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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由此可以看出,这只杀气腾腾的三十多万薛延陀大军,并不齐心啊,否则,以北方胡人那自私的性儿,梯真达官何以会让自家薛延陀本部大军位于阵前,做起表率模范来了。
“好,本帅答应了,回去禀告梯真达官老儿吧。”李绩一脸不屑的冷哼道。
那胡将见此,昂着头,又策马回去。
不待众人详问,李绩对薛仁贵道:“仁贵”待会一切全看你了。”
不得不说,薛仁贵前期打仗基本上全靠自身武艺和勇气,指挥才能还没有大乘,过渡到帅才应有的战略智谋上,所以此时闻听有如此出风头事,赶忙抱拳应承道:“末将愿立军令状,若败,提头来见。”
李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一旁众将可是都知道这小子马上功夫如何了的,见此,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相互对视一眼了。
看到李绩点头答应,薛仁贵大喜,跨上自己家传宝弓”右手的方天画戟轻拍胯下汗血宝马,“嗤”的一声,马蹄轰响声,若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对面的梯真达官面色本来就不好,现在看唐军竟首先出将,脸色更是难看,重重的“哼”了一声,对旁边的一位大将道:“黎桑木,出战。”
“末将领命。”一个眼睛小小的,和其它薛延陀大将想比颇为瘦弱的中年将领抱拳,策马出战,等黎桑木出战后,众将才有心思凝神朝马蹄声音响起地方向看去。
人尚未见”就见一道尘烟在苇泽原野上冲起,笔直的冲薛延陀大军冲来,众人脸色齐齐一沉。
诸将都是一生与马儿为伴,看得出来,此人骑术精湛之极,战马驰骋中带起的尘烟仿若工笔画画就的,凝聚在空中,聚而不散,这必然是一位百战大将,唐军派出的敢于出场斗将之人确实非同凡响!
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地平线处”策马来的只是一骑,但却威势十足”随着他的逐渐逼近,梯真达官等人也清晰的看到此人穿着一身大唐特有的白色明光凯”红色的披风,肩膀上似乎有一个红色标志。
标志很简单,那是一条蛟龙,血红色的三爪蛟龙,跨弓持戟,红白黑彼此互相搭配,给人的感觉,薛仁贵的装束是那么的嚣张,但却充满这一股肃杀之气。
在这里不得不赞叹一下梯真达官以及薛延陀众将的眼睛,草原人以涉猎放牧为生,这双眼睛还真就堪比鹰隼,老远处竟看得如此仔细。
当薛仁贵来到距离梯真达官大军六七百米之外的地方时,停了下来,薛仁贵所骑的阿哈尔捷金马前蹄高高扬起,薛仁贵一声断喝,那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平原上竟然是那么的清晰,梯真达官也不由心折,脱口而出,赞道:“好骑术。”
声音自走出自薛仁贵,此时举薛仁贵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大声的呼喊着,“大唐必胜、大唐必胜、大唐必胜。”
梯真达官面色肃然,面前这位大唐勇士气势如此不俗,看来,今天斗将,那黎桑木凶多吉少啊,不过……”,但愿黎桑木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能够建功吧。
冷哼一声,黎桑木双目眯起,一脸草原汉子脸上少有的阴霾,看着白袍小将出现后,己方陷入一片沉寂之中,黎桑木心中越加的不满,同时对于自己能否脱身也惊疑不定,只是在心中狠狠的咒骂那杨善游。
黎桑木在薛延陀一直看不惯杨善游,因为他一直觉得此人野心不小,孰不能以常理度之,却没想今日竟叫自己做出此等危急之事。
也是大喝一声,催动着胯下战马单人独骑朝白袍小将而去,匍匐在战马背上的身影宛如一道闪电,虽然身上穿着一身厚实铠甲,但却丝毫无法影响他前进的速度,看的薛延陀之人也是一阵叫好。
在黎桑木行动的同时,薛仁贵轻轻抬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横在胸前,静静的看着那闪电般冲到自己马前的胡将。
那是一张乌黑阴森的面孔,一头散乱的长发卷曲着,看了薛仁贵一眼,冲薛仁贵沉声道:“你就是大唐派出来的斗将?我是薛延陀左大都尉黎桑木。”他那洪亮的嗓音和阴沉的外表截然不服,倒是给薛仁贵留下了一丝印象。
薛仁贵平静的点了点头,道:“左大都尉,本将名薛表字仁贵。记不记得本将姓甚名谁没关系,反正待会你也会成为一具死尸的。”
黎桑木心头愠怒,眼角寒光一闪,他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叫薛仁贵身上散发的那股凌厉的杀气,那是普通薛延陀大将根本无法相比的,那庞大的气势使他心中一阵凛然,带来了很重的压力。
这个白袍小将,不简单,。
但想起心中的计划,也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薛仁贵冲黎桑木微微施礼,笑道:“左大都尉,可以开始了吗?”
