    “西阵内堤大脱坡,危矣!”

    “东北出现翻沙鼓水,水头带着土石压过来,陌刀军持盾过去!”

    “辕门人不够,就地拿战马堆上!”

    一场人与洪水的时间争夺战已进入白热化,任何一方的迟钝就意味着另一方的胜利,唐军将领们一辈子也没想过他们学习的兵法战术,有一天会用来和洪水拼命。

    李靖的孙子李业栩一头扎进凄风沥雨,冲进缓慢移动的人流,然后振臂一呼:“剑南道张将军,带领称的刀盾兵跟我来!”

    泥水中的脚步声由凝重而轻快而激越,在夜空中滚动、震荡,盖住了肆虐的暴风雨的怒吼和暴戾的洪水的嘶鸣,一波一波的江水冲击唐军军营,抢险的唐军一路组成更密集的城墙,一路布防。

    进入前线的唐军,还在与洪水展开“白刃战”。

    营中高地上取土已来不及,唐军便开挖土包里的土泥集中到另一包里,抢筑止水墙。

    各种刀具在夜色中闪烁,其中甚至还有陌刀那种大家伙,唐兵在水的世界里奔跑。

    止水墙处堆放各种战马死尸,与装满泥土的土包一道,呼啦一声推入水中,组成了最后的止水堤。

    一寸、,五寸、十寸……三尺!

    疯狂的洪水猛涨、暴涨、疯涨,然而,水涨堤长,说不清唐军是如何找到组成大堤的东西的,但终究最后还是挡住了水势。

    不少唐军搬运碎石土袋时将腰扭伤,险些跌入水中,但更多的人是不顾坡陡路滑,一路小跑,往返扛袋,一身水,一身泥,摔倒了又爬起来。

    不知何时”夜里的雨停了,但风还未停,江水还在涨,还在冲击。

    已经一夜没有合眼,极度疲劳,声音沙哑说不出话来的李治,此刻已经在陷入膝盖的泥土中大喊着,不断打着手势”轻伤不下火线,根本不去看额头的血水,坚守在阵地,冷静果断地指挥着一切。

    一小时辰过去了,两小时辰过去了,经过十多个时辰的奋战,终于控制了水位的增长,唐军用血肉之躯誓死保卫了大营”同样的也保卫了彼此的生命。

    不知什么时候天亮了,雨,也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大非川的一切又变得非常幽静。

    一条彩虹横跨在整今天空上”从地的这一端跨到那一端,各种颜色织在一起相映生辉,像一座金桥”气势雄伟地横卧天际。

    千丈虹桥望入微,天光云彩共楼飞。

    雨后的天空蓝的像块巨大的琉璃,李治从来没有想过天空会如此美丽,这么令人感动。

    远处,一些不知名的鸟儿也从惊恐中飞出来,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暴风雨后的欢悦和庆幸。

    李治漫步走在泥泞的大营平”回忆着洪水压境的十多个多时辰里,一切想来”却如此弥足珍贵。

    无数沿途倒在营帐边上的唐军还醒着都无声无息的爬着起来,单膝跪倒朝李治行礼”在所有人的记忆中,若不是李治,也不会有那好似已经在心中凝聚成“永恒的瞬间”的土墙、人墙了!

    这些淳朴的汉子,不知道如何像他们的皇致敬,只能用这样最简单的方法。

    李治看着他们,眼睛微微湿润。

    一个人挡着湍急的洪水,瞬间被吞没:十个人跳入湍急的洪水中,被冲得东倒西歪;一百个人,上千个人跳入湍急的洪水中,手挽手、臂连臂,肩并肩,像钉子一榉,站成一排、两排、三排,无数排。

    洪水灌进鼻腔耳朵里,听不见甚至不能呼吸了,却等紧的立定脚步,环住彼此的手。

    人墙就这样形成了,洪峰就这样温驯了可李治知道他们累,洪水过来,哪怕百万人亦难挡,但没一个人叫苦叫累的,好像是一颗蒸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

    一个唐兵,能顶四五人,扛土包,湿漉漉的土包,每袋百来斤,生死时刻,唐兵每个人的一口气都能扛几十袋不歇脚,脚下还“叭叽叭*……”地一个劲儿地跑。

    一说哪处漏了要排险,甭管风多大,浪多高,水多深,眼皮都不夹一下,“扑嗵扑嗵”地就往水里跳。

    这让李治想起了后世的那支开国红色大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李治生的晚,没有见到,但此刻看了唐兵那个拼劲,心里觉得值了,不看也罢!

