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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里查出这样的东西来,周少瑾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会不会是四皇子?”
“他若是能有这样的谋略,我看我还是早点归顺他好了。”程池很是怀疑,道,“这一招折了太子和二皇子,七皇子也被迁怒了,可谓一箭三雕。我已派了人去查这件事。皇上一叶遮目,我们则可以从四皇子这边开始查,飞鸿印雪,再完善的计策,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周少瑾点头,道:“那二叔父叫你过去做什么?”
“一是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前段时间不是和七皇子走得很近吗?二叔父怕我胡来。二来是想让我跟大哥递个话,免得他在这关键的时候会错了意,惹怒了皇上。三来也是想听听我对这件事的看法,现在太子去了,二皇子和七皇子贬为了庶民,四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都已成年,太子又留下来个文武兼备的皇长孙,朝中以后只会风云变色,瞬间即逝,程家既有和皇上布衣论交的二叔父,又有拜相入阁的大哥,还有我这个在都察院厮混的,进可攻,退可守,就算我们不参与大宝之争,别人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以后该怎么走,得早点拿出个章程才来。还有顾绪,他已可独当一面,又是筝姐儿的夫婿,太子去世,他的前程在哪里,我们若是能趁机把他拉到我们这条船上来,就又多了一个臂膀……等到国丧一完。朝中就会有大的变故,我们要在这之前打定主意才行。”
所以有的时候站得越高,跌得越重。
周少瑾道:“那你怎么说?”
程池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好?”
既然不能退,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但今生和前世有了很大的不同,而且这关系到程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周少瑾怎么敢拿主意?
“没事。”程池道,“我就是和你说说话。想听听你怎么说。”
“你不是说不能让四皇子上位吗?”周少瑾道,“我们觉得我们最好是能韬光养晦,保持中立。如果实在是不行。除非这世有极大的变故。不然皇上肯定会封皇长孙为太孙的,我们最先可以保持低调观看一阵子。如果皇上封了皇太孙,我们自然要跟着皇太孙,毕竟他才是正统。可以利用皇太孙除了四皇子。那以后不管是谁上位。程家至少不用走前世的老路了。”
程池听着笑了起来。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准备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四皇子干的,我都让这件事变成是四皇子干的。就算是皇上不相信,也得让皇长孙相信。”
这岂不是诬陷!
周少瑾睁大了眼睛。
转眼又想到四皇子前世杀了程家的满门。心肠又硬了起来,觉得大家既然狭路相逢,自然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周少瑾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得了,第二天一大早是被程池给叫醒的。
“快起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识的后悔与自责,“娘今天要和我一起进宫去哭丧,你一个人在家带着韫哥儿能行吗?大嫂、阿筝也要进宫。要不我派人去给榆树胡同送个信,让你姐姐过来陪你吧?”
郭老夫人因为程泾的原因,封了正一品的诰命。
她怎么忘记了郭老夫人也要进宫哭丧的事。
周少瑾骨碌一下子爬了起来,揉着眼睛忙道:“我这就起来……”却不知道自己那睡眼惺忪的、衣袖半褪的样子是多么的撩人。程池的目光暗了又暗,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周少瑾抱放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春晚带丫鬟打了水进来给周少瑾洗了脸,周少瑾这才彻底地清醒过来,和程池商量:“这几天大家都要进宫去哭丧,要不把阿宝和阿仁接过来由我照顾吧?平时我们有什么事的时候二嫂总是热心地帮我的。”
程池怕她管不住几个孩子,但少瑾有这个心,他觉得可以让她试试,不行以后让她只带韫哥儿就是了。
“那就接过来吧?”程池道,“等会我们去给娘请安的时候问问娘的意思。”
这是当然的。
周少瑾笑眯眯地点头,让人跟郭老夫人说了一声过去用早膳,和程池梳洗完毕就去了汀香院。
郭老夫人正等他们用早膳。
韫哥儿睡在郭老夫人的碧纱橱还没有醒。
周少瑾就把想接了阿宝和阿仁过来的事跟郭老夫人说了。
“好啊!”郭老夫人听了既欣慰又高兴,道,“兄弟之间就应该这样互相的体贴、互相的照应。就算你有些顾不过来,不是还有那些婆子和乳娘吗?你到时候看着点别让他们出事就行了。”
周少瑾连连点头,派了商嬷嬷过去邱氏那里,又派了人去问程筝要不要她帮着照看顾宁和顾中。
邱氏原本把阿宝和阿仁托付给了程笙,程笙听说周少瑾派了人过来接阿宝和阿仁,觉得还是周少瑾这里好玩一点,抱着睿哥儿就跟着一道过来了。
程筝则把孩子托付给了程箫,程箫听说程笙带着孩子去了周少瑾这,也带着顾宁和顾中去了朝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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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七章 计划
一时间朝阳门热闹得像过年。
周少瑾和程箫、程笙、周初瑾几个坐在宴息室临窗的大炕上喝着茶吃着点心,阿仁拿着个佛尘,官哥拿着一个鸡毛掸子你追我赶地在屋里跑来跑去,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两人的乳娘紧张地站在一旁,陪着玩的小丫鬟则有些紧张地跟在两人的身后,怕他们把彼此给撞着了或是打着了。韫哥儿则由乳娘抱着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看着,还不时地咯咯地笑两声,哦哦地喊两声,显得非常的快活。
阿宝毕竟大一些,不像阿仁,很快就融入到了程家。
他站在一旁看着阿仁,一副生怕阿仁闯祸的样子。
顾中就笑道:“有乳娘和丫鬟们看着,不会有事的。”
若是阿仁和官哥哪里磕伤了或是碰伤了,他们身边服侍的都会受到重罚的,所以他们会很尽心尽责地照顾两个孩子的。”
他问阿宝:“我准备去和哥哥写字,你要一起吗?”