薛仁贵眼眸中充满了自信,背后猩红色披风无风自动,宛如人间战神一样高居马上。
黎桑木也不示弱的冷冷的回道:“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死只是弱者地归宿,各安天命吧。”说完,掉转马头飞驰而去,拉开彼此的距离。
薛仁贵闻言,淡淡的暗自哼了一声道:“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待双方各就各位后,空气中似乎都凝聚着紧张的气氛,双方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双方已经列好的阵容,但却没有裁判喊“开始”,深吸口气,两人犹若心有灵犀般,向彼此发起凌厉的冲锋。
薛仁贵冷冷的看着面前冲过来的黎桑木,大喝道:“来吧,让我们决一胜负。”
黎桑木在薛延陀一向以诡计多端出名,虽和众大将关系不是太好,但却履立战功,此时他看着对面薛仁贵眼眸中闪烁的如野兽般的光芒,眼中露出诡异但却犹豫不定的目光。
黎桑木闷声的朝鼻仁贵冲去。
薛仁贵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战意,他感觉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胸中的战意让他情不自禁的大吼一声“啊……,……
巨大的吼声骤然传遍全场,在声浪激荡开来时,黎桑木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恐惧的感觉”刚才的犹豫不定瞬间坚定过来。
要想胜,就得对自己狠,该死的杨善游,该死的汉人。
此时,薛仁贵已经一马当先冲到了黎桑木身前,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如同电蛇一样直射黎桑木脑门。
黎桑木心里下定了决心,根本没有想过与薛仁贵厮杀,身体猛的后仰,贴在马背上,手中弯刀急速旋转反削过去”“滋滋”,这是火星迸射的声音,黎桑木终于凭着闪电般的速度,多年的战场经验,躲过了薛仁贵的雷霆一击。
但就在此时,黎桑木让过薛仁贵后,却是不再拔转马头,反而一刀刺在战马的臀部上,马儿吃痛,嘶鸣声,狂吼着冲向立在唐军军阵前的李绩。
两人本来一众大战,黎桑木醉翁之意不在酒,将战线往唐军阵地又拉近了许多,再加上他一路冲锋,躲过了薛仁贵一击,战马早已加速到了极限,此时狂飙猛进的冲向李绩,竟只有两百来米。
黎桑木手中突然出现一柄强弓,人虽瘦弱”但马快弓强,拉弓如满月”“刷刷刷”,竟一连射出三支连珠箭,直奔唐军大帅李绩。
薛仁贵此时已拔马回头,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大骂道:“鼠辈而敢!”
“冲啊,杀,杀尽唐军,薛延陀万岁!”
就在此时,梯真达官振臂高呼,牛角号声呜呜响起,后面的薛延陀人不知情况,闻号声,立马嘶吼起来,挥舞着弯刀,拍打马臀,“乌啦啦”的冲向唐军阵地。
战况顿时千钧一发,万分危急起来。
那李绩到底是生是死呢?!~!