    李治来到一个衣服上满是泥浆的青年唐兵边上,按住了他要挣扎起来的动作,笑道:“连着干了十多个时辰,累得够呛了吧。”

    “嗯……有一点,陛下*……”青年唐兵尴尬挠了挠满是干硬泥浆的发髻,呵呵一笑,满脸只剩下一口大白牙是干净的了。

    “累就累,什么叫有一点,不管将军还是小兵,就是我这个皇帝,谁不累,累就大胆说出来,就歇着,没人会笑你,要是笑,你就问问他“你就不累了?”李治说的有趣,听的那个青年心中诚惶诚恐的,但又十分受用,旁边不少唐军都聚集过来,满脸羡慕的看着那个青年唐兵。

    “不,不行陛下,陛下您还有那么多将军国公校尉都亲自上去挡洪水子,俺们这些小兵蛋子还有什么说的?”唐兵大着胆子道。

    顺着话茬儿,李治温声笑道:“那你觉得那些国公将军校尉的,怎么样啊,抗不抗得住?”

    那年轻唐兵又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才在旁边唐兵的暗示催促下道:“俺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感觉有些将军平时感觉也不咋样,可这一抗洪,一个个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特别是李靖老爷子的,军令状“生死状,一出,谁不敢稀里马虎。因为,他负责的那段,要真出了问题”就要摘将军们头上的乌纱帽。这招就是灵。我看这招也可用到平时去,当头头的,你打了败仗,还乌纱翅一晃一晃地做官,真不像话!像这次抗洪堵。”你负责的坡段决了。,还能再放到你到另一个堤段去当官?小将觉得,这次抗洪,不管能力如何,每个将军校尉那都是拼死的。”李治笑了,装作没看见后面人叫年轻唐兵少说两句打的手势,继续道:,“那你觉得天下党党员怎么样?”

    这个口无遮拦的唐兵,肯定是吓坏了,希望找一个发泄口,闻言朝李治鼓起大拇指,让李治微微一愣。

    “陛下,还别说别看这些天下党党员平时和其它将军两样,也就多识了几个字,但到了关键时刻,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人家把那个三爪蛟龙的标志往脖子上一套,大旗一挥,都是挡在我们前面,冲锋在前*……”那今年轻唐兵满脸兴*奋让凑过来的天下党党员心中稍安,可不能在自家老大面前丢了老脸。

    李治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突然起身越众拦住了一个担架”对着抬担架的两个唐兵道:“他怎么了?”

    那两个唐兵就待行礼,被李治拦住了,“现在还行个屁礼”快说。”

    “回陛下,张小二为救同袍,军医说他胸椎骨脱位、脊粱横断损伤,这辈子只能躺在病床上了。永远不能再站立了*……”说完那个唐兵忍不住低头垂泪。

    张小儿动都不能动的躺在担架上,验上从容依旧,尽管难耐的巨痛无时不在提醒着他,厄运已将把他带入另种人生”但还是冲李治恭敬的笑了笑。

    李治这一刻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原本一切都可以避免”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地不发生,如果自己早点意识到这场大暴雨”也许自己不兵出大非川,也许……

    没有也许了,这个huā季唐兵,完了。

    所幸,自己还有机会去补偿,尽管永远补偿不完。

    “你怎么伤成这样的,能不能给朕说说?”李治眼眶含泪的问道。

    那张小二腼腆的笑了笑,一旁抬担架低垂落泪的唐兵说道:“昨晚,西营处的坡面出现大滑坡,泥土下陷,张小二就第一个跳入水中,在齐腰深的激流中拿刀柄敲着从辕门弄来的木桩,一干就是三个时辰。伍长叫他上来,他说“没事,我多干一点,大家就多一份安全”死活不肯上来,后来被伍长强行从水中上拉上来换另一个人。

    后来又一次摔倒在泥水中,半天没爬起来,大家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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