阿宝望着在厅堂四方桌前身姿笔直如松练着大字顾宁,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道:“我还没有正式拜师启蒙,只是平时跟着二叔祖母在读《三字经》……”
顾中小大人似的笑道:“我和哥哥小时候也是母亲告诉识得字,到今年春天才正式拜师。”言下之意是你不要不好意思,“你开始描红了吗?”
阿宝点头。
顾中道:“我娘规定我每天要练三百个大字,叔祖母规定你练几百个大字?”
阿宝不好意思地道:“没。没规定。只是每天照着字贴写一炷香的功夫就行了。”
“那你才开始。”顾中很有经验地道,“你若是有时候多写几个字,最好是多写几个字。我爹说了,练是百尺竿头的事,你花的功夫越多,字就写得越好。我爹在考进士之前,每天要写五千个字,他现在的字写得很好,不仅我祖父、祖母,我曾祖父、祖母都曾夸过我父亲写得好。我曾祖母的字也写得很好。我的姑姑、堂姐、表妹她们启蒙。都是用的我曾祖母写的字贴,我七婶婶到现在还每天照着我曾祖母的字贴写五页小楷呢!我七婶婶是我姑奶奶的女儿,是我爹的表妹……”
阿宝已经被顾中家的关系给绕晕了,但他看顾中宝说得煞有其事。还是一面很郑重地点着头。一面随着顾中去了厅堂。
顾宁身边的大丫鬟立刻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屈膝给顾中行礼,悄声道:“二少爷,大少爷在练字呢!”
“我知道!”顾中亦悄声地道:“我们也要练字。你给我们搬个小桌子来。”
他的话音刚落,程家留在厅堂里服侍的仆妇立刻上前低声道:“两位少爷稍等,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顾中点头。
仆妇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顾中就朝着阿宝打了个手势,蹑手蹑脚地上前,掂着脚伸着脖子朝桌上望去。
一直屏气凝神地在写字的顾宁突然回过头来朝着弟弟笑了笑。
顾中吓了一大跳,心虚地道:“哥哥,我没有吵你,我就是看看……”
“我知道!”顾宁温谦地道,“等我把先生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就陪你们玩。”说着,还看了阿宝一眼。
阿宝羞赧地笑。
顾中则忙道:“我陪着哥哥写字。”
顾宁笑了笑,低下头来认真练字。
仆妇们摆了一套小桌椅过来。
顾中就拿了字贴出来和阿宝一起描红。
阿仁和官哥一开始还准备跑去厅堂,被乳娘抱住指着写字的顾宁、顾中和阿宝哄了几句,两个孩子就不再试图跑到厅堂里去了,只在宴息室、内室两边窜着玩,又因内室有很多玉雕的香球、木做的叠罗汉等小玩意,两个孩子也无暇去惹顾宁他们的。
只有韫哥儿很是不满。
他要看着阿仁和官哥玩。
一旦他看不到他们两个,他就开始吵闹。
乳娘试了几回,明白了他的意图之后,就抱着他跟在阿仁和官哥的身后,他也就安静下来,不时地发出几声不明所以的叫声。
程箫不由笑道:“韫哥儿长大了以后肯定是个上房揭瓦下河摸鱼的性子。”
周初瑾对自己的这个外甥却是怎么看怎么好,笑道:“你看他长得那个结实,比我们官哥小时候可沉手多了。这样孩子精力都旺盛。到时候只要好生引导就行了。像少瑾,小时候特别的皮,看见什么都要问个为什么,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当时我祖母还担心她嫁不了去。你看现在,比谁都文静,天天呆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说到这里,她想起十月初一大相国寺的庙会来,道,“大相国寺的庙会应该办不成了吧?到时候我们要不要去郊外的柘潭寺去上炷香?”
“我听说大相国寺的庙会依旧会办。”程笙道,“不过可能会办成法事——太子殿下去了,京城的禅院给太子殿下祈福也是应该的。柘潭寺是大寺,我想他们也应该会和大相国寺一样办祈福庙会吧?”
“那还是别出门了。”周初瑾对京城几大禅寺举办庙会时的涌堵记忆犹新,“就在家里祭奠好了!”
按理,十月初一是祭奠祖先的日子。
程箫笑道:“我也没准备出门。要不初二那天我们再聚聚吧!你看孩子们玩得多高兴啊!”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道,“我看着都想把我们家的颖哥儿接过来了。”
周初瑾笑道:“那就接过来呗!孩子在自己身边养大的毕竟不同。”
“谁说不是。”程箫苦着脸道,“可我公公婆婆不放。说是我们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更别说照顾孩子了。还催着我们再生一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周初瑾在心里唏嘘着,却看见周少瑾久久没有吱声。
她不由用手肘拐了拐周少瑾,道:“想什么呢?”
周少瑾回过神来,笑道:“我在看顾