..
第六章 一骑绝尘,薛仁贵恼羞成怒
一个堪称完美的射击,黎桑木兰支弓箭划破天际,带着咻, 咻声,直射向张大嘴”一脸吃惊的李绩。
李绩此刻脑子一片空白,他一直很自信薛仁贵的武力,尤其是那超凡入圣的箭术,再加上后阵中隐藏的“刺……”,所以李绩心中即使面对二倍于己的薛延陀军,也没放在心上。
此时李绩完全被吓呆了,不能说英国公李绩胆小太小,若是胆子小,他也混不到如今这个位置,开国国公,有那个是吃简单的。
可是李绩用脚趾也没想到一贯坚持“正大光……”,不屑阴谋诡计的胡人,竟会在斗将时,偷袭自己,尤其是,除了薛仁贵,薛延陀人中,竟也有此等神射,百丈开外,竟然准备袭杀自己,而且一出手就是连珠三箭,所以李绩完全是被这突然出现的意外给震住了心神。
所幸,英国公这人人品真不错,他有个孝顺的好儿子,尽管这个儿子,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惫懒无赖的,但终归还是一个好儿子。
当此之时,那李敬业本是想看看新交的好朋友薛仁贵大显神威,所以策马上前一步,待看到黎桑木跨弓如满月之时,心中警钟大响,本能的向前一扑,想将自己老子给扑到在地。
但连珠三箭的威力,确实非同凡响,被李敬业扑到在地的李绩,幸运的躲过了第一箭和第二箭,却被第三箭射中了左肩,虽然没有射中心脏,但穿体而过的狼牙箭,还是把李绩痛惨了。
不同于战斗在第一线的秦琼、程咬金、尉迟恭等一干武将,李绩一直都更像是个儒将,此时身体被狼牙箭贯穿,却是忍不住痛呼“痛煞老夫”痛煞………”
李绩话还没有说完,就给李敬业捂住了嘴,若是主帅真的出事了,哪怕大军不会崩溃,但军心动摇,士气大降却是肯定的,待会可是要进行白刃战的,没有士气还打个屁啊。
“父帅,禁言……”
李绩从马背上掉下去,众唐军大惊,都微微骚动起来了,李绩何等机巧通明之人,被李敬业这么一声低喝”立马醒悟过来,挣脱李敬业的手臂,强撑着在李敬业扶持之下站了起来,李绩须发皆张,咬牙切齿,眼泪往肚里流的拔出狼牙箭,那一刻李绩恨不得骂娘,但面上却是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痛的。
远远的传来厉吼声,李绩仰天大吼道:“胡狗卑鄙,众将士焉能罢休,斩杀黎桑木,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李绩怒发冲冠,心中的邪火腾腾的好似能烧破苍穹,猛的不甘休,拔出腰间佩剑,远远的掷出”名贵的利剑,在空中划过十来丈,直直的插在苇泽原野之上,落在地上之时,还晃了三晃。
口上更是大吼“斩杀梯真达官,斩杀梯真达官……他若不死”来日必定复……”
李绩气的都快吐血了,这样的打仗”注定会载入史册,到时候主帅居然差点被对方袭杀,见诸史上,叫李绩情何以堪”一辈子威名扫地,李绩现在恨不得真的把黎桑木和梯真达官,还有始作俑者杨善游的脑袋给砍下来,当球踢。
当尿壶,李绩都嫌弃。
听了李绩的咆哮声,那对面的黎桑木杀机一闪,露出一丝寒笑。
拔箭、搭箭、拉弓、射箭,一气呵成,黎桑木胆大妄为至此,竟又是三枚连珠箭。
这一次却是直奔李绩身后持着帅旗的李绩亲兵,那碗粗的帅旗旗杆黎桑木自认没那个本事射断,那持帅旗的士兵却是容易了许多。
眼看着那亲兵就要被射中,突然护旗亲兵身旁窜出两个一身红色飞鱼服的中